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2-10-03 20:14      字数:4812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完全抛开一切,就这样仿佛真的可以化作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飘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下周才能结~~~~~~
  ☆、张茴
  前一天风比较大,疾风呼呼了一个晚上,在天亮之前终于难得的一场雨打湿了这些天以来的闷热。有些许凉爽的这天,对于杨子楠来说却是要见一个相亲对象,其实之所以同意也算是让自己母亲不在整天催自己,自己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在被张艺那样的抛弃之后。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相亲对象的一些情况,杨子楠有一些好奇。
  约在了下午,杨子楠并没有早到的习惯,在提前五分钟到达约好的海洋馆7号间的时候,相应桌位对面的女人早到了。
  披肩长发,轻薄的一袭短袖白色纺裙,及膝,给人一种很轻灵的感觉。
  与这个空间相得益彰。
  这间是位于海洋馆包容下的咖啡屋,怎么形容呢?就是整间房间是一个拱形的,上面,周围全都是蔚蓝色的海洋,成群的鱼儿在你的周围游,你仿佛就置身于海底世界,桌面上有一盏细柱形的台灯。
  杨子楠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想到邻居阿姨形容的清秀漂亮有气质,差不多,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个女人感觉到对面的暗影,抬起头,好像有些许诧然,杨子楠心里不是很介意,冲她点点头,“你是张茴吧?”
  “嗯,那你是杨子楠?你好!”张茴立刻恢复到平静道。
  “你好!”
  然后两人静默一会,服务员给杨子楠端来他刚才点的炭烧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咖啡,就上爱上它的苦味了吧。看着这个女人手里握着的是一杯搀着果冻的牛奶,杨子楠突然有了和她交谈的欲望。
  “听说你是大学老师。”
  “对,听说你是转业军人。”
  “呵呵,我们换一种交谈方式吧,好像挺别扭的。”
  张茴也觉得很不自在,点头同意了。
  她有些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杨子楠有些不自然,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的注目而有些拘谨,看了一眼刚才游过去的鲸鱼,“额,那就随便聊吧,我就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可能你也知道了,我就是一个转业军人,现在在LITOU集团工作,总体上也算是可以,谈过几次恋爱,都没成。”张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杨子楠在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一些酸涩。
  “额,我也谈过两次次恋爱……也没成”好像这都是废话,要成了两人都坐在这里干嘛?!“我是S大的老师,刚工作没多久。”
  杨子楠点点头,状似无意中说到,“听说你是R大的化学博士?”
  张茴双手交叉放在桌前,不知是不是杨子楠眼花,张茴好像有些不自在回答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一个同学也曾在这个学校念化学博士,也是去年刚毕业。”杨子楠想既然是一个专业,那么她应该认识那个人吧。
  “哦”,张茴的一只手拢了拢头发,并没有因为两人之间有了共同认识的人而产生多大反应,平淡问道,“这么巧,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杨子楠这时觉得为什么自己非要牵扯到那个人的身上来,既然那个人已经那样说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些什么,“张艺。”
  “张艺…”张茴貌似在回想,然后摇摇头,“可能因为我们都是不同教授带的,不认识。”
  “有可能。”杨子楠也觉得唐突了,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女生说这么多话,好像不太像自己了,可能是她和那个人都喜欢和牛奶,也可能是她们是一个学校的,甚至连姓都一样,所以他对自己自嘲,杨子楠承认吧,那个人即便狠狠地把你甩开,她依然是你的软肋。杨子楠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也没有了谈话的兴趣。
  在享受了这个美妙的空间没有多久,张茴因为有事要回学校,杨子楠便把她送到S大门口。
  “谢谢你送我。”张茴眉眼间好像有了点喜色。
  “不客气。”看着她下车转身,杨子楠开着车掉转离开。
  或许种种原因的影响,他们有了第二次见面。
  对于杨子楠,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在那个人之后,自己第一个记得住样子的人,也好像想再见的人,那么张艺,我原来真的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一次他们是在S大校园。
  久违的学校氛围,和张茴漫步在高大的树木之间,杨子楠有些觉得恍如隔世。
  两人都客套地问了问对方工作忙不忙。
  “听说你在香源村教过三个月的书?”
