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2-08-10 08:17      字数:4736
  “也有你的名字。”廖莫莫毫不留情再次戳破,卡片是从纸盒上减下来的,做成卡片大小,一共三张,正面写着人的名字,反面却规规矩矩写着“ONE NIGHT”。这就是姚应森炸毛的原因,有他的名字很正常,但是另一个卡片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为什么卡片背后那几个字母那样碍眼。
  姚应森把那张写着另一个名字的卡片撕碎扔到床下,把写着自己名字和另一张空白卡片放在自己枕头下面,虎着脸教训廖莫莫,“你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没收。”
  廖莫莫撇撇嘴对他不讲理的行为表示不满,在昏昏沉沉之际好像听到姚应森说,“这种福利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有点仓促,下午再补充内容~~早上把老板的茶具打破了,好心情一跌千丈,嗷嗷嗷嗷啊~~
  ☆、脱光。10
  姚应森和廖莫莫间歇性和好,之所以称为间歇性,是因为只要姚应森不和廖莫莫争东西,不对她奇特的审美穿着指手画脚,不让她吃最讨厌的生姜和大蒜,廖莫莫一般都觉得姚应森是个正常人的,还有除了大晚上兽性大发。
  这段时间相处廖莫莫觉得和姚应森严重沟通不良,她对他说八卦,他拉着她上床,她对他讲新听到的笑话,姚应森直接把她摁在沙发上,她对他说天气变化人生百态,姚应森脱她衣服。廖莫莫十分想不明白,她正常的谈话怎么就成了某种不和谐的暗示。姚应森振振有词,“你为什么大晚上告诉我某某同事出轨,某某家宠物情动……我当然要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清白。”
  廖莫莫最近热衷于十字绣,她小时候跟着外婆住过小半年的时间,外婆是旧时候的大户人家小姐,后来闹革命才嫁给成分良好的八代贫农,也就是廖莫莫的外公。廖莫莫的外婆做得一手好手工,家里面的大凳子小板凳上面统一着装,外婆用破碎的布料拼接,不仅美观又舒服。廖莫莫小时候喜欢坐在外婆旁边小手捧着碎布片,奶声奶气建议,“外婆这个颜色好看。”
  莫采青的脾性和母亲相差极大,她不爱好做这些零零散散的手工,按莫采青的话说:同样是消耗时间,有气做这个还不如去摸圈麻将。而且对廖莫莫画蛇添足的手工嗤之以鼻,廖莫莫被莫采青泼几次冷水,兴趣渐渐淡下去,最近发现与其和姚应森没什么营养价值的斗嘴,倒不如静下心来做些什么。
  十字绣没什么特别技巧,但是极耗费时间和眼力,廖莫莫盘腿坐在沙发上忙乎着手里面的活计,不时抬头看几眼开着的电视。姚应森被穿着睡衣的廖莫莫撩拨的火急火燎,软磨硬泡要她就范,奈何廖莫莫十分有立场的拒绝,并严厉谴责他:你脑子里面就不能想点纯洁的东西吗?
  “比如?”
  家里面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廖莫莫说,“厨房下水道堵了,你去修理下。”难得有事情可做,而且是能表现他男性魅力的事情,姚应森乐滋滋去做了。十分钟之后在厨房大声叫廖莫莫,“把扳手递给我。”
  廖莫莫本不想理他,姚应森一遍一遍的叫,只好站起来把放在厨房台子上的扳手递给他,姚应森接过却不肯放廖莫莫走,“在边上看着。”好不容易有大神展示的机会,怎可少了忠实粉丝,姚大仙想着在廖莫莫面前秀一把自己的内在美,把一条拥堵的下水道管愣是戳出一个大洞,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补救,廖莫莫在旁边先是一愣,又被狼狈的姚应森逗得大笑不已。
  “我又不用学维修。”廖莫莫靠着门板站着看着姚应森不甚熟练的充当维修工,姚应森咬牙用力拧紧捆绑作用的铁丝,仰头笑着对廖莫莫说,“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我嫁个会维修的就好啦。”廖莫莫随口说,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变的结婚对象,从小时候会做糖人的师傅,到会做爆米花的大叔,到会修车子的师傅,有段时间她爱上湘菜,扬言要嫁给湖南汉子,总之廖莫莫对未来一半的要求一直在根据需求在变,也许,她需要的不是老公,而是多啦A梦。
  “那嫁给我好了。”姚应森似乎也是随口一提,廖莫莫对他不认真的语气不甚在意,再看看姚应森身上被溅到的水渍,廖莫莫刁难道,“你先报个维修班学习吧。”姚应森似乎是上瘾了,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家里面的每个角落叫着想要静下来绣十字绣的廖莫莫,“老婆,我的须后水放在哪里?”“老婆,我的白色衬衣在哪里?”
