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2-10-03 20:13      字数:4942
  黎漫拿着便条脸居然刷地红起来,关心?谁关心他了?拿起身边的包包,准备去上班,院子里的车已经开走了,哎,这次算是碰着了,可惜还是没见着他的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没流口水吧,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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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班,黎漫抬眼看了一下日历,苦笑,不想记得,不想看到,却还是记得,在心里留下一道永久的沟渠,12月6号,任良思的生日。
  黎漫又没吃晚饭,黑灯瞎火地一个人在办公室,听着收音机,呆坐了良久。电台又开始点播歌曲了,鬼使神差地,黎漫居然拿起电话发了个点播短信:今天是一位老朋友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此时的任良思正和景蓠一起,饿着肚子堵在某高架桥上,打开收音机,又听到主持人那字正腔圆的台湾普通话:今天是一位老朋友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景蓠是这次会展的3D立体投影供应商,任良思是整个会展中心的设计负责人,今天是去现场勘探去了,正讨论着怎么安排呢,忽然听见这首歌,两个人就都静默了。
  景蓠侧耳专注地听着,问:“这到底是什么歌?以前经常听一个人吹口哨,就是这个调调。天黑了,从图书馆钻出来,一个人走在黑黢黢的小巷子里面,居然一点不害怕,还悠哉悠哉地吹口哨。”
  任良思没搭话,只是轻轻跟着唱。景蓠发现回来之后的任良思似乎是变了,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勾搭美女这唯一的嗜好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戒掉了。
  “你会唱?歌词都知道?”
  “嗯。”任良思越唱越起劲,等歌曲结束了之后,他才说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景蓠一拍脑袋,叫道:“糟糕,都忙忘了!”
  “没关系。今天已经很开心了。”
  “要不,今晚去哪里给你补一顿夜宵?”
  “不用。我今天得赶紧回家,有人等着我呢。”任良思脸上意味不明地笑着,忽然冲景蓠发起火来:“哎!要不是你今天没把车子开出来,我现在就已经到家了,居然还跟你在这鬼地方堵着!”
  景蓠眯着眼睛瞧了他半天,他手指头不停在方向盘傻上敲打着,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你小子,这次是认真的?”
  “啊?”
  “别装了,什么人?同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找时间带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啊。”
  任良思微微一笑:“那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你这次真是认真的?”
  “如果我说想结婚呢?你觉得是认真的吗?哦,对了,到时候你得当我的伴郎。”
  景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觉得哥我会比你晚?”
  “也对。你老妈给你凑对的那个千金咋样?我看着又漂亮,身材又辣,气质不错,打算结婚啦?”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干嘛还想着你那'酒精报告小姐'?人家都把以前你送的那些小玩意儿全还给你了,你还缠着人家不放,是不是有点过份?”任良思看着景蓠一下子变的严肃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了一丝担心。
  “景蓠,男人欺负女人可是不对的。你,不会想要强迫她吧?”
  “喂,好像一直在欺负女人的人是你才对。”
  “Edwin 我……要是她爱上别人了,你会不会恨她?”
  “要是你呢?你会恨她吗?”景蓠把皮球又踢给良思,因为心底里,他已经在恨了。
  良思突然一拍方向盘:“额!对了,我还有一个肉包子,今天早饭忘记吃了,一直塞在包里!”说着他打包里掏出来,撇下半个包子皮给景蓠,“要么?先垫垫肚子。”
  “喂!有你这么过分的么?一点肉都不给!我可是你大哥,不是你那些可有可无的女朋友!”
  “不吃就还给我。”任良思几口把包子塞进嘴里,忽然双眼一亮,指着前方兴奋地叫道:“哈!通了!”
  于是景蓠气呼呼把那半个包子皮塞进嘴,两人把话题扯回工程上,一个小时之后,任良思终于把车开到景蓠公司楼下,临下车,景蓠忽然问起刚才没聊完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要是你的话,会恨她吗?”
  良思笑得很温柔,轻轻答了一句:“不会。”
  因为她根本不会爱上别人,我的Hypo。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字数少的时候一般一天双更,今天木有了,给个小剧场吧。。好无聊的小剧场啊。。。。汗!
  小剧场:
  大k:Jeff,你什么时候能换换香水了?每次都是这种味道。
  良思:你懂个p!
  大k:喂,不会是那个女人初中到美国玩带给你那瓶吧?
  良思:知道你还问!
  大k:你没开玩笑吧?一瓶用了这么久?
  良思:女人的事我从来不开玩笑。
  ☆、一错再错01
  又好晚了,黎漫一个人走回别墅。在院子里,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难道是他在弹?“隔壁先生”也喜欢这首曲子?
  黎漫没急着上楼,而是绕到别墅的另一侧,今天他没拉上窗帘,透过床户能看到那架漂亮的白色烤漆钢琴,还有,他挺拔俊逸的背影。
  想起叶静那时候追凌远,据说就是因为在窗口看到他的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背影,一时竟到了无法自拔,半夜请君入梦的地步,那时觉得她好荒谬。
  黎漫在楼下仰头望着,看了好久,根本没办法移开眼睛。
  这样一个没见过的人,几天功夫,几张字条,她好像,已经爱上他了。这时候,她仍旧无法理解叶静,更无法理解自己,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和叶静一样荒谬。
  三更半夜,黎漫趴在床上,咬着笔,对着自己那个科研中心落成仪式的请帖发愁。这个,是不是突兀了一点?貌似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她请他去干嘛?请他去捐钱?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到赞助拉到自己房东头上吧?
  还有到现在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啊!
  要不然,把名字空着,不经意丢在早饭旁边?