  “是啊。”
  “当时怎么想的?一般你们博士出来都很找工作吧?”
  “嗯,当时看到过一个公益广告,讲的是在边缘的山区,很多孩子都是因为教育落后很选择了辍学,那里很多地方都缺水缺电,甚至一生可能都是在那个自己家乡那么大的地方度过一生,我只想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不能改变这个现状,但是可以告诉他们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好伟大。”杨子楠赞许地点点头。
  “没有了,其实也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选择逃避这个城市吧。”张茴不以为意地说道。
  杨子楠若有所思,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无法言明的伤,那么看着这个面带笑容的女人都已经看开了,自己这个大男人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没想再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你家里估计也催的紧了吧,要不我们也就先处着?”在出了这片树林围成的长长的回廊,杨子楠建议道。
  张茴一惊,可能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下意识想拒绝,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被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若有所思的神情触动,也许是自己也想稳定了,就开口回答,“好。”
  杨子楠决定就这样了,这就是那个人希望的重新开始,那么如她所愿,重新开始。
  他们一周见两三次面,杨子楠去学校接张茴的时候,有很多人对着张茴感叹,“你很幸福,好羡慕你啊!”
  张茴只是淡然笑笑,很多事情有得必有失,不在其中的人看到的永远是那个得到的部分。
  杨子楠觉得他自己魔怔了,和张茴牵手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在脑海一遍遍放映的是他和那个人的画面。
  杨子楠就只和那个人接过吻,他不知道是不是接吻都是一个感觉,可是在一个余晖洒满的黄昏,他不由自主吻住了他身边的女人,他眼前的影像有些模糊,闭上眼,这个感觉就像是她,可是他知道不是,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好像真的变心了。
  因为这怦然跳动的是——心。
  作者有话要说:呃,俺家小楠变心了~~~~泪奔~~~~
  ☆、深深迷恋
  之后他们也算自然地走到一起。
  有一次,杨子楠把张茴送回去以后,张茴出了他的白色奥迪车,对着窗口本来想说“再见”,可是话说出口就变成了,“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杨子楠稍微犹豫了几秒,便跟着张茴走进了她的公寓,这一栋年代久远的老房子。
  张茴拿着钥匙开了锁,是一间教职工单身公寓,一室一厅。
  杨子楠坐在沙发上,张艺打开电视,问他喝点什么,他说随便。张艺就给他泡了杯龙井茶,过了一会,她自己也端了一杯茉莉花茶坐下。
  “你喜欢喝茶?”杨子楠以为她只喜欢牛奶,其实现在想想有些可笑,只不过是那一次她喝的牛奶,他就笃定她喜欢,太愚蠢。
  “嗯,还好,也是最近才喜欢上的。”然后她轻轻地吹开聚集在一起的一颗颗细小的茉莉花瓣,细细地啜饮,仿佛琼浆甘露。
  看着她的动作,杨子楠哑然失笑,“有那么好喝?”说罢喝了一口龙井,“对了,为什么给我泡龙井,你的却是茉莉花?”杨子楠有点好奇,他想到他的父母也喜欢喝龙井。
  张茴愣住了,“为什么?”她自己也好像在问自己,“呃,一个朋友喜欢,所以就备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家里就这两种茶,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茉莉。”她解释道。
  “男性?”杨子楠低头看着透明杯子里散开的一片片茶叶,不经意地问。
  “……嗯……”张茴不自在地笑了笑。
  杨子楠没说话。
  第二次来的时候,那天真的印证了这个城市的酷夏,热得要命,结果张茴这间屋子里的空调却不运转了。
  转了一圈,看着这间屋子里很多东西也都挺破旧的,杨子楠开口问道,“怎么不换个地方?”
