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中国必胜      更新:2022-10-03 20:16      字数:4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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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寒公子的身体……”夜麟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可是他的声音却透出了一丝的担心。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今天他落到我的手里,我也不能太小气不是?那这样吧,来人啊!”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李诵的一声叫喊,从门外进来两个宫妆的女子。
  “寒公子是我的贵客,他身体有恙需要大补,你们去吩咐太医馆给我煮几大碗补药来喂他,记住一定要是很大的那种碗啊!”
  “是的,太子殿下,奴婢这就去。”
  “李诵,你……”我气得想从床上跳起来,可惜背后的火辣辣的痛感阻碍了我的行动。
  “你气什么?我这也是为你好啊,良药苦口嘛,我这里千年人参,百年蛇胆应有尽有,你多吃点,好早点从床上下来嘛!”李诵似乎是出了口气,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继续在我的包袱里奋战。
  “哼!”我重重的喷出一口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我这身体除非世上真有还魂丹这种灵丹妙药,否则就算是吃再好的补药也不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咦?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李诵一脸奇怪的从包袱里拿出我从冷青云那里得到的画像。
  “呕!不要告诉我那上面的人真的是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也避免不了我心头猛然涌上的幻灭的悲哀。我费了那么大劲,倒了那么多霉就是因为21世纪不小心看了这幅该死的画像才会在眨眼间来到唐朝这要空调没空调,要电视没电视的原始社会。结果看到了真人,竟然是这副德行,怎能叫我不失望的捶胸顿足?
  “真的是我的画像啊!夜麟,这还是你前些阵子替我画的对不对?怎么会跑到你的手里?喂,不会是你太崇拜我,才偷走我的画像聊以自慰吧?”看到李诵那突然放出万丈光芒的狭长丹凤眼,我真想用唾沫浇醒他那随随便便就能膨胀起来的自恋心态。
  夜麟看了看他手中的画,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幅画是微臣画的,不过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失踪,微臣便将这幅画像送到了冷宰相那里,以便他能全力寻找太子殿下。”
  “唉——,怪不得在黄河下游一带子逸兄每天累的半死,原来是在找你啊。就凭这幅画像怎么能找的着嘛!国师大人,您太善良了,把太子画的太有气势,跟他本人相差那么远,任谁也不会把这么一个神采飞扬的人物同眼前的太子爷联系到一块啊。”我故意大声的叹气,以报复他刚才对我的残忍。几大碗的补药啊,就是几大碗的山珍海味我也消受不起,更不要说是那苦死人的药水了。他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比较快一点。
  “太子殿下在微臣的眼中就是这个样子。”夜麟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我认识到,眼前十六的少年,是不会煞费苦心的去阿谀逢迎什么人的,即便是太子。因此他是真的对李诵这家伙忠心不二的,以至于一只癞蛤蟆也能在他眼里变成玉皇大帝。
  “这就是观点与角度的差别吗?妈呀,差的也太多了吧!”我两只眼睛来回的在两人手上的画像之间巡回,一幅是我画的李诵,一幅是夜麟画的太子,画的是同一个人,可形象却是天上和地下。我忍不住的狂笑了出来,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一手拍着床沿,虽然身体的抖动让我的背痛的更厉害,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李诵似乎也看出了他们两人手中的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他撅起了嘴巴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吗?你那幅画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我没收了,省得你到处丢人现眼。”
  “随……便……随、便。”我对着他摆了摆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抖动的太厉害,以免扯开了伤口。
  “看你这么得意,想必是不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宰相府此刻的消息了吧?”李诵本来就不是那种只会吃鳖的愚笨之人,他放出了杀招,而且直捣我的死穴。
  我的笑声嘎然而止,并且用我自认为最谄媚的笑容满眼渴望的看着他:“哪有,刚才谁笑了?有吗?”我装腔作势的往四周看看又一脸无辜的说道:“没有啊,太子殿下看错了吧?”
