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指环王      更新:2022-08-03 17:21      字数:4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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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凌霄心中苦笑一下,他二哥这番话之前才听弦儿说过。
  此时席凌云走了过来,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这个二弟。〃行了,凌岚,你也知道凌霄他一路上辛苦了,还不快让他进门去。另外,刚才你的那些话若是被父亲听见了看他不用家法来罚你。〃
  席凌岚听他大哥这么一说,作势吐了吐舌头,并悄悄朝席凌霄挤了挤眼睛。
  席凌云叹了口气,知道他这二弟向来如此心性,随即看向席凌霄道:〃凌霄,赶了几天的路一定很累了吧,快进府去,你的屋子一早就为你预备好了,你先回房稍事歇息,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晚饭,父亲看时辰也快从宫里回来了,等他到了后一同用饭。〃
  席凌霄点了点头,随着两个哥哥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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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凌霄坐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自己所处的是在府里靠南边的一座小院里,身边有几个仆役正将所带的行李搬入屋内,而弦儿则在指挥着安置东西。想到先前二哥想留下和他聊会天的,却被大哥拖走,说是这样自己就没法休息了。最后二哥只得苦着张脸被大哥拖走。
  从这边往外看去还能看到前边的一个人造小湖,上有小桥凉亭,很是雅致。突然想起曾经在泰国的皇宫内,那处的风景自是与此处无法比拟的。宫内御花园内也有个不小的湖泊,有着比这更为精美的凉亭,连接湖岸与湖心亭的圆形石踏桥更是一绝,下雨过后湖面水位上涨,站在远处看不见处于位面下的石踏,而此时人站在那石踏上尤如御水而立一般。话说徐冉爹爹最喜欢下雨过后去那里。
  想到这里,席凌霄猛然停下回忆,敛下了眼帘。
  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已经过了五年不是吗?为什么那些记忆还是如此的鲜活于自己的脑海中呢。
  五年。。。。。。
  如今那个孩子也已有五岁,不知。。。。。。长的是何种模样了,不知他会像谁?应该是像北浚多一些吧。
  北浚。
  想到这个名字,突然心口一痛。捂着胸口,席凌霄苦笑了一下,原来这个名字对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光是想到就已是如此了。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今生想必也不会再见了,还是快快忘却的好啊。希望过完年后就能早早的回到南边的山庄去,这里。。。。。。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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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一柱香的时辰过后,有侍女前来通报,父亲已经回府,让去饭厅一同用饭。
  席凌霄由侍女领路去饭厅。踏进屋内,此时已有几人在坐。而父亲正已坐在主位上。
  〃孩儿见过父亲。〃席凌霄见了赶紧恭敬的躬身行礼道。
  〃嗯,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坐吧。〃席父看着席凌霄点了点头,目光慈祥,丝毫看不出他曾是位戎马半生的将军,此时他示意席凌霄就坐。
  一旁除了大哥二哥外还有一位女子与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想必这是大哥的夫人和他的两个孩子吧。席凌霄心想。
  二哥赶紧上前拉他就坐,大哥为他一一介绍。果然不出所料,那名女子正是自己的大嫂。席凌霄起身向她道:〃凌霄见过大嫂。〃,那名女子起身亦向他回礼。
  〃这是晓星,晓辰。〃
  两个孩子很是乖巧,起身齐齐道:〃见过三叔。〃
  席凌霄看着两个孩子微笑的点头,男孩虽然只有八岁,但看着很是聪明稳重,女孩则是娇巧可人。席凌霄见着心中很是喜爱。
  此时席成勉吩咐上菜,仆人们将菜一道道的端上。众人开动,一家人合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这顿饭也算是席家自十多年前席母死、席凌霄因此昏迷的那场变故后第一顿团圆饭。
  许是亲情的关系吧,席凌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隔阂,饭间到也是有说有笑的。
