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10-16 11:53      字数:4911
  等到医师和瓦特终于把她检查好了,夏耽已经从震惊——愤怒——以头抢地——无动于衷循环了几个轮回,瓦特给她的食盆里添了点看不出原本样子的复合饲料,然后才出去,从外面锁上了门。
  夏耽被摆了一整个下午相同的姿势,身体冰冷僵硬,在角落里坐了很久,才一瘸一拐地跑到食盆边上。
  用手指沾了沾复合饲料,酸溜溜的橘红色的糊状物,里面还有点小型的蔬果颗粒,看上去就跟呕吐物差不多。这种东西还要限量给,每天只有两顿,但夏耽已经饿得不行,胡乱地用手抓了往嘴巴里塞:眼看自己这个身体就要发育成熟了,现在艾尔法不在,她就是个没人管没人顾的繁殖工具,想到一旦自己性(隔)成熟,就会被几个不认识的雄性猫耳人围在一起OOXX个没完没了,目的还只有一个——就是不停地生,不断地生,生一窝又一窝幼崽……从今天那个医师对自己的态度看起来,他们除了对自己的性命和生理健康关心以外,对自己的心理是否健全完全不在乎,如果不配合,打麻药绑起来都算是允许使用的手段。可想而知,如果到时候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方绝对不会表示一丁点的为难和心疼,而是春(隔)药、发情剂,捆绑、爱思爱母轮番上,务必把她折磨成只懂交(隔)配的废柴。从今往后,等待自己的只有“生完了——立刻再交(隔)配——交(隔)配完——生”的循环人生。
  想到这里,夏耽整个人手脚冰凉。
  不行,不能在这样过混吃等强(隔)奸的日子了!她可不想沦为除了被囚禁,被强X以外,没有任何自我和生存意义的“动物”。
  她要逃走!
  今晚喂食过后,到明天瓦特再来,不出意外,当中要隔大半天的时间,足够她逃跑了。
  虽然整个饲育室内,所有被艾尔法允许的小玩意,统统都被瓦特没收了,就连厕所的挡板也被取消,但那个利用通气管制造的逃生通道,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这是夏耽的杀手锏,逃跑的唯一希望,她又往嘴巴里塞了点呕吐物一样的复合饲料,直到确认自己再也吃不下去,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除了一张光秃秃的床以外什么也没有。
  时间已经很晚了,周围活动的蜥蜴人都准备睡觉,只有电视里的夜间新闻,还循环地播放着之前在战场拍摄的片段。
  巨大的、黑色的猫科动物尖利的爪子,金色的眸子;还有些像是犬科或者犀牛之类的东西的,反正都拥有巨大的身体和破坏力,和这些野兽比起来,战斗中的蜥蜴人看上去都很渺小脆弱。
  这些东西,就是艾尔法口中所说的“野兽”吗?
  画面的角落里,忽然见到某只被围攻的野兽,黑色的长毛,像是狼一样的体型,被几个蜥蜴人一起攻击掀翻在地,蜥蜴人爬到它身上,一刀子下去,就把野兽的肚子划开撤出肚肠,眼看活不成了。那野兽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整个轮廓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缩水到比蜥蜴人还要小的体型:是一只长着黑色狗耳朵和狗尾巴的成年男人的样子。
  他赤(隔)裸的身体上,在腹部位置破了个大洞,整个人恢复成人形后,比原本围住他的几个蜥蜴人要矮小很多,他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一样都是长了动物的耳朵和尾巴,一样都会变身成体型比原本大许多倍的野兽。
  夏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尔德。
  自己也是猫耳人,等到成熟之后,是不是也会像尔德一样,在每个月母星上升到最高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变身成动物的形态?但她记得尔德就算变身后,体型也只比自己大一点,而电视里的兽人,变身后,则比几个蜥蜴人加在一起还要大,看来猫耳人和兽人,毕竟还是家养和野生的不同物种。
  不管了。
  反正不能在这里等着被强X,逃走是唯一选择。
  夏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两手用力一撑,就从通风管道的入口爬了进去。
  23、入侵者
  通风管道比过去要狭窄了一些,夏耽觉得大概是自己长胖了,大概再等一阵子,等她再长大一点,这个通道也就不能用了。
  管道变得狭窄后,要想在里面爬动就变得尤其困难,手脚和膝盖顶住冰冷的通道壁,每次移动一点距离,就要喘一大口气。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忽然感到通道上下震动,心里一惊:地震?繁殖星球会地震吗?而且这个地方根本就是完全建立在巨大的树上的,如果真的地震成这个样子,那要多大的震级!
