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节
作者:左思右想      更新:2022-08-10 08:16      字数:4798
  钦馀J窃趺囱模靠隙ú皇浅圆莩ご蟮模贸粤耍庵峙H绻荒美醋雠E牛蛑本褪嵌运馁翡拢俊薄肮挂灰倮匆环荩俊盞en见我喜欢,伸手就要招呼服务生?我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已经超级饱了,而且要到费先生晚饭的时间啦?”
  果然,费先生已经醒了,一位胸大貌美的年轻护士小姐正扶着他的腰,帮他坐起来,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饭菜?以前看电视或八卦杂志,总有欧美女明星轻轻松松单手抱着孩子出镜,走起路来还能虎虎生风,觉得那是故意在公众面前装着仪态潇洒?然而眼前这位护士小姐,确实单臂轻而易举就把费先生扶起来,这个动作几乎每次要我用上吃奶的力气才能完成,看来地域和人种造就的生理差异,你是不服不行了?
  我放下背包,把费先生背后的枕头放好,让他能舒服的倚着,又拿起一件深灰色开衫毛衣披在他身上?护士小姐仍展着甜美的微笑,跟费先生俏皮的说:“Enjoyyour dinner,Tony。(好好享用)。”费先生点点头,向她道谢?
  护士小姐刚离开,我就冲着费先生挥拳头:“嘿,费先森,珍惜生命,远离护士哦!”“Tony,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舒小姐刚吃了一大份牛排,正体力旺盛不知往哪儿发泄呢,你最好不要招惹她!”Ken在一旁幸灾乐祸。我毫不犹豫给Ken一掌,扭身坐在费先生身边,看着他吃饭。费先生慢吞吞的嚼着,瞥了Ken一眼:“嗯,好了,现在舒小姐发泄过了,看来我安全了。”“哈哈,我太爱你了,费先生!”我在他脸上小啄一口,Ken大叫肉麻,落荒而逃。
  终于接到出院通知书,我捧在手里欢呼万岁,费先生接过来看得仔细,对我说:“住院这么多次,还是第一回当一个合格的患者,收到出院通知书再离院。”我正忙着收拾东西,忽然想起出发前在别墅拿来的笔记本,急忙掏出来,在费先生眼前晃晃。“要不要把出院通知书贴在这个上面留着作纪念?这里面可都是你宝贵的人生财富啊!”
  他一把夺过来,愤愤地说:“这绝对是偷窃行为,以后这个属于你的禁区,不许你再碰。”“好好,小的知错,本来想当做交换,给你看我的秘密日记,算啦,谁让你这么小气。”我佯装生气,背身不理他。他一听日记来了兴趣:“什么日记,是关于我的吗?”“不是,全是我的爱情经历,你也就占五分之一吧!”“什么?赶快拿出来!”他把我扣进怀里,力气很大,让我没法动弹。我马上示弱求饶:“错了错了,没有日记,就算有,每一篇只一个主题,我爱费达臣,你看着不嫌烦我写着也腻了。”
  我们搬回家里,还没站稳,费先生就要求出去。“不要着急啦,我们明天再做计划好不好?”我蹲在他脚下,揉捏他垂了一路的双腿。他拉我站起来:“不好,现在就一起出去吃饭,我也有很多喜欢的餐厅要带你去。”“哦,明白啦,原来是嫉妒心理在作怪,是不是看到我经常和Ken出双入对心里酸溜溜啊?”“是,不只是Ken,我还嫉妒罗沉在我还没认识你时照顾你,嫉妒尚飞敢不顾一切的追求你,你的虚荣心有没有得到满足呢,舒小姐?”他的声音轻柔,目光炽热。
  我呆呆站在他对面,十秒钟之后,开始俯身脱他的衣服。他慌张的向后躲闪,擎住我的手腕,我甩开,肆虐的吻他。他迷惑问我:“舒然,做什么?”我停下来,开始解裙子上的纽扣,坐在费先生的腿上,抬起食指压在费先生的唇上,j□j的说:“您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足够得到一场爱的盛宴,费先森,整装待发,好好享受!”他的呼吸逐渐急促,手指颤抖着覆上我的颈背,气息紊乱:“舒然,舒然……”
  我们已经好久没一起入睡,出院前,因为费先生的睡眠障碍,医生给他开了整瓶催眠镇静剂,我躺在床上读着瓶子上的药物说明书。“舒医生,读懂了吗?我该吃几粒?”他明知我的英文差劲,竟敢斗胆讽刺我。我把药瓶远远抛开,扎进他怀里,娇声娇气的说:“外国字懒得看,你还是来点儿国产的吧,这个剂量我清楚,睡前十个吻,包你睡安稳。”他大笑道:“这个好,我还是喜欢外用药!”
