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02-16 20:48      字数: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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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墨秋的“惬意而自由”相比,这几日的琤翾却过的很不舒心。
  琤翾始终想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日的种种,不去想她用轻柔的声音唱着的歌,不去想当听到那“泪轻洒”三个字时,自己突然的锥心。可第一次,他的那些帝王之术不能有效的发挥。即使是此时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歌舞美人,脑海里还是挥不去她的身影。她说从见到她后自己改变了主意。是的,确是变化了,变的是自己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然而,他是帝王,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不可控,这种解释不出的原因。
  “全部停下,退下去。”
  原本歌舞的大殿一下子便安静了。本是为笑嫔庆生的宴会,便不尴不尬的停在了中间。
  如今的笑嫔大有当年蓉德妃的架势。一场庆生宴,皇上、皇后,以及宫中大多有品位的妃子都来祝贺。佳肴美酒,歌舞杂耍,样样都是精致。然而,这面子上的和和美美,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希望着出些岔子才好。只看这众人脸上各色的神情便可知一二。
  倒是皇后先出面打圆场,笑盈盈的说:“皇上定是看厌了这些歌舞,不如选个游戏玩吧。哎呀,可惜墨秋妹妹不在宫中,不然定会有好主意。”
  琤翾本想弥补刚才的突然发难,听了皇后的话后脸色更沉。左右是不说话,搅得众人心中开始惴惴不安。笑嫔本仗着有孕,借着生辰抬高自己。如今这场景,却是好不难堪。再看皇上的神色,又拿捏不准这是怎么了。一时间,只是闷气,却不敢冒然搭话。
  皇后见琤翾并不回答,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还是微笑的问“皇上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可是笑嫔妹妹的好日子呢!若是有重要的国事,皇上便去处理也无妨。想必笑嫔妹妹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皇后最后的话自然是冲着笑嫔,逼着她回答自己。笑嫔心中暗恨,却还是状似无辜的对琤翾说,“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最近瞧皇上一直很忙,就想借着生日让皇上开心一下。昨个儿皇上还说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臣妾才敢邀了皇上来的呀。”
  这话带着几分委屈,一双桃花眼几乎要滴出水来。话也说的漂亮,不仅摆脱了皇后“美色祸国”的指证,又表达了自己一腔“担君之忧”的赤诚。
  琤翾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为着皇后和笑嫔的暗里锋针。一甩袖,冷言到“朕还有事,你们继续。”
  皇后高声唱和“恭送皇上”,口气中却带着得意。眼一瞥扫过身侧的笑嫔,看到她脸色微齐,心中一阵开心。总算是确定了,她成不了第二个蓉德妃。皇上还未真将她放在重要的位子上,否则也不会当着这么多妃子的面让她下不了台,也不会始终不进她位份。转念又想到笑嫔肚子里的那个,本来得意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
  “皇上,秦蓂失踪了,青王急报。”
  琤翾一回到雍玑殿,便有人来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翡翠釉的洗笔筒便被掼到了地上,却无人敢上前收拾。
  “李德海你看。”
  李德海只是内廷太监,按规矩是不能接触这些信件的。可因为他是皇上心腹,皇上也信任他,许多事又本就由他办的。于是只要皇上允许,也接触了不少这类信件。而此时,正在气头上的琤翾,自然不想看那信上都写了什么说辞。
  李德海先对皇上鞠了一躬,表示谢恩,才接过那信。不过只是一页纸的篇幅。早先的消息说秦蓂陷入敌营,不过是半真半假,自然是别有目的,也算还由己方掌控。可如今的消息却是秦蓂在敌营中消失,毫无征兆的,一个大活人没了。李德海将这些一一向皇上汇报,却见皇上扶在桌角的手青筋暴起。
  “回去告诉青王,此人的失踪暂且不管。将战事赶快结束,朕不想再等下去了。”
  “是。”那跪着的人高声答应,迅速的离开了。
  那人刚踏出殿门,琤翾的拳头便落在了桌子上,隐忍着问到:“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李德海听了问话,上前一步,低声说到“晌午刚到的密函,说是已经跟鲁国的七王子谈妥,很快便有结论了。”
  琤翾听了这些,脸色方才舒缓了些,微微点头,挥手示意李德海退下。他真的要一个人好好静静了。秦蓂的失踪希望不会带来麻烦。可如今也顾不得他了,索性他也算是秦家的异类。终使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帮他的父亲,否则当初也不会主动交回兵权。如今为难的还是秦相那个老狐狸。本想用秦荪引他出来,不想他倒是越发冷静了,一直按兵不动,几乎是想牺牲秦荪。是该想想如何再逼他一逼了,这新到的消息刚好可用。
  主意打定,琤翾的眼眸重新变得幽黑深邃,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怒气和不明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汉宫飞燕》的片头曲,没有找到mp3版本,各位若想听就自己动手吧。
  愿为红颜不惜命
  要说着急,无论是皇上还是秦相,似乎都急不过非怜他们。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却还是一点实质性的消息都没有,让非怜觉得很挫败。如珠和如宝更是终日里没个好脸色,仿佛吃了炸药般,冲谁都能点出火来。而哑书和剑风便是最惨的二人,不仅得不了众人的好声好气,自己内心的歉疚也快将他们压垮。就在非怜琢磨着是不是再调些人手的时候,却听说剑雨和医鹊已经在返回的途中,倒是实打实的好消息。
  其实,剑雨和医鹊自从听说墨秋被困之后,便归心似箭,可之前交代的事情未完,又怕墨秋回来后跟他们算账,便也不敢独自丢下秦蓂。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先将秦蓂救醒,打听了他有何安排,再做计较。而有医鹊在,秦蓂受的那点刑伤,自然是不在话下,不出五日就好的七七八八。
  剑雨是多少了解些内情,医鹊是聪明的猜到些不同,于是二人都不打算隐瞒秦蓂他们的身份,却也只说是墨秋的护卫。而最终的结果,秦蓂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天朝。
  “你疯了,你是右路先锋大将军,没有调命回京,视为叛军!”