  不是吧,老天爷,这明摆着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嘟——嘟——嘟——嘟……喂!”一个不耐烦还带着气喘的女声接了电话。
  黎漫听到她的喘息,瞬间反应过来叶静在干嘛,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那个,叶静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你当时,是怎么勾搭上凌远的?”
  对方沉静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叶静本来就细尖的嗓音,配上这夜深人静里挂钟的滴答声,实在是叫人慎得慌,她笑过之后喘着气终于开口了:“黎漫,你终于悟道了!谁?叫什么名字?”
  “唔,我不知道。”
  对方又是一通欣喜地乱叫:“黎漫,你真的已经大彻大悟了!诶哟你让我歇会,我肚子快抽筋了。”
  “叶静!你能不能快点讲重点啊!我现在在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快疯了啦——”
  “你是已经疯了。”这时一个淡定的男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黎漫,你知道现在几点么?弄得我老婆这么兴奋!然后我家狗跟着我老婆一起乱叫,明早上邻居要是投诉我家了,你去解决。”
  黎漫拿着电话嘴角抽搐着,对着墙上的挂钟眨巴眼睛,拿出万年小强的精神,斗胆向凌远追问:“学长……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上叶静的?讲……细点。”她低着头,盘腿坐在床上,抱着她的蓬蓬,讲得小心翼翼。
  对方似乎仰天长叹:“真乃是物以类聚。黎漫,我送你四个字:水到渠成!嘟——嘟——嘟——嘟……”
  嗯?挂了?黎漫盯着电话,重复了一遍:“水到渠成?神马玩意!”
  她气恼地把手机随手甩到一边去,抱着她的野猪一下子倒在床上,撅着嘴生闷气:死凌远!现在能抱着老婆在床上嘿咻还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居然过河拆桥!过份!太过份了!
  第二天,黎漫早饭做了一点千张叶蒸肉,还有拌豆芽,外加白粥。另外她把那一大沓子请贴也抱下楼来,一边煮粥一边写请帖,虽然是打印的话似乎更正式一点,可是黎漫觉得手写更让人感到诚意。假装自己忘记把东西拿回去,这一大堆落在桌子上,总会引起“隔壁先生”的注意吧?
  是人总会拿起来看看吧?感兴趣的话应该会主动来找自己询问吧?
  原本总是希望能碰见“隔壁先生”而拖拖拉拉不肯出门的黎漫,今天倒像个贼一样早早开溜了。
  本来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小实验,今天居然带着新来的学生一项一项演示过去,还耐心地讲解注意事项,让那些原本只能跟在学姐,学长屁股后面刷试管的学生简直受宠若惊。
  殊不知黎漫只是因为现在已经根本看不进任何东西,思考不了任何事情了,才会想点不需要动太多脑子的事情来做。
  中午戴河禾来找她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团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唆泡面。
  他看着她觉得好笑,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来,拿起茶几上的书随手翻了几页,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黎老板,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
  “河禾啊,你现在有女友不?”
  “啊?”戴河禾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还,还没有,怎么了?”
  “诶。”黎漫叹口气,心想着就说这种事情问他也是白搭,开始埋头吃泡面,忽地又抬起头,盯着戴河禾问:“你的计划案做好没?做好拿来我帮你看看?”
  戴河禾一惊,摸着脑袋问:“不是昨天刚帮我看过么?”
  “哦!对哦!”黎漫的目光被河禾的打得有些歪的领带结吸引了,不知道怎么张口,又觉得难耐,于是干脆伸手过去就开始拆他的领带,把河禾吓得脸都白了。
  “黎,黎漫!你,你,别……”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对劲,她红着脸松了手,低头道:“你领结打得很丑。”
  戴河禾松了口气,把自己领带拆开来,不熟练地打起来,耳根的红晕未退,道:“不常打这玩意儿,今天不是去做报告么……”
  话没说完,黎漫看他实在笨手笨脚,不耐烦地凑上去:“我来吧!”一边熟练地打着领带,动作行云流水。
  她身上一股好闻的白茶精油的香气钻进戴河禾的鼻子,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几十秒后,她终于松开他,看着近乎完美的领带结,满意地笑了笑。
  “你,怎么会,打这么熟练?”河禾有些语言又止,“帮景蓠打过……”
  黎漫急忙打断:“不是,别多想!”一边苦恼地想着以前因为任良思演讲比赛的事情,她回家天天拿自己老爸做试验品,练了好几个礼拜,最后她老爸也乐得此事,乐呵呵地缠着女儿帮他打领带。
  “黎漫,你和学长到底怎么啦?他……”
  “干嘛?景蓠来找你当说客?我警告你,不能当叛徒,不能对不起党国啊!”
  戴河禾嗯了一声,他没敢看着她,但表情很严肃:“黎漫,你老实说,你现在这么绝情,是不是,跟任良思有关?”
  黎漫一惊,瞪着戴河和:“你在胡说什么?”
  “景蓠,他几天前来找我喝酒,就问了我一句,黎漫有没有提过她初恋的事情,然后就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喝酒,样子挺恐怖的。我觉得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毕竟……你好自为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黎漫浑身僵直地看着戴河禾出去的背影,目光呆滞了很久。内心隐隐有种不安和恐惧,但是她说不上来。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躲起来,不去想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开始恋爱也好,结束一段缘份也好,凌远不是说了么,水到渠成!
  作者有话要说:  某任:偶觉得某凌配都比我霸气!
  小香:好!给个霸气小剧场!
  小剧场:
  早上,任太太哼着小曲帮任先森打领带,帮他打得正正的,美美的,
  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