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02-17 16:34      字数:4838
  锦曦反应过来,脸一红喝道:“你出去!”
  朱棣听了这话大步走到床前,连人带背把她抱了起来。锦曦大惊,伸手去推,只觉手软绵绵的竟使不出什么力气,心中一慌,提起丹田气,内息空空荡荡,他张了张嘴,闹钟白光闪动,眼泪就滴落下来:“你狠,朱棣,你真是狠!”
  她抬手一巴掌轻轻脆脆扇在朱棣脸上,驻地大踏步走入屏风后面,当她在扇风。
  “你废我武功!”锦曦胸膛企图,抵住朱棣哭了起来。
  “扑通!”朱棣把她扔进了木桶。居高临下望着她,“武力进宫是大事,恢复后再说,我想,你也不愿被人瞧魏国公府的笑话!本王爷丢不起这个人,你若一直苦下去,本王便独自进宫,被你半个时辰打扮停当!”
  锦曦浸在水里,眼泪涔涔而下。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不能,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她骄傲的抬起头:“从宫里回来,王也会给锦曦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朱棣瞥她一眼,锦曦赶紧往水里沉。“呵呵,衣衫是本王脱的,洞房花烛已经过了,你已是本王的人了。半个时辰,你若迟了。本王便独自进宫!”说完一甩衣袍离开。
  锦曦和不得一张拍下,水花溅起,他那子晕了,现在却顾不得去想发生了些什么事,只知道要在半个时辰内打扮好。
  “珍珠!”
  站在屏风外的侍女赶紧进来:“王妃!”
  锦曦没看到珍珠,心想,会宫再说,便喝道:“半个时辰内把我打扮好!快点!我全身无力!该死的朱棣!”
  侍女惊愕不敢多说,齐齐动手为锦曦沐浴。
  朱棣在外间精到,哼了一声,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
  第62章幽兰之约(一)
  “你叹什么气呢?你家公子风度翩翩,像是落入情网之人?”李景隆没有回头,慢声说道。脸上浮现出一朵笑容来,“燕王夫妇三朝回门之时,把这片兰也送给燕王妃!”
  “是!”
  李景隆长叹一口气,在兰园中即兴打出一套拳法,兰园中但见锦衣俊逸,身形潇洒之极,等到收掌,他呵呵笑了起来:“我怎么就怀疑独憔悴的毒性呢?锦曦,以朱棣骄傲的性子,你会提剑想杀了他是么?”
  笑声在兰园中回荡,她蓦得噤声,脸色变得铁青:“你居然敢把兰花改绣成梧桐,还做成轿帘招摇过市,锦曦,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你以为铐住了朱棣,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李景隆并没有猜错,从宫中回到王府,锦曦变冷了脸,瞅着朱棣让他给个解释。
  “不错,今日表现真的不错,连本王都象性王妃情真意切,温柔斯文呢,呵呵!”朱棣想起锦曦没了内力,功夫变成花拳绣腿,就忍俊不禁。
  “王爷答应过锦曦,宫中谢恩回府,便告知锦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内里反正也没有了,锦曦只想知道何人下肚,为什么一早床榻如此凌乱而自己却没有什么不适。
  朱棣转过身,心情如银白素锦上的四条团云龙在腾飞,他含笑道:“你中了毒,你是师兄尹白衣就你一命,这毒叫独憔悴,意思是说要么保命,”要么没了武功,本王怎么忍心让新过门的王妃死于非命呢?自然就保命了,你的武功么……自然就没了。呵呵!”
  “何人下毒?!”锦曦心沉沉往下落,司撑着不肯哭出来,哑声问道。
  “这个么……刺客自尽,死无对证。还在查”朱棣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锦曦站起身,挺直了背:“锦曦能否见到侍女珍珠与师兄白衣?”
  “当然,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见个人也要向本王禀报?”朱棣走到锦曦面前,对她服软的变现极为满意,驻地屡受锦曦欺负,这时扬眉吐气,走到锦曦身边伸手抬起她的头来,“你也有想哭的时候?还记得本王在凤阳说的话么?天意啊。聊天都要派个人来废你的武功,不过,如果你听话,奔往没准儿能寻到解毒之物,恢复你的武功呢?”
  “啪!”锦曦正在伤心欲绝,在听朱棣嬉笑得意,一扬手就打了过去,驻地俊脸上顿时浮起计道红痕。锦曦知道自己这巴掌气倒是出了,朱棣就不肯放她。她抬头下巴倔强的看着朱棣,打定主意,决不认错!