  “没有吗?你刚才笑的皱纹印子还在脸上呢!”他放下的手中的画像坐到了我的身边。双手伸了出来,在我脸上又按又捏又搓的。
  “好了,这下没有证据了,呵呵,满脸都是皱纹。不知道哪是笑纹哪是哭纹了。”
  我打掉了他依旧放在我脸上的手:“少吃我豆腐啊!上次非礼我还不够啊!登徒子!”
  “非礼?”他揉了揉发疼的手;“你要觉得我这是非礼的话,那可以礼上往来嘛;哪;我的脸给你;想怎么捏;怎么亲都没有关系啦!”说完还真的把脸伸到我面前;那张俊脸在我面前突然放大;我着实吓了一跳。
  “好啦,好啦,你不是登徒子;我是行了吧?求求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宰相府看到了什么。”
  “嘴强牙硬的家伙,终于肯求我啦!”
  看着他满脸得意之色,我承认自己没有他诬赖,我也承认自己败给他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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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满脸得意之色,我承认自己没有他诬赖,我也承认自己败给他了。
  “是啊!我是在求你!”我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面上却笑厣如花。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作为交换的条件,我才能告诉你哦!”眼见他晃晃悠悠的手指又要袭上我的脸颊,我迅速的偏过头张嘴便咬,他大概始料不及,居然没能躲得过去,被我一口咬在食指上。待他将食指抽出,上面清清楚楚异常整齐的两排牙印映入眼底,霎时间我不得不为自己拥有一口洁白整齐而健康的牙齿感到莫大的欣慰。
  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又看看他那不忍睹淬的正霍霍泛着红亮之光的食指,骂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大力的咬我?”
  “我是不是女人用不着你操心,再不快点告诉我,我咬的就不止是食指了。”
  “好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瞪着他那古怪的表情,心底不由得升起防备,他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整我?
  他把脸凑上前来,鼻子尖儿离我的只有半寸之遥,一字一顿,非常认真的说道:“换、回、女、装。”
  “什么?”我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简直是,简直是……太……简单了。男装女装其实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当初穿男装主要是因为自己只身在外惟恐女装行动有所不便,可是现在,我有了太子爷这把超级大号的“遮阳伞”,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不好办的,倒也乐得换回女装,反正我在此地的时日也不多了,好歹也算是让我真正的当一回自己吧。
  “好……好吧。”我点了点头,满面苦瓜色,偷笑在心中。“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吧。”
  “非常好,我这就叫他们准备女装,等你伤好了,就换上。那你听好了,我开始说了。”李诵笑吟吟的搓着双掌,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我不能明辩的希冀之光,仿佛将要遇上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其实呢……”我仰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认真又虔诚的支起耳朵恭听他辛辛苦苦打听来的秘密,只见他清了清喉咙,一脸正经的说道:
  “其实我今天白天到宰相府……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啪嗒!”撑着上身的胳膊肘突然滑了一下,我一头栽进了枕头里。
  “李诵!你……”气极攻心,我止不住的又开始猛咳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替我拍着后背,我觉得自己没有被他的神经脱线给气死实在是一种运气。
  “喂,这么受不起打击啊!你怎么回事啊?受伤的是你的屁股而已,怎么老是咳啊咳的。刚才太医也没有诊断出什么其他的毛病嘛!”
  我用枕旁的手帕捂住了嘴巴,悄悄的把咳出的血吐在了里面,又将手帕团了起来掖在了枕下。不知为何,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消息。
  “你别咳了,我告诉你,今天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可是我倒是从宰相府的仆人口中听到了一些事情。你别急,慢慢的听我说。”
  “咳,咳,你听到了什么?”
