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2-08-26 22:17      字数:4764
  都说了那么直白了,谁会不知道,点头:“师傅是如何知道她的情况的?那婆婆自我们碰上以后一直暗自垂泪,或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师傅有一手绝学——读心术!别看我,凭你到现在还不能运用灵气的情况,恐怕要到老才有资格学。”得意洋洋的师傅扬着头,更是不用眼睛看我。
  刚亮起的双眼,火苗又熄了,右手暖暖的,梓泆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轻轻掐了掐,弯了弯眼睛,露出春风拂面的笑容。
  “咳!咳!咳!”
  “你别以为包个头巾就没人认识了!”师姐指着我大叫,苦着一张脸,“这些粗布衣服搁着人难受,不如换一些素色的。”
  本来就没人认识我,这里我又没来过!我很无奈地摇头:“如果穿那个,有谁还会当我们是这里干粗活的,一看就没安好心,哪会让我们继续留在这个刘家庄!师姐,你该不会是被香给弄傻了吧!唉!别犹豫了,不是早就已经戴过!”
  沮丧地掏出怀里的方布,对折成三角,盖在头上,两端在鼻前系了个两个耳朵的结,两只袖子到掳手肘,好好一个道姑,就变成了盗贼般猥亵模样。捂着嘴巴差点没笑出来。
  “你——你还笑,你自己现在也差不多!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装扮,俗,忒俗,俗不可耐!”念经似地抱起一桶水酒,往里走,装模作样地和那些手后门的家丁招呼起来,还真有那个市井的味道。
  偶然在客栈下人房里外偷听到一则消息,想不到刘家庄现任家主刘熤怀——刘婆婆的幼女,背地里还一直干些抢人劫货、买卖人口的勾当。推开门来,待要问个清楚,里面的人个个面带惧色,惊若寒蝉,无奈只好离去。
  商量清楚后,师傅吩咐我俩先混进山庄,查看情况,好作应对准备,待他日师傅以自己的身份去替刘婆婆讨个公道。恰巧当天刘庄就有买奴仆的管家出庄,说是准备婚礼人手不够,我俩就蹲在人犯伢子常常作案的山头,过了几招,装弱小被绑了进去。庄里的人也太狂妄,直接将我们分配到杂活的下等苦力,不审问,也不派人监视。不过一天到晚被呼来喝去,忙得团团转,这个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嫁儿子呢!难怪会人手不够,抢多少都不够!
  背后射来几束奇异的视线,敛起笑容,侧头斜睨,山庄果然是坐落在山中的,一条下山的蜿蜒石路,周围环绕的是原始的森林,树木高大种类各异,也不怕有什么野兽出没,果然是够强。层层叠叠的树冠,没有声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摇晃。
  “阿福,快点!今天活没完,我们就没饭吃!”我的脑袋大了一圈,师姐,你也太没文化了,为什么要取个狗名啊!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
  刘家庄:
  刘夫人:刘诩扬
  长女?
  ?
  长子?
  ?
  次子?
  ?
  幼女刘熤怀
  ?
  幼子?
  ☆、第二十三章 准备
  一手扣着箱盖,另一手翻腾着仅有的两件衣服,一皱眉,“镑——”重重盖下,眼睛微红,险些尖叫起来,抽出夹了两排红印的左手,用右手托到嘴边,不断地吹气。
  “怎的愣是磨蹭了那么久?”师姐从门外探出脑袋来,瞅着我直犯嘀咕,“不是让你快快出来么,为何捧着自己的手不放?”
