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7 15:31      字数:4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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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诚和柔嘉心知肚明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拿起了筷子,那左昭羲若是要灭了他们,何必来这么麻烦的一招呢。
  “味道还可以,就是汤包的汤有些油腻。”柔嘉尝了一口,虽然都是她喜欢的菜式,但是不知是不是火候大了点,吃起来还是有些腻的,见傲诚还是没有下筷子,也就夹了另一只汤包塞进他的嘴里。“驸马你也多吃点,否则辜负了王上的一片心意就不好了。”
  傲诚发愁的嚼着嘴里的肉包,他当然明白不会下毒的这个道理,只是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刚养好伤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油腥了,他不过是想喝几口粥而已。
  惑缨在旁候着,看着这对恩爱的璧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公子将自己献出来无非就是在公主身边放一条眼线,只是这么将自己在这放着,恐怕谁都能看的出来。索性什么也不管了,不就是做丫鬟吗,在祥乌宫怎么做的,在颐翠宫就怎么做。
  杀手宫女惑缨,或许早就忘了怎么样做一个杀手。
  昭羲在两天之内宣布先皇授命自己为真命天子,封号定海王,即刻登基。宝殿下面的朝臣却没有一个敢发出不同的声音。首先,那代表朝臣居首的玄江王没有出现,也就没有不同的声音,其二,但凡参加了玄江王与公主婚礼的权贵都会明白那日殿上之变,已经说明是谁敢动先皇,其三,左昭羲是在海战中扬的名,而高句丽大部分贸易往来都是自海域而来。所以,综述三点,不会有人敢动他,更不要说质疑一个新任的王了。
  傲诚在颐翠宫休养的这些天,朝堂上的消息都是由鬼面军的头领嗜魂传达,当他知道左昭羲宣布封号以来,他就明白离出发的日子不远了。
  柔嘉因为连日来失去三位亲人,情绪遭受太大的波动,每天照看那院子里覆满白雪的豆荷和白芽,虽然在寒冬中,但是这两株植物却在雪下盛放的格外娇艳,就如某个人再生的灵魂般,让人动容。
  “王妹还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改天我命宫人们再去搜罗些来。”左昭羲带着大内侍从诱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旁。柔嘉不去理会身后的声音,又从身边舀了一瓢泉水,用手将水分洒在这花瓣上面,动作小心谨慎。
  昭羲见柔嘉全然搭理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王,自讨没趣,倒也不作纠缠。柔嘉身边的惑缨朝昭羲请了一个安,就见他径自走向那院子后面的厢房,没有停留一刻。
  刚听完嗜魂整理的讯息,那由远及近的轻浮脚步就朝内里走来,平海王已被昭羲禁锢,那么拥有如此深厚功力的也就是只有左昭羲一个人了。
  嗜魂赶忙从屏风上拿起一件外衣递给傲诚,虽然这外衣不怎么正式,但也好过只穿单薄内衣。
  昭羲已经踱步走来,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眸迅速对上傲诚勇敢无畏的神色,两位不同质感的奇男子就要对话,跟在身后的侍从都是十分小心,只怕两人中哪一方先说退下,侍从都会毫不犹疑的退出门去。
  “臣参见陛下。”傲诚半跪在地,改口也很快,只是论年纪,左昭羲还应该称傲诚一声大哥。
  “免礼。你我之间无须行君臣之礼。”昭羲的态度转变也很快,想当初柔嘉刚痊愈不久,两人还因为柔嘉送给平海王的红玉花盆几乎大打出手。而眼下情形的转变,恐怕也是因为傲诚当日对左昭羲舍命相救,用自己的功力抵挡住那致命的云箭。
  傲诚与左昭羲的武功,恰巧代表法术和弓术两种派别,而真正要作比较,也很难断定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臣已修养多日,身体已经无碍,王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傲诚没有起身,昭羲故意如此也没有上前扶他,傲诚他也就随着昭羲卖这个关子。
  “玄江王说的是哪里话,我此番前来主要是看你的伤势的,你看,我还给你带来了珍贵的药材进补。”昭羲说着话,任然没有命他起身,反而自顾自的坐在傲诚面前。
  只见身旁的诱劫从腰间取出一枚金丹,拿到傲诚面前,“玄江王,这是积聚千年老参和万海兽王心的丹药,你吃了便会好个彻底。”