  “这里离学校近,方便,再说也住不了多久。”张茴回答。
  “住不了多久?”杨子楠很疑惑,难道她还有其他打算。
  “我们学校在郊区建新校区,同时也就会有教职工宿舍了。所以……”张茴走进厨房做饭。
  “在哪边建?”因为厨房和客厅就是一个敞间,杨子楠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她的手起刀落,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久没有听到了,好像又有了家的感觉。
  “城西。”许是杨子楠的目光太热烈,张茴有些不自然,动作变得僵硬。
  然后就着客厅的小茶几,摆着四道菜,杨子楠看着,他好像都没见过,就好学生似的问,“这些菜?”
  张茴仿佛知道他一定不知道,笑了笑,“这些都是我之前支教在农村吃的一些咱们不太常见的野菜,昨天那个学校的一个老师来市区办事顺便带过来的,别看它们没有美丽的外表,其实味道挺不错的。”
  杨子楠点点头,他不是觉得这些菜“貌不惊人”,只是好奇而已,然后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张茴就这样看着他,很期待的眼神,然后他伸了一个大拇指,张茴笑了,她就知道他会喜欢。
  张茴他们学校的新校区的教学楼,学生宿舍楼等基本的设施建好以后,职工公寓的建筑却是还没建成,可是张茴却要到新校区去上课,自然而然,有了理由,张茴跟着杨子楠去了他的公寓。
  晚上在外面餐厅吃晚饭,张茴跟着杨子楠进了公寓,她很不自在,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有些怔然,随即找话题道,“你和我讲讲以前在部队的事情吧?”
  “部队的事情?”看着她点头,“我不太想讲。”
  “那算了吧。”张茴觉得自讨没趣。
  看着她略带失望地拿起遥控换了几个台,不知道为什么杨子楠有一种冲动,“我给你讲一讲我的一个战友的故事吧。”
  然后杨子楠就开始讲述。
  “一个因为父母比较忙,姐姐的年龄和他差好多岁,所以就形成了一个爱打架惹事结帮结伙的男孩子,他在初中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女孩,从此就为她改变了。
  可是因为不想耽误女孩,他在中考前和她分手了,他知道女孩很难过,可是他比女孩更难过。
  后来他选择军校,也算是另一种对女孩的守候吧。
  军校读完以后,他分到了部队,一次向上级申请到女孩的学校去当教官,他想这样就能见一见女孩了,他们好多年没见了,可是他知道她的变化,因为她也向他一样坚守着,她的空间里有她的日志,她的照片。他都精心收集了下来,照片印出来,日志的内容看了无数遍。
  终于他到了他们学校,趁着军训空闲时间去找她,却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
  听到这里,张茴哭了,她为他心酸。
  杨子楠并没有看她,然后站起身,走到客厅的一面落地玻璃窗前,继续讲。
  “可是他就是那么自信,他相信,她爱他,尽管她当时有了别人。他安慰自己:他想这样也好,他不在她身边,还担心她,这样让另一个男生先照顾她,也挺好。
  后来经过多方努力,有他父母的,他姐姐的,他朋友的帮助,他调到了她在的城市,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如他所料,他们真的重新在一起了。
  可是后来女生却说不合适,永远消失了。
  从此他离开了部队,离开了为她坚守的地方。”
  张茴没有问,这个人是不是他。因为她知道。
  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真的心疼他,可能是这个气氛太压抑。
  张茴主动地从后面抱住了他,想给他安慰,或者别的什么,她说不清。
  然后杨子楠立刻回身,找到她的唇,吻住了她。
  用力拥吻她,他灼热的气息传来,却烫得她发疼。然后嘴开始疯狂的咬她,她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只是轻轻地回吻他,踮起脚尖,双手环绕他的脖颈,伸出舌头描绘他的唇形,终于他渐渐地缓下来,开始深吻她。
  然后自然而然他横抱着她进了他的房间,张茴的背触到这张陌生的床有片刻失神。杨子楠随即覆上来,与她唇齿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