  饭后,席父吩咐席凌云与席凌岚多与席凌霄聊聊关于首京的事,便也没说些别的,独自回房去了。大嫂则带着两个孩子也回房了,留下三兄弟聚在一处闲话家常。
  听着两个哥哥对自己介绍首京的事情,席凌霄同时回想到进府前对街上的匆匆一瞄,到真是觉得这首京很是繁华。
  〃那是当然的。〃席凌岚看着席凌霄道。〃虽说五年前先皇与帝君就已将泰国治理得很好了,没想到现任的泰王陛下更厉害,只用了三年的时间泰国境内已无一处贫困之地,所以有句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着这话,席凌岚一脸的自豪。
  〃只可惜。。。。。。〃此时席凌云突然插进来一句。
  席凌岚、席凌霄一同看向他。
  〃只可惜唯有一件事让身为臣子的众大臣们替泰王担心。〃席凌云微微皱着眉道。
  〃什么事?〃席凌霄忙问。
  〃哦,我知道了,定是那事。〃席凌岚意识到大哥所指何事。便转头向席凌霄解释道:〃还不是为了立后的事。〃
  〃立后?〃乍一听这话,席凌霄心中有些震惊。
  〃凌霄你远在南方离首京较远,又因为环境较为闭塞或许有所不知。我们现任的泰国皇帝自五年前他还在太子时,他的那位太子妃由于难产而亡,自此以后便一直独身,在他登基后也只追封已故的太子妃为皇后,便一直将后位空置,为了这事朝中众大臣没有不头痛的,想我泰国泱泱大国,却连个统领后宫的皇后也没有,这也太有些说不过去了。〃说到这里,席凌岚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如此痴情也算是可歌可泣了,但谁让他是皇帝呢,虽说现在已立了太子,但宫里没个女人也不像样啊,对了,听说现在皇宫里他连个妃子也没有,难道我们皇帝他真打算孤身一人终老了?可惜了,他现今也只才二十多岁,可惜啊可惜。〃一边说,席凌岚还一边摇着头,一付大为叹息的样子。
  〃凌岚,你没事说这些话做什么,皇家的事岂是能随便议论的?〃席凌云喝道。
  〃什么嘛,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父亲近日来时常的晚归不也是因为朝中些这天为了这事烦的?〃席凌岚有些老大不高兴的反驳。
  一旁的席凌霄听着这些话,只底着头默默不语,不知他心中做何感想。
  疑云
  转眼间,已是除夕夜了。
  席凌霄来首京距今已有半个月的时日,父亲和大哥由于身负官职,所以白天的时候不常见着,也只在晚上用膳的席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到是二哥席凌岚平日里时常的陪着席凌霄聊天,有时也带他出去街上逛逛。
  由于新近将近,席凌霄走在街上能觉着周围一片的喜气洋洋,人人脸上都挂着过年的喜悦。许多的小摊上都应节的摆着些过年要用的爆竹、春联什么的在卖,有些有远见的商贩已摆起了过元宵要用的花灯。
  席凌岚看了看天色,对着身旁的道:〃凌霄,天色已经不早了,快回府吧,今天是除夕,父亲和大哥都回来的早,我们得快些赶回去一起吃年夜饭。〃
  〃好,这就走。〃席凌霄应声道,一手付钱给面前的摊贩,将两个制作精美的兔形提灯买了下来。
  〃你买这东西做什么?〃席凌岚好奇的看着席凌霄手中的提灯。
  〃过年嘛,给晓星,晓辰两个孩子买的小玩意。〃席凌霄边说着边往回府的路上走。
  两人回了府,席凌霄在前院正看到两个孩子在玩耍,随即将手中的提灯交给了两个孩子。
  〃谢谢三叔。〃晓星,晓辰得了如此好看的礼物,自是开心不已,连忙道谢,之后便急忙跑去寻蜡烛点着玩。
  看着朝远处跑去的两个孩子,席凌霄轻声叹了口气,心中一股惆怅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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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除夕,照理晚上先是要去祠堂拜祖先,随后用晚膳,之后还要守岁。
  席家的祠堂内摆满了先祖们的牌位,席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世代报效朝廷,并大多都是位居将臣。席父在前,席凌云、席凌岚、席凌霄三个儿子在后,再后是席凌云的夫人和两个孩子。诸人进香献供,跪拜先祖列宗。
  用过晚膳后,席父体量席凌霄身体孱弱,便让他回房早些歇息,不必一同陪着守岁了。两个孩子也快撑不住,也跟着相继回房睡去了。
  席凌霄回了自己的屋子,原本伺候着的弦儿由于过年的关系,此时与下头的下人们一起用饭守岁过新年,所以现下只席凌霄一人在屋内。此时的他到并未去睡,从傍晚时分远处便一直传来鞭炮声此起彼伏,就连身处的深宅大院也听得清清楚楚。远望空中,时不时的能看到人们燃放的爆竹冲到空中再爆开声响。
  如此红红火火的一个新年,席凌霄却并未被感染到一般,只是靠在窗边看着外头,静听着声声的鞭炮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进来,席凌霄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席凌霄微微一笑,便关上了窗户回到内室。
