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2-09-26 14:14      字数:4738
  纯天然的状态几个字成功在意涵的心尖上扎下一根刺,自己确实和元恪保持着纯天然,可元恪昨晚不已经欣赏到真实的女人身体了么。本来以为彻底放下的情绪,又如同乌云一般,翻滚着涌上心头。陈意涵痛苦而又嫉妒地扶了扶额头。
  水津亭有些纳闷地望着她,忽而明白过来,她关切地问,“意涵,你告诉我,和元恪之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意涵抬腕看看手表,她说:“我也不知道一时半刻说不说得清楚,总之,恋爱关系真的很奇妙。我有时快被牵肠挂肚,担忧变心的情绪波动折磨疯了。明明知道他还活着,他肯定生活得不错,被帝景的仆人们照顾得很好,还是忍不住想要陪在他身边,最重要的是要他专属于我。”陈意涵说着,拿出了手机相册里的图片给水津亭看,“这是元恪的未婚妻,隔离咖啡馆的老板彭瑶颖。京城有名的千金小姐,听说在英国留学期间,身边有一群中国留学生聚集在她周围,在那么多富家千金之中也算综合榜的佼佼者。”
  “意涵。”水津亭没有把过多的目光停留在研究照片上,她只是紧紧抓住了陈意涵开始发抖的手,她知道意涵一定是对情敌彭瑶颖感到畏惧了。
  “津亭。我现在真的羡慕你。我和元恪虽然清清白白,一旦分离却连一丝念想都抓不住,你和魏芒起码会留下彼此相亲的肢体感触。我此刻,至少在羡慕着你呢呀。”
  “纯情难道不好么?”水津亭迷茫地盯着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陈意涵。
  ☆、139 救兵
  陈意涵使劲儿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好。面对稍稍有深度一点儿的性商攻击。我和元恪双双没有招架的经验。昨晚,你不知道,我六神无主之下把元恪和彭瑶颖的照片曝光给林佳妮和元宏先生看时,自己有多无奈。我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怎么来保护恋人。但是——”
  到后来,陈意涵自卑地几乎说不下去了,停了停,她才抬头问水津亭,“如果换成魏芒,津亭完全不必担心他受到女人这方面的伤害对不对?”
  水津亭想了想,还是诚实地点点头,“魏芒的确经验丰富。或许回避得了女色。可问题是他从来不打算回避女人啊。”水津亭握了握陈意涵的手指,“和意涵聊了一会儿,我突然有了一些勇气。原本还在背叛了妈妈的情绪中矛盾着。现在想想怀孕或许就是让我在妈妈面前坦诚自己爱上魏芒的契机呢。所以,意涵,你也要为自己加油。至少告诉陈妈妈一声,自己在经历着什么吧。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我们努力让亲人认可我们所做的努力,为爱情也好,为自己也罢。怎么样?带着各种各样不良小情绪的噬咬,坚定地支持魏芒,支持元恪。和我们结婚也好,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也好,只需相信我们在做的事情是正义的。”
  水津亭是名作家,正义这么严厉和欠妥当的词汇,她都在讲话中漫不经心地流露了出来,显然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陈意涵握着她的手,一边点头,一边给予同样历经艰难的朋友以安慰。为了转移严肃的氛围,陈意涵转口聊了些工作的话题。当她听到水津亭终于有了自己的经纪人时,不由得为她高兴起来,“元宏先生提到赖元超先生时都佩服得不得了,有他作为你的工作伙伴,未来一定会走得踏实的。”
  就在水津亭和陈意涵两人坐在单向街的咖啡厅内惺惺相惜时,元恪一踏入皇家粮仓的大门,便立时发现了魏芒许久未露面的身影。确切地说,是看到了魏芒的玛莎拉蒂座驾。
  这一发现让元恪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不知从何时起,他与魏芒的关系因为合作而变得紧密和亲昵起来。
  元恪对他与魏芒日积月累的兄弟之情颇感到自豪。尤其是当他发觉陈意涵和水津亭也保持着良好交往时,更对这份关系抱有了期待。
  今天的午餐会是自由随兴的法式自助,元恪的身影刚出现在宴会厅,一直找机会亲近天元公子的几位少爷便凑了上来。在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组成的准商务场合,元恪明知道他们对自己百般讨好的唯一原因便是敬畏于天元继承人的身份。说到底,元氏家族的基业让他们感到了元恪作为朋友的价值,但元恪依然不得不以家族之名进行得体的应酬。
  他们状似随意地聊着最近在伦敦交易所表现抢眼的几只股票,一股空泛的无滋无味在升腾在元恪的喉咙里。元恪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甜酒,使劲儿下一口以掩饰他对话题的麻木不仁。
  小小的社交圈子里,彭瑶颖的表哥在卖力地把气氛炒得幽默些。元恪知道,他的未婚妻一定拜托了亲信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过,最令元恪惊奇的是,谈话过程已经流逝了快要五分钟,为什么还没有说出昨晚浴照的蛛丝马迹呢?
