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绝对601      更新:2022-08-03 16:56      字数:4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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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的时候,我的母亲拿了一副男人的画像给我看,那画画得十分传神,我几乎透过那幅画看到了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睛。母亲说画上的男人名叫冯长生,京城再也没有比他更富有更合适的人了,她要我嫁给他。
  其实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只是不知为何我见了那幅画像,心中便觉得害怕。是的,我害怕这个男人。可是我的母亲最终还是说服了我,她说冯长生这样的男人是最冷心冷性的,他这一生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也永远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感情用事,所以他才是最合适的人。
  。
  我嫁进冯家之前便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也知道冯长生如今正宠爱她,我以为也不过就是宠爱罢了,而宠爱迟早都会消失的,可是成亲当日我便知道我错了。冯长生竟因为她受了惊吓而抛下我,陪她过了一夜。
  于是新婚之夜我独守空房,于是之后的日夜冯长生也没有来看过我。我并非没有做过努力,我尽量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无助柔弱,我尽量让他对我生出怜惜的情愫来,我尽量用一切手段留住他,可是他总是离开,总是宿在芜芜那里。
  开始我以为是她想要争宠,是她想要和我斗,于是我先服软,我说想要和她成为姐妹,可是她不屑。我觉得她多半是恃宠而骄,所以我等着看她落魄。
  可是后来她并未失宠,而是有了身孕。我终于开始害怕了,我开始怀疑母亲教导我的那些是否是正确的。然而我不用问我的母亲,我也知道一件事:我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她的孩子没了,一切都进行得那样顺利,让我忽略了其中的可疑之处。然后冯长生,我的相公阴沉着脸来找我,他说他知道所有的事,他说要我不要再玩手段。我看得出他的愤怒与悲伤,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明知道那是落胎药,却还看着芜芜喝下去。
  而我更不明白的是芜芜,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争宠,如今却看不明白她了,之后后来她离开了冯家。
  她既然离开了,那她于我来说便没有任何威胁和干系了,冯长生如今虽然疏远我,但是时间久了,总会妥协,男人都是会妥协的。
  我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后的将来,也许我会生几个孩子,然后我教导我的孩子长大,然后我成为一个苍苍白发的老妪,看着自己的儿女成家出嫁……
  然而这终究是我的一个梦。
  。
  冯长生开始魂不守舍起来,每日都有人出入他的房间,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我心中开始担忧。然而我的担忧并没能挡住芜芜回来的脚步,是的,她回来了,满身是伤,奄奄一息。
  冯长生开始日夜不离地照顾她,那般的认真,那般的紧张,那般的不像冯长生。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是冯长生的另一面,只是这一面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现过。
  我有一次意识到了危机,于是只能去求助我的母亲。偏巧这时冯长生一批货没能及时到达京城,而我的表哥前几日运了一批货进京。我成长的过程中见识了各种阴谋,但是最狠毒的阴谋并不是伤害一个人的身体,而是诛灭一个人的心。
  在表哥的逼迫下,冯长生只能看着芜芜受辱,我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若是我表哥不帮他,他便要担抗旨的罪名了。我知道,可是芜芜并不知道。我看着她面如死灰,心中生出丝丝快慰与悲哀来。
  我知道男人都是自私的,男人最终都会选择自己的,所以我并不惊讶。但是芜芜似乎并不明白,而那一日她明白了,心便毁了。
  。
  那一夜冯长生被灌醉本是个阴谋,表哥将他送进我的房里,只望这一次能让我和他之间成为真正的夫妻。我知道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就是他的妻子,然后一切再无歧路。可是他口中念着“芜芜”。
  他说:
  芜芜不要怪我……
  你忍一忍,往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是一个男人,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我也想保护你……
  他喝了许多酒,所以那一夜他说了许多话,就与一个市井之间的醉汉一般,他醉了心中想的嘴上说的,都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天亮之时才混混睡去,这一刻我终于知道母亲一直是错的。
  冯长生的确是一个冷心冷性的男人,可是一旦冷心冷性的人动了情,那便是深情,深得不可转移。可是我仍旧不肯死心,因为我的人生还很长,而我不可能再嫁,所以我只能让芜芜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我脱了衣服躺倒冯长生身旁,天亮之时他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褥子上的血迹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慌张。是的,他慌张,因为他太在意芜芜,因为这件事会让芜芜彻底离开他。
