第 5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2-10-16 11:54      字数:4736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乔锦书听到院门响了,知道谷雨回来了。
  不一会谷雨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进来了,乔锦书站起来,把她拉到炕边坐下,谷雨傻傻的坐下后,还用手捂着胸口不做声,乔锦书又给她倒了杯茶,谷雨定了定神,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看着乔锦书道:“姑娘吓死我了”。乔锦书关心的道:“路上可遇到人”。谷雨摇摇头,道:“没有,没人看见。”乔锦书也松了口气道:“那你从头到尾说细细的说给我听。”谷雨便小声的在乔锦书耳边说了起来。
  不一刻乔锦书也听得面红耳赤了,心道,这古人真火辣,比起岛国明星也不差呀,男人大多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的,我娘性子婉柔拘谨,一定是不会这些东西,这样她又如何斗得过宋姨娘呢。
  其实,这一点乔锦书着实想错了,古代的女人生命所系便是男人,所以对男人这种物种的研究比现代的女人深刻多了,只要是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在婚前对女儿进行适当的调教,无论是管家或者是伺候男人。
  乔锦书烦闷的转头看着窗外的白玉兰树,忽而,眼睛一亮,是啊,男人固然爱馆台楼阁间的*妩媚,不是更爱居家安室的清纯婉转吗。哼,宋姨娘,既然你要做下三流的魅惑,我便把我娘变成仙女般的清婉,像爹这样的读书人,应该还是更爱白玉兰花的。
  眼看着宋姨娘的经书抄完了,又开始窜前窜后的不安分了,又找了乔锦书和吴氏几次小麻烦,乔锦书有些不耐她了。
  这时,乔锦书发现吴氏用她那个泡澡的方子已经奏效了,虽说还不能染香衣服床被,但是人靠近身边已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白玉兰花香了。看来需要和娘聊聊了。
  那日乔楠枫照常又去了宋姨娘的院子,乔锦书便在吴氏屋里和吴氏一起吃饭,饭后,乔锦书连钱妈妈也让退下了,拉着吴氏的手,道:“娘,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弟弟,等他长大了,让他护着娘和我。”吴氏爱怜的道:“怎么了,对你爹伤心了。”乔锦书摇摇头,道:“不是,每个爹都是这样,我并不伤心,只是觉得不可靠,我们得有我们值得依靠的人才行,这个人只能是我的弟弟。”吴氏叹了口气道:“锦儿都明白的事,我又何尝不知,虽说这几年你爹来娘这里少了,前几年你爹还是常来的,可也没见个影,如今我年岁渐大了,对你爹那些事也渐渐看淡了,也懒得想了,就想守着锦儿过日子了。”
  “娘,你知道锦儿并不能一直守着娘,再说将来锦儿离家也需要有家人护着日子才好过呀,你也和锦儿说过,将来若有大事,爹是很难护着女儿的,就算不为娘自己,就算为了锦儿,娘也再试一次可好。”
  吴氏看着,锦儿懂事的小脸也不禁心动,点点头道:“好吧,娘且尽力一试。”乔锦书摇摇吴氏的手撒娇道:“娘,你不是说锦儿长大了,也要学些宅院之事吗,这次你且听锦儿安排好吗,若有不当之处娘再提点锦儿好吗。”
  屋里吴氏和锦儿紧挨着娓娓而谈,乔锦书又教钱妈妈怎么用茶叶合着玉兰花一起给吴氏熏新做的衣服,哪些旧衣服要收捡起来不能穿了,然后,又换指挥这钱妈妈和春分换上新制的用银灰色纱绸,绣着翠竹的蚊帐,和鹅黄色的床被,在屋子指挥这钱妈妈和春分一通忙活,吴氏也不去理她,只在旁边绣这前几日乔锦书找她要的白玉兰花手帕。
  这日,乔锦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长吁短叹,谷雨帮她绣着内衣,看着眼前总是有个人晃来晃去便道:“姑娘,你若有事便说出来,我们想想办法吧,你总这样晃也不成事呀。”乔锦书盯了谷雨一眼道:“谷雨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爹,晚上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去我娘屋子里
