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1-02-17 15:23      字数:4783
  眼看炸药射来,铁追命想再拔高,让其落脚而过,谁知小勾打出手法不同,射了十数丈即炸开,轰得铁追命满身生疼,被迫退回,铁追命不甘心,又自冲去,他学聪明了,突见霹雳弹射来,自己先发拳将它引爆,每以为如此即冲关,谁知小勾多的是炸药,一颗引爆,一颗又来,甚至一连三四颗,炸得铁追命哇哇大叫,双手多少都被炸伤。
  “小畜牲,我杀了你。”
  “那也得过崖再说啊,我炸死你!”
  小勾又自封锁崖边,炸得天空白烟团团,逼得铁追命火更大,迎面跟小勾大战。
  任青云此时愤怒指向对崖,左手假肢猛抬,轰然喷出一撮七寸长飞箭。这箭又细又急,形成箭幕,连同铁追命也被包在射击范围之内。
  铁追命顿觉背后破空声甚急,不知何物,习惯地翻高,避开箭幕。
  小勾这才见到那东西,惊急尖叫:“弩箭!”
  顾不得再发弹,身躯猛滚地面,双掌猛击来箭。然而箭幕来得又急又快,他避开上空,避不了低地,咻地一声,地面霹霹硬响,他左腿,左背都着了箭,痛彻心肺。
  “妈的,任青云又加装暗器……”话没说完,第二批又跟着射来,小勾连滚数丈。
  又中了三支,痛得他发晕,尤其背心那支,更疼得他全身乏力,小勾无法再坚持下去,拔腿即逃。
  空中铁追命见状哈哈大笑:“射得好,丁小勾你纳命来。”
  他猛扑过去,现在已是瓮中捉鳖,容易之至。
  小勾眼看挡不了他在天空,突然抓出于余颗,一把往地面炸去,他凭着一口真气倒冲十数丈。
  霹霹弹落地,轰然巨响,浓烟、岩尘碎块喷得百丈高,打得上空铁追命闷闷痛叫。
  非但如此,炸药还炸入岩层深处,引得大震动,岩层突然轰啦啦,再次断裂,二十丈,五十丈,甚至百余丈。
  小勾逃之不及,眼看地面塌往下陷,他整个人也摔向下边,不得已,天蚕勾猛打前方百余丈,希望断层未能延伸到那里,否则他将随岩层埋向深渊了。
  而铁命追眼看情势不妙,再也不敢追前,马上掠退,倒射回来。
  这边崖面被震得抖动,众人却庆幸爆炸在对面,这里只抖落几片崖块,否则他们将难以幸免。
  他们还庆幸没跟小勾硬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小勾呢?
  他随着岩层哗啦下陷,身躯又受多次箭伤,实在难挨,就快昏迷过去,连往上揪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听天由命了。
  哗啦落石终于渐渐平静,他方自发现自己被挂在半崖间,那是天蚕勾起了作用,也是老天相助,岩面没崩到那边去。
  他还想活命,只好慢慢往上攀爬。
  忽而上边传来女人焦急声:“小勾你还在吗?”
  她拼命拉着天蚕丝,想拖小勾上来。
  她正是依依不舍小勾的秋寒,虽然她随众避向远处,然而她总觉得小勾丁人孤单单,而且又有不安感觉,遂又偷偷折回来瞧个究竟。
  小勾听出是秋寒声音,心头一阵喜悦,立即叫着:“我没事……”
  他也努力攀爬。秋寒闻声惊喜不已,也加劲拉扯,百余丈深,不到几分钟,小勾终于上了崖面,他欣喜地倒在地上,忽而触痛箭尾,尖叫地又坐起来。
  秋寒见他到处露着箭尾,还在流血,惊心不己:“你受伤了?”
  焦急地就想替小勾治伤。
  小勾勉强挤出笑意:“没关系,撑得住,咱们快走,岩层可不是每处都断裂数百丈。”
  秋寒会意,立即扶着他,却不知逃向何处,她只想逃开这里,逃向更深处。
  那弩箭似乎加了药,小勾渐渐地已陷进昏迷,现在全靠秋寒一人了。
  而秋封侯等人呢?他们闻及爆燃声,秋封侯和神偷李花想赶来支持,却晚了一步,忽见十二星相已有人从另外较窄断层处追来,两人认为有人追,即表示小勾可能已经逃难,为了自身安危,他俩也再次退回。
  至于秋寒救人,他俩并未发现,因为逃难时是分批逃开,除了秋水,别人自是不知。
  而秋水虽对小勾不满,但她心灵深处,总对小勾有一股莫名感觉。节骨眼儿里,她竟然也有一股冲动想帮助小勾,但既然姐姐去了,她只好留下来,而且还不愿对人说。
  ※      ※     ※
  追逐中。人声渐渐逝去,秋寒呢?
