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6 20:51      字数:4820
  币妜点点头,转身离开。
  西渚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三人,直到三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帘里。
  南滳站了起来,看着三人消失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说句告别的话?”西渚淡问。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南滳眼睛一直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洛颜对你的情意你知道么?”
  “之前不知道,以为只是爱屋及乌。不过现在知道了。”南滳略带失落的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若是没有你,可能洛颜也不会甘心被谷常赫利用!可见洛颜对你的情意……”
  “我想,今生今世我只能辜负她了。”南滳歉疚地说道。
  “回来了?”意凛然看着小心翼翼的洛颜、币妜、沉萸问道。
  “主人……”三人惊讶的看着意凛然。
  “你还敢回来?”意凛然盯着洛颜问道,语气冰冷中略带嘲讽。
  洛颜看到意凛然,身体下意识的往币妜身后藏了藏,紧紧攥住币妜的衣角。
  “主人不是想置谷常赫于死地么?洛颜知道谷常赫在哪里。”币妜略带谈判的口吻说道。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了谷常赫,她当然知道谷常赫在什么地方。”意凛然不屑一顾的说道。
  “现在所有人都在找谷常赫。而此时此刻的谷常赫可能已经毒发,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知道,就算谷常赫再怎么凶残也绝对伤不了主人,主人也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只是,如果主人放出谷常赫所在的消息,一定可以收买人心,那些见风使舵的鼠辈一定会站在主人这边。到那时,主人想怎么折磨谷常赫都不是难事,而且还有无数个刽子手。”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意凛然斜睨一眼币妜。
  “币妜不敢。币妜只是觉得如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意凛然看了看币妜,“让我告诉你什么叫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意凛然说着便绕到币妜身后,抓住洛颜,掐住洛颜的下巴,“想怎么死?”意凛然冷冷的问道。
  “主人……”洛颜惊恐的看着意凛然。
  “杀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捏死一只蚂蚁。”意凛然生硬的松开手,转身看着币妜,“以后,最好不要跟我谈条件。”
  “是。”币妜看了看洛颜,只好作罢。
  “你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冷血?”沉萸抱怨道。
  “我冷血?”意凛然看了看沉萸,反问道。
  币妜闻言,轻轻拽了拽沉萸的衣袖。
  “马上把消息散播出去。”意凛然说完转身离开。
  币妜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抓住洛颜的手,笑了起来。
  “没事了,主人不会杀你的。”币妜转头看了看沉萸,“走,我们快点把消息散出去。免得节外生枝。”
  “恩恩。”洛颜、沉萸点头同意。
  三人迅速离开沧澜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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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无情
  未到日落时分,洛颜、币妜、沉萸就已经汇集了天下英雄赶到了谷常赫藏身的地方。众人将木屋团团围住、滴水不漏。
  谷常赫神情凝滞的从木屋里走出来,清冷的环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谷老庄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囚智看见谷常赫走了出来,第一个开口。
  “大师,如果我师父真的愿意放下屠刀,你是否真的能代表全天下的英雄豪杰放我师父一条生路?”南滳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囚智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
  “不可能!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岂是轻而易举一句放下屠刀的话就能一笔勾销的!”勿妄反对道。
  “师太也是出家之人,当日沨淩渡弑杀成性,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而铲除沨淩渡之后,沨淩渡四使交由师太惩处的时候,师太不也是给了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她们还年轻,而且只是听命于人,不得已而为之。况且,她们现在也的确改过自新了。”
  “那请问师太,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师父不会改过自新?”
  “谷老庄主愿意改过当然最好,皆大欢喜的事情。但是他杀了这么多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叶一莫站了出来。
  “叶掌门此话何意?”
  “血债血偿!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受过谷老庄主的伤害。其他门派如何报仇我不管,但是谷老庄主在我岐山下杀的那些无辜百姓,我作为一方掌门,必须给那些无辜罹难者和幸存者一个交代。”
  “叶掌门说得不错!”叶一莫身后众人呼声高涨。
  “血债血偿。那你们想怎么个偿法?”
  “这里数千人,若是每人还谷老庄主一刀一剑,谷老庄主年事已高,恐怕凶多吉少。但是,若不如此,大仇难报。”
  谷常赫打量了众人一番,看了看南滳,转身表情严肃。
  “刀剑无情。”意凛然终于开口。
  众人闻声看着淡然自若的意凛然,等待着意凛然的下一句话。
  “谷常赫是该死,可是如果真的杀了他,他的徒弟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冤冤相报就不好了。”意凛然看了看谷常赫,“依我之见,你们各门各派不如推举一人,代表自己的门派像谷常赫报仇便是。谷常赫虽然该死,但是此前也的确为武林做了不少事情。你们也不必咄咄相逼。”
  众人闻言,也不敢拒绝。一来意凛然已经开口,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二来此法也确实不失为一个上上之策。
  币妜、沉萸闻言惊讶的看了看意凛然,两人相视之间看见了柳眉微蹙的洛颜,疑惑的看了看彼此,没有说话。
  币妜心里觉得疑惑,便又看了看洛颜,疑惑的看了看谷常赫和南滳,思量许久,恍然大悟。
  意凛然站在那里看着谷常赫挨着打,却始终没有还手,看着南滳去搀扶踉跄的谷常赫,看着谷常赫摇曳着身体,站不稳的样子……
  意凛然扭头看了看币妜,青筋微凸的额头,目不转睛的神情……
  “不……不……”洛颜慌乱的冲上前,扯住谷常赫的胳膊,“你不是……”
  洛颜话未说完,便长大了嘴巴,圆睁着双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洛颜——”币妜大喊一声,冲上前。
  “洛颜?”沉萸也立刻上前,扶住即将瘫倒的洛颜。
  众人都推搡着退离。
  “洛颜,你怎么样?”币妜抓住洛颜的手,哭着问道。
  “我还是逃不过一死。”洛颜落着泪说道。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死了也好。这样我也就解脱了,我就是太怕死了,否则也不会活的这么累,我早该死了。”
  “意凛然!你还要杀多少人!你跟你的妹妹有什么区别!”沉萸怒视意凛然喊道。
  “沉萸……”币妜冲着沉萸摇摇头。
  “走,我带你走。我们去过寻常人的生活。”沉萸说着便扶起洛颜要走。
  洛颜虚弱的搭在沉萸的身上,抬眸间看见站在前方的南滳,便停住了脚步。
  沉萸看着洛颜,又看了看南滳,没有说话,松开手。
  洛颜回头看了看沉萸,拖着身体一步一步向着南滳挪移。还差三步,洛颜就可以触碰到南滳的身体,可是洛颜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倾倒。
  南滳眼疾手快,迅速接住洛颜,扶着洛颜轻轻躺下。
  “洛颜,你怎么样?”