  朱棣震惊的看着锦曦,这个女子没了功夫还敢这么嚣张?!他盯着锦曦,凤目中涌起寒意,拦腰抱起了她。
  “朱棣!你落井下石,心胸狭隘,亏我三番五次护你性命!”锦曦气急败坏的挣扎着,不住捶打。朱棣压根儿不当回事,抱了她径直往房中行去。
  锦曦一呆,高声叫喊道:“王爷,锦曦知错了!”
  朱棣冷冷一笑:“实话告诉你,你的功夫就是本王废的,奔往演出必行,你以后休想再动本王一指。现在知错么,晚了。”
  “师兄!珍珠!”锦曦大惊,想起今晨床榻上一片凌乱,心里越来越慌,顾不得是在王府中,大喊着尹白衣。
  燕十七的拳头捏得死紧,眼一闭冲了过去:“禀王爷!刺客有消息了!”
  锦曦猛然晋升,头一地埋在朱棣怀里,两行清泪汹涌而去。
  朱棣低头看了看她,更加愤怒,燕十七是么?见了燕十七就变得这么乖?他一脚踢开房门笑了起来:“查出何人指示,送份厚礼给他,告诉他本王非常满意他送的贺礼!”
  燕十七额头青筋暴起,星眸中隐隐有种通,刺激着她不顾一切地要冲进房内。
  “阿飞!”尹白衣低喝一声,硬生生拉住了他;“你做什么?!”
  “放手!”燕十七目中呈现怒意。
  “胡闹!她是王妃!阿飞!”尹白衣拉住燕十七就往外走。
  燕十七早想带锦曦走,碍于锦曦身份,此事件锦曦在朱棣怀中挣扎哪还忍得住,一掌切下,尹白衣没想到她这般忍无可忍,被岩石气派的一个趔趄后退几步,正要出掌。房门口竟走出锦曦和朱棣。
  朱棣手轻轻扶在锦曦腰间,今昔浅浅锝笑道:“十七,方才王爷的吩咐你听清了么?我还得加上一句,王爷谢他,我可不谢,你要查出这个人,也帮我废了他。”
  她扬起连对朱棣嗔道:“没有武功你开心啦?!咱们比箭去,谁说没武功我就不能赢你!师兄,你做中人,好生瞧瞧锦曦的箭技!”
  朱棣只含笑看着她,目中情意绵绵之极。
  燕十七带棱柱,转身就往外走,脸涨得通红,暗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人家夫妻两调笑,你紧张什么?!一种尖锐的痛在心底泛开,等走出后院,四下无人时,燕十七蓦的一拳击出,院中一块太湖石应声碎。
  痛快之后又上随即涌来,燕十七足尖一点迅速奔出了燕王府。
  知道看不到眼十七的背影,锦曦才收了笑容,转身疲惫的走回房中。“王爷,你想怎么样?我没了武功,你觉得还不解恨么?我让你打回来可好?”
  从门口望过去,锦曦萎顿的坐在梳背椅上,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带不起丝毫暖意。朱棣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得意与兴奋消失无踪,他跺了跺脚走出房门,对尹白衣淡淡地说了句:“赵珍珠来陪她。”
  尹白衣叹了口气,等到朱棣作远了才来到房中温言道:“锦曦!”
  “师兄!”锦曦眼泪是不住往下落,睁大了眼睛满怀希望地说,“师傅肯定有法子的,是不是?师兄;我不会没有武功,不会……就这样呆在王府一辈子!”话才说完,已放声大哭起来。
  尹白衣不知如何回答,他瞧得清楚,燕王对锦曦有情,而眼下锦曦却怎么也不肯接受他。两个人一般骄傲,他甚是为难。看锦曦哭得厉害,心里有极是不忍,在房中转得几转,有了主意。
  “锦曦,王爷心高气傲,你屡次折磨他,你站他的角度想,你会如何?”
  锦曦委屈,从一开始明明是朱棣惹她,明明自己中毒没了内力,还要受气?她擦干眼泪扎起身道:“明朝回门,我自会求父亲便寻名医,我,我再也不会燕王府了!”
  这本是赌气之话,尹白衣听了案子心惊。劝慰几句叫来珍珠陪着锦曦,赶紧去禀报朱棣,走在路上尹白衣不住摇头,怎么成了说客呢?
  朱棣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对锦曦,惹着她开心,惹哭了又心疼,听白衣说完,一拳打在桌上:“你要本王去陪小心?放眼王朝,此事传出,我燕王府盛名何在?本王颜面何存?”
