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人生几何      更新:2021-02-17 15:16      字数:4698
  呛蟊付樱胺揭坏背越裟忝蔷偷貌股先ァD忝嵌继宄耍俊?br />
  “听清楚了,将军。”
  “好,就到这里,你们去准备吧。”
  会议就这样紧张地结束了。我将手里的头盔往脑袋上一扣,匆匆跳上了马背窜到阵前去了。
  在经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战况又发生了改变。原先被日耳曼人缠住的第二、三,六轻装步兵团已经全线崩溃,被日耳曼人追赶着向刚摆开阵势的重装步兵团的阵前溃逃了过来。而在右上方的那几处高地也相继失守,仅剩下了最后的一处高地在做垂死挣扎。
  “他妈的,这一仗真难打。”我坐在马背上面朝着草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拔出腰间的阔背长剑在空中一挥。
  “重装步兵列队前进。”谢亚努斯在看见了我挥出的剑势以后,立即扯起了嗓门大声发出了进攻的命令。列在弓箭兵团阵前的数排重装步兵便拔出了插在草地中半人高的大铁盾,迈着整齐的步伐成一字型地对着溃逃过来的士兵迎了上去。在第一排一手举盾一手持长枪的重装步兵走出十数不的时候,第二派一手举盾一手握剑的重装步兵也抬脚跟了上去。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
  百十步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尽头。重装步兵首先遇到的是迎面逃回来的轻装失兵,接着跟在后面的日耳曼人紧跟着撞了过来。双方就这样隔着一群战也不是、逃也不能的轻装步兵展开了激战。
  ※※※
  被日耳曼人杀得狼狈逃窜的轻装步兵们在面对着从后面压上来的重装步兵手中的长枪时,他们为了不被长枪刺穿而不得不又重新转过身去迎上了追击而至的日耳曼人。这一情况无疑又为重装步兵提供了一道可靠的防护线,增加了日耳曼人近身攻击的难度。
  腹背受敌的轻装士兵们为了生存,拼命地抵抗着凶悍的日耳曼人。就是狗被逼急了也要跳墙咬人,更何况这些身处绝境中的近卫军团的轻装士兵?一时间,这些被日耳曼人视为软角色的轻装步兵们在临死前的反扑中,给日耳曼人带去了难以想象的创伤。一些士兵的头被砍掉了,可是他们的四肢还紧紧地抱着砍掉他们脑袋的敌人;有的士兵的身子被砍破了,但是他们张开的嘴巴依然死死的咬着日耳曼人的脖子不松口;更有甚者,还有的士兵在失去了手中的武器之后,干脆拼着挨上日耳曼人的一刀一剑也要冲上去将敌人紧紧地抱住,然后一起撞向挺立在自己身后的长枪,和日耳曼人同归于尽…
  日耳曼人有点蒙了,被原以为是软蛋好欺的轻装步兵们的临死一扑给搞得晕头转向,渐渐地有些支持不住了。本来想赶着面前这群溃逃的轻装步兵给后面列队进攻的近卫军团的重装步兵们造成严重的破坏,冲散重装步兵团的队型以避开对手的锋芒,自己能够通过在这种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迅速冲跨重装步兵队型,以达到瓦解重装步兵团的阵脚的目的。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和日耳曼人预期的想法截然相反,溃逃中的轻装步兵不但没有给他们带去有利的形势,反而让他们在清除这些障碍的时候元气大伤。伤亡惨重的日耳曼人终于清除掉了挡在身前的障碍,但是在随后而来的重装步兵团的重压之下开始慢慢地崩溃。在队型严密,防护力和攻击力都十分强大的重装步兵面前,虽然日耳曼人依然凶狠绝伦、在草地上纵跃依旧,不过他们已经不是重装步兵团的对手了。
  第一队长枪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日耳曼人直撞了过去,手里紧握的长枪将一个又一个的日耳曼人刺穿。日耳曼人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刀、剑想要砍断刺向自己身前的长枪,但大都无功而反。往往是在一刀砍下还没有来得及抽身退开的时候,就被长枪狠狠地刺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面去。即使重装步兵的队型偶尔有被日耳曼人拼命冲开了一个缺口,也被从后面迎上前去的第二队手持长剑的重装步兵给及时地补上了,牢牢地控制住了战场上的形势。无计可施的日耳曼人只能选择后退,而在他们身后的却是能够埋葬他们的汹涌澎湃的莱茵河。
  看到这里,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我在心里面却又觉得有些奇怪。日耳曼人难道就这样的容易被我们给打发掉?那么这个看上去象是日耳曼人精心为我们而准备的埋伏不就成了他们自己的坟墓了么?我想来想去依然不能确定这其中的原因。还着警觉的心情,我催马在阵前来回地兜了好几圈,看着远处依旧控制在我们手中的几处高地,我始终找不到任何能够给近卫军团带来威胁的潜在的日耳曼人的痕迹。