  昭羲不语,那细长妖魅的眼睛绽放着最微妙的笑意,傲诚心知这左昭羲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明白了他不会做一点会危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这丹药他哪里会不晓得是牵制他的慢性毒药。
  “你说是就是,你自己怎么不吃!”细如发丝的弱水箭带着冬日泉水的清冷独独射穿那诱劫手中的金丹,诱劫比那箭反应慢了一拍,慌忙松开手,却见手心只有混有泉水的金丹粉末泥。
  柔嘉气势夺目的站在门外的不远处,那手中的灵弓如白昼中的暗黑精灵异彩纷呈。
  “起来,三哥。”柔嘉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前来,扶着傲诚起身,不屑的看向左昭羲,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你竟然给他吃毒药!傲诚就不该救你……”
  “柔嘉,休得无礼!”傲诚吼道,他此刻已经站在昭羲的面前,足足比坐着的昭羲要高出大半个身子,他也不确定柔嘉的话是不是激怒了这位新王,傲诚心中不能再让柔嘉说出更过分的话,只能帮她住口。
  “我又没有说错!”柔嘉身后跟着惑缨没有说话,这一群人都是左昭羲的眼线,她不过是要他知道,公主府还不是他们放肆的地方。
  “我权且称你一声王妹。”昭羲压着声音说道,“若是我不愿意,你不过是一个弃婴而已,更不要说贵为公主了。”那嘴角的邪笑竟然与林翊的一模一样。
  柔嘉哑然,她没有想到左昭羲会以此来刺激自己,当下没能再言,公主的身份从来不是她想当的,而是所有人强迫施加给她,若是能自己选,她不会选择当公主,一刻也不。
  “王上,傲诚即刻能带鬼面军出征。”傲诚拱手岔开话题,“若是王上不放心,可以派亲信为鬼面军副使。”
  说了这么多,不正是先礼后兵吗,而这个礼有些毒罢了。
  百济皇都:长袖善舞筋骨柔 104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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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派的人你未必会喜欢。”昭羲见傲诚低头,嘴上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小小地试探一下而已。
  “恳求王上能准许公主随臣一同前去,那么王上即使将这鬼面军的主使拿去,傲诚也不能说什么。”傲诚今天算是把藏在心底的话挑明了。曾经碍于平海王的君威,不敢坦诚相告。
  然而现在面前的左昭羲,他对柔嘉并没有存那不该有的心思,因为从柔嘉与昭羲在宫中相处那么多时日,傲诚已能看个大概,所以他敢这样向左昭羲要人,也是这个道理。
  “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公主是你的妻子,丈夫跟妻子本就该在一起,我认为没什么不妥。”昭羲放下了架子,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可以了,“只是那主使的位置,你好好担着。”
  “谢王上。”傲诚这次没有下跪,只是与左昭羲相视一笑,在利益的面前没有人会不受驱使。傲诚放弃的是权力,得到的却是信任。
  “你也不要太得意,副使只是不与你们一同启程,只是随后赶来,这是我特地命巧匠打制的铁血令牌,一共四块,你拿一块,到时自然会有人拿着剩下的几块去新罗找你们。”
  昭羲从袖中取出一块刻有黑红色的令牌交到傲诚手中,那细长的眼帘懒懒的垂下,遂又转身看了柔嘉一眼,刻意走近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格乌我救走了,就不要怨我了。”
  柔嘉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随后又是释然,这个左昭羲打的什么算盘,让人想恨又恨不起来。“那就多谢了。”这声多谢说的很大声,傲诚听闻也只是一笑,这个柔嘉跟昭羲就是欢喜冤家。
  离开皇宫之前,柔嘉刻意去西陵看望了义父,此刻身边只有傲诚一个人,柔嘉将准备好的白芽花放在义父的墓碑前,心里暗暗的说,
  “柔嘉此刻也不知应该以一种什么身份来称呼您,也许柔嘉并不是柔嘉,只是沧海中不起眼的凡尘,误送到皇宫,误成了公主。也许,没有您,我早已死在几十年前的圣宫里面。您救我,抚养我,却在我大婚之日被处以极刑,我很自责。宫里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继续沦陷,义父,请原谅我,剩下的路有多远,我会坦然走下去,即使你不在这个世上,我也知道你的魂魄常伴我左右。”
  这是一段内心的独白,傲诚不能听见,却也能感知到,柔嘉默默的又叩了三个响头,起身看了傲诚一眼,两人相伴而去。
  西陵唯独一隅白芽花,正开的浓艳。