  虽然不用再留院输液,但其实费先生还处于康复期,感染的风险不可被忽视。他每天吃的口服药有六、七种,颜色各异,功效迥然,我把这些小药片分门别类装进药盒里,标好服药时间,以防出现差错。
  费先生带我逛派克街上的Pike Place Market(派克市场),我一进去就被摊位上一桶桶艳丽芬芳的鲜花迷住,捧起一束淡粉色雏菊,跑到费先生面前。“你还没送过花给我呢,买这个吧,快付钱,快付钱!”他掏出钱夹,笑着问我:“确定要只这一束?我们多买一些,把之前欠的一起补上好不好?”“不要,不过你要记得你也是欠我不少东西的,以后如果发现我有欠你的部分,就算扯平啦。”
  我推着费先生去挑水果和蔬菜,很多是我没吃过的品种,类别繁杂。反正我既看不懂英文名字,也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所以挑选的原则是,哪一款牌子上标着价钱的字体与众不同,我就默认它在促销打折,立即拿下。我把理论说给费先生听,他哭笑不得,把钱夹扔到我手里,下达命令:“去选看起来好吃和喜欢的!”“你不懂啦,这个跟是否省钱无关,我就图心情愉快,当然啦,省钱了我就心情愉快。”
  费先生的腿上慢慢堆起小山,我本来强烈要求由我拎着,但他死活不肯,除去轮椅置物袋中的部分,其余都是他来提着或放在腿上。我们又逛了着名的Pike Place Fish stall(派克鱼市),不过为了减轻费先生的负担,我不敢再买,还是让Mary在家门口的超市解决吧。
  虽然费达臣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但几乎没来过Pike Place Market (派克市场),和我一样觉得新鲜有趣。这里有许多很有特色的小店,我们在一家古董店里,意外遇到一条祖母绿宝石项链,与之前费先生送我的耳钉一样,大大的宝石周围嵌着一圈碎钻,古典又优雅,和耳钉像是姐妹款。他不假思索的就付账买下,我自觉弯下腰,把脖子伸到他眼前,他细心为我戴好。“好看吗?特显老吧?要不咱留着,等我足够老了和耳钉一起戴吧?”我在他面前扭来扭去。他双手拉着我,眼神里的爱快把我融化,说:“不要摘,我觉得很美,现在就让我看,我怕等不到你足够老。”我摘下项链,低头吻他:“这个留着三十年以后你再给我戴上,现在重新买符合我年龄的,而且,鉴于你刚才所说的话触及我的底线,必须惩罚,我会选一条最贵的。”
  我们选了一枚小小的红宝石十字架吊坠,配上古香古色的挂链,非常好看,当然,价格也没让我失望。费先生帮我戴在颈间,我正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棉布衬衫,红色吊坠在敞开的领口透出,煞是惊艳。我用缠在腕上的皮筋把披散的长发高高扎起,露出空荡荡的耳垂,然后指着柜台里一对儿同款红宝石耳钉对费先生说:“这个也买给我好不好?”他立即掏钱,调侃道:“还有哪里空着呢,咱们一次性都买好。”
  午饭选在周围的餐馆,是家庭式的披萨店,店里弥漫着浓浓的芝士味。费先生破天荒吃了一小角,还喝了玉米浓汤,我早已饿得心慌,除了吃完披萨,还干掉一整盘厨师沙拉,费先生敲着我的头:“你的力气不如欧美人大,不过食量上是不输的,我以你为荣啊!”
  费达臣已经在轮椅上撑了一上午,即使不累,腿部肌肉大概也开始僵硬痛苦了。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返家,Mary对我买的蔬菜很满意,已经初步计划怎样烧晚餐。我扶着费先生上床,他嘴里一直喊着不累,小腿却微微发颤,我捂热双手给他按摩,他半阖着眼睛,翘着嘴角,对我说:“舒然,我们可不可以一直过这种生活?”“你疯啦,今天消费了我几个月的薪水,如果天天这样生活,咱们早晚会破产的!”他在我的唠叨声中入眠,竟然还发出淡淡的鼾声。
  在西雅图的日子悠闲舒适,我们很沉溺,也很珍惜。费先生每周要到医院复查一次,结果都很不错,舒小姐倍感欣慰。Ken要回中国处理公务,临行前我们一起吃饭,费先生突然要求一起回去,我俩果断阻挠。一是费先生的定期随诊还要至少一个月才能暂告段落,二是我们深知他急于回国是为了房地产公司的事务,不想他太早投入工作。然而费先生一贯独断专行,他的决定难以撼动,最终还是我们妥协。Ken提议他推迟回国一周,等费先生再完成一次复查,问过医生的意见后,再一起带着就诊病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邦尼偷懒,向大家道歉哦!
