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2-08-10 08:18      字数:5216
  当初这个案件,报酬丰厚,她可是抢破头才抢过来。
  但是,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要害的人居然会是他。
  签了和约,收了别人一百万,但是一直拖延的行为,已经是骗子中最令人鄙夷的无赖。
  这几年,她靠什么撑着?一切,都靠自己!
  她不相信别人,即使交往了八年的男友,她也时刻提防着。
  除了自己,她谁也不相信,所以,现在她连自己都要丢弃?!
  不!
  她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
  她知道,让她放弃自己,这不可能。
  回到餐餐没有着落的过去,而且照样得接受唐恩鄙夷的目光,甚至还换得“活该”两个字。
  她何苦?
  一饭之恩,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前程。
  但是,为什么,她他的心,心情就是烦躁、烦躁、烦躁。
  “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紧张的抓紧背包。
  出来的人,真的是唐恩!
  现在已经12点多,守了很久的她,差点以为他不会回家了。
  紧张紧张紧张。
  那天,她就这样跑了,不知道他会怎样想她?那天,她自己的行为也不受控制,就是很怕。
  怕那个背影象蛇一样的男人,更怕唐恩脸上那带点淡漠却脆弱的表情,更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可能更怕尴尬吧?!怕以后的不知所对吧!
  可是,她和唐恩可能还会有以后吗?!
  真是天大笑话。
  “唐恩!”窜到他面前,她对他露齿微笑。
  唐恩最喜欢这样阳光的笑容,只要露出梨涡,笑得和那个安子茗一模一样就可以了。
  但是,他却没有象过去一样,对她微微笑,对她说:“叮当,你好。”
  他只是踉跄了一下。
  “唐……恩……”她这才注意到,他全身湿漉漉的,脸色很苍白,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怎么了?被人打劫了?被人推下湖?
  “你怎么了?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冷不冷?”她连声追问,情急之下,居然脱下自己的外套,急忙罩在他身上。
  可恶,已经四月了,她身上不再带围巾了!
  幸好她的目测结果,他并没有什么表皮伤痕,她急忙想用手搓热他。
  她的手却刚一碰到他的手臂,唐恩马上象触电般,急速闪躲。
  但是,就是那轻微的一碰,她已经触摸到他的肌肤相当烫人。
  温度可疑到象在发高烧。
  而且,他的脸色很不对劲,整个眼瞳没有焦距。
  这种恍惚,她见过很多,酒吧里K了粉的人,通常都是这种怪怪的眼神。
  今天的他,太不对劲了。
  但是,又哪不对劲?他明明不象酒吧里的男人一样,吃了药就乱叫乱吼乱跳,他还是乖乖的,甚至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
  擦擦他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水珠还是冷汗,他的头发脖子甚至全部是湿的。
  叮当很担心就算现在没有病,明天他也会生病。
  唐恩又躲开了她的指尖,不让她碰触他。
  她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今天唐恩没对她笑,那种总是温温的、干净、清澈的微笑。而且,他回到家,却不知道怎么进门,行为很迟钝,好象把自己锁在自己的空间了,谁也不认识了一样。
  “唐恩,我是丁丁。”他从来没有喊过她丁丁,即使她卢他很久。这两个字好象就和“达令”“亲爱的”程度一样,他扬扬唇,总是无法亲密的喊出口。
  他是一个很腼腆的男人。
  她知道,他以后会这样喊她。
  等他们再熟一点,等他们结婚以后。
  但是,她同样知道,她等不到这一天。
  这一次,他听到她的声音了,抬眸,终于认清楚她,然后发出声音:
  “叮当,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那种声音,明明很淡,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却令她心房酸酸的。
  “但是,怎么办?……今天我很糟糕……你能不能先回去?”说完这句话,他象生病了一样,深喘了一大口气。
  现在,他这模样,让她回去?
  她怔怔的。
  “我头很痛,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叫车吧。”他的语气淡淡的,象是拒绝。
  但是,她却有种直觉,他在闪避什么。
  唐恩一向是很有风度和体贴的男人,从交往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让她独自回家。
  他朝口袋里摸钥匙,摸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他的动作有点烦躁起来。
  她想帮他,手还没有碰到他的口袋。
  “你快走!”他的语气也有点恶声起来。
  “唐恩……”她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她不能走。
  她的手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又象触电了一样,急急忙忙闪开。
  然后,他的喘气,又粗重了几下。
  真的很不对劲。
  “唐恩,我又看鬼片了,我很害怕。”于是,她试探,“晚上我一个人睡不着,我们一起睡,可以?”
  果然,他马上说,“不行!”
  然后,他找到了钥匙,急急忙忙就想把她关在门外。
  呃,他的态度真的很象拒绝。
  连她都要怀疑了。
  快要关上门时,他看到她空白的表情。
  一窒。
  他并不想今日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叮当,我只是不舒服,我明天再找你,行吗?”那种声音又不象拒绝,更象哀求。
  求她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脚迈了进来,阻止他关门。
  “我怕鬼,一个人不敢回家。”她斩钉截铁。
  现在,他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送她回家。
  “今天晚上,我可能比鬼更可怕。”他苦笑,暗示她。
  “我不怕,唐恩,我不怕!”她摇头,比他更坚定。
  一鼓作气,她已经推门进去。
  她告诉自己,这种行为不是担心他,只是乘他病,要他命。
  今天晚上,唐恩很显然就是磕了药。
  一切,就象天助她一般。
  她没有道理,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挤了进来,正视他,然后有个意外的发现。
  唐恩的眼眸里有一团火,一团在燃烧的火。
  磕药是这样的吗?他……到底怎么了?