  其实白芽花的外型却与那玉兰花相差无几,只是一个在土壤中自成根茎开出花苞,而后者却是盛放在树枝上面。赤慕手中的剪子正在修整那长的有些错位的玉兰枝,不知怎么回事,没来由的手一抖,剪子掉落在地上,而那疾跑进来的小厮,却是上气不接下气。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小厮全身几乎趴在了地上,行了个大礼。
  “起来说话。”赤慕没有弯身去捡那地上的剪子。
  就见那小厮极为机灵,见状赶紧上前将剪子捡起来放在花枝一边的台子上,就扫了扫袖面,扬声说道,“回娘娘,赤辽将军有要事禀告。”
  “宣进来。”赤慕没有表情的转身而去,“你们也就下去吧。”
  赤辽进来的时候风尘朴朴,像是带来了什么消息。“姐,有件事还是希望你知道的好。”
  “怎么了?”赤慕偏爱红色的衣服众所周知,只是人们都以为她喜欢红色与她的氏族有关,却不知真实的含义。此刻她就穿着绛红色的长裙,十分绝艳。
  “林遏死了。”
  哐当—…清脆的声音响彻凤翎宫。这是赤慕手中暖炉掉落的声响。
  “你说什么!”赤慕眼中升腾起的怒火如焦灼的熔炉,只怕谁现在靠近她,都能将他熔化。“谁动的手!”
  “左琏。”赤辽的声音冷淡,他知道眼下这个死去的男人是姐姐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从来没有在一起的男人。他们在高句丽安排了眼线,这个消息要获知并不困难。只是姐姐似乎最应该知道这个消息,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心伤。“心被人挖了,死相可怖。”
  “皓雪为什么依然没有行动!他究竟在等什么!”赤慕手中的长鞭突然将屋中的桌椅抽成两半,因悲伤化为的愤怒让人生畏。
  “姐姐,你听我说。”赤辽伸手夺下赤慕手中的鞭子,“高句丽已没有了平海王,现在只有一个定海王,左琏已被他的儿子囚禁起来了。”
  “他竟然凶狠到挖人心脏!当时他来奴颠进犯,哀家就应该杀了他!”赤慕眼中没有因为听到他国的激变而产生欣慰的心情,那林遏惨死的形状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回放,就算恨,也不能将心脏挖掉,没有全尸的死人,死后如何转世为人,如何安宁!
  “那心是被一个妃子挖掉的,只是那妃子也惨死宫中了。”赤辽继续说道,他所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么多。
  “那贱人是谁!”赤慕已经快达临界点了,指缝已经掐进了腕间的皮肉。
  “只是一个死人而已。”赤辽不由叹道,“姐姐何必再烦恼至此。那个人已经死了,姐姐你不能总是惦着一个死了的人。”
  “你不说是吗,我自己查!”赤慕正要甩袖朝宫外走去,却能听见赤辽暗暗的叹息声。
  “原冶国正在崛起,而姐姐却因为一个男人而神伤。我原以为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能彻底放下不安的心绪,但是我想我这个决定是做错了。”
  赤慕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赤辽两鬓的白发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她为何从前没有发现,弟弟老了这么多,本来愤怒的心情又掺杂了些许焦虑,内忧外患,说的是现在的奴颠王朝吧。
  不要说原冶,就是奴颠内部,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安的势力,她能控制的,也只有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因为完轩鸿翰的惨死,朝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尽信,朝中的大臣也不再迷信完轩氏的皇族地位。
  可以这么说,赤慕在国家如此脆弱之时,将完轩皓雪派出远征,不能说不是孤注一掷。
  “就听你的,这件事我不追究了。”赤慕回头放平语气说道,“原冶那边有青子璇的手下看着,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见赤辽刚才着急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又走到他的身边,善意地说道,“皓璨上次你送回来后,你就没有去看他了,他天天嚷着要见父亲。”
  “是吗,那我这就去看他。”一说起一岁半的皓璨,赤辽浑浊的双眼就放出了闪亮的光芒,虽然不是亲生骨肉,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宝贝,也许只有他,还能唤起赤辽常年征战沙场而失去的亲情感觉。
  赤慕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