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2-10-03 20:11      字数:4867
  容止闭着眼睛,楚玉想起了刚才被她用药放倒的天如镜,也是这样闭着眼的,可是她没有心思像作弄天如镜一样作弄容止,因为天如镜醒来之后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容止也许永远醒不来了。
  要怎么办他才能醒来?
  假如醒不来又会怎么样?
  楚玉不敢去深思,深思的前方是无以计算的恐怖,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在清晰地提醒她,这个少年会死去,在她面前凋零开败,就好像世界上每一朵短暂的花。
  可是她怎么办?她还有话想要对他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场死别。
  楚玉望着容止,她感觉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可是却觉得好像有黑色的浓雾慢慢地合拢过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一点点吞噬湮没。
  她不想这样,这样太消沉了,可是她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传来轻敲声,楚玉随口道:“进来。”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容止身上。
  花错走进屋内,见楚玉目沉如水那种死灰般的眼神简直令他的心也揪了起来,他低唤楚玉,直到楚玉回过神来,才轻声道:“公主,我想起来一事,或许与容止此时昏迷有关。”
  楚玉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你说。”她其实并没有对花错之言抱多大期待,只不过在这个时候,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她都会紧张地抓住。
  哪怕那根稻草比丝线还细。
  偶今天去买了份快餐,吃的时候,发觉有点不对劲,好像舌头上滚过什么坚硬的还有点扎人的东西,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石头什么的,就随意吐了出来,结果吐在餐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才发觉那竟然是一块很小的玻璃碎片,近于长方体,大概有一小粒黄豆那么大吧,棱角分明剔透宛然……
  想象一下咽下去的后果……
  OTZ……幸好偶今天吃饭没有吞太快,否则也许要在医院里更新了……
  人生真是步步杀机啊……偶能健康长这么大真不容易……今天又顽强地活了下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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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诊完了脉,站起身来,楚玉连忙追问:“他怎么样?”
  御医:“请问,这位公子是不是腿脚曾受过伤?”
  楚玉:“是。”
  御医:“那就是了。”
  楚玉:“腿脚受过伤,和他现在有什么关系?”
  御医:“那他受伤之后有没有拄拐?”
  楚玉:“拄拐干什么?”
  御医:“那就是没有了。毛病就出在这里。”
  御医:“由于他没有坚持拄拐,导致他受伤产生的病毒迅速的往上涨,他两条腿有两根大筋,好比是两条高速公路,病毒一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迅速往上转移……他完了!无情的病魔正在吞噬着他的大脑健康细胞!一个崭新的植物人即将诞生!”
  楚玉:!摸着崭新的植物人求包月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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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六章 我不会答应
  花错说得很慢,也不是很连贯,那是陈年的记忆,他要极力回想,才能想起大致的情节。
  那是两三年前他与容止饮酒闲谈,容止说他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拜天如月所赐,此身受制于他,衰败凋零,唯一解脱的法子,也在天如月身上。
  在花错有些颠倒错乱的叙述里,楚玉了解到一些事,容止原本拥有绝世的剑术,甚至比鹤绝还要高明不少,以花错这些年所见,大约也就是那个沧海客能略胜他一筹。这本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容止变成今天这样,是天如月给他加了什么制约,容止身体衰败如斯,也是与那有关。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废除武功,具体是什么,因为当时花错已经喝醉,加上时候久远,也说不太清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假如解除那个制约,容止也许有救。
  但是天如月已经死去。
  天如月……
  天如镜的师父是天如月,天如月的徒弟是天如镜,虽然天如月已经死去,但是天如镜似乎曾说过,他继承了天如月的东西。
  方才因容止的突然倒下,她一下子乱了方寸,不仅暂时搁浅了之前正在进行,甚至完全忘记了要回家这档子事,而回想起天如镜,楚玉便忆起了方才到手的手环。
  天如月制住容止的方法,是否也是手环的功能?
  假如这样,她是不是也能将容止从此际绝境中救出来?
  但是,这前提是她必须能启动和使用手环,假如连使用都做不到。不管是救人还是回家,都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的幻想。
  等花错离开,楚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以唯恐惊扰了什么一般的动作小心坐在床沿,她就这样凝视着容止。看他清减憔悴的脸容,好像削得极薄地雪片,稍一触碰就会化去。
  楚玉伸出手,想碰一下容止,却在距离他下巴两三寸的地方停下来。削尖的下巴看来有种凌厉地错觉,仿佛触及就会被割伤。
  但是楚玉的手只顿了两三秒,便坚定地抚了上去。
  被割伤也无所谓。
  她地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停留片刻,接着顺着他脸容的轮廓,慢慢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他的眼角眉梢,指尖缱绻着恋恋不舍。
  他的肌肤冰冷,好像寒冬地霜雪,即便这屋子里点了火炉。熏得空气暖洋洋的,却依旧无法温热他的躯体。
  冰冷得仿佛已经死去。
  “真狼狈。”楚玉忽然开口,随后起身。离开。
  踏出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星光满天。幼蓝还在外面等候着。此时天气已经变冷,夜晚寒气犹重。幼蓝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她不停地抖手跺脚,脸被冻得发青,看起来极是可怜。
  一见楚玉出来,幼蓝也顾不得身体寒冷,赶紧迎上:“公主,要用饭吗?”
  听她这么一问,楚玉才想起来自己今早上放倒天如镜二人后,惊闻容止昏迷,之后便一直为此忧心,连什么时候到了晚上都不知道,更别说吃饭了。
  草草吃了些东西,楚玉又回到了今天审讯两度被打断的地方。
  被花错撞碎的门已经换上了新的,楚玉敲两下门边,里面便传来沉静中略带警戒的声音:“谁?”
