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向前      更新:2022-08-10 08:14      字数:4950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亲吻的眼睛,舔去她的泪珠。“你和你父亲这么辛苦地生活着,衣衫褴褛,居住的屋子又那么简陋。喔!寒颖,是我的错,我不懂得信任,以致造成今天的不幸。”
  “不要再说了!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真的。”她轻啄他的脸颊。
  兆骥执起她的手,“嫁给我,寒颖。”
  “不!”她用力推开她,大声嚷着。
  寒颖的反对令兆骥震慑,难道她还不能信任他吗?
  “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我还爱着你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强烈的自尊使她不得不与家财万贯的兆骥划清界线,并且说出违心之论。
  兆骥的眼神狂乱,嘴唇紧抿,声音夹带着严酷的愤怒,“说你依然爱着我,你会和我结婚,说!”他攫她的双手。
  “我不爱你,我不要和你结婚。”寒颖嘶吼。
  “好,我要证明你说的是谎话!”他猛烈吸吮她的唇,双手爱抚的身躯,寒颖感到全身燥热起来——激情过后——
  “你还是那么美。”兆骥轻吁一声,“我不能没有你,寒颖,嫁给我。”
  “不!”寒颖依然拒绝。
  兆骥发狂了,“我们刚刚分享的是至高无上的快乐,难道你不承认?你明明爱我,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是爱你的,可是——”她哭丧着脸,“我怕你将来嫌弃我,你有钱有势、而我卑下低微,除了你,一无所有,你若再次离我而去,我一定会活不下去……”
  “不要说了。”他给她一个几近窒息的吻,令她无法说下去。
  他伤她多深啊!他把她对人的信任都掠夺了去,把她对人的爱和希望都剥夺了。他一定要让恢复信心,恢复对“他”的信心。
  “兆骥,你看!”他肩上的疤痕展露出来。“你记得它是怎么来的吗?”
  寒颖点头,“疤痕”是她的杰作。
  “自从有了这块疤痕后,我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相信吗?”他莞尔一笑。“离开你以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没以兴趣,就连自愿脱光衣服跳到我床上、火热诱惑我的女人,还是被我冷落,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直到你再次出现。”
  她的眼眶发红,原以为,她只是生命的过客,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没想到……
  “寒颖,你忍心让我一辈子做和尚吗?”他可怜兮兮地说。
  寒颖爱怜的摸摸他的疤痕,心疼着。
  “嫁给我,求求你。”他跪在地上哀求。
  寒颖沉默不语,低头亲吻她的面颊,在兆骥销魂蚀骨的触碰下,她的屈服了。
  窗外隐约透出一道人影,尽管月光朦胧,艾莉丝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火热的镜头。
  她回到美国后,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得不到Jɑckie,她不甘心,所以又偷偷飞回台湾,一跟跟随兆骥来到这里。
  Jɑckie在地那女孩的亲密行为令她嫉妒、怨恨,他轻舔她的胸脯,性感的蠕动……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梦。
  愤慨焚烧她的胸口——
  Jɑckie,当初没有我,你能爬到“总裁”的位子吗?