  我又想了一想,一招手叫过了一名传令兵,要马上到前面去联系第一、三、四、七军团的指挥官,查看他们有什么情况。传令兵立即飞也是地催马狂奔而去。
  我看着还在河边拼死顽抗的日耳曼人,对着谢亚努斯一挥手中的长剑,谢亚努斯马上将手中最后的一队重装步兵给派了上去。必须尽快地消灭掉这些凶悍的日耳曼人,赶在近卫军团还没有遭受到其他隐藏着的日耳曼人发动攻击之前完成休整。所以我要谢亚努斯派出了他手里最后的一队重装步兵,给已经被四面合围的日耳曼人以致命的打击。从而能够彻底的清除掉这些会给战争胜负带来极度不稳定的因素。
  我回到了由近卫军团里各弓箭营组成的弓箭兵团的阵营中,望着一脸傻气的琼斯,我忍不住笑道:“怎么了?还在为没有能够射出手里的箭而生气?”“是啊,老大,你瞧这仗打的真是没有什么意思。”琼斯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大胡子说道。“嘿,以后有得你打。不过你可别偷懒,保持队型,不要松懈。”我漫不经心地例行公事的吩咐了一句,对依然散漫的弓箭手们并没有在意。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日耳曼人还能够从什么地方冒将出来,对近卫军团发动袭击。所以我也放松了警惕,仅仅是在心里面希望河边的战况能够早一点结束而已。
  我伸手从一名亲兵手中接过水壶,一仰脖子狠灌了一口。眼瞧着站在自己马前的这名亲兵脸上的笑容,我的眼神里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我笑得太早了。就在我和所有的没有参战的近卫军团的将士们刚刚松懈下来,并且是疏于备战的时候,从弓箭兵团身后的一百多步远的树林中传出了一阵紧密的马蹄声。我一边喝着水壶里的水,一边还在奇怪:怎么在这个时候其他的军团还会派出自己的骑兵团来增援近卫军团?却被一头冲出树林的骑兵给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一匹红色的战马第一个冲出了茂密的树丛,马上的骑士身穿黑色的战甲,手持一柄超长的战斧挥舞着狠扑了过来,散乱的棕色长发在狂风中随风飘摆。横肉堆切而成的大脸上嵌着一对铜铃般的大眼,闪着瑟人的凶光。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密集的马群以及同样在马背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的骑士…
  “我的天,是日耳曼人!”我立即将手中的水壶一把仍掉,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颤抖的声音在极度的紧张中改变了原来的腔调:“骑兵队,立即掉转马头结阵,弓箭手马上给我让开,快…”
  ※※※
  在狂乱之中,近卫军团的弓箭手们象炸开了锅一般的向重装骑兵团的两翼涌散开去,极度的恐慌令每一个在奔逃中的弓箭手都不知疲倦地迈动着双腿。无奈人的两条腿跑得再快也及不上狂奔中的四条长长的马腿,所以大部分的弓箭手都在抵达安全的区域之前便被蜂拥而至的日耳曼骑兵的洪流给淹没掉了。就连整个草地都在日耳曼人的铁蹄的践踏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无数闪现在我眼前的日耳曼骑兵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紧绷着的神经几乎断裂。太多了,日耳曼人的骑兵多到了前面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弓箭兵团的阵营中的时候,他们的后队依然还是藏身于远方的密林深处的某个地方。高速的移动的战马驮着虎背熊腰的日耳曼骑士在早已改变了颜色的草地上急速冲刺,铺天盖地的卷向挡在我前面的近卫军团的每一个士兵。密密麻麻、绵绵不尽……
  “我明白了,这才是日耳曼人的最终目的。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步兵团来牵制住近卫军团大部分的兵力,好让他们能够集中所有的机动力量,在近卫军团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身为诱饵的日耳曼步兵团身上的时候乘虚而入,一举冲垮在近卫军团中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弓箭兵团和重装骑兵团,达到消灭整个近卫军团的目的。”我在剧烈的震惊当中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日耳曼人的可怕:“好可怕的日耳曼人,竟然精通兵法,深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用兵机要,他们是从那里学来的……?”然而,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了,对面的日耳曼人正高举着长剑利斧屠杀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弓箭兵。滚滚人头四散飞落,鲜红的血液将草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而被挡在了后面的重装骑兵们却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而无能为力。