  “怎么尽是些浅色的,夜里出门听墙角,难道不用穿黑衣吗?”我甩了甩手,背到身后。
  师姐呆呆地看了一会,眉毛都打结了,最后才摇头:“别瞎折腾了,现下已经子时,再不动身,偌大一个刘庄我们可来不及摸索,明日就是婚期,师傅她们定会赴宴,到时拿不到一些有利的线索岂不是没脸。”
  放弃了寻找夜行衣的宏图大计,紧随师姐身后,穿过天井,眼前突然晃过个人影,两人同时伏在门边,细细打量,原来是被一道绑来做苦力的丫头,师姐就要绕出去,我立刻扯住她的袖子。
  “我们道人不用穿黑衣。”师姐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惊得我我连连咋舌,乖乖这个也能想到这个时候,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想必最近被衣服给打击透了,一个激灵,摆摆手,朝刚才那个人的方向指去,“你不觉得她走路的方式有点诡异吗?而且从我们身边过时一点反应也没有,表情也忒古怪得紧。”
  师姐缓了缓神朝那里看去,只见那人一身凌乱的亵衣,低着头,披散着头发,双手下垂却不摆动,脚步虚浮,足下不着寸缕,身体微向前倾整个就像飘忽的被单,毫无生气可言。手掌在眼前摇了摇,师姐蹑足跟了前去,我苦笑两声,走在师姐身后。过了长廊,钻入后花园,绕到假山后的水池边,感到有光线射来,我俩躲进小树丛里,凝神细瞧。这一路上半个家丁都不曾见到,只有一盏盏灯笼,同白日里人来人往的情况相去甚远。
  水池对面一间小茅屋,门扉虚掩,油灯照射下投出一个黑影,那人直接穿过水池飘了进去,接着是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半刻钟之后,灯才灭掉,推门而出的却是另一位女子,脚步稳健,身形略微臃肿,径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刚要起身,师姐的手横在我面前:“莫要前去,那人已经死了。我们还是跟着那个会妖术的女子前去瞧上一瞧罢。”没等我抗议,师姐就点了我的哑穴,暗施了个隐匿的咒术,提起我的手臂,循着那人走的方向,沿着假山继续朝东。东边的走廊护卫就多了起来,师姐拽着我攀着扶栏,在走廊内外翻腾着,看见巡查的便爬上梁去,好不容易才追上到了东厢房,攀上了一棵离亮着灯的房间最近的榕树。
  “熤怀怎么去了许多时候?”男子埋怨的声音。
  “在恭房迷糊地睡了一觉,怎么不先睡?”
  “我最近有些不安,你说这样赶尽杀绝,不会受到惩罚吗?”
  “想我十年来有什么没做过的,还不是一直好好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师姐抓住我的后领,双腿一蹬,往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嘶——嘶嘶”一道红光破窗疾驰而出烧在我俩刚才藏身的地方。
  连忙使出水雾、迷烟障,夹着我就往回飞奔而去。
  回到房间,将我放在一边,倒了一杯水,师姐就开始倒豆子了:“看样子也许是妖怪作祟,方且弄出如此多的事端。而且这附身妖怪的道行不浅,居然能识破我的法术,探出我所在的方位,想来修为应该比我深厚许多,幸好逃跑的技术我还是有自信的,我看我们还是等师父来了,一起制服她吧!怎么了,师妹,你怎么不说话?”她的双手伸到我肩膀两侧,抓着不断前后摇晃。
  虚脱地举起左手推开她的手腕,待有了方向感后,指了指喉咙。
  “呵呵!抱歉我忘了。”吃饭都不会忘!
  头刚沾到枕头,几声鸡鸣,敲锣打鼓声就开始响起,门口高喝:“兔崽子,吃闲饭的,还不快都给我起来!”一声重响,我蒙起头闷缩回被窝,一道刺眼的亮光,耳朵被救了起来,“住手!住手!周大管家婆婆,我这就起来。”那鸡叫一听就很假,鸡舍远着呢!想不到这个时候就有周扒皮了!
  “快点收拾好,就去扫地、抹桌子、抬东西——你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穿得一身大白做什么!还不快换掉,真晦气!”又是一掌拍下,险些没站稳。
  “师妹,咱们干活去了!”听着声音,我含泪直奔门外。
  “喂!你那一头鸡毛还没弄好啊——”
  “师妹,那个周管家对你还真上心啊!一般都是直接把人扔出来的,偏生对你‘指点’有方。”小师姐戏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听说周管家有怪癖,只喜欢女人哪!”
  “哪有的事!”她都有夫郎了,再说有这么拧人耳朵的“喜欢”吗?揉了揉变大的耳朵,五指顺了顺杂乱的头发,随便裹了个髻子。“有什么打算?”
  “呵呵!”师姐从背后取出两件小侍长裙,“不到前厅和师傅她们碰不到头,就将就换吧!”
  点了点头,抓了一件寻着隐蔽的树丛后面就换,出来时师姐居然依旧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生硬许多。
  “怎么了?”我一手敲在她的脑门上。
  “那可是男子的衣服,你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吧!”小师姐垂头丧气地哀叹,“居然这么爽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啊——”我莫名奇妙地应了一声,“不就一身衣服嘛。”
  “算了,我们走吧!”小师姐扔掉手中的衣服,直摇头,嘴巴还絮絮叨叨,“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我抓住她的手臂,阴恻恻地一笑,“你还没换呢?”