  “今天,本来是打算晚上再去宰相府的,可你说有东西要拿,我怕夜长梦多,那寒飞叶搞不好把你的东西翻出来放到别的什么地方,到时候再找怕也难了。所以我冒了次险,在你睡着后就去了。我趁着那个寒飞叶不在你房中的时候,偷溜进了你原先住的屋子,谁知道,还没有把东西拿到手,就有一男一女两个下人从外面走来,眼看要进屋子了,我急忙躲进床下。那一男一女进了屋子之后,女的就开始叠床铺,男的在旁边站着。”
  “我知道那两人是谁,女的是巧儿,男的是小四护卫。”宰相府里的人大概除了巧儿自己不知道以外,其他人大概都清楚小四对巧儿的心意。而那巧儿的心思经过真儿刻意的提醒后,我大概也知道了个八八九九,可惜我身为女儿身无以回报她的深情厚爱。这次换了个真正男儿之身的寒飞叶,她的感情可能会有所归依了吧?
  “那个叫什么巧儿的小丫头把你的东西每一样都收拾的很仔细,还把你一件开了口子的衣服补了补,害的我在床下闷了快一个时辰。她还说,寒公子的病终于有起色了,今天一看脸色红润了不少,走路还带风呢。”李诵果然是个顽劣之辈,他捏着嗓子,将巧儿说的话学的唯妙唯俏,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什么劳什子护卫,显得有些不满,说道:你就知道关心寒公子,你可知道,今天那花匠被送到衙门之后,冷爷的脸上就闷闷不乐的?那巧儿答道:我倒是有些感觉,特别是今天下午觉得冷爷好象对寒公子爱理不理的。搞的寒公子一下午都阴沉个脸,我都不敢上去和他说话呢。那护卫听她说的话之后似乎更生气了便说道:张口闭口都是寒公子,你难不成是想嫁给他?”说到这里,李诵斜着眼睛瞄了我两眼,我刹时之间只觉脸上一阵燥热。
  “没想到你这假男人还能迷倒小姑娘。”他嘴里啧啧有声。
  “你莫要乱想,那巧儿可是个中规中矩的好姑娘,她看我孤苦无依一个人才会特别的关心我。你可别打岔,接着说啊!”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纠缠不休,于是连忙追问我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好,那巧儿一听那护卫这么说就生起气来,说道:要嫁就嫁寒公子这种少年才俊,难不成要嫁你么?那护卫吃了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摔上门便走了。”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哪!”我不禁为小四那质朴又纯洁的爱情迟迟等不到开花结果而感到一丝遗憾。
  “后来那小姑娘又独自在你屋子里磨蹭了一会,一直等到她离开,我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拿了包袱,便跳墙出了宰相府。”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到子逸兄,也没有见到寒飞叶?”
  “大白天的,又没有地方藏身,冷青云那家伙的武功那么好,我怎么敢在他眼皮底下拔虎须?”
  “你这会又聪明了,如果在河阳的时候你能这么小心的话,就不会被人捅刀子了。”回想起当日鲜血淋漓的一幕,我是真的差点被吓飞了三魂七魄。可是今天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面临生死关头,我除了悲伤和失望却再也衍生不出一丁点的恐惧来了。死亡,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当远远的看着它的时候,你可能会谈之色变,但是当你真正的站在它跟前之后,却发现,原来生和死却也不过是一线之间。
  “在河阳吗?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算是再小心也是没有用的。”李诵提起那件事就象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我想他能在皇帝众多的子嗣当中雀屏中选,拔得头筹当上了皇储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只不过我看到的李诵都是最顽劣的一面罢了。
  看着他笑得轻松,可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让我明白,那件事其实他还是介意的。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大唐初期发生的著名的“玄武门事件”,于是我惊叫道:“难道,那些要杀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宫里的……”
  “你干吗猜得那么准?叫我想不告诉你都不行。”李诵冷不丁的用食指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我的头被他捣得偏在了一边。我歪着头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子殿下没有听过这句话吗?是贼不打,三年自招。我可没有强迫你说,我看是你不说给我听就心痒难耐吧?”
  “算我就是你说的那样好了吧。你到底听不听嘛!”
  “好好,我听我听。”我双手微微举起做投降状,李诵的表情颇有责怪的意思,似是我如果敢说个“不”字的话,便要生气,于是我也只能暂时强压下想要探问他更多冷府情况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