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2-08-03 16:53      字数:4852
  笑。不便打扰吧。
  正想转身,忽听威震侯大公子道:“啊……真爽,岑,你可真骚,要是……白清悠有你一半便好了!”
  我猛地一震,双眼一锐。
  他说什么?
  白清悠?
  二哥?
  “耿云……你真过分!在人家……体内还……念着他人……”那岑气喘吁吁。
  “怎么,吃味了?”低吼几声,似乎终于发泄了。过了一会,他道,“白家那三个公子,长得都不错!老大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嘿嘿,可惜他武功太高强,为人又狡猾,看似无害,却是最无情的一个,常人不易亲近!那老二,一副清高的模样,总是冷冰冰的,虽然像个文弱书生,但耍起手段来,不比老大差!至于老三嘛,嘿嘿,不过是皇帝的娈童,年幼无知,要不是有皇帝庇护,他会有今天的地位?上次皇宴上,跳的那什么‘酒剑舞’,简直是勾引男人而跳的!单是皇帝急急抱他离开了,便知是干什么好事去了。”
  “你倒一清二楚!”那岑懒洋洋地道,“这种话,跟我说说无所谓,若是在城里说,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我心中冷笑,握紧手中的弓箭。不用到城里,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去见阎王!
  “怕什么!”耿云不屑地道,“上次在酒肆里,遇上了那白清悠,看他闷闷不乐地独酌,我便上去搭话。嘿,别看他一副冷清的模样,喝起酒来,如饮白开水。最后烂醉如泥,我假意好心说要送他,他竟抓着我的衣服,直嚷着‘不许走,不许走’,分明是为了一个男人在伤神!”
  “哦,你不会是想借机--”
  “哈,送上来的鲜肉,哪有不要的?我自然带他去客栈,要了间上房,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房门还未进,人便被一黑衣人给抢走了!”
  “啐--你这个风流鬼!”
  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我听得怒发冲冠,毫不犹豫,箭一拾上弓,拉满,一放,离弦之箭势如破竹,直射他们。
  两声哀嚎声立即响彻云霄。
  罗晖闻音赶来,看清情况后,一愣。
  我冷冷地立在树干边,阴狠地瞪视那肩上各中一箭的男人。
  那两人既愤怒又骇然地望着我。
  “太……太子殿下……”岑一脸惨白地缩在地上,惊惶失措地望我,我扬扬嘴角,冷冷地笑。
  “不错嘛,光天化日之下,两位兴致如此之好,在野外苟合,本宫以为是猛兽潜伏于此,便连射两箭。哎呀呀,真是大意,想不到不是兽,是两个人啊?”
  抚着鲜血直流的肩,威震侯的儿子耿云显然较大胆,不顾自己衣裳不整,他拧着眉道,“恐怕太子殿下是将我俩的话都听去了吧?”
  我冷哼一声,傲慢地抬高下巴,箭搭上弓,恶意地道:“听清了!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们二人便好好的陪本宫玩玩。”
  又是两箭,直射二人大腿,这两人也非等闲之辈,带着伤,分开便滚了两处,躲过一箭。
  “敢逃?”阴狠地用上内力,先射吏部侍郎之子,听得他痛呼一声,倒于地,在威震侯之子震惊之际,连发两箭,纵使他身手再敏捷,也敌不过我这如闪电般的利箭。
  “砰--”那耿云当下左腿和左臂上各中一箭,倒于地上,起不来了。
  收了弓箭,我一步步地接近他们。
  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
  是的,是惊惧!
  如遇上恶鬼般地骇然。
  我抽出一支箭,点住耿云赤裸的胸口,道:“这次只是警告,若有下次,本宫的箭,射的会是尔等的心脏!”
  两人煞白了脸,全身都发抖了,脸长得再好看,没有胆子,也是枉然的。
  各踢了他们两脚,在罗晖奇异地注视下,我转身要走。
  “殿下--如此放他们二人在此,失血过多,恐怕……”罗晖跟在我身后说道。
  我顿了顿,歪首看了眼罗晖。“罗师傅,你是那么心善的人吗?”