  其实自己也不必这样伤怀的不是吗?等过了年。。。。。。至多等到过了元宵自己就会回去南方的别庄了不是吗?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正准备躺下间,突然看到小几上放着的一把扇子,席凌霄一时感触,抻手将扇子拿在手中展开来看。上面的画,上面的诗句,不正是自己前不久作的吗?想必是弦儿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拿出来的吧。看着画上朱红色的梅花,苍劲的枝杆,席凌霄又是愣了一愣。扇子的反面是自己提的诗,此时他却没有翻过来看。之所以当初画这画时会提这首诗也是想警戒自己,应当将那些往事遗忘,但此时。。。。。。他却不想去看那首诗,不知是因为如今身处首京的关系,与那人离得很近,又或是近日来自己也管不住的思绪,总之他现在并不想看那诗。
  将扇子收好,转身看到自己放书的书箱,席凌霄想也没想的就将扇子放了进去。
  就让自己再沉浸些时日吧,反正自己也不会待在此处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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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紧接着就是元宵佳节了,街上依旧张灯结彩,人们像似还沉浸在前些日子的新年中未回过神来。
  席凌霄一人独自在房内抚琴,近几日弦儿和府里的其他人混得很熟了,所以现下并未伺候在侧,正帮着府里的人一起做汤圆。
  正弹到一个音,突然琴弦断开一根,那根断弦反弹到席凌霄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颇深的红痕。
  席凌霄被这突如奇来的一下惊得〃呀〃了一声,抚着被弹到的手背,看着断弦微皱了下眉头。
  自己并不是迷信的人,但近日来心中总有些没来由的不安,总觉得自己像似被什么人一直盯着一般,照理来说这将军府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不是吗。
  突然房门被打开,席凌霄忙将手藏于袖下,抬头看向门口。见是席凌云走了进来。
  〃大哥。〃席凌霄唤了身急忙起身相迎。
  〃凌霄,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席凌云一脸高兴的踏进房内。
  〃大哥坐下说吧。〃席凌霄一边示意,一边替席凌云倒了杯茶递上。〃有什么好消息把大哥乐成这样?快对我说说。〃席凌霄随即在桌旁坐下。
  席凌云喝了口茶水,朗声道:〃明天不是元宵节嘛。〃见席凌霄点了点头,席凌云继续道:〃依照往年,宫里在那天会摆下宫宴夜宴群臣,可今天早朝时听皇上说,太上皇突然示意今年的元宵宫宴可让群臣带上家眷一同入宫。你说这是不是好事来着?〃
  〃可带家眷一同入宫?〃席凌霄皱了下眉头。
  〃怎么?凌霄你听着这消息不怎么高兴嘛。〃席凌云奇怪于三弟的表情,遂问道。
  〃大哥,我不想去。〃
  〃为什么?〃席凌云奇怪道。〃要知道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能进宫去一同参加皇宴这可是无上的荣幸,这可是往年从未开过的先例,你也正巧今年来首京过年,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怎可错过呢?〃席凌云忙对其劝说。
  〃正因为有这么多的巧合在,所以。。。。。。〃席凌霄喃喃低语。
  〃你说什么?〃听到席凌霄在低喃,席凌云问道。
  〃不。。。。。。没什么。。。。。。〃席凌霄抬头看向席凌云,〃大哥,我只是不想去参加而已,你也知道我以前一直是在别庄生活的,而我向来也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宫中的夜宴。。。。。。只怕我不能适应。〃
  〃我当是什么事呢,只是一次夜宴而已,到时还有父亲和我以及二弟一同前往,你也不用多想些什么。再说了,父亲也说要让你去,如此。。。。。。你也不好再作推托。〃
  〃什么?父亲也有意让我去?〃席凌霄有些惊讶。
  〃是啊。〃席凌云点了点头。〃早朝后回来的路上父亲就是这个意思的。〃
  难道真的有这么一根线正操控着这些吗?近来的一些事,一些巧合都直指着这个答案,但。。。。。。怎么会的呢?曾经的自己也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看来。。。。。。或许借着这次进宫就能明白其中的种种了也不一定。
  进宫。。。。。。
  席凌霄在心中喟叹一声。
  宫宴
  农历正月十五也是所谓的〃元宵节〃,或是〃上元节〃。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彩灯万盏,正是人们观灯、猜灯谜、吃元宵,合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好时节。
  〃准备好了吗?凌霄?〃席凌云边踏进房内边道。
  〃这就好。〃席凌霄抬头回道。此时弦儿正在帮他最后系上腰带。
  席凌霄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镶银狐毛边的冬衣。他原本长相就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