  “我——我可以用幻术。”小师姐赔笑。
  “既然那妖怪比你强,你确定你的幻术不会被识破?”女尊的世界,看你放不放得下面子。
  “这——我死也不穿!”小师姐愤愤地甩开我的手。
  手伸入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是在她曾用来封印小树妖的,出门前无意捡了起来。
  “要挟我,也没用!头可断,尊严不可丢,更何况我派最注重衣着规矩!”师姐眼皮跳了跳,气势小了许多。
  “唉!”我收起符咒,指了指腰间的宝剑,“师傅啊!徒儿不肖,不能完成你所托的重担!还要连累您老人家被妖物戏弄!”
  一阵风迅速卷起地上的衣服,我拳抵再鼻下抿了抿唇。
  ☆、第二十四章 喜事不成
  小师姐真是把千呼万唤始出来,有抱琵琶半遮面的异类写真发挥到了极致。等了片刻,我催促她出来,她抛出褶皱长裙,说找不到头,无奈抓着开口着拎还给她。再等一会,我又只得再叫她一声,她把腰带丢了出来,说不会绑,我黑着脸扔了回去,骂道,你以前不是也有绑腰带吗?再过了好些时候,我直接将她拎了出来,却见她依旧披散着头发,半遮着脸,我干脆替她说了:“随便绑个髻子,反正这里的丫鬟都是两个普通的髻子。”
  看着师姐走路的那个别扭劲,我郁闷的心情突然大好,春风那个得意啊!
  “来,你俩快把茶端水到大厅去,太一真人已经等许久!”捂着嘴低头偷笑着走到厅堂旁,就听到刘管家呼来喝去的声音,一个放了茶杯的托盘被塞到我的手中,几个小厮一推一拉,我就站到大厅门口。
  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四道目光。
  “噗——”这喷茶声不是别人,居然是坐在主位的中年女子。而师傅掩面不断咳嗽,她身后的梓泆连忙起身替她抚背。而另一位带着斗笠的人也忍不住浑身发抖,似是战战兢兢。我郁闷至极,自己的样子有那么滑稽难看吗?
  当师姐也进门时,师傅更是叉了气,咳的是昏天暗地。
  “哎呀!咳咳!贤侄啊!令府上的小侍还真是别有特色啊!让我不敢恭维。”师傅边呛边损人,居然一句话也能说个清楚明白,不愧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
  刘熤怀咳了一声,擦了擦嘴,便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况。“任道长!老实交代带我母亲回来做什么!要是为了几千两,自是双手奉上,我也本不愿和道家结仇。若是家主之位,那就别怪小侄不念人情,想我刘庄自开国之君隐居于此,也是世代受到朝廷的庇荫,也不是好惹的。”一派话,说得是道貌岸然不可一世。
  话已至此,刘婆婆已取下覆纱斗笠,面色惨白地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女子。
  “来人!将这个暴徒拿下!”阴霾立刻划过刘熤怀的双眼厉声大喝,一手越过师傅指向刘婆婆。前后陆续进来了二十个手执刀棍的彪悍女子,武器握紧,也不顾死活,直接劈下。
  “刘熤怀!你当真是要六亲不认!”师傅一剑扫过划开一个圆,凌然与众位侍卫对立相视,梓泆举剑相护,
  “哼哼!这里哪有什么刘氏宗亲,不过几个小道儿公然进庄骗钱罢了,想我堂堂皇亲国戚,还怕了你们不成!通通给我乱棍打死,一个不留!”刘熤怀捏起茶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刘婆婆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血从嘴角流出,师傅托住她无力下沉的身体,脸上也敛起了微笑:“呵呵!还当真还是到了这个程度啊!”怀中掏出金丝绳索,往刘熤怀的位置一掷,绳索在空中旋转数圈,将她捆个结实。
  “师傅,那刘熤怀被妖怪附身了。”师姐刚要过去,正好踩到下摆,摔得不清。
  “为师知道,你俩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纯粹胡闹!有辱斯文!有辱师门!”师傅忍不住瞪了我们两眼。
  一道黑影直奔刘婆婆面上,梓泆拔剑相迎,“嘶——”一道撕裂成两道,从两边袭去,速度分毫不减,师傅护在刘婆婆跟前,两手一抓,却是两只一米长的红眼墨色蜥蜴,长大着嘴巴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