  “所有的重装骑兵立即给我排列成双重战队稳住阵脚,任何人不得妄动,违抗命令者斩。”我含着泪水咬牙发出了我最不愿意的命令,被牙齿咬破了的下唇流出了红红的血液。我在极度的痛苦中观望着不能援救的弓箭手们在死亡中挣扎。“对不起了,大个子,我真的救不了你,也许我们以后会在天堂或者地狱中相见……”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二次地发出了命令:“前后两队保持住适当的距离,你们一定要抵住日耳曼人,给我争取反击的时间,一定要给我抵住,不准后退一步。”然后,我掉转马头,催马直往远处的高地上跑去。
  到达高地以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到了所有出现在我视线里面的近卫军团的轻骑兵,将他们组成了一支突击队。我直立在马鞍上面,面对着围在自己四周的骑士们鼓动着嘴里的那条并不擅长讲演的舌头:“现在,我们都处在死亡的悬崖上,如果我们能够冲垮前面的日耳曼人的骑兵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反之我们全他妈的玩儿完。所以你们就为了自己的性命奋勇杀敌吧。”说完,我分开双腿坐上马背,带头冲向了远处的战场,身后的轻骑兵们则紧紧的跟在我的后边。同样密集的马蹄激踏在残缺泥泞的草地上激发出沉闷的声响,令所有坐在马背上的骑士们为之心夺。
  我奋力催马奔在队伍的最前面,遥遥望见敌我双方挤在一处撕杀的战场,突然之间我觉察到了曾经貌似强大的罗马帝国的近卫军团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弱小。连同其他的帝国兵团的整整三十万大军在这莱茵河边的条顿堡森林中,被日耳曼人分割成数十段后再各个击破,顷刻间决定胜负的力量就颠倒了过来。我看着被日耳曼人包围住的重装骑兵团,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轻骑兵们,不由得被眼前的现实情况给狠狠的扇了个耳光:“这哪里是去解救被日耳曼人包围了的重装骑兵团?我分明是在带着他们去送死。他们在眼睛里闪动着的全都是一种光芒‘绝望’,因为他们还能够跟在我的后面并不是他们勇敢到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身为军人别无选择。不,不能就这样冲过去。”我将目光移向战场后面的树林里,猛然想起了一件一直都被我忽视的事情,“日耳曼人不可能只有骑、步兵,他们的弓箭兵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要在他们冲垮了近卫军团的重装骑兵团以后?对,只有树林才能够保护他们,他们就在自己骑兵团身后的那一片树林中……”想到这里,我立即勒马举剑,接着再往左边的树林一指:“全队改变方向,立即入林。”刹时间,所有的骑士齐齐掉转马头冲进了浓密的树林中,被马蹄带起的碎草、泥土在树林的边缘四下散落,一会儿便恢复了平静。
  在树林里面,我命令所有的骑士撕下身上的衣块包住自己的那一匹战马,连马嘴也不放过。虽然我们在进入树林的时候很可能被日耳曼人看见了,但是在消除了马蹄、马嘶的声响之后,在浓密的树林之中依然能够让日耳曼人无法确定我们在树林里的具体位置,在进攻的时候同样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大家要记住,在我们冲过去的时候谁都不准出声,也不准放走一个逃出这片树林。现在全体士兵排列成三列纵队,前进!”我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发出了进攻的命令,催动跨下的战马头一个狂奔了出去。
  所有骑士的身体在跳动着的马背上面高低起伏,将一棵棵大树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我催马急进,任凭树叶不断地刮在我的脸上、身上,再从我的两腿边迅速滑过,哗哗作响。而被包住了嘴巴的战马则从鼓得溜圆的鼻孔里急促地呼着热气,窜动的四蹄隔着厚厚的布块猛踏在铺满树叶的林地上响起一阵沙沙的轻响,与身后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