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丢丢      更新:2021-02-17 16:12      字数:4792
  炊那榛购昧说恪?br />
  “那我走了。”
  说完往前走了一步又忽然转过身一把扯过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柔滑的舌带着他特有的气息轻松撬开我的唇齿,事实上我因为惊讶根本忘了要怎么反应,直到口中溢满了他的冷香我才如梦初醒的猛推了他一把。那双漆黑的眼中有很深的笑意,他舔舔唇似乎还意犹未尽,然后钳住我的手又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留下被震到的武尊和止郁还有头脑一片空白的我。
  南宫令一走,我们几个也没耽搁,赶紧牵了马就上路了。走出去快半个时辰我还没缓过来那股郁闷劲,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明明是互看不顺眼的不是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那么尴尬那么暧昧了?
  “你知道师弟有洁癖吧。”放慢了速度跟在我边上的止郁问道。
  “……知道,差不多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心不在焉的顺口回她。
  “可他碰了你。”
  我一愣,斜了他一眼,“他向来喜欢碰我。”
  她不信可又想到了刚才那幕,一下子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岳家的小姐很得他的宠,可师弟最多也是摸摸她的头……唉,你是容莲,到底不一样。”
  这话听着别扭,“师姐,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点?”
  “反正除了你和岳家小姐我就没见过他碰过其他人,他练那些极费内力的招术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和人贴得很近,而理由就是他怕脏和讨厌别人身上的味道。”
  “……所以我说了,已经到变态的地步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重点啊?!”
  “什么?”
  止郁重重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看我师弟的?”
  “小心眼又记仇,心情一差什么都干得出来,喜怒无常的厉害。为人阴险太会算计,懒散而且无趣,最讨厌的是他不管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的本事,还特别喜欢欺负我。”
  “那你就是不喜欢他咯?”止郁一挑眉,“即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把他让出去?偏要闹了一出又一出,不就是为了要引他注意?等着要做我师弟妻子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鳅,你不喜欢的话不如把他让出来给别人一个机会。”
  “他还没和我取消婚约呢。”这句话是没经过考虑直接脱口而出的。
  止郁笑笑,“有空啊你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试着换一种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否则照你们这么相处下去非出事不可,到时候真的无法换回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师弟最怕你摆出什么都入不得你眼的姿态,这会让他觉得他对你来说并不是特别的,所以对你教训的方式也用的过激了些,为的不过就是让你能正视他而已。你们两个的性格都太别扭了,各持着自己的骄傲和面子不肯放下身段,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果然是麻烦啊。”
  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觉得一团乱,好像要找到出口了可心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叫着我不要去。
  之后一路无语,老头子嫌我们动作太慢从前面又折了回来,对着我的马使劲抽了一鞭,马儿嘶声一吼跑的跟飞似的往前冲。那冲劲把前面的岫纹师姐都给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加快了脚程我们比预定早了半天到安亭。
  “要不直接把淮儿抬上山去?”老头子在燕行山山脚徘徊了一阵。
  “不用,在这里就能把他叫下来。”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八卦盘,然后找到那尊几乎被杂草黄土掩埋了的土地公,往他背心上一个圆形凹处按上我的八卦盘,正好嵌住后再顺手往右转就大功告成了。
  “这、这什么?”老头子摸摸胡子好奇的问。
  “一个小机关,这边机关一开山顶就能收到消息。当然啦,这个机关只有姑娘我可以开,所以再等半个时辰左右就好见到何修齐了。”
  我收起八卦盘就在土地公边上坐了下来,准备慢慢地等。
  老头子很是好奇,于是就趴在一边开始琢磨起了那尊土地公。
  半个时辰过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总之在我等的快睡着了才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
  “找我什么事?”