  ☆、第 57 章
  机票订在两天以后,费先生的体检一切正常,这让我们安心不少。走之前,费先生和我再一次去华盛顿大学,他之前曾经说过,如果我在樱花泛滥的季节来这里,会拍出很美的照片。他有一台单反相机,不过从我这外行人的角度分析,也不是什么专业级别的。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不满的对费先生说:“这个怎么看着还不如罗沉那个好呢,肯定是买的便宜货,不带你这样的,我本来长得就一般,全靠摄影设备提升人物质量了。”“不好意思,我很少有时间摄影,这个相机还是Ken淘汰下来丢在我家的,咱们还照吗?”费先生从我手里拿过相机,也没见他调整焦距,迅速就对着我摁下快门。
  我暴跳如雷,大怒道:“你的糟糕技术加上简陋设备,再加上我的毫无准备以及你的漫不经心,这照片还能看吗?还能看吗?不行不行,你等我摆pose。”他不仅对我的抗议置之不理,还顽固的连拍下我愤怒的样子,我夺过相机来看,哈哈,虽然确实不美,不过特真实,很生动,我喜欢。
  我们在铺满红砖的中央广场徜徉,沿着台阶一路走下去,两边的樱花树洒下花瓣,我围着费先生打转。我们没有刻意到大家公认的景点站好姿势拍照,而是一路走一路照,费先生的镜头中一直有我发自肺腑的各种表情,各种笑容。
  草地上,有几个学生散漫而随意的躺着,我递给费先生手杖,然后扶着他站起来,再缓缓坐回草坪?我们两个背靠着背,我向后仰头靠在他的肩膀,因为腿的关系,他单独坐着很吃力,这个样子反而轻松?我提议:“费总,能否赏脸合个影?”“找谁作摄影师呢?你要是想照,自己去找吧!”他扫视周围,等着看我怎样跟人用英语沟通?
  我跳起来,直奔不远处一个正在看书的男孩子,他随我一起回来,我把相机递他,然后坐回费先生旁边,依偎在他怀里?费先生单手撑地,另一手揽住我的肩?这个临时摄影师果然没让我失望,热情十足,指导着我们变换各种造型,一口气拍了十几张?
  我端着相机欣赏,真好,两个有爱璧人,一对美满佳偶?翻看到第五张,我呆住了,在我们身边,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姑娘偶然被框进镜头?绿色的草地上,仿佛前来散步小憩的一家三口,灰色毛衫爸爸,淡粉色长裙妈妈,还有从头到脚被包装得红彤彤的小女儿?如若我们的女儿长大,那么,总有一天,这么美好的场景会真的出现?我心里无声流泪,却不敢表现出来?
  费先生看出我的情绪变化,轻声问我:“舒然,什么事?”我把照片拿给他,忍不住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也有这么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儿,会为她取什么名字?”“Minnie,好不好?”看来他早有准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笑起来:“哪一个米妮?是我的汽车Mini,还是米老鼠的女朋友Minnie啊?”“是我奶奶嫁人以前的名字,小时候家里人对她的爱称,好不好?”“Sorry,我刚才是不是大不敬了?好好,我喜欢,本来我打算给她取名叫招弟的,看看能不能再给咱们招来个儿子呢?”我逗他?
  他的眼睛一下子从相机上移开,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第一个是女孩的?也许是双胞胎呢!”“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亲口问……”费先生还愣愣的等着听我的下半句,没想却被我生生咽回去?“问什么?”他见我不往下说,追着问?我吓坏了,呜咽着搪塞:“我,亲口,问过,算命大师了,说你命中注定吧,头胎是丫头?”“太好了,我更喜欢女儿,不过她要长得像你才可以?”他亲亲我的手背?我的嗓子一时又酸又涩,急急抿住嘴巴,压下悲伤?
  我们的航班大约在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到达,费先生在飞机上睡不着,一直在读邮箱里的工作汇报?Ken也抱着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