  呢。”谷雨呆呆的想了一下道:“没有,谁敢和老爷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想挨板子吗。”乔锦书摇了摇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去院子里浇花。”
  乔锦书走到小院子里,已是阳春三月,院子里开满了各色花朵,粉白蓝紫,妖娆多姿。白玉兰花也开在树丫高处,躲在绿叶之间,不娇不媚,独立圣洁,也许就像当年的娘亲纯洁高雅,独立坚强,当年就是这样的娘亲打动了爹爹吗。乔锦书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继而一想,莞尔一笑朝屋子里走去。
  乔锦书进了屋子,吩咐谷雨取来纸笔,便道:“谷雨你去外院看看我爹在不在书房,若不在问问几时回来。”谷雨应声出去了。
  ☆、第7章 巫山云雨
  007 巫山*
  乔锦书拿起纸笔,想着有哪些古人的诗词可用,还好是架空时代,就算偶尔剽窃一下人家李白什么的,也没人知道。乔锦书可没打算做个女诗人,女词人什么的,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富裕的小日子。因此便想那些生僻点的,也不是很惊天地泣鬼神的诗词。纠结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首也不知道谁写的诗(此诗非原创)。
  轻罗小扇玉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写完了吹干墨,正看着,谷雨回来回道:“老爷在书房算账,乔安说老爷说没事不许打扰。”乔锦书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管又吩咐谷雨找了套外罩轻纱的水蓝色衣服换上,头上仍系上同色的丝带。端的是,姿色天然出水芙蓉,桃羞李让一貌倾城。
  乔锦书带着谷雨,拿着刚写好的诗朝乔楠枫的书房走去。杜仲,杜衡站在门外看见乔锦书过来忙低头行礼,道:“姑娘,老爷吩咐无事不许打扰。”乔锦书道:“你去回老爷说我有事求见。”乔楠枫在里面早已听见,便道:“锦儿来了,进来吧。”
  乔锦书走进书房规规矩矩的给乔楠枫行了个礼道:“爹安好,我昨日突然得了一首诗,今儿个写了出来,想让爹给改改。”乔楠枫戏谑道:“我还以为锦儿又给爹送吃的呢,原来是劳烦爹改诗呀,既如此,拿来我看。”乔锦书笑着递过刚写的诗,乔楠枫看了一眼念道:
  轻罗小扇玉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诗论你写来已经不错了,没什么大错。只是怎么突然写了这么一首呢,乔锦书正想着怎么说这事呢,见乔楠枫问,便道:“爹,我和你说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娘呀,不然她会罚我。”乔楠枫道:“什么事?”乔锦书挥手让谷雨下去然后道:“爹,我昨晚睡到半夜听见我的院子里有人说话,便悄悄起来爬到炕上看,借着月亮的光往外一看,你倒是谁。”乔楠枫道:“是谁。”乔锦书道:“是我娘和钱妈妈。”钱妈妈扶着我娘站在那棵白玉兰树下,我娘抚摸着那棵白玉兰树,好像说着什么,还边说边哭,钱妈妈在旁好像在劝娘什么一样,当时,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只有袖口,衣襟边上绣着绿色的玉兰花,在月亮银色的光照着,就像仙女一样美得不得了。我就得了这首诗。我今日写了来,一是想让爹给我改改,二也是想问爹,娘为什么到玉兰树下哭呢
  乔楠枫听了,叹息了一声,道:“那棵树比你还大一岁呢,你娘原是官家之女,从小读书知礼,后来远嫁了我,她极喜欢白玉兰花,她在家住的院子里便有这么一颗白玉兰树,嫁了我后,刚来南地,我恐她不习惯想家,便从别处移了一颗白玉兰树种在院子里,慰她思乡之情。后来,你分院子的时候,她便将这树移到了你院子里。我总以为她是喜欢我读书科举,不喜欢我从商的,以致连我送的白玉兰树也不喜了呢,却原来也还是不舍的。”
