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2-08-03 16:59      字数:4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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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禌的丧事很快就已办完,不过亲人的悲伤怀念却是一辈子的事。胤禩和胤礽胤祺等人不同,他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参与朝事,不用按点去书房,因为毕竟比胤礽等人小,所以空余时间多,但凡得空,便会陪着萨楚日勒。
  胤禩特意和太医学了包扎,经常给萨楚日勒换药清洗包扎手指,说着她感兴趣的话题,希望能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但他哪知,这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儿对每个人付出的感情有多重?
  每次给萨楚日勒包扎,她努力忍住的泪水总会滴到他的手背上,当泪水与胤禩手背相触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在为之颤抖。
  康熙三十六年三月,胤祺大婚,宫人们忙忙碌碌,好像早就忘记胤禌的事了。毕竟是喜事,谁的脸上都高高兴兴,不高兴亦会强颜欢笑,包括胤祺。
  “十一弟没有看到我成亲。”胤祺不想额娘伤心,能和他同样感触去聊胤禌的只有胤禟和萨楚日勒。
  胤禟心情也不是很愉快:“我们没用看到十一弟成亲。”
  萨楚日勒努力笑道:“银子会为你高兴的,他希望我们好。”
  喜事冲淡丧事,然而,同样在这个月里,萨楚日勒刚刚愈合一点的心再次被生生撕裂。十二公主思娟病逝,如此乖巧的女孩儿,在胤禌去世后总来宁寿宫安慰她的小公主,也不过才十二岁,居然和胤禌一样早亡。
  因为自己的嗜睡症一直没人能说出缘由,加上穿越,所以萨楚日勒开始有些信鬼神。对于亲人的死亡,像上天安排的一场玩笑,她非常想朝天大喊,既然你让他们出生,为何不让他们好好活着呢?你这样折腾人们的感情很好玩吗?
  宜妃和德妃是非常受宠的两个妃子,随着宜妃丧子,德妃丧女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剜肉之痛呢?不过,在封建的清朝向来重男轻女,思娟的死并没有多少人难过,太后派身边嬷嬷去问的话,康熙自己在外征战,没有见到思娟最后一面。
  事情过去几天,想起如此的人情冷暖,萨楚日勒问胤禛:“是不是我死了,郭罗妈妈不会在意,那克出不会在意,你们都不会在意?”
  胤禛疼惜地擦掉她的眼泪,将她轻拥入怀,道:“不是,你想想上次上元节你失踪,皇阿玛和皇玛嬷急成什么样了?”
  “可是,思娟是他们的亲女儿亲孙女儿,是你们的亲妹妹,血浓于水。”萨楚日勒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胤禛道:“可能因为相处的少,感情不深。”
  萨楚日勒缩在胤禛怀里,道:“有你们疼,我真该庆幸。”
  “有你的存在,是我们该庆幸。”胤禛笑了,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以后不许随便提死字。”
  萨楚日勒道:“我就是问问。”
  “问都不行,你要永远平安。”胤禛的表情虽然很郑重,仍泄露了那无尽的宠溺。
  一声咳嗽让拥抱的两人同时向身侧望去,胤礽胤祉不知何时来了。胤礽神色不好,似乎在努力维持淡定,胤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徘徊,神情捉摸不定。
  胤禛忙松开萨楚日勒,给二人请安,后对两位兄长道:“思娟的事令苏勒心情差,想必太子二哥和三哥也是来安慰她的。”用‘也’字隐晦道明自己来此的原因。
  又进来三人,赫然是胤禩、胤禟和胤礻我,他三人先给兄长们请安,然后道:“巧了,我们同是来看看苏勒。”
  还没顾上说话,门外第三次来人,这次是胤祹、胤祥和思妍。
  思妍听见屋里胤禩的声音,一进门没看情况,就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和你们一样来瞧苏勒,各位兄长都很麻利,看来我是来晚了。”
  萨楚日勒见他们一个个如入无人之境般,佯怒道:“我的人干嘛去了,来人都不知道通报。”显然,她忘了自己说过,他们来她这里,进外屋不用着人通报。
  妙颜匆匆进来,行请安礼后,向萨楚日勒请罪道:“请格格责罚,是奴才失职。”
  萨楚日勒其实是敲山震虎,无奈这些爷和姑奶奶们都像没事儿人般,各说各话,甚至有那气人的看她怎么处置妙颜。
  “妙颜起来,与你无关。”萨楚日勒伸手扶她起身,眼睛横扫屋内几人,像是给他们自己坦白从宽的机会。
  不知是否她的眼神杀伤力不够,这些人对她的态度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是在那边闲谈,就是装无辜,尤其胤禛最为可恨,本来没他什么事儿,他居然在幸灾乐祸地扬起嘴角,然而,萨楚日勒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孝懿皇后过世后他就再没这样笑过了。
  环视一周,瞥见平日最清朗优雅的胤礽故意与胤祉交谈而不看她,最温润如玉的胤禩满眼戏耍的笑意,最听话懂事的胤祥和最性情和善的胤祹站在胤禛旁边,与思妍一起偷笑,而最可恶的就是胤禟和胤礻我,居然明目张胆的用眼神挑衅她。
  知道他们是想借此来安慰她,萨楚日勒心中感动,陪他们闹道:“你们欺负我和妙颜两个小女子。”接着一跺脚:“不让人通报,私闯民宅,有没有皇子样?”
