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2-10-03 20:13      字数:4930
  那次景蓠的妈妈来美国还请他们一帮“小朋友”吃饭,听到他妈讲他以前的泛滥桃花史,兄弟几个还不相信呢!
  诶,随即打了电话给任良思:“喂,Jeff啊,我Kelvin啊。”
  “啊?哪个Kelvin?”
  “你他妈没有来电显示吗?”
  “啊!小k啊,我听出来了。”
  “那个,Jeff。。。。。。”
  “小k啊,你是不是也要去投那个I城展览馆的标?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这次是你竞争对手。要是喝酒的话,等后天投标结束咱两再喝,现在不方便。”
  “不是,我不是要跟你讲这个事情,Edwin那边碰到一点麻烦,要你帮帮忙。”
  “女人?”任良思忽然警觉起来,难道跟黎漫有关?
  “是。有点小误会,始作俑者还是我。”接着小K把经过照实说了一遍,“怎么样?Jeff,帮帮忙录一段音频发给我吧?等投标结束再发也没关系。”
  没想到,任良思忽然不干了!
  “不干!你tm什么时候听说我睡觉的时候会乱喊女人名字的?你tm又没跟老子睡过一间房,你这叫诽谤!像我这么清心寡欲,专一深情的极品就被你这张狗嘴给毁了!”
  “诶,Jeff,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虽然没跟你睡过一间房,不过你的光荣战绩我可是听说过的!想想也知道,要不要我把你这些年的女人按字母顺序给你报一遍?”
  “嘟——嘟——嘟……”
  “嘿!还真的生气了!”小k看着电话眨眨眼睛,现在怎么办?他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瞥了一眼在一旁看电影笑得正抽风的某人,拍拍他的背,问:“别笑了,再笑要面瘫了!你手机有通话录音功能么?”
  ##
  心怡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刹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了,她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或怜惜,或嘲讽,或好奇,上了公车,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飞驰而过,忽然看见校门,原本无声的哭泣忽然再也抑制不住地开始放声大哭。
  她踉踉跄跄走上楼梯,回到家中,望着这破旧的房子,心里有多少不甘心!
  黎漫!明明原本自己成绩比她好,这姑娘每天都在不务正业地看闲书,还是心怡无限免费的热心小跟班。
  可看看现在,她不过是职场的一个小主管,打破了脑袋努力工作,放下尊严去讨好上司,最终还是要被官大半级的破经理,以无须有的罪名地骂个狗血喷头!
  黎漫呢,现在当上这么大一栋楼的头儿,差别是什么呢?不过是当初她老妈老爸根本没钱把她送出国罢了!
  明明是一样平凡的长相,黎漫却有景蓠那样的人追。自己呢?想想那个外科医生X射线一样的目光扫着自己周身上下就觉得倒胃口。
  到底凭什么?她会跳芭蕾舞那种“耗钱”的爱好?
  她命好!连租房子的人都偏坦她!为什么那样的美差偏偏轮不到自己头上?
  就算她现在用最昂贵的化妆品来打扮自己,就算她现在穿得比黎漫要漂亮很多,景蓠,还总是一口一个黎漫!每次找她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黎漫!从来目光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她流着眼泪把这些年的那些信抽出来,那是她大学时代,以笔友的身份跟景蓠通过几年的书信。那时候是文学院举办的一场回归书信的活动,她悄悄把自己和景蓠的号组成对子,没想到一通信就通了许多年,直到他离开去了美国。
  只是,景蓠从没问过她到底是谁。她只就是那个善解人意,温和可人的笔友:Isabelle。
  她指望这些信起码可以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不然他又为何会在醉酒的时候叫着Isabelle的名字?
  是啊,好笑吧?听到他会在梦里叫那么多女人的名字,她的心居然那样痛!无怪乎黎漫要拒绝他了!黎漫真是一个有先见的人!就这一点,心怡心服口服!
  成了情敌的时候,原来的好友也会拼个你死我活,当面对坏男人时候,原本的情敌似乎又轻易站在统一战线了!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她看着那些被她码得整整齐齐的书信,再一次下定决心要把它们扔掉。都扔掉吧,不要再想,不要再指望,不要再幻想!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男人,是等不到的。
  烧了吧,烧了吧,都忘了!他只是把你当做一个用来倾吐的树洞,人对树洞是不会有感情的!
  这时心怡的手机响了,是黎漫:“喂,心怡,过两天要我要把旧房子里的东西搬空了,能不能来帮帮我?”
  “嗯,好,周六早上我来你家的旧房子那里吗?”
  “对的。还有小叶静也会来。”
  “打算怎么谢我?”
  “诶,不是我说你,心怡,还没帮忙呢,就想要要人怎么报答你!在外面吃饭还是我下厨,你挑吧。”
  “那还用问,自然是你下厨!你房东老太太不会介意?我们那么多人去?”
  “她巴不得多一些人,老太太挺喜欢热闹。”
  “到时候见!”
  搬家是件大事,往往很多陈年旧事会在这时候浮出水面,一些被遗忘的记忆,还有一些被掩埋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两人一起拿着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门口。
  小漫:你先洗吧。(被某任拉住。)
  某任:hypo,一起洗我不介意。
  小漫:不要,我去隔壁。(干脆)
  某任:……
  第二天,小漫下班发现自家除了和任某的卧室里那个浴室没有动之外,其余所有浴室都在重新装修。
  任太太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不耐烦地等着,因为任先森已经在浴室里呆了三个小时。最后她忍无可忍终于冲进去,被等候多时的某任一把拽进圆形的双人浴缸。
  任太太一脸血红地被某任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瞬间剥光。
  某任:小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喂了狼么?
  小漫:卑鄙!