  。
  我想让芜芜离开他,可是他绝不肯放芜芜离开,即便伤害她,即便让她痛恨他,他依旧不肯松手,他这般坚持,坚持到让我绝望。
  当他抱着芜芜从七层高塔上走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而芜芜依旧不停用簪子刺他,我让人去拉开她,但他不许。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肯松开她,我知道我已经输了。
  可是芜芜依旧离开了冯家,而我对他们两人的事再也不关心。我其实一直是有病的,自小便时常喝药调理身体,而这些日子太过劳神,让我觉得身子越发不受用了。母亲找了几个大夫来看,吃了许多药,却始终不见好。
  我终于失去了所有,却对人和事看得越发透彻了。我的母亲一直教导我,世上并没有矢志不渝的爱,而她错了。世上终究是有这样的爱,而我亲眼目睹。
  后来我想,若是我没有嫁给冯长生该多好,哪怕我随随便便嫁了一个庸碌的人,哪怕我嫁的那个人永远不知道爱是什么,那样我便依旧是我原来的样子,我便依旧坚信我所坚信的一切。
  可是我不恨他们两个人,相反,我很感激,从心底感激。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竟挨过了一整个秋季。
  “身体好一些了么。”
  我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云,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我回头看他,嘴角带笑:“好不了了,今年年前大概就要死了。”他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离开:“不过是小病,说什么死。”
  我不再看他,望着天上的云发呆,他却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不依不饶问:“你的病真的没法治了么?用不用我再找两个大夫来看一看?”
  我摇了摇头,笑道:“真的没有法子治了,治好了你也不爱我,不如死了。”
  冯长生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的确不会爱我。我忽然开口问:“冯长生,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觉得内疚?”
  许久他回答道:“不会。”我不依不饶:“可我死得这么早,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可是我不爱你。”是了,他不爱我,所以他不愧疚。
  我闭上眼睛,听着院子里秋蝉的鸣叫,再不开口了。冯长生站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要离京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欲走,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因为我已经隐约感觉到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冯长生,被你爱着真好,若是有来生,你可不可以……爱我。”
  他沉默了,许久我才敢抬头看他,却见他面带悲悯之色。我惨然一笑:“你说可以就好了,不是连骗我都不肯吧。”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我,声音却传进了我的耳中。
  “不。”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便是冯长生,真实的冯长生,深情的冯长生,绝情的冯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郎君开新文了,快到碗里来~~
  75、小包子和冯长生
  如今京城里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冯家;因为冯家不但富甲一方;更是与朝中的官员渊源不浅。然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不是这一点。最为让人称道的是冯家家主冯长生的夫人。这位死而复生的女子有一颗仁慈的心,资助了许多贫苦孩子去上书院。
  冯家在京城就象征着财富、慷慨、地位;没有人不艳羡的。
  冯寒寒已经四岁了;虽然会说话,可是却有些口齿不清;只是她每天傻吃傻喝的并不在意。
  这日有冯长生的表亲上门来,这其中有两个女娃比冯寒寒只大了两岁;于是芜芜便让冯午硕和冯午璋带着他们三个去后院玩。这冯午璋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看书;所以不多时便躲进僻静的角落里看书去了。
  冯午硕将她们三个女娃安排在屋里;又让婢女送了些点心糖果进来;那两个女娃便欢喜地拉着他的手臂;“硕哥哥硕哥哥”地叫,冯午硕平日接触的女娃只有冯寒寒一个,冯寒寒又是个木讷贪吃不爱说话的,如今碰上这两个喜鹊一般的小姑娘,冯午硕除了有些烦躁还有些新奇。
  这时婢女来找冯午硕,说是芜芜叫他去前厅见人,他于是只得丢下屋里的三个女娃娃走了。冯午硕到了前厅,来人却是户部尚书胡大人,他小时候对胡良十分亲近,只是长大之后从冯长生那里也听闻了一些事,便规规矩矩不肯再亲近了。
  此时的胡良已经褪去了早先的青涩鲁莽,周遭也生出一些官员应有的疏远来,其实冯长生的三个孩子他最喜欢的是冯午硕,总觉得他和冯午硕之间有什么渊源。他也知道冯午硕的故意疏远,但是却不捅破这这一层。
  胡良这次来是为了冯午硕进学的事情,他认识几个合适的人,一一与冯长生和冯午硕说了,几人又随便说了些闲话,胡良便告辞了。冯午硕恭敬地送走了胡良,这才想起后院屋里还有三个女娃娃。
  等冯午硕慌慌忙忙跑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屋里传出冯寒寒的哭声还有另外两个女娃带着嫌弃和不屑的嘲笑声。
  “你两个哥哥都生得古灵精怪的,惟独你痴痴傻傻的,你一定是捡来的!”