  以彭瑶颖的个性,这件事不应该早成为了今天午餐会的下酒菜么?正在迷惑与无聊的困境中思考抽身之策时,魏芒的救兵很有眼识地赶到了。
  元恪对来人很熟悉,魏芒母系的远房亲戚厉孝隐,今年在光华就读大学四年级,已经开始进入家族企业实习了。“救兵”先向小圈子里的大家递了一声好,然后对元恪眉开眼笑地小声说:“魏芒公司进了美貌新人,特意请你去瞧瞧呢。”
  圈子内的大家立马嗤嗤笑出来,有人立马打趣元恪,“在未婚妻的家人面前公然犯错,元恪回了家可有好戏啰。”
  元恪脸色一正,“我是天主教徒。崇尚精神恋爱的。”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元恪自然抽身出来。魏芒正坐在水池边的一个三人小桌旁等他们,一见元恪过来,很开心地挥手打了招呼。
  元恪落座后,眼见桌面上摆放了大杯的生啤,他诧异道:“午餐开始就喝这个,你们下午都闲么?”
  “孝隐说你听了他带来的消息后一定得嚷着要喝。所以,我就预先备下了。”魏芒说着自己倒先喝下了一大口。
  “喂喂!”厉孝隐讽刺魏芒,“你也不怕男侍把你看成土包子,喝酒也不注意点影响。”
  魏芒颇不以为意,“我已经快对所谓欧洲贵族化的装腔作势给烦坏了。你还和我谈什么土包子的问题。整天活在管家那一双法眼之中,生怕做错一招一式被人耻笑,结果,还不是被称作土豪?索性,活得任性一点,自然快活也更多一些。”
  元恪很少听魏芒如此长篇大论的发牢骚,他也不客气,举杯对着魏芒的杯子碰了碰,“魏芒今天倒很有男人阳刚气概嘛。温柔绅士那全部是妆模作样给女人看的。这种场合不让喝啤酒,简直岂有此理啰。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我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消息呀。”
  厉孝隐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你们聊着吧。我这一只脚踏入社会的人,再过几天拍了毕业照,就再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小朋友玩笑了。”
  元恪闻言嘴角噙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午餐会时间不谈赚钱,原来是要给某人提前开小型的成人大会啊。”元恪望望四周走动的人群,颇有些无奈地问,“咱们中学时代在哪儿聚餐来着?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完全不记得了。”
  “所以才要喝啤酒嘛。不记得是开怀的最高境界。”厉孝隐这么一说,魏芒和元恪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魏芒在笑声隐去之后,说:“有两个消息,就目前造成的结果而言,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元恪要先听哪个?”
  ☆、140 偏激的魏芒
  元恪盯着魏芒从身侧拿起pad的手,问:“你不是从来不关注股票和资本市场,专心做实业的么?不要故弄玄虚吓我啊。”
  魏芒笑着把屏幕翻转过来,“我是翻翻我的待办事项。顺便发一条有效微博当做午餐福利送给支持我创业的可爱粉丝。”魏芒拉近与元恪的距离,十分体贴地说:“既然元恪这么害怕坏消息,那我就先从好消息汇报吧。”
  魏芒话音刚落,厉孝隐就把手机相册打开了,他笑得发颤,“元恪快看看,你的大尺度都已经落到我手中啦。”
  元恪的表情瞬间变得乌云盖顶,“彭瑶颖发送的么?”