  “王妃没了武功……王爷可知,习武之人若是没有武功事都么难受?她已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王爷何苦在这当口还要出言刺激她?王爷三思,莫要中了别人的奸计,刺客为何对王妃下独憔悴?”尹白衣苦口婆心的劝到。
  朱棣一醒,是啊,为什么指示刺客之人会让锦曦武功尽失呢?他咬牙道:“好赌的计谋,好狠的手段!”
  “王爷,是否让王妃恢复武功呢?”
  “不!他迟早会出现的,明天去魏国公府,给我盯紧了,本王倒想知道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朱棣眸中闪过深思,站起身往后院走去。
  尹白衣见朱棣寒者脸,生怕他又与锦曦致气,小心道:“王妃她……”
  “她心气高,本王便与她打个赌,若是她赢了,本王马上还她武功!”朱棣对此事已想得明白,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锦曦坐在绣棚前绣花,她画了幅自画像,像中女子明眸善睐,长发飘飘。她骑在马上张弓搭箭,跨下大黑马神骏扬蹄,风带起衣袂翻飞,眉间透出一股英气。
  如果没了武功,画幅像安慰下自己也好。锦曦唇边掠起似有似无的苦笑,将那股痛心与懊恼扔开,她想自已从来不是会受了打击一厥不振的人。短短时间里,她已想到父亲没有武功一样驰骋沙场,自己没有的是内力,武功底子还在,身体较常人不知灵活了多少。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锦曦喃喃自语,手飞针落,专心致志的锈着画像。
  珍珠有些撑不住,打了个呵欠劝道:“小姐,明日回门,今儿早些歇息吧。”
  “你先睡吧,我还不困,你再移个灯烛过来。”锦曦睡不着,也不敢睡,她怕停歇下来,那种悲伤与抑郁会像潮水将她淹没了。
  新房设在烟雨楼旁的来燕阁,朱棣本打定了主意去找锦曦,走到来燕阁外又打消了主意,他回到烟雨楼,推开了向西的轩窗,从这里整个后院尽收眼底,而来燕阁近在眼前。
  他就一直坐在轩窗旁安静地看着锦曦画画,然后坐在绣棚前绣花。
  她绣了一个下午,连端进房内的晚膳也没有动。等到晚来风起,来燕阁的窗户关上了,朦胧的灯影映出锦曦的身影,小三保看出了端倪,时不时进进出出,有意无意地说说打听到的情况。
  朱棣没有阻止,也没有询问,痴痴地瞧着,凤目中闪动着复杂的光。
  “主子,给你热了壶花雕。”小三保知道若叫朱棣关上窗是不可能的,体贴的烫了酒送来。
  朱棣端起酒杯,见正是青瓷,想起生辰时与李景隆饮酒,李景隆把青瓷喻作女人的肌肤,嘲弄的笑了。自己从何时为她心动的呢?在凤阳么?还是在城中第一次争斗给了她一巴掌时?
  “主子,想抚琴一曲么?”小三保机灵地提议。
  抚琴?朱棣眼晴眯了眯,侧过头饮下一杯酒:“我说三保啊,你主人岂是这等无用之人?要学那些酸腐以琴传情?”
  小三保低下头,心道你不屑学酸腐之人,看一晚上窗影了,还不酸?嘴里却道:“主子岂是那些酸人可比?奏出的琴音也是铿锵有力。”
  “呵呵!”朱棣不觉有些微醺,站起身来笑道,“取枪来!本王没抚琴的雅兴却有舞枪的兴致!”
  小三保嘿嘿摸着头笑了,王爷终于从那窗边离开了!
  朱棣一抖银枪,挑开朵朵银花,压地挥下,冬夜中扫起一片雪雾,身形矫健,枪如游蛇吞芒。
  “好!主人好枪法!”小三保兴奋的拍起掌来。
  “枪挑八方兮灵蛇,寸芒蔽日兮独锋!驱鞑虏兮驰骋,丈夫之志兮四海!”朱棣舞致兴头,枪尖急吐,扭腰回身蓦地掷出。
  银枪“夺”的一声刺入树干,红樱颤动,他哈哈大笑,郁闷从胸中一扫而出。
  “啪!啪!”清脆两声掌声传来。
  朱棣斜斜飞去一记眼神。
  锦曦青衣劲装,头发束起,神采奕奕站在园中,缓缓吐出一句“如今可与王爷公平一战,王爷可有兴趣?”
  她的脸在淡淡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傲气,眼晴灿亮,微抬着头逼视着他。
  朱棣一手抚上树上银枪,漫声道:“公平么?也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