  “……毕竟是朝臣公子……”
  我抿嘴,抬头看看前方,露出一抹嘲讽地笑。“放心,很快便有人来接他们走!”
  话刚落,便有马蹄声传来,没一会儿,一大帮人纵马而来。
  为首的,果然是一身狂放不羁,尊贵高傲的帝王。马来到我身边,停下,在我和那两人的身上扫视一番,他道:“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贪玩?”
  我耸耸肩。“原是想猎只猛兽的,不料却误认了猎物,发错了箭。”
  皇兄瞪了眼罗晖。“身为侍卫,尽陪着太子胡闹!”
  罗晖下跪。“臣失职。”
  “罢,去牵马,回去吧。”摆了摆手,之后对身后的人道,“还不快快扶尔等公子回去?”
  那些威震侯和吏部侍郎的随从一听皇帝令下,急急冲过去,救自家主子。
  我扯扯嘴角,冷眼观看。
  罗晖牵马过来,我纵身一跃,利落地翻身上马,与皇兄并驾齐驱。一路上,我不语,他不语,众人皆不敢言论。
  今年的狩猎,便在这冷场中结束。
  一回到皇宫,皇兄原是要质问我的,却被边疆派来的使臣截去了路,到御书房去了。
  **** **** ****
  一回清乾宫,湛青湛蓝两兄弟便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今日可猎到什么好东西?”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捏一把。
  我将弓箭随手一扔,湛青急忙过来把弓箭摆放好,湛蓝则侍候我脱衣,去浴池沐浴。
  脱去了身衣物,我披头散发,跃进温烫的热水里,水花四溅,湿了湛蓝的衣摆。
  从水里探出头,我抹了把脸,靠在浴池边上的大理石上,懒懒地瞌睡。
  湛蓝和湛青下了水,侍候我沐浴。
  细软的手指,在身上抚摸,轻轻地,非常舒畅。
  “太子不开心?”湛青洗着我的头发,问。
  我掀了掀眼皮,应一声。
  “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湛蓝柔柔地问。
  我哼一声,没有回答。两人也聪明,见不答,便不再问了,认真地清洗我的身子。
  我自小被人侍候惯了,由着他们在我身上抚摸。以前是宫女侍候我,去年要了他们后,便改为他们侍候我了。皇兄倒不怕我跟他们私混,他早知道我有色心没色胆。
  朦胧中,想起师父的话。
  白家人,之所以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是因为咒!
  咒吗?如果没有咒,便不存在爱不爱了?
  难道,爱,可以用咒言束缚的?
  那还是爱吗?
  师父是爱父亲的?或,他是因为咒而爱上父亲?而父亲,可会因为咒而爱师父呢?不,父亲定是不爱师父,否则,他不会骗了自己的亲兄弟,又转而送给先皇。
  错综复杂的皇权阴谋之中,白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单单以监者身份自居么?
  总觉得……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我所以为的真相,或许……仍是个假象?
  迷迷糊糊之际,身体好像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听着稳健的心跳声,令人安心,而游走在身上的手掌似乎变大了,滑过胸膛,滑过腰际,直往我两腿间摸去。
  我猛一惊,探手扣住那放肆的手。转头一看,皇兄那张俊美如昔的脸赫然入目。
  难怪,我以为湛青湛蓝两兄弟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不料皇兄不知是何时进来的,还将我揽入怀中。
  “想什么如此认真?连朕碰你都分不清楚?”耳垂被咬了一下,他在恼我呢。
  我呻吟一声,半眯的眼环视浴池,不见那两兄的身影了。
  “今天有些乏了。”我打了个呵欠。
  他轻笑几声。“乏?单是猎了两只小野兔?看来,太子在体力方面,还是要多下功夫。”
  我撇撇嘴,转过头去。
  “说吧,今日为何故意射伤那两人?”看来是兴师问罪了。
  “他们在野外苟合,坏我兴致。”我懒懒地回。
  “是吗?不是因为……”他顿了顿,将我的脸转过去对着他。我闪闪眼,问,“因为什么?”