  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到眼前一个矮了我半个头,身子骨瘦如柴面色惨白,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
  “当然是救命的事。”
  “我只有两个时辰,远不救。”
  “不远,就在前面城里。按照约定事成了我就上山给你打杂。”
  “嗯,带路吧。”
  他点点头,径自就先往前面走了。
  “啧啧,你倒是把你师父学了有十分像啊。”
  老头子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的勤快,一路上盯着何修齐还瞧不够。
  何修齐直接进屋看病患,完全无视了老头子。
  进到屋里就只有岫纹师姐在照顾着,看到一声招呼不打就推门进来的何修齐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老先生好。”语气很是恭敬。
  我撇了撇嘴差点忍不住破功笑出来,这个何修齐就喜欢扮老弱病残博同情占便宜。
  何修齐挑着眼好像很勉强的才点点头,随即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床边,只看了一眼他就皱起了眉。
  “蔴菇毒?”刻意压低的声线透着一点儿严肃。
  “不能救?”我站在屏风边上问道。
  他立马送来一个白眼,意思是普天之下有什么毒是我药王不能解的。
  “中毒到现在几天了?”
  “十四天。”
  “麻烦。”他凑过去把了一下脉,“准备曼陀罗做药引,一株五百两,记谁帐上?”
  “他。”我伸手一指,指到了老头子。
  老头子想也不想的就跳起脚,“老子哪来那么多钱?!”
  “随便你借也好砸锅卖铁也好,两个月之内不到帐,这个人就是救回来了我也会亲自再将他送回阎罗殿。看在容莲的份上我可以先救人,之后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破药这么贵,有你这么抢钱的吗?”
  看到何修齐眼神不对,我转身跑过去把老头子推出了屋。
  “你还想不想救你徒弟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去拿碗热水来。”他说着从腰间的小囊袋中拿出两颗药丸,“这里有两颗四生丸,可以先补回点他失的血。”
  岫纹小心地拿过药丸,转身出了屋。
  “毒姑仙还没死?”
  “海凤楼的人罩着她,没那么容易死。”
  “以人试毒,瞿海凤的话的确做得出来。”
  “不过这次她可惹了个不太好惹得主,海凤楼要有麻烦了。”
  “你现在在无月宫?”
  “嗯,有什么问题?”
  “不像你,而且要天天面对一个你真心讨厌的人,你不觉得很自虐吗?”
  这个问题问得我很心虚,也觉得自己很矛盾,真的就只是讨厌南宫令?
  “还有,你是不是被桃花谷的人盯上了?”
  怎么又突然扯到桃花谷了?我没消化他的问题,就直愣愣的看着他。
  “虽然很微弱,但还逃不过我的鼻子。桃花谷花草繁盛,花粉之气太过浓郁,偏还夹有一种清幽之香,所以很独特,只有常年生活在谷中的人才会带有此等香气。”
  桃花谷?……啊,对了,该不是武林大会上那个对我出言不逊的家伙吧?
  “应该跟了你有段时间了,可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大概是忌讳你身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凭南宫令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呢?”
  我想起了上次半夜里的诡异人影,如果是那个时候……
  “……南宫令在和我闹别扭。”
  何修齐看过来,眼神不屑,“是你在和他闹别扭吧。”
  真是的,用的着那么直接的揭穿我嘛。刚丢过去一个责备的眼神,还没说上话,师姐就端了泡开的药进来了。
  “容莲跟我上山采药,晚上我会让她送药过来。”何修齐负手而立,交代完就自顾自的先离开了。
  “上山采药?”师姐有些惊讶,“夜晚山路难走,要不明早我上山去拿得了。”
  “拖一晚是不打紧,可何修齐说一是一,逆了他的意他说不定就不救人了。”
  “这老人家的脾气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师姐柳眉微蹙,“你真的没关系吗?”