  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平常的娇柔尽去。为了保护小勾安全,她没命往深山逃去,钻得衣衫被刮破不少,有的甚至见血,她仍无所觉,不知逃过了几重山,眼看小勾气息渐弱,她才想到要急着救人,遂找了隐秘的山洞,将他放下,再找来芋叶装水,准备将小勾伤口洗净。
  可是他几乎全身是伤啊,顾不了了。
  秋寒红着脸,替小勾脱下外衣及裤子,勉强只留内裤,但瞧及七八处箭伤,她再也没时间红脸,赶忙撕下衣角,替他洗净伤口。
  那箭伤支支入肉,该如何治疗?
  秋寒犹豫一阵,终将左腿那支抽去。嗯地一声,那箭尖倒勾,又勾出血丝,腥黑难闻。小勾禁不了疼痛,又自醒来。
  秋寒急急说道:“疼吗?”
  小勾迷朦中见着秋寒的轮廓,他自然地摇头,勉强落出笑意:“不痛……”
  “骗人,看你声音都抖着。”
  “……只一点点痛……”
  “怎么办?我没治过毒箭伤……”
  别说是毒箭,就算其它任何伤口,她恐怕也没治过。
  小勾道:“痛,是有一点儿……不过还忍得下……我那堆药瓶中……找来白药……
  还有淡红药粉……先将毒血逼出……用白药洗伤口……再倒红药粉……我来……”
  小勾想自己来,谁知方想动,全身又痛得他闷哼,不敢叫太大声,只好硬忍下来。
  秋寒焦急:“你别乱动,我来就可以了,有药就好办事,你点快躺好……”
  她扶着小勾斜躺右侧,赶快找出那红、白两瓶灵药,然而毒血如何挤出?
  秋寒毫不考虑,凑上嘴就往伤口吸去。
  小勾想阻止,却无能为力。眼看秋寒一口口将毒血吸出,已沾得嘴巴、胸襟,腥血斑斑,她仍不避嫌。小勾更为感动,而此时只能投以感激的眼神了。
  伤口污血已去,转为鲜红,秋寒照指示倒出白色汁液,洗净伤口,再敷上淡红药粉,伤口己开始收缩,而且不再溢出血迹,她心中稍安,又往其它伤口治去。分别是右肋、右肩、腰背,还有最严重的背心。
  每抽一支弯箭,小勾即抖扭不停,那疼痛可不好挨。终也解决了六七处。他就快虚脱,然而还得忍,更要装出不在乎的笑脸,免得秋寒担心。
  现在似乎尖叫是他感到最痛快的事。
  可惜他连这享受的权对都没有……一切都是为了温柔的秋寒。
  “剩下背心这支了,你忍忍……”
  秋寒也是满头大汗,却不敢松口气,小心翼翼地往那箭尾揪去,这一抽并没抽出,却痛得小勾张牙咧嘴,终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弄痛你了?”
  “没……没有,还好……”
  秋寒知道他疼痛,甚是不忍,却也没办法。怎会揪不出来?仔细瞧来,原来射中脊髓骨,利箭嵌在骨头上,难怪方才用力还是没揪出来。见着如此,她更焦急:“是卡在骨髓,会很疼,怎么办?”
  小勾听得心里发毛,暗骂几句任青云老畜牲。没办法,还是要治,勉强又挤出笑意:
  “用力拔出来,再用刀,把骨中沾毒的部份刮掉。”
  连听的人都发抖,何况是小勾,此种刮骨之痛,岂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秋寒双手发抖,不知该不该动,她似乎已感受出那种无以忍受之疼痛。
  小勾道:“不弄,不会好的……我忍受一下就过去了。”
  “嗯……”秋寒泪水已渗出眼角,立即拭去。随即做好心理准备,深深吸气,也不敢通知小勾,右手抓紧箭尾,突然用力扯出。
  唉呀一声,那痛有若千百利刃在绞着背脊神经,小勾忍受不了,晕了过去。
  秋寒瞧得双手发抖,却又不得不快点儿治伤,免得拖得太久,小勾忍痛更久,她吸出污腥毒血,白骨中已见黑骨。
  她拿起小勾随身的小利刀,往黑骨刮去,又听得轧轧声,黑骨中还甩着红丝,似乎是神经。小勾痛了又醒,醒了又晕,每刮一刀,他就抽搐一下。
  直到黑骨去除,小勾早已咬破嘴唇,不醒人事地抽搐着。
  秋寒泪水直流,很侠将伤口洗净,涂上药粉,撕下身上较干净衣布,替他把伤口敷好,随后紧紧把小勾抱入怀中,泣着泪水,如慈母般拥着,抚着受伤的爱儿。
  “过去了,痛苦过去了,小勾……一切都过去了。”
  紧紧地拥着小勾,她怕就此失去他,更怕他还在接受痛苦煎熬,她恨不得受伤的是她,那样小勾就不必受此折磨了。
  深情、亲情、爱情随着泪水宣泄出来,她再也不肯放开小勾,这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爱啊!