  冯寒寒哭得越发可怜:“我……是……我是亲……亲生的……”
  “你看看,你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真丢冯家的脸面。”
  冯午硕忽然推开了房门,他面若寒冰,扫了那两个女娃一脸,吓得两人脸上血色尽失。然后冯午硕看见了所在墙角的冯寒寒,她的两个小辫子此时已经都被扯散了,脸颊上还有两坨红印子。
  冯午硕从未如此愤怒过,他抱起冯寒寒便出了门,谁知那两个女娃一见欺负冯寒寒的事情暴露了,竟也哭哭啼啼起来,自己将自己的衣服头发扯乱了,也跑着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那两个女娃一口咬定是冯寒寒欺负她们,可是冯家上下心中都明白她们两人说谎,因为冯寒寒是没有欺负人那个胆子的,但是也没有人能证明是她们两人欺负了冯寒寒,于是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
  这日冯长生在书房看账,门忽然响了一声,他以为是丫鬟送东西进来,便也没有抬头:“放下。”
  “父亲。”冯长生抬头一看,却是冯午硕站在屋里,神色严肃郑重。冯长生放下笔,身子往后靠了靠:“比我想象得要早一些。”
  冯午硕面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抑郁:“父亲,我想保护好寒寒和午璋,可是我自己不够强。”
  “那你觉得什么样才够强了呢?”
  冯午硕认真想了想,然后直直看着冯长生,道:“像父亲一样,能保护好母亲和我们。”
  。
  自那日起,冯长生开始亲自教导冯午硕,教他看账本,教他算账,教他认清旱季和雨季会对生意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们父子几乎从早到晚相处,可是讲的也都是生意上的事,并不像正常的父子那般。
  只是即便这样,冯长生也知道冯午硕与自己的关系近了许多。
  这日有管事带着冯午硕去铺子里巡查,芜芜急忙逮了冯长生进屋,一关上门便叉着腰笑道:“你们父子两个都吃错药了不成,先前不还看对方不顺眼吗,怎么一眨眼竟情深至此了?”
  冯长生看着眼前这个慧黠的女子,一个没忍住使劲儿将她扯进了怀里,按住猛亲了一通,这才抬起头来笑道:“我们爷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娘们是不会懂的。”
  芜芜不屑起来,正要再问,冯长生的手却不老实地开始扒她的衣服,弄得她销魂芙蓉帐,无暇再多问!
  其实冯长生心中想的是:我和硕儿是同一种人,为了所爱之人,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邀宠》的全部内容已经连载完成了,从五月一日开始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多谢姑娘们的陪伴,我会继续努力写故事,希望姑娘们继续支持XD~爱你们!
  收了郎君的专栏,立刻瘦十斤~~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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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与长公主的番外
  我现在已经快要五十岁,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当然;我的父皇本来并不想让我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