  “你去二楼睡,把门锁起来!”见她坚持,唐恩深深看了她一眼, 然后匆匆的扔下她,一个人进入浴室。
  他低着头,用迟钝的手指,把衣扣解开,脱掉几乎被汗浸湿的衣服和裤子,然后扭开冷水的开关。他必须需要很多冷水,让自己冷静。
  被留下一个人的她,一脸的不解。
  他……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有种错觉,唐恩看她的那一眼,很复杂,好象……很想对她那个……
  那个……男友硬逼起来,她就会踹人的那个……
  听说,第一次的话,男人将那个东西放到女人身上的时候,女人会痛得惨叫。
  听说,有些小姐接客,因为客人动粗,她们事后会被送到医院,下面都要去缝好几针。
  所以,那种事情代表粗暴,想想,就觉得恐怖。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步入他的卧室。
  按照雇主的约定,她脱鞋利落的爬上唐恩的床,将针孔摄像头装在吊灯上。
  然后,几秒的时间不到,她看到无线电启动的信号一闪一闪,然后结束。
  耐心的,她等待着,等待那条笨鱼慢慢的游向自己。
  等了许久。
  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没完没了的水声。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他想干嘛?
  不要命了?
  明明她不急,却还是敲他的浴门,更是情急之下,居然推了进来。
  唐恩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表情有丝难熬。
  他整个人一丝不挂的站在淋浴头下面,居然没有发现,她闯了进来。
  她咽咽喉咙。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她就是看到了他的那个东西。
  整个坚韧、嚣挺的昂立着,让她怎么去 忽略?
  所以,唐恩被人下得是那种下流的药?
  她应该出去,应该马上出去!
  但是,她却注意到,打在他身上的水,丝毫没有热气,整个浴室寒到冻人。
  他在洗冷水澡?
  是不是疯了?虽然现在已经四月,但是任他再 这样淋下去,明天他起得了床,她就跟他姓唐!
  抽过一条浴巾,她快步上前,利落的关掉水龙头开关,怕他冻着,急忙用浴巾包住他的肩膀。
  但是,她马上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个角度,她能把他的下身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下面,反而因为工作的关系,这种东西对她并不陌生,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包括男朋友。
  男人的下身,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很脏。
  黑不拉叽的,弯弯的一大条,象驮油腻腻的肥肠。
  但是,唐恩的“东西”很干净,被柔软的毛发包围着,它的颜色是红润的,丝毫没有暗沉,更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包裹着。
  很好看。
  她不禁,全身一颤。
  脸,居然有点红红的。
  他迟钝了一下,但是,还是马上用毛巾围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他看了她几秒,终于低下头,去吻她。
  没有了冷水,身体很快又热了起来。
  他的吻里,充满挣扎,想要推开她,又情不自禁拥抱她。
  今晚,是最好的时机,明天以后,唐恩的世界里 ,不会再有小叮当这个骗子。
  环住他的脖子,她也深深的去回吻他。
  他下身围着的那条浴巾掉了下来,袒露出药物控制下,那活活憋屈了一晚的欲望。
  “不行,你快点上楼!”他挣扎。
  但是,她的唇却跟了上来,再次吻住他,舌再次纠结住他。
  他崩溃了。
  抱住叮当,唐恩向卧室走去。
  很好,他上当了。
  唐恩的一丝不挂,都被拍摄了进去。
  莫名的,叮当的眼角有了一颗斗大的眼泪。
  那个律师答应过她,除了他本人,这部录象带和随机抓拍的照片,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那个律师是安子茗的丈夫,她躲在暗处亲眼见过,对方有多疼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会伤害妻子的朋友,对吗?
  她知道,这种天真,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但是,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任务。
  唐恩把她放在床上,动上开始解她的衣服,双手很笨拙很笨拙。
  “叮当……你、你……愿意吗?”把她的衣服都解开了,他才想起来,带点结巴的问。
  很紧张。
  很紧张。
  失律的,是他的心跳声。
  她挪一下位置,那个位置,刚好拍不到她的脸,而她的身体,刚好被他挡着。
  “我愿意。”她微微一笑。
  鼻子,又莫名其妙在发酸。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但是,她的鼻子很酸。
  唐恩微微朝她逼进,但是,却又矛盾的将自己移开。
  “不可以!”体内,又被一股理智占领。
  不可以就这样占有她。
  她是他想携手一生的人,不可以发生的这么草率。
  但是,身体,真的很热。
  他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
  刚才坐在出租车里回来的时候,他甚至燥热到有个傻念头,随便找个人好了。
  但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为什么不可以?”,带着诱惑的问。
  然后,从后面抱住他。
  “我……”很脏。
  今晚,他差一点就和姜瑜心那个,甚至江承宇在游池做出提议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
  这样的自己,让他觉得很脏。
  “那天,你应该看到我们了?”他轻声问。
  她怔住了,下意识看看天花板。
  “我是他的情人。”对她承认,他真的很艰难。
  “别说了。”她僵硬的笑。
  但是。
  “叮当,我不知道交往的前一夜,你听进去多少。但是,那天你没有看错,我和一个男人维持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十年。”很多事情,他不想骗她。
  “别说……”拜托,有摄像头而且有音频功能。
  “不!我想和你说清楚。”每一件事,他都要和她说清楚,这样,她才能正确考虑,要不要后悔,要不要现在走开。
  他从两个人小时候说起,然后再说起他的父亲。
  小时候,他和承宇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他们什么事都在一起,什么事都不分开,就连睡觉,不是他睡在承宇旁边,就是承宇在他房里过夜。
  他以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死党,就是形容他们。
  但是,后来,有一年,有一次,他去找承宇补习。
  “恩恩,我给你看样东西。”承宇把他带到他父亲的房间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