  我摆摆手,说燕行山我闭着眼睛都能走,然后在她不十分相信的目光中溜开了。
  蔴菇毒的难解之处在于所需要的都是极名贵稀有的药材,解毒药很难能够配的齐全,又不能使用其它药材来替代,不然只会加快毒素的侵蚀。而其中最让人头痛和束手无策的就是万年人参,据我所知何修齐的私藏里也只有一支半。
  “屋后的那片秋牡丹你去打理一下。”
  才上到半山腰,何修齐冷不丁就抛来一句。
  “种花种草的事你不是都要亲自上手的,我可没什么闲情逸致替你浇水剪枝。”
  “给你个闲差不要,不知好歹的话去帮我照顾拾儿。”
  “那我还是打理秋牡丹吧。”
  这家伙明知我讨厌小孩,还要把他麻烦的女儿塞给我。
  等到了山顶我已经喘得说不出话了,没想到服毒的后果这么严重,不管再怎么提升内力身体总不如以前清爽,虚得很不说更是动不动就容易累。正抹了一把虚汗要坐下,一旁突然飞出个不明物体,我想躲可脚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白色物体撞了过来。
  被撞的眼冒金星,气得我抖起手抓开那团东西。
  “梦拾!”一个冰冷冷的声音渐渐靠近。
  “狐狸精你怎么又来了!”
  何修齐五岁的女儿直蹬着她的小脚丫子,可惜被我拎得高高的一脚没踹到我。
  “何梦延管好你妹妹!”我憋着一口气喊出来,眼前一片黑。
  “怎么爬个山就喘成这样了?”
  接过他妹妹,何梦延一开口就冷森森的。
  “要你管。”我动了动想要爬起来,背后猛地就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了?”何梦延走近了一点问道。
  还是和上次一样,再要去寻找刺痛的根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腰上的毛病又犯了?让你吃药死活就是不肯,这次是撞到什么了?”
  何修齐一边写着方子,一边不忘唠叨。
  我摆摆手,让他不要管,反正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他摇了摇头,也知道唯独是吃药这件事怎么都拗不过我的,便也不说这事了。
  “……延儿,按这个方子去后面拿药。”
  拿过方子,何梦延狐疑的瞅了我一眼才抱着他冲我张牙舞爪的妹妹去了后院。
  “你既在安亭何以没瞧见南宫令?他身边的琼华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无月宫的药膳堂,那里面的名贵药材不会比我这少,解蔴菇毒根本不在话下,怎么反而舍近求远?”
  “毒姑仙下一个目标是岳玲荷,他还能在安亭待得住吗,早就火烧火燎的赶回去了。”我没注意自己说这话的语气有多么酸溜。
  “原来如此。也好,留着给我赚钱。”他少有的勾起僵硬的嘴角,“你有没有听过蔴菇毒一毒值千金这句话?山下的老头子这次不倾家荡产才怪。”
  他要么不笑平板着一张脸,要么笑起来就极度的阴险。
  “这是他家的事。哎,我说你每天贴着这张脸不难受吗?”
  “有外人在就不能摘。”
  什么意思,说我是外人?也不对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正纳闷着一个人影就破门而入,看清来人我算知道了原因。
  “你还活着啊。”
  来人看到我很是怔愣,脸色白了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紫,七彩绚烂了一番后才勉强恢复正常。
  “你、你、你……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见了鬼在念咒。
  “受刺激了?”我询问的看向何修齐。
  “不是,只不过看到瘟神罢了。”
  “哦……”我又回味了一遍,这才觉得不对味,“拐着弯说我是瘟神你什么意思?!”
  他喝口茶,转过脸忽略我这个问题。
  “你怎么让他出入你的地盘?”
  何修齐对于领域的圈划非常敏感,他的概念里整座燕行山都是他的,事实上外人也的确这么认为。而他一向讨厌不熟悉的人跨入他的领域之内,违者通常都会被药物折腾的去撞墙,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靠近山脚了,更别说有这个胆敢上山了。
  “虽然我喜欢山中清净的生活,但江湖上的事我不得不去了解。在某一领域达到一定地位的时候就势必会有人来找麻烦,我必须要对他们有充分的了解和准备才能逼退他们。而且有他给我情报我自然也能知道各门各派中有些什么奇珍药材,对我有利而无害的事为什么不做。”
  “好吧,可他就自愿吗?”
  “我救过他一命,再次我给他下了药,每隔两月在毒发之前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