  默了一会便道:“你且去吧,这事也不要问你娘了。”
  乔锦书带着谷雨回去了。
  晚间,乔楠枫走到院子里往原来种白玉兰树的位置看了看,踌躇了下,还是往宋姨娘的院子走去,宋姨娘欢天喜地的迎着乔楠枫,连忙喊立夏摆饭。吃罢饭,歇了一会,又喝了茶,乔楠枫总是不安,觉得今儿个宋姨娘屋子里的桃花香味很是腻人,怎么也坐不住便道:“我走了,你早些歇着罢,也不等宋姨娘回话便自顾自的走了。”
  宋姨娘呆呆看着乔楠枫走了,回头看着立夏道:“这是怎么说的,并没有谁惹他生气呀。”立夏:道:“或许还有事吧。”宋姨娘道:“你去找艾叶打听一下看今天有什么事。”立夏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回道:“今儿个下午姑娘去了老爷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杜仲,杜衡是不肯随便说话的。”宋姨娘道:“又是那个小蹄子,谅她也翻不起什么浪,今日且歇下吧,明日早起再打听打听,老爷今晚做什么去了。”
  乔楠枫出了院子,背着手慢慢往正房走去,看见吴氏的屋子里透出灯光,映着吴氏的影子在纱窗上,好像在绣花呢,乔楠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踱了过去,透过纱窗吴氏果然是在灯下绣这一方白玉兰花的手帕,嘴里还低声唱着歌,那歌曲调优雅,婉转,歌词动人心弦。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乔楠枫站在窗外听着,心里亦是波澜起伏,过往的事好像一幅幅山水画般在眼前闪过,乔楠枫转头疾步迈入屋子里道:“烟儿(吴氏闺名紫烟)。”饶是吴氏心里早有准备,看着乔楠枫双眼动情的看着自己心里也免不了柔情万千,弯腰一礼,柔声细语的道:“夫君。”乔楠枫伸手扶起吴氏,看着眼前的人,穿一套牙白色的睡衣,果绿色布滚着襟边,袖口领口都用浅绿色的丝线绣着玉兰花,头上松松的挽着个发髻,插着跟珍珠银簪,再无多余饰品,真个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乔楠枫拥着吴氏坐到炕上道:“烟儿有多久没唤过为夫夫君了。”吴氏轻轻又唤了一声道:“夫君。”乔楠枫道:“烟儿身上还是那般清清幽幽的白玉兰香,真香,为夫多久没闻到这玉兰花香了,”吴氏道:“夫君太忙,恐早已经忘了这白玉兰花香了。”乔楠枫道:“烟儿是否怨为夫冷落了你。”吴氏道:“夫君,烟儿怨过的,可是能如此这般天天看到夫君的,烟儿知足了。”乔楠枫道:“烟儿可曾怪夫君从商不能继续科举,让烟儿在家人面前失了面子。”吴氏听到这心中一惊,难道乔楠枫竟是因觉得自己有此等想法还疏远了自己,转而道:“夫君,烟儿绝无此意,烟儿从来都是爱重夫君人品贵重,而非其他,不会因地位,疾病,贫富而有任何改变的。”乔楠枫今日才知自己是误解自己的妻子了,便动情喊道:“烟儿。”抬起吴氏的脸吻了上去,辗转允吸,舌头探入嘴里嬉戏舞动,一时二人均是情难自禁。
  乔楠枫抱起吴氏放到床上,回身放下烟灰色的床帐,一时衣服如雪片般从床里飞出,便听得乔楠枫道:“烟儿,为夫最是爱你这一害羞,便如受惊的小兔子般全身轻颤,全身肌肤也是白里透粉,想煞为夫了。”吴氏娇吟着道:“哪里能怪烟儿,分明是夫君一双手不老实,哪里都去,嗯嗯”话没说完喉间忍不住又溢出娇吟声。乔楠枫低声调笑道:“那烟儿便告诉为夫,烟儿身体的哪处是为夫的手去不得的,恩?好让为夫知道,为夫的手便不去就是。”说着那双手越发的往哪娇羞之处轻捻慢拢,深入浅出。不过片刻功夫,乔楠枫已是感觉到手指湿润了,便抽了出来举到吴氏眼前。吴氏实在的娇羞难耐,又情动不已,只得婉转恳求道:“夫君,好人,烟儿说错话了,烟儿的身心俱是夫君所有。乔楠枫见吴氏全身粉嫩,触手柔软滑腻,那娇羞之处更是传来阵阵玉兰花的香味,再也忍不得,翻身上去。一时间无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