  胤礻我道:“你问妙颜,是我们不让通报的吗?”
  萨楚日勒斜他一眼道:“就你那点幺蛾子我还看不出?你就是欺负妙颜不能得罪你们。”
  胤礻我被说中,脸一红,不再接话。
  胤祥笑道:“勒表姐你这里不是民宅,何来私闯之说?”
  “胤祥,长大学坏了,谁教你跟姐姐作对的?”萨楚日勒边点头边走向他,期间不忘把每个人都看一遍。
  胤祥看出她的心思,道:“甭看了,是十四弟说可以和你对着干。”
  说起胤祯,萨楚日勒又伤感了,他现在一定在陪着德妃,其实胤禛也应该陪着德妃,可是,他却在这里。他们母子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呢?萨楚日勒想想,又念及思娟和胤禌,悲凉之情再次涌出来。
  看出萨楚日勒想到伤心事,众人无奈叹气,毕竟十几年的感情,莫说萨楚日勒,他们都会多少有些不适应。
  其实他们与胤禌思娟相处的时间差不多,但因为毕竟不是同母所生,各宫娘娘都有自己的为人处事办法,所以对其他宫的皇子公主隔着一条心。不过对萨楚日勒不同,康熙太保护萨楚日勒,不让她置入权利的漩涡,如此一来,各宫娘娘自然非常愿意让子女与这个圣眷正浓的孩子相处。
  ☆、小友
  “姐姐!姐姐!”稚嫩的声音略显急切,得不到回应,她又喊:“喂!前面那个!”
  萨楚日勒回头,见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暖阳下,红嘟嘟的脸蛋渡上一层水润光泽,甚是讨喜。
  “你在叫我?”指着自己。
  小女孩儿撅起嘴哼哼:“当然啦,喂!你叫什么名字?”
  萨楚日勒好笑道:“你刚刚不是叫我姐姐吗?怎么变成‘喂’了?”
  “叫你姐姐你不应,休想让我再叫。”哼!本姑娘是有脾气的。
  到底是小孩子,皇宫中,这般纯真太少见了,萨楚日勒内心感叹。瞧她衣着,应该是汉官之女,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紫禁城的光景,好像也是跟着哥哥姐姐,忽然,她想出嫁的表姐们了,她好想二表姐。
  “你说话呀!”见她沉思无视自己,小丫头立刻不干。
  萨楚日勒笑道:“我叫萨楚日勒,是蒙古人,满名和汉名叫苏勒,今年十四岁,暂住在皇宫,该你介绍自己了。”
  “苏勒?名字真奇怪。你好苏勒,我叫年沅溪,今年四岁,是汉人,第一次来皇宫,请多多帮助。”沅溪似模似样地微微福身。
  好现代的介绍方式,萨楚日勒有点怀疑,她,该不会是穿来的吧?否则虽然年纪小,也断不应该如此礼数不周,若是被重规矩的人瞧见,免不了受罚牵连家人。然而很快就有了答案,沅溪完全属于清朝,她的本性就这么率真可爱,只不知是祸是福啊。
  原来沅溪的父亲叫年遐龄,是湖广巡抚,二品封疆大吏,上有两位兄长,年希尧,年羹尧。她母亲和康亲王继福晋董鄂氏乃手帕之交,康亲王闰三月去世,沅溪母女特地去康亲王府陪伴开解董鄂氏。董鄂氏情绪慢慢平复后,沅溪母女想要回老家,自然是一番不舍,除了不舍好姐妹外,董鄂氏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沅溪这孩子,顾虑到她丧夫之痛,娘俩便商量着让沅溪留下多住些日子陪陪她。
  今天心情大好的康亲王继福晋递了牌子进宫给太后请安,自然带上了小沅溪,太后挺喜欢她,赏了些东西,和董鄂氏聊天时,让嬷嬷带她出去玩,结果沅溪淘气得很,嬷嬷居然一个没看住把她跟丢了。沅溪记性好,可是来的时候有嬷嬷跟着,出宁寿宫后就放开了玩根本没记路,所以诺大的御花园内,她理所当然的迷路了。
  “咱们是去哪儿?”沅溪抬头问道。
  萨楚日勒轻笑:“先回宁寿宫,总不能连累跟着你的嬷嬷受罚。”
  “那你松开手,我可以自己走啊。”被她牵着手走了一路,沅溪不禁埋怨。