  “你说只要不滥杀无辜,即便我是沨淩渡的人也没有关系?”
  “嗯,我说过。”
  “那条河、那棵柳树、那一抹斜阳是我生命中最灿烂、最幸福的回忆。”洛颜伸手抚着南滳的脸,“我是不是很可怜?”
  “没有。你很漂亮,又能歌善舞,还很善良,你是个好姑娘。”南滳说着拿开了洛颜的手。
  洛颜看着放空的手,苦笑起来。
  “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心仪的姑娘?”洛颜期待的问道。
  “嗯。”南滳笃定的点点头,说话间抬头看了看沉萸,“对不起……”
  “够了。我知道了。我都快死了,留一个梦给我吧。”洛颜笑着说道。
  南滳看着洛颜,微微低头,没再说话。
  “币妜、沉萸。”洛颜将手伸向沉萸和币妜。
  “我们都在呢,你不会有事的。”沉萸握住洛颜的手哭道。
  “我知道。”洛颜笑着说道,“我会活得比以前轻松快乐,你们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哭什么?从小到大,你最爱哭了。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疼惜你的男人,要幸福快乐的生活,知道么?”洛颜拉着沉萸的手说道,抬眸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币妜,“好好照顾沉萸,照顾自己。不用为我流泪,我是死有余辜。”
  “都现在了,还这么口不择言!”币妜强忍着泪水说道。
  “我是说真的。我死是对我最好的安排。”洛颜看了看谷常赫,又转回头,“币妜,找个机会一定要毁了《伯牙琴箴》和瑶琴,那都是害人的东西……”
  “什么?”币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洛颜。
  “照我说的做……”洛颜微微闭上眼睛。
  “洛颜?洛颜——”币妜不住的摇晃着洛颜的身体。
  洛颜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闭着双眼,只是生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洛颜……”沉萸伏在洛颜的身体上失声痛哭。
  币妜颤抖着身体和沉萸一起搀扶着洛颜站起来,三个人并肩走向意凛然。
  众人退让着,形成一条甬道。
  “你们去哪?”意凛然看着准备离去的三人问道。
  “我们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沉萸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意凛然,“还是,杀洛颜一个人不够?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你这是要背叛沨淩渡么?”
  “我不是要背叛沨淩渡。”沉萸狠狠的瞪着意凛然,“我是要和沨淩渡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的划清界线!从此,沨淩渡与我、与币妜、与洛颜都再无瓜葛!”
  “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意凛然冷冷的说道。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再留在沨淩渡,为你杀人卖命!”沉萸说着便转身和币妜一起带着洛颜离开。
  意凛然看着坚定决绝的沉萸的背影,没有动手。
  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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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涵入殓
  南滳背着谷常赫赶去折楼崖,东濡见状立刻上前和南滳一起搀扶着谷常赫进屋躺下。
  “怎么伤的这么重?”西渚沿着床沿坐下,喂着谷常赫吃下一粒药丸。
  “怎么样?北汜没事吧?会不会伤及性命?”南滳慌问。
  “这伤势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没有半年估计是不能痊愈了。”西渚摇着头看着南滳说道。
  “这些卑鄙小人,竟然下手这么重!亏得师父当年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东濡气愤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南滳看了看西渚,“师父呢?师父现在情况如何?”
  “我给他施了针,暂时可以抑制住他体内的毒素。至于能不能除净余毒,还不能断定。”西渚叹息着,“如果是修桦,可能就不会这么棘手了。”
  “别太自责了。先给北汜疗伤吧。”南滳拍了拍西渚的肩膀。
  “嗯。”西渚点点头。
  东濡和南滳退出了房间。
  “今天的局势一定很险峻吧?”东濡看着南滳问道。
  “还好。”南滳牵强的笑笑,“都化险为夷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东濡立刻察觉到南滳的不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洛颜死了。”南滳咬出三个字。
  “洛颜死了?是意凛然杀的?”
  “嗯。”
  “这个意凛然真是心狠手辣,跟意潇然有什么差别!”东濡义愤填膺道。
  “这句话,沉萸也说了。”南滳微微低头,笑笑。
  东濡见状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修桦死了,洛颜也死了。我真担心沉萸和币妜……”
  “她们……”东濡闻言似乎也意识到危险,“不如让她们离开沨淩渡吧。”
  “她们因为洛颜的死的确和意凛然划清了界线,可是沨淩渡的行事作风……我担心意凛然不会善罢甘休。”南滳深吸一口气。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东濡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