  “不是。是叶志美拜托我将照片通过某种途径在午餐时间告知皇家粮仓的全体会员的。不过,幸运而又蹊跷的事情发生在半小时前,叶志美又转告我说,只给你阅览一下,其余的人就不需要了。”
  魏芒抬腕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午餐开局了十九分钟,预定时间一个半小时,我伟大的未婚妻作为浴照制片人可能想要制造后半场惊喜来着。不过更加令人感到迷惑的是浴照的女主角,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元恪冷哼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
  “这难道不算好消息么?”厉孝隐望着沉思的元恪和假笑的魏芒,劝解说:“叶志美明明知道我和魏芒交好,还让我来做使者,又嘱咐我照片只能给元恪一个观看,对元恪来说,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消息么?”
  魏芒也适时劝慰道:“没错。彭瑶颖在拜托叶志美向你示好呢。她大概也发现自己昨晚做得太过火了吧。不过,以彭大小姐的个性,肯求魏芒的未婚妻叶志美来向元恪表达悔过之心,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么?连如此傲慢的女人都在你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元恪刚想再说些什么,可料想来也是,魏芒和厉孝隐又会对自己的处境了解多少呢。所谓旁观者清,其实更大程度上是不痛不痒吧。假使能站在当事人的立场考虑问题,旁观者也就变成主观者了。这世界上,朋友也不能代替主观者,也未必了解自己的全部难言之隐。
  元恪想到这里,想要倾诉和辩解的欲望也就消失了,他问:“你刚刚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呢?”
  魏芒把剩了半杯酒的杯子从面前推开,正色说:“元恪的未婚妻放了你一马,可她对我下手了。”
  魏芒讲出来后,连坐在他身边的第三方厉孝隐都止不住瞪大了眼睛,“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魏芒,你快说清楚。元恪的未婚妻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元恪也在意料之外,“对你的人下手?不要卖关子了。她是不是去找意涵的麻烦,连累到水津亭了?”
  厉孝隐也渐渐猜测到了两人话锋里的玄机。原来是他们的家务事,闹到不可开交。男人为了情人得罪未婚妻往往会让自己陷入绝对的被动。他不由得关心起局面的详情来。
  只听魏芒叹口气说:“正相反。不久前,叶志美找到我现在居住的公寓,对我下了战书。当时我便觉得奇怪了,她说要打败我,结果却只是在争夺档期和院线上与我竞争。这种竞争即使不下战书,也在所难免嘛。要想打入市场,一家新公司和业界同行竞争不很自然么?可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她根本想全盘打垮我。一定和彭瑶颖诉说了我的种种恶迹,要在京城纠结一批名媛对付我呢。”
  厉孝隐瞬间明白过来了元恪和魏芒走近的缘由,原来两人的后宫连结成了一片在集体对抗第三者呢。他越发觉得早早订婚的人特别好笑,于是说:“真心可怜你们两个。家世无可匹敌,早早被圈子里的大小姐们盯上,20岁就开始烦恼别人的婚后问题了。”
  魏芒哼了一声,“孝隐哥还好意思开玩笑。我可爱的未婚妻大人已经让她的好朋友彭瑶颖砸掉我的场子了。”说着,魏芒翻开几张现场照片,放在元恪和厉孝隐面前,“仔细看一看吧。简日剧社舞台剧公演租用的万利剧场。彭瑶颖母亲控股的地产公司。”
  “当日被驱赶?好惨。”厉孝隐啧了一声。
  元恪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魏芒知道,每当元恪人变得冷漠安静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
  “我的未婚妻叶志美和土匪与黑社会没有差别吧。她一定是拜托了彭瑶颖不要再让简日公演下去。断了他们的生活费。”
  果真元恪开口评论的第一句就像刀子,“让他们不要演戏,让他们去卖身嘛。我们两位年轻的女士应该这么想的。”
  紧张的氛围一下被元恪的话给调动了起来,厉孝隐忽然觉得自己的头顶上笼罩了一层冰霜,他想起什么不好的暗示,急忙着解围说:“我们也不能把女士们的心思想得太过恶毒。这世道,哪还有逼良为娼的呢?”
  说到逼良为娼,连一贯冷静的魏芒也禁不住怒气横生了,他按住厉孝隐的肩头,“孝隐哥,你还没有见识到女人的狠毒一面。为了占有一个根本不爱她们的男人,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和女人之间有的只是残酷。明明是她们狠毒,到最后却一定要把功过加诸到男人的头上。得到多少爱都不会满足。”
  魏芒偏激而带有强烈感情意味的一席话把元恪和厉孝隐立时说愣在了当场,隔了一会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