  “太子倒真是尊师重道。”
  我冷哼一声。“罗晖师傅真是尽职,什么都禀报了。”
  “君儿,你可知今日的行为过激了?”他微微皱眉。
  “皇兄要将君儿治罪吗?要将君儿交给那一堆爱儿心切的老臣吗?”我厌恶地问。
  “你不知罪?”
  “哼,君儿不过是皇兄的娈童,仗着皇帝的宠爱,贻笑大方而不自知。”我自暴自弃地道。
  “你呀,这样就生气了?”他亲亲我噘得高高的唇儿。
  皇兄一贯的宠溺,我便知那些臣子耐何不了我,肆无忌惮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一得到我的回应,他便将我紧紧揽入怀中,激烈地吻我,夺走我口内的空气。好不容易放开,我差点窒息,软趴趴地偎在他怀中,喘气。
  “小妖精!”他拍拍我的屁股。我啃了啃他的肩膀。
  “皇兄……”我的声音软绵绵的,根本是在撒娇。
  “嗯?”他似乎乐在其中,不断地吃我豆腐。
  “皇兄是真心喜欢君儿吗?”我问,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继而笑了,亲亲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唇。“小东西,朕若不喜欢,会如此亲你吗?”
  我是知道,皇兄跟妃子行房时,从不亲嘴。但是他常常抓着我,亲遍我全身,却不真正占有我。
  “既然喜欢,那为何……迟迟不占有我?”鼓足勇气,我将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说出口了。
  他不语。没有立即回答我,或许他也想不到,我会如此干脆地问?
  我低下头,自嘲一笑。“是因为……怕咒言的束缚?”
  整个浴池只有流水声,潺潺,如心湖的波动。
  许久,他捧起我的脸,黑眸里透出危险的迅息。
  “朕不意外你知道这咒言一说,毕竟,那个冷宫里的废人也是白家的人。不过君儿,你真的那么想朕将你压在身下,用欲望贯穿你这细嫩的身子?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华丽,但充满了侵略性,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在挑战这帝王的自制力!
  “……皇兄不是爱我吗?千方百计地将我留在身边,要我摈弃兄弟之情,以情人的身份爱你,难道不是为了占有我吗?如今我心甘情愿雌伏于你,你却迟迟不动手,这是何意?”
  一根手指,毫无预兆地潜进我体内,我惊叫一声,猛地对上皇兄那酝酿着狂风暴雨的黑眸。“不错!朕将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狠狠地占有你,让你在朕的身下承欢,但--现在的你还不行!”
  我忍着欲火,随着他的手指扭动。“为何不行?我十五岁了,算是成人了,可以……可以的……”
  “你不够成熟!君儿,在没有确定之前,朕是不会轻易占有你的!”
  确定?确定什么?
  “你的心中,仍存有对白家的眷恋,只要这眷恋留有一丝一毫,朕便不会完全占有你!”
  他的话,令我一震,同时,我达到了高潮。
  “朕要的,是心中唯有朕的君儿!”将我从水中抱起,直接压进龙床,让我一次次地迷失在欲望之海中,时沉时浮。
  帝王的爱,是专制的!
  而我对他的爱,是亲情?还是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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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如何区分爱情与亲情呢?
  我徘徊于两则之间,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该归属哪一方。于是,我问我的叔父--白霄云。
  “爱?什么是爱?”已能行走的师父婷婷地立于牡丹花前,纤长的手指抚过花瓣,动作优雅而美完。
  淡淡地一笑,衬着蓝天白云,竟是如此纯净。
  “你对……我的父亲,是什么的爱呢?兄弟之情,还是……”我站在他身边,相较直立的他,我足足矮他一个头。唉,我的个子长得可真慢呀!
  他摘了一朵花,放在鼻下闻。“谁知道呢!呵,最初啊,自然是兄弟情,我喜欢他,做只是兄弟之情的情感,可后来,他诱骗了我,夺了我的处子之身,在我身上下了咒,因为咒言,我对他有几分恨,便有几分爱。哪种爱,已经区分不了了!也没有必要区分了,不是么?”
  我拧眉。“情人之间的爱,不能掺杂其它情感吗?连亲情也要舍弃?”
  他好笑地看我,脸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