  萨楚日勒并不松手:“嬷嬷都看不住你,我当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沅溪撇嘴,看着萨楚日勒身后的嬷嬷宫女太监道:“他们那么多人,你别夸张了。”
  “小姑奶奶,他们是我的人,只要我安然无恙,他们就算尽责。”
  “真不公平,怪不得你不会迷路,原来是人多呀。”沅溪话里的意思像是嫉妒,实则不然,她语气神态中尽是无所谓,根本是在开玩笑。
  萨楚日勒真没法把她当成孩子,她就是个小大人,和自己小时候挺像。越看萨楚日勒越觉得欢喜,这个朋友她交定了,对,不是妹妹,而是她的朋友。
  沅溪没注意她的表情,问道:“苏勒,你知道和硕纯和格格吗?”
  “啊?”
  不仅萨楚日勒惊讶,伺候她的人也都禁不住嘴角抽抽,感情是聊了半天人家还不知道萨楚日勒到底是谁呢!
  “听说她很好玩,经常把人耍得团团转。”
  谁说的?真正确!众人心道。
  “你说如果我把她耍得团团转,会不会很厉害?”个头小就是好啊,沅溪没仰头,完全注意不到旁边一个个不断变色的脸。
  你可能会很惨,众人心道。
  “嗯,有机会定要见见她。”她抬头间,立即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啦?”
  见萨楚日勒动也不动,妙颜忍着笑,道:“格格,年姑娘在同您说话。”
  萨楚日勒醒过神来,笑得那□光灿烂,让人背脊发凉。可人家挑事儿人浑然不觉,笑得和她一样天真烂漫。
  “奇怪,我的封号好像也是和硕纯和格格。”萨楚日勒不紧不慢地说,面上带有疑惑,笑容愈发‘亲切’。
  “。。。。。。哦。。。。。。呵呵。”沅溪笑僵了。
  萨楚日勒见她的样子心里畅快,眼看到了宁寿宫,还不忘逗逗她:“放心,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会好好和你相处。”
  “谢。。。。。。谢。”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谁对不起你,你就告诉我,我这个人最记仇了,肯定帮你教训他们。”她加重‘记仇’的读音,此话的中心含义亦是这两个字。
  沅溪心里发毛,抬头已看见不远处的宁寿宫,甩开萨楚日勒的手就往里面跑。
  “娘呀。。。。。。”
  留下她拉长地嚎叫声,引得侍卫宫女太监侧目。见是康亲王继福晋带来的小姑娘大跑大叫,后面纯和小主子笑意盈盈地回来,没人敢过问。
  宁寿宫内,看着沅溪的嬷嬷跪在地上,董鄂氏见到当亲闺女疼的宝贝儿回来后总算安心。沅溪固然性格使然,却并非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到宁寿宫先是给太后请安,然后将迷路的实际情况讲明,为嬷嬷说情。太后觉得小姑娘通情达理,笑着宽恕了嬷嬷,又赐了许多东西给沅溪压惊。
  经过通报,萨楚日勒笑嘻嘻地走进来:“给郭罗妈妈请安,郭罗妈妈吉祥。”然后向旁边的董鄂氏行了一礼:“给阿牟请安。”能进后宫的几乎都是亲戚,她不是公主,所以见到每个人都会客客气气的用尊称。
  “格格快请起。”虽是规矩,董鄂氏仍是不敢坦然受礼。
  萨楚日勒没在意她心中的弯弯绕,笑着对太后道:“郭罗妈妈,老远儿就听到您大加赏赐了,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她仿佛没看到屋里尽量把自己当透明人的沅溪。
  沅溪刚才只讲明了怎么迷路,以便替嬷嬷开脱,还没人问她如何回宁寿宫的。
  太后招呼萨楚日勒和沅溪到身边,道:“萨楚日勒,这是年家的沅溪,你阿牟带进宫来请安的,沅溪,快叫姐姐。”
  萨楚日勒一笑,挽着太后的手臂坐到她身边道:“郭罗妈妈,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