  “是我。”楚玉淡淡道。
  下一刻,门被打开,桓远神情奇异地站在门口,迎楚玉进屋。
  进屋后桓远立即掩门落栓,随即拉开靠近门口的墙边立柜,大大地柜子里装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两人。
  今天桓远让人来修门,为怕外人瞧见天如镜,便将这对师兄弟塞进柜子里,还找出来楚玉在屋内藏着的迷药,多给二人加了点量,以防他们醒来。
  因此现在天如镜和越捷飞都还是昏迷不醒地。
  虽然现在天如镜可以说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但是他地声名是与他拥有地神秘力量在一起的,桓远不像楚玉那样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在他地心里,天如镜可以说是有点类似天人一样的存在,现在却落得被绑缚囚禁的境地,还被楚玉随意作弄,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他现在虽然是无条件站在楚玉这一边,可是要他看楚玉折腾一个天人,总归不是那么兴高采烈。
  同时他也为楚玉这种从骨子里蔑视神明的做法感到震动。
  她是怎么做到的?对天地鬼神毫无敬畏之意?
  甚至是在见识了天如镜的神通之后?
  不敬鬼神,这对于在以唯物论滋养长大的二十一世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是对于还相信着世上有鬼神的古人而言,却是不可想象的,想要超脱这一点,多半需要有站在最高处的睥睨心态,又或刻骨无情的冷厉性情。
  桓远却并不具备任何一点,他太拘谨,也太温柔了。
  楚玉没有觉察到桓远的心中的波动,她只是让桓远帮忙把天如镜扶到外面来,依旧和白天一样绑在椅子上,接着,她端起白日里两次放下的铜盆,翻腕一掀,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朝天如镜泼了过去,浇湿他一头一脸,还有不少水泼在了他身上,浸湿上半身的衣衫。
  这回,总算没谁再闯进来打扰。
  桓远不由自主地扭头转向一边,不忍心看天如镜狼狈的样子……虽然之前天如镜已经够狼狈了。
  天如镜脸颊上白天被楚玉戳出来的红点已经自然淡去消失,被水一浇,乱七八糟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勾勒着优美秀丽的脸容轮廓,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水光,显得煞是动人。
  猛地被冷水当头浇下,天如镜身体一紧,随后,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莹润而纯净的眸子,正对上楚玉。
  看见楚玉,天如镜先是有些茫然,像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过了片刻,他觉察到些什么,面上陡然浮现十分微妙的神色,好像有点儿想哭,又好像有点儿想笑。
  “原来如此,我居然会错了意。”天如镜低低地说,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楚玉只见他嘴唇开合,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便忍不住追问道:“你说什么?”
  天如镜注视着她,很专心地看,他眼眸中不知道浮动着什么情绪,那情绪的变幻越来越慢,越来越浅,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一片澄明的清宁,他抬高了一些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我说,我不会答应的。”
  绝不会。好兴奋,接下来要不要用刑呢?
  打滚打滚……
  偶有好多道具想用啊……先前压抑得过分了,搞得我自己都有点忍不住反弹了……
  统一说明下,我现在主要集中精力对付天如镜,容止是最后的大餐,我现在并没有在虐容止,先放过他,等今后慢慢来……
  这并不是我之前说过的,对容止的虐……我特别给他安排了别的菜色……
  在天如镜面前挥着小皮鞭求包月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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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七章 视死宛如归
  天如镜并不愚笨。
  他醒来的第一刻,原以为自己应该死去,可是立即便感觉到身上被绑缚,并且少了一件他平时随身配戴,即便是沐浴也不会摘下的物件。
  那物件的价值只有楚玉知道,而眼下不在了,他又为楚玉所擒,自然是她拿走了手环。
  天如镜恢复清醒后,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致的情形。
  接着,他便有点儿伤心,楚玉要的是他的手环,对她而言,他的全部价值,便在那神物上了吧。
  楚玉皱了下眉,对于天如镜少有的强硬语气有些惊讶:“我还没说要什么呢,你怎么一口咬定不答应了?”
  天如镜静静地看着她:“还能是什么呢?你难道不是为了容止而来的么?”
  心脏被尖针的酸楚刺着,但是天如镜面无表情,十分冷静,也十分肯定地道:“神物一直束缚着容止,让他一身本事无从施展,这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你们大约不晓得,神物虽是束缚了他,但也是保全了他的性命,倘若神物从我身上离开,便会对容止造成最后的致命伤害,眼下他应当是生命垂危,你说是也不是?”
  天如镜的嗓音清澈无比,好像一望见底的水流,却又那么地无情:“你想救他,却反害了他,便想从我这里得来救人的法子。”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强硬了一些,“但是,我不会说。”
  喜欢的人,为了另一个男子。用药来害他,谋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甚至还为了那人。现在要来逼问他。
  天如镜微微阖起眼帘。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伤心,心脏的部位。好像有很多把细细的刀子反复来回切割,他头一次这样渴望成为另外一个人,希望能够变成她心里所维护地,而不是这样敌对的状态。
  但,这也仅仅是幻想而已。
  天如镜猜对了一些。但也猜错了一些,虽然楚玉此刻是为着容止而来的,但是最初地开始,却是他不曾料到的理由。
  楚玉定定看了他片刻,也不说话,只当着他地面,打开屋内所有的箱柜,让他看到其中所藏物件,最后她又回到他面前。冷冷地问:“看到这些,你也该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了吧?”
  天如镜的目光扫过位于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