  没想到你竟忘恩负义地背叛我!我发誓要你下地狱,以消我心头之恨!兆骥衣着笔挺、神情紧张的僵立着,一反往常的桀骜不驯的模样。
  寒颖饶富兴味的斜睨着他。
  “伯父,我是兆骥,我……很爱你女儿,你愿意……让我……娶她吗?”他结结巴巴地对着唐敬安说道。
  寒颖昏倒了。平日看他挺威风的,今天的表现却只能用“拙”字来形容。
  “你们和好了吗?”唐敬安问。
  兆骥一脸肃脸。“伯父,我对不起寒颖,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开了,现在,误会冰释,我不会再与她分开,我保证将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他深吸一口气,“伯父,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和寒颖的。”
  唐敬安点点头,眼眶发红。“你介意……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兆骥心酸,“当然不介意。”他让老人抚着他的脸。
  唐敬安摸索着。“兆骥,我只有这个女儿,一切都拜托你了。”
  “我……从未有过尽孝道的机会,以后您便是我、侍奉您、孝顺您是我的责任,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他恭敬地说。
  顺利取得唐敬安的同意后,寒颖扶父亲回房休息,然后送兆骥走到门口,却遇见陈花绒来拜访。
  陈花绒与兆骥撞个正着,两人脸色难堪地僵持着。
  寒颖完全不知情。“阿姨。”她亲切地打招呼。“兆骥,这是陈阿姨,她对我和爸爸很好哦。”
  “寒颖,别装了。”他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又出来了,“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你又来了,兆骥,我为何要装呢?”她有丝愠怒。
  “我告诉你,就是你这位阿阿姨……”
  “兆骥,求你,求你不要——”陈花绒制止他。
  “敢作敢当,不是吗?何况我也不想再被你们欺骗,栽在两位手里。”陈花绒嘲弄道,心却在滴血,他万万没想到寒颖与陈花绒这般亲近,一种受骗的感觉再度袭击他的心。
  “兆骥,你是什么意思?”寒颖不明白。
  “寒颖,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我、背叛我。”他气愤的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它,转头就走。
  “兆骥,别这样。”寒颖拉住他,“不要又在误会中分手。”
  “兆骥,我很想相信你,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陈阿姨,正是和沈律师联手陷害、说你拿了两百万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她卖了这块土地给我,而赚了十亿?”
  寒颖愕然的瞪着陈花绒。
  “没想到你还与这种心狠手辣、凶残无比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交往,教我如何相信你?”
  寒颖百口莫辩。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白痴,被你耍来玩去。”他怒视陈花绒,“我输了,彻底输给你了,你的美人计太成功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我识相地先抽身了,以免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夺门而出,快速上车,疾驰离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寒颖怒视着陈花绒。“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为什么?”
  “听我说,寒颖……”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跑进房间,把陈花绒送给她的衣服一一外扔。
  坐在车里的沈了然看到这番情景,立刻跳下车,冲到陈花绒面前,护着她。
  “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寒颖不可置信的狠瞪他们俩。“为什么?!我已一无所有,只剩寒颖和父亲,为什么你们两个有钱有势的人,还要将我唯一的爱抢走,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十几声的为什么之后,寒颖疯狂的拿起电暖器砸向沈了然。
  令人震惊的,沈了然避也不避,电暖器正中他的额头,冒出血来……
  寒颖冷眼相视,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兆骥坐在办公室里,挑高双眉瞅着眼前的人。
  “我怎么称呼你呢?盛夫人、陈小姐,还是——妈妈?”他嘲弄着。
  陈花绒不知所措,“兆骥,我——”
  “什么事?做儿子的应该尽全力孝顺母亲,你尽管说吧!”