  某任:羊想跟狼比谁的耐心好么?(把手伸到25禁,咬着小漫的耳垂)
  小漫:……任良……思……你个……甲鱼卵!……
  小香:咳咳!大家非礼勿视!
  ☆、湖底的旧匣子02
  搬家是件大事,往往很多陈年旧事会在这时候浮出水面,一些被遗忘的记忆,还有一些被掩埋的秘密。
  黎漫呆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那一橱子的书还真是发愁。她一个早上都在把这些书分门别类放好,尽管她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去翻了,总之,舍不得丢掉。
  对了,还有这么多日记本,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写这么多出来。
  自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读过一本冰心写的《陶奇暑假日记》便也下决心写日记,一写就是这么多年。
  开始会写的很详细,今天吃了什么,妈妈讲了句什么话,爷爷又讲了什么人生大道来,今天和同桌吵架了,今天没吃冰激凌,因为下决心要攒钱买那件衣服……
  黎漫一抬头,壁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一点了!捧着自己的日记,不知不觉已经看了两个小时。那时候的日子,好怀念啊,吃一顿麦当劳就可以高兴好几天,一个小芝士蛋糕就让自己兴奋地老老实实画了画了几张素描。
  那时候的幸福是简单的,很容易满足的日子是快乐的,可是,人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不知足呢?
  骤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拥有的越多就越烦恼。
  “黎漫,想什么?”黎漫大门没关,叶静走进来就看她拿着自己的日记本愣愣地坐在地板上。
  黎漫回神,抬眼发现凌远学长也来了,惊道:“额?凌远!你怎么也来了?”
  叶静一蹦,跳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撒娇道:“老公怎么可能忍心让自己的老婆干搬家这种又苦又累的活呢!”凌远只是一脸淡笑,眼神里满是宠溺地看着叶静。
  准确的说,是黎漫先认识凌远的。那时候在大学,凌远是跟黎漫一个教授的手下的学长,偶尔一次被叶静撞见了,便开始厚着脸皮穷追不舍。缠着黎漫教她怎么做寿司,结果她实在是过于笨手笨脚了,黎漫觉得替她做来得比教她做更容易一些,干脆帮她做了一个学期的寿司。
  黎漫和凌远单独下楼的时候,黎漫忍不住问他:“学长,当时你知道那寿司不是叶静做的时候,有没有生气?”
  凌远噗嗤一笑:“我一开始就没觉得会是她自己做的,只不过当我知道是你做的之后稍微有点惊讶。”
  “惊讶什么?”
  “我以为是外面买的,做得太好了。不过后来也想想也对,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你那时候是实验室的四个零传奇。”
  “嗯?”
  “你自己没听说?“
  “没有。“
  “就是每次用电子秤称量的时候,你几乎都能精确到小数点后面第四位。那时候我们男生都在说笑话,说你是没人敢要的,因为黎漫会要求你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只到7。0000g的洗衣粉,你要是多了一丁点,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喂,你们在聊什么呢?”叶静搬着一箱子书下了楼,一把将箱子放在车上,就看到那车轮子顿时间憋下去一截。
  黎漫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叶静,凌远只是微微笑着:“她力气很大的。”
  黎漫嘴角一抽:“叶静,你果然是就是蓬蓬!”
  “去你的!每次不要再跟我提那头野猪了!”
  凌远笑得厉害,一把搂住叶静,戏谑道:“小野猪!”
  “你们两个居然合伙来欺负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凌远看着他已经被塞得满满登登的后备箱,开始发愁了:“看来要再来一趟了。”
  “没关系,剩下的就用那头大力野猪就好了……”黎漫此话一出叶静一下子从凌远怀里跳出来追着黎漫就开打。
  “好猪不跟女斗!蓬蓬饶命!”黎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拿叶静开玩笑的机会。
  叶静一生气抄起箱子里一本书就砍过去,此时从本子里掉出来一张纸,来了阵风,被吹得好远,凌远追过去,捡起来,打开,是一副素描画像,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声:“God!”
  “Hypo,黎漫是署名么?”他指着最下面的签名问道。
  叶静拿过来一看,不禁眼睛也睁大了,惊叹道:“黎漫!画得真好!”
  “良思?对了,是上次在挪威做西餐那位……”在一旁的凌远反应过来,立刻住了口,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吃饭那气氛,原来不只是因为景蓠啊!
  好复杂的事情!
  此时的黎漫正注视着画像,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完全没注意到叶静的过失,轻声道:“画得不好,这里和这里不对称,还有这条线,也不对,应该进来一点,哦,这里,光线也不对,这里应该比这里颜色深一些……”
  “黎漫,”叶静拉住她的手:“已经很好了,不要在苛求了。真的已经画得很好了。那半毫米没人能看出来对不对的!”
  “不,有时候差了那半毫米,一个人的眼神就会变掉。”
  “到现在连他的神态还有一个眼神都记得那么清楚么?”
  黎漫突然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嘲讽地笑着摇摇头:“记不得,记不清了。”此时的她脑海中是十二年后再见到他时的样子了。
  前几天还没觉得有什么,为什么,现在他的脸,他的眼神竟然可以在头脑中如此精准地重现?她低头,将那张画像再次整整齐齐折好,塞进日记里。
  “黎漫,该扔掉的,也扔掉一点吧。”
  黎漫一怔,扔掉?
  对啊,扔掉吧。
  随手一团,像投篮一样准准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惹得凌远惊讶地睁大眼睛。叶静得意地朝他龇牙一笑:“嘻嘻!我死党,就是厉害!”
  黎漫背过身,脸上的笑更加惨淡,刚才是那个人的习惯性动作,什么时候自己也不知不觉学会了?
  这时开过来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黎漫神色在瞬间没有半分不快和苦涩,笑道:“心怡!你还是来了!”
  “凌远,有心怡的话你们就不用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