  还没仔细想,耳边又是“轰隆”一阵巨响,夏耽爬行的通风管道忽然往下坠了几米,撞到边上另一条管子上,里面的夏耽脑袋和脚板“哐当”一下撞上墙壁,疼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太坑爹了,居然连逃跑都碰到这种事情!
  饲育园的内部系统,在受到这种剧烈撞击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自动关闭了各个区块之间的大门。整个园区被分割成了几小块,分别从搭建在巨树上的各个出口逃生。现在夏耽所在的区块,是专门用来给猫熊兽、巨鸡和猫耳人繁殖用的部分,这里的动物数量和饲育员数量都很少。
  通过管子的通风口,夏耽刚好可以看到几个蜥蜴人慌慌张张地抱着自己的宠物冲出去,脚下不停地飞奔,其中还有瓦特的身影,看她频频回头张望,好像也发现了自己不在饲育室。几个蜥蜴人刚刚冲到门口,就不知被什么巨大的力气打到,像飞弹一样又弹了回来。
  “哼,果然是一群蠢材,狩猎季就统统跑得不见人影了,妈的,正好给我们发一笔横财!”
  这声音听上去残酷又暴戾,从夏耽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一只比蜥蜴人要粗壮了许多的爪子,扣着一只蜥蜴人的脖子,爪子的主人,正慢慢地从大门踱步进来。粗壮的四肢,带尖刺的尾巴,还有露出嘴巴的两颗巨大的獠牙,甚至是虎口缺了两个口子的鳞片。
  这是曾经在她梦中出现过的物种!她甚至记得自己咬在他爪子上的血腥味:这“怪物”的爪子和尾巴,都更粗壮更具攻击力,尾巴上长有尖刺,他们的鳞片也更加厚重,是比蜥蜴人要强壮非常多的体格。
  “你们是谁,怎么敢……?!”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指责,是个年纪很大的蜥蜴人,看上去,是这一片区的主管。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入侵者一个箭步从人群里抓出来,锋利的爪子撕扯他的脸,一只手扣住他的脖颈,“咔嚓”一声脆响,这个发出谴责的蜥蜴人,霎时就变成了一句尸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断抽搐。
  人群中,发出了抽气声,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再没有人敢站出来。
  “我们是谁?”领头的笑眯眯地在蜥蜴人的尸体上慢慢地踱步,咔嚓咔嚓,脚下尸体完全变成了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你们可以叫我们入侵者。拥有蜥蜴人的外形,兽人的力量,最完美的种族,被抛弃的一群人。你们那么多次被野兽入侵的时候,难道就没用你们退化的脑子想一想……凭什么兽化的兽人可以侵入到巨树中央的饲育园?”
  “吱——”一声钝响。领头的巨大爪子,在墙上留下一道抓痕:就跟每一次“野兽”入侵饲育园以后,留下的抓痕一摸一样,他忽然回头对手下说:
  “你猜,为什么没人发现,一直以来,杀人放火的,都是我们?”
  “因为,我们会把所有看到我们身份的蜥蜴人,全部杀掉。”
  “对!”领头的在空气里挥动爪子,“先给我把动物都搜出来!!”手下蜥蜴人立刻心领神会,动作利索地开始在整个片区里大肆搜刮值钱的物种。不用说,这当中最最值钱的,就是那一只刚刚从时间缝隙里捕猎到的猫耳人幼崽。手下走得差不多了,有人跑到领头的耳边耳语几句,换来后者一脚飞踢,“谁让那三个白痴私自脱队的!快点给我找回来!”
  被抢夺搜刮一空的蜥蜴人,在大厅里各个犹如惊弓之鸟,一堆人在大厅里对峙了半天,谁也想不到逃走和对外呼救的办法,被困的大多数又是雌性,一听说要被杀了灭口,都哭哭啼啼地站不稳当。两方各自沉默,却忽然听到个聒噪的声音,从大厅口遥遥地传过来:
  “啊啊啊啊你们轻一点,很痛的啊,我的玉手……!!”
  正在通风管道里逃跑的夏耽,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就整个人都石化了。她不敢置信地从通风管的缝隙里朝下面张望,果然见到一个绿色偏蓝的蜥蜴人,被入侵者死死摁在地上,正用他永远听不出紧张感的声音娇嗔:“我很柔弱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艾尔法?!