  “我——”她的心七上八下。“寒颖……”一语未完,她已泣不成声。
  寒颖只是瞪着她,“我最讨厌爱哭的女人。李佚,送客。”他朝门外大喊。
  “盛董事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她立刻跪下来阻止他。“求你大发慈悲,去看看寒颖,她……好可怜,求求你……”
  应声而来的李佚呆呆地看着陈花绒,心中十分感动。
  “很好,正如我所希望的,你真跪在地上求我了,很好!”兆骥自傲着。“李佚,送客!”他简单交代完,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陈花绒抱住他的脚。“求求你,去看看寒颖,求求你。”
  兆骥不明白的望着陈花绒,“你的脑筋有问题吗?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而且谁是寒颖?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陈花绒陡地松手,跌坐在地上。
  李佚十分为难,他不知道兆骥竟如此绝情。
  “你的头脑发昏、失去理智了吗?你所深爱的寒颖——为她发疯的女人,你会不认识?”他用尽全力地大吼,希望兆骥清醒。
  “我不认识她。”兆骥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寒颖缓缓的从房里走出来。她的现身,让唐敬安、李嫂,以及躲在角落的沈了然、陈花绒都兴奋不已。
  她默默的吃下李嫂准备的中餐。多日未进食的好,今天肯吃饭,又让他们四人喜极而泣。
  寒颖会出房吃饭,别无其他,只因肚子里的小孩需要营养。
  她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她相信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她与兆骥的爱情结晶。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长大,再也不会逃避任何事情。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兆骥,不管他如何误会她、仇视她,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得。
  她相信兆骥不会不要这个小孩,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成了私生子。见到艾利丝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兆骥第一个反应是跑到洗手间,大大的呕吐一番。
  “你就如此瞧不起我,如此不屑与我……”面对镜子,兆骥看到艾莉丝走向他。
  她整个人贴在兆骥背上,在他身后低语:“我真的比不上那个中国女孩。”
  一听到这话,他随手把艾莉丝摔在地上,又跑回卧室。
  “我们分手吧!艾莉丝。”他正视她说。
  “你真狠,Jɑckie。”碧绿的双眼燃烧着火焰。“没有当年的我,会有今日的你?”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深深爱上寒颖,不能没有她,我……愿意离开公司,辞去总裁的职务。”虽然十分痛恨寒颖的欺骗,但他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为了寒颖,你连名、利都可以不要?”艾莉丝呢喃着,轻而温柔地邀约,“我们不谈这个,Jɑckie,陪我喝杯酒吧!”
  兆骥戒备的望着她。
  “放心,是台湾啤酒。”
  他还是疑惑着。
  “你怕我下药?那我先喝一口。”
  看她一饮而尽,兆骥才安心的喝下一杯。
  不料,才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也感虚软无力。
  他起身,想到洗手间将酒吐出,却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看到赤裸的兆骥和一个金发女郎双双躺在床上,寒颖的第一个反应是——逃。
  她转身欲走,却被那个外国女子叫住。
  “不准走,寒颖。”
  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寒颖转过身。
  “我不管你和兆骥有何关系,”艾莉丝指出,“我是Jɑckie的未婚妻,下个月我们就要在美国结婚了。”
  寒颖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瘫靠在墙壁上。
  “平常我和他相隔两地,他的性生活我也不便干涉,玩玩嘛!男人有他的生理需要,是不?”她狞笑,“我很高兴你曾经分享过他,他是个很棒的情人,是不是?只不过——这项专利日后将属于我一个人,请你不要再来勾引他。”
  寒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她已没有泪水可流。兆骥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震慑的坐起身来。
  但艾莉丝衣着整齐的坐在他对面。
  “Jɑckie,我已告诉爹地,一个星期后,将有一位名叫Tony的来台湾接替你的位子。”她冷淡地说。
  “谢谢你,艾莉丝。”他感谢着,忘了责问她在酒里下药的原因。
  “不客气。记住,你只剩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话中有话说。“兆骥,你能告诉我,中国人说的‘杀人不见血’是什么意思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股恐惧笼罩兆骥全身。一大早,兆骥就打电话给老刘。
  “刘叔,我想把——兆家那座山卖掉,可以吗?”
  一个星期内他根本凑不到十亿,为了得到那块土地,他决定卖掉祖产。
  “你想买下T区那块地,是吗?”老刘一语道破。
  “我什么都瞒不了你。”
  电话另一头传来长长的叹息,“你根本不用卖掉这座山,也不用凑钱,孩子。”老刘的声音简洁有力。“老爷已将十亿现金存在你的名下,他不要我告诉你,直到你要买地时。”
  兆骥呆愣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盛得胜早已将钱留给我,为什么还要立遗嘱?为了争夺那块地,我们都得丧心病狂、不择手段、泯灭良心。”他哽咽道。
  “那是他对你的试探,孩子。”才缠道出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不干脆?”兆骥咒骂道。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