  廖莫莫被百分之百成心捣乱的姚应森惹得跳脚,指着他大吼,“谁是你老婆,别毁我名声。”
  “那你是谁的老婆?”
  廖莫莫一口气憋着,闷闷地回击,“是谁的你别管,反正不是你的。”
  “好好的月季花别学喇叭花,你爬墙头试试。”姚应森掐着廖莫莫的脸颊警告她,廖莫莫挥开他的手,不满的撇撇嘴。姚应森唧唧歪歪拉着廖莫莫讲解外面坏人太多,知人知面不知心巴拉巴拉,廖莫莫恨极用针作势要戳他,姚应森这才忙跳开,还不忘叮嘱她,“你还是老实跟着我,否则被卖了还傻乎乎帮人数钱。”
  晚上廖莫莫胡乱转台时候看到某电视台娱乐报道,在介绍一位歌坛新人,背景音乐放着此人的歌曲的某些片段,廖莫莫随声附和着唱,“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在她心里是个误会……”细细琢磨下这句话,狠狠道,“最烦这样的,存在别人心里还装无辜路人。”
  姚应森洗澡出来刚好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抬头看眼电视,不解问她,“嘀嘀咕咕什么呢。”
  廖莫莫盘腿坐好,用热忱的眼神看着姚应森问,“要是个女的喜欢你,你……嗯也有那么点喜欢她,你会怎么办?”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晰,廖莫莫继续说,“也许你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对她不讨厌就是了。”
  姚应森坐在她旁边,手里面还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如果是平时这样水珠乱溅,廖莫莫早指责他了,奈何现在有求于人家。姚应森慢悠悠问,“哪个女的喜欢我?”
  “假如,我是说假如,姚应森你那是什么眼神。”
  姚应森把毛巾递到廖莫莫手里面,“没这种假如,给我擦头发。”
  廖莫莫随意给他擦拭几次,继续问他,“有人喜欢难道不会助长你的成就感优越感,你就想象下,如果是你,明知道在她心里面是个误会,会怎么办?”
  “我的成就感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姚应森不肯乖乖回答,看廖莫莫没得到他的回答对他爱答不理的,姚应森说,“如果一个男的,心里完全没有她,会直接告诉她,而不是拖着她。如果一个男的心里有她,怎么会舍得让她无期限的等着,如果一个男的连心里面有没有她都不能确定,那么只能告诉这位姑娘,这个男的不值得她等。”
  廖莫莫听着他的话有些怔愣,“切,这只是你一家之言。”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姚应森突然严肃问她,廖莫莫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解释,掩饰不住什么反而暴露更多。
  “傻姑娘,别在我面前说谎。”电视里面播放的那段音乐已经到了末尾,姚应森说,“刚才那句歌词应该是‘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在担心你是否误会。’看吧,你不能凭借一句误听就否决一首歌,也不能因为一件事认定一个人,明白吗?”
  廖莫莫后来私下搜过那首歌,原来歌词的大意是在妹妹陪同下给女友买条围巾,却在下个路口见到女友和另一男性同行。廖莫莫因为听错歌词有些懊恼,在知道歌词意思之后,想要在姚应森面前扳回一城,她问,“如果,我说如果哈,你在下一个路口见到女友和一男的同行,而你身边有另一女性,你会怎么解释这个局面?”
  “廖莫莫,我目前的女友是你。”姚应森思考半分钟,狐疑看着她问,“你是在为爬墙向我打预防针。”
  廖莫莫大呼冤枉,她摸巴汗水,把那首下载的歌播放一遍,继续问姚应森,“就是这首歌,如果出现同样的情景,女方该怎么逆袭?”