  她差点就叫出声了:这个笨蛋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那个首领几步走到艾尔法面前,脚踩着他的脑袋左右翻了翻,然后很不耐烦地问下属:“叫你去找猫耳人,你给我找了这个废物出来干嘛?”
  “我们去的时候,这个人正在锁起来的门口鬼鬼祟祟地绕圈,还号称是幼崽的饲养员!”属下边说,边递过来一张小纸片,“还有,我们搜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
  首领将纸片拿到手里,才看了一眼,就撕得粉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混蛋!!谁让你撕掉的!这是小乖画给我的!!!”谁知被压在地上的艾尔法忽然猛烈挣扎,眦目欲裂,连背后的鳞片都竖起来了,几个压着他的入侵者,差点被他掀翻在地。
  躲在通风管道里的夏耽,心莫名地一跳:不是吧,这个笨蛋,居然还把当初自己随便画的肖像画当宝贝,弄到纸片上随身带着?而且偏偏挑这种时候偷溜回来……
  本来嘛,要是来个天时地利与人和,她也是不介意就这么大吼一声跳下去,挡在有情有义的艾尔法面前,用自己微小的血肉之躯,为他阻挡入侵者的铁爪的。但是,夏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三两肉,还有平得快要凹下去的小胸脯。武的不行,文的对方听不懂,就算色(隔)诱,自己也没本钱啊。
  本来想逃走算数的夏耽,猛捶大腿:想的好好的,不管底下人死活,自己跑了最重要,现在居然碰到偷溜出来的艾尔法,这下子为了给狡猾的地球人争光添彩,为了自己的良心,怎么着也不能见死不救了。她只好心里默念“快点再快点”,准备顺着排气管爬出去,再去找救兵。
  脚下的排气管经过刚才的剧烈撞击,发出了不靠谱的呻(隔)吟……
  领头的入侵者忽然朝天花板看过去,边上的小喽啰不解,“老大……天花板上有东西?”
  领头的从鼻子里哼了下,转回头,看被自己踩扁在地的艾尔法,觉得有点无聊,“既然是饲养员,你总知道你的幼崽,去哪里了吧?”
  刚才还为了一张纸暴跳如雷的艾尔法,此刻却跟聋子似的,完全不理睬他。明明被人死死压在地上,却偏偏还要转头向着背后一大群呆呆傻傻的饲育员,恍若无人:
  “你怎么可以喂小乖吃那种东西呢?她这么脆弱娇贵可爱玲珑,你只给她吃复合粮,她该多伤心……”
  没等他说完,从天而降的尖利脚爪,朝着他的脸就是一下,艾尔法的眼角瞬间破皮流血,整个人被踢得翻过去。
  “没听到我说话吗?”领头的眼睛一眯,对着艾尔法,又是一脚,“既然是饲养员,你一定知道,你的小幼崽,现在人在哪里咯?”领头的几步上前,死死地踩在艾尔法的手腕上,来回地碾磨。蜥蜴人的手腕,发出的可怕的“嘎吱”声,人群中有人发出了重重抽气。
  “啊啊啊好痛……”艾尔法才不懂什么叫做“强忍着酸痛”,毫不客气地把痛感化作淫(隔)荡的哀嚎,比饲育园里发(隔)情的猫熊兽叫得还欢畅,整个身体还配合地滚来滚去,尾巴在地上一抽一抽,“我也想我的小乖啊呜呜呜,今天偷溜回来连一面都没见到呜呜呜……呜呜呜……”边说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统统都要擦到领头的腿上去。
  领头的“啧”一声,退开好几步,厌恶地再补踹了艾尔法一脚,眼看着他滚了好几圈,躺到墙角不动了,“废物!连只幼崽都找不到!都给我去找!!”
  “是!”手下一个激灵,心想今天真倒霉。先是走丢了三个下属,好不容易攻进来了,又找不到最值钱的猫耳人。
  老大的心情也不好,瞥了眼大厅里的蜥蜴人,心情更差,抬手就抓了个水绿色的妞过来,一把推倒在地,拖着她的尾巴就往边上的饲料间去,“妈的今天心情真差,老子先去爽一下。”说话的当口,两腿间的鳞片已经变色。
  被他拖住的雌性蜥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