  她的脸靠向他的脸,耳发斯磨着,浓情蜜意,早已化不开。于是他有所感觉,渐渐张开眼晴,入眼即是这张紧紧扣住自己心弦的脸,她激情地轻吟着,阵阵体香袭来,他忍不了,终也张口要向那朱红温柔的香唇。
  那无尽的缠绵,纠缠得化不开,解不了,是形,是体都已融为爱的灵魂,紧紧地溶在一堆。
  破烂不堪的衣衫,禁不了纠缠,渐渐退去,露出雪白的嫩白肌肤,他抚着地,每一寸肌肤竟是如此滑溜。传向了指尖,尽是激情般舒坦。她轻轻低吟着,沉醉在爱意的深渊里。她扭着身躯,柔滑地缠着他,那尖耸的酥胸软柔地轻晃着,少女青春迷人气息就这么散发出来。他忍不住往它抚奉,往它吸去。如胶似漆的浓情,早将两人吞没在甜蜜的梦幻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传来卡地轻声,原是两人缠绵过久,压到了旁边药瓶所发出的声音。
  两人同时惊醒,但觉此况,已窘红着脸,却不敢张开眼睛,故作沉迷。
  只听得乒乒心跳声急促响着。
  终于,那浓情的纠缠又重演,仍是化不开,扯不了……直到……两人都醉了……不知不觉中睡在一起……
  又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忽而传来夜鸟鸣啼,两人方自醒来。
  小勾首先调皮开口:“你脱了我的衣服?”
  秋寒窘羞轻斥:“你才脱了我……”但觉难为情,立即改口:“我要治你伤,不得已啊!”
  小勾甜声一笑:“可是你犯规啊!偷抱我。”
  秋寒斥道:“你才犯规,偷亲我。”
  “我受伤,怎能亲你……”
  “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小勾又凑上嘴,亲得秋寒呜呜叫,终也忍不住,又沉醉在甜蜜的香吻中。
  亲了许久,两人才分开,小勾已谈及较为严肃的话题:“寒姐你当真要跟我?”
  秋寒甜蜜中轻轻一叹:“只要你不嫌我老。”
  “你不怕人家说你有个小老公么?”
  这已指明小勾要娶她,秋寒心花怒放,一手捏向小勾的鼻子,娇声逗笑:“恼什么,人家问。我就说被你骗了,只好嫁鸡随鸡啦!”
  “我不是鸡,是和尚啊!”
  “和尚敢结婚,我当然敢嫁。”
  “嫁给和尚的女人要叫什么?”
  “丁夫人啊!”
  小勾邪笑:“不害躁。”
  “不然叫我什么,和尚婆?”
  “对,就是和尚婆,我亲和尚婆了。”
  小勾瞧她又羞又娇,忍不住又往她抱去,张嘴即亲。秋寒扭身躯,娇嗔着:“好色呢,受了伤都还想亲人!”
  “我就是色,就算去了半条命,我还是要亲!”
  “色狼!”秋寒被亲得哇哇叫,忍不了想逃开。然而她一沉,小勾即滑往地面,牵动伤势,唉呀一声痛叫,再也不敢乱亲了。
  秋寒谅诧:“伤得如何?”赶忙又抱起小勾,不知所措。
  小勾虽痛,却仍禁不了激情,又亲向秋寒酥胸,弄笑着:“我饿啊!想吃奶奶。”
  “死相,骗我,太可恶了!”
  秋寒虽被亲着,却赶忙扭开,太难为情,急急将小勾靠向壁角,抓起衣服,先穿上去再说。虽衣衫破了几处,却也能遮去让人窘羞的地方。
  小勾只好无奈道:“没趣,不知谁发明了衣服,让男人失去最大的乐趣。”
  秋寒斥笑:“少色了。是女人发明的,为的报复你们男人太色!”
  小勾瘪笑叹着:“好重的惩罚啊!”
  “不跟你扯了,你肚子饿,我替你弄点儿吃的。”
  秋寒期盼已久的事情,如今有了答案,她自是心头甜蜜无限。虽然有些累,她还是潜出洞中,本想猎来野食,却怕走远,遂在附近摘来了野果,暂时先度过今晚再说。
  她采了一大堆,抱进洞中,颗颗喂给小勾食用。小勾则是邪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