  “这是我表哥。”问题到姚应森这么就变得简单得多,既然歌词里面陪着的能是妹妹,那么女主身边的为什么不能是哥哥。
  廖莫莫对姚应森的崇拜之情蓦然而生,似乎在姚应森眼中如何难解纠结的话题他总能轻而易举破阵,廖莫莫爬回去继续绣十字绣,她不仅不适合和姚应森谈论人生,更不适合谈论情感话题。
  几天之后廖莫莫和陈春晓逛街,说起这件事情,廖莫莫气恼道,“姚应森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信手拈来。”陈春晓嘴巴咬着吸管,斜着眼睛看她,“廖莫莫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是你非要问的,人家说了你又不满意,怀疑人家的诚意。”
  廖莫莫不说话,她最近几天是有些奇怪,总是在判别着姚应森的每句话,也许是无聊,她突然发现对姚应森有许多不解,他上班时间不固定却从来不缺钱,他占满本属于廖莫莫衣柜的名牌西装,不知是她观察他的时间变多才会发现更多疑点,比如姚应森某些时候背对着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嘴巴抹蜜巧舌如簧,比如撞破他对着镜子摆弄奇怪造型,一副明骚的样子……
  “你想和姚应森天长地久?”毕竟是多年好友,陈春晓一下子就能识别廖莫莫的心意,如果只是凑合着将就,那么那人是怎样的都不会上心。
  廖莫莫说,“没想那么远,只是暂时没有散伙的准备。”这个是实话,廖莫莫没想过和姚应森能长久走到最后,回首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更像两个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不问将来的饮鸩止渴。
  这个话题太过严肃陈春晓适可而止拖着廖莫莫去买衣服,买内衣时候廖莫莫报过尺码之后等待工作人员给她合适的码数,陈春晓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胸部看,“增长迅速。”廖莫莫脸一下子通红,借着进试衣间闪躲开。
  在排队时候陈春晓多次欲言又止,廖莫莫难得见她这样纠结的表情,笑问,“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的?”
  “算了,不说了。”陈春晓不想破坏廖莫莫的好心情,把要说出来的话咽下去。廖莫莫本来没什么求知欲,被陈春晓这样不吞不吐的反而吊起胃口,“到底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到的那首歌是许嵩的《多余的解释》,曾经在宿舍和两三室友,因为一句误听的歌词,大家纷纷畅想揣摩故事情节,以为会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后来看到歌词才知道相差甚远~~~大家不要拍瓦~~其实瓦粉过许嵩,哈哈~~
  ☆、脱光。11
  “前几天我见到李若了,她过得不太好,肚子已经凸显出来行动不太方便,一个人提着菜篮子也没个人陪着。”陈春晓说完等着廖莫莫的反应,廖莫莫抿嘴轻笑一下说,“等孩子出生,满月宴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包个和你一样大的就成。”
  “你原谅她了?我想她更愿意看到你亲自送去。”
  廖莫莫苦笑一声,“我以什么身份去送,前闺蜜还是前女友,晓晓,说心里话,我诅咒过她过得不好,现在她真的过得不好,我却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我想我还是不够恨她的。”
  李若,廖莫莫大学时候的死党,几乎要超越和陈春晓的关系,就是这样一个廖莫莫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同样是那个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准确插在她肋骨上的人。廖莫莫也许痛恨的不是失去一段感情,不是失去一个好友,而是双重背叛,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开始让她怀疑一直自认为的是非判断。
  这天回去廖莫莫兴致都不太高,姚应森衣着整齐一副出门装备,和廖莫莫打招呼她只是心不在焉的应答一声,姚应森像揉小狗脑袋一样抚摸她几下就走了。廖莫莫坐了很久之后还是打电话给陈春晓索要李若的地址,心里又有些责怪陈春晓的告知。
  李若真的如陈春晓所说的一样,身材臃肿,以前三个人中最纤细的双腿因为怀孕而浮肿,脸色也不太好。李若没想到廖莫莫会来,手忙脚乱整理着沙发请廖莫莫进来,廖莫莫努力许久还是不能露出笑容,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李若站在一边显得有些局促,廖莫莫说,“你坐着吧,我只是路过这里……上来看看。”
  熊大平,廖莫莫同校不同系的校友,在毕业大军中他俩没能分手,熊大平不是本市人,据说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境说不上好。毕业之后熊大平面对着回出生的小村落还是留在这里的选择,廖莫莫那时候本着一腔热血,见不得一个曾经风华并茂的人被生活压倒,是她求廖建贤找关系给他安排工作。
  李若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双手用力在身前用力绞着,头却是自始至终一直低着的,廖莫莫说,“我还有些事情,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