  听了秦蓂的答案,剑雨和医鹊都有些惊呆了。区别只是剑雨在思考他说的真实性,医鹊却是直接的喊了出来。
  秦蓂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没疯。不管我在哪,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叛军了。她能让你们不远千里来救我,我也能不远千里去救她。为她,吾命有何惜?”
  医鹊还想追问,却被剑雨扯了一把,隔在身后。剑雨皱眉的说:“你当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救小姐?即使会与皇家为敌,与秦家为敌也在所不惜?”
  这个问题让秦蓂沉默,可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一抬头,眼光如炬,那军人的坚韧,剑雨和医鹊看在眼中,丝毫不再怀疑。
  医鹊却是不放心的加上几句“路上是要易容的,我可不想还没到京城便被人下了大牢。至于回去后非主和小姐是否留你,也是你自己的事。还有,要是让我知道日后你有心害小姐,便是天涯海角也必追杀你。”
  秦蓂听完却笑了,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医鹊。不一会儿,医鹊便怏怏的退到了一边,让剑雨和秦蓂去商量回京的事情。若是只有他们二人回去,自然不用这般大费周章,可如今带了秦蓂却是多了几分风险。更何况,秦蓂虽受了刑,却又似乎带着莫名的礼遇。似乎秦蓂除了是一个敌军将领外,还有着别的什么身份,让那些囚禁他的人忌惮。这些剑雨和医鹊曾私下里讨论过,只是不便明说吧了。
  “医鹊,我与秦将军已经商议妥当,这路上还是扮作一家人的好。将军扮作老人,一来他身上未好全,真被人看出身子虚也可掩盖。我便扮作老人的儿子,至于你,便扮儿媳吧。”
  哑书、剑风、剑雨和医鹊四人,是非怜手下顶尖儿的人物,虽不作同组,往日也曾打过照面。后来一同被派到墨秋身边,彼此便更多了几分了解。除了医鹊,其他三个都是极严肃的人。可此时剑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怎么也难掩口中的笑意。当然,在看到医鹊宛如七彩的面孔时,那心底的笑就更深了。
  “为什么?我也可以扮作儿子啊!要不就剑雨扮女人。”医鹊从听剑雨开头的时候,就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听到最后,果然是怒了。
  剑雨忍着笑,却什么也不解释。
  秦蓂看他们二人如此,便认认真真的解释“如今正在打仗,家中青壮年大多都参了军,基本上是一家只留一子,虽也并不全然如此,可为保万一,还是不要都扮作儿子的好。至于为何有你来扮女子?这个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们二人照照镜子便知道了。”
  医鹊异常气闷,可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剑雨那张脸若扮了女人,那才叫是怪异的很呢!
  于是此事便在三比二的同意中敲定了。三人准备妥当,便不作耽搁,抓紧时间赶路。
  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困处,唯一的插曲便是医鹊被匪人甲、乙给调戏了。当然是以对方的落荒而逃结束,除此之外,医鹊身上带的那些毒丸、毒粉的,够那二人消受好一阵了。只是这事还是让医鹊相当火大,对剑雨和秦蓂也“怨怼”尤甚。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们赶回之后该如何应对一切。于是,这些小事很快便也随风而散,被众人抛诸在脑后。直到很多年后,众人都过得幸福的时候,这些便重新被翻开,成了回忆的鲜活的见证。
  剑雨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进了桃源,而是在外逗留了许久,直至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突然出现,才偷偷从后门进了去。而那里早有得了信儿守在门口的如珠。
  虽然脸面易的全非,可那双桃花含笑的眼睛,如珠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相当惊讶,扮作女人的医鹊竟是如此美丽。再看那居中的老者,心中咯噔一下,虽不敢确定,但直觉的便是秦蓂。随之一记眼刀射向医鹊。医鹊仿佛有感觉般,虽没看见如珠的眼神,却是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望着剑雨。
  剑雨还算镇定,对如珠低声一句“先让我们进去再解释吧。”
  如珠看了看三人,不发一言的转身向内引路。
  索性青王府上下都知道这桃源是青王送与墨秋的别院,除了几个粗使打扫的老仆外,到没什么青王府家奴。再加上那次的意外,墨秋更是精心将这里整肃了一番。不仅放了自己人在暗处,那青王府过来的几个也只允许在前院活动。故此,走在这蜿蜒石子路上,听周围竹林婆娑声,看葱翠盈绿一片,却是看不到人影,听不到语声。
  其他几人到不觉得有什么,唯独秦蓂是头次来此,更因着是青王送墨秋的宅子,便多留心了些。一路前行,看着清幽淡雅的环境,瞧着院落屋阁的布局,便可想象的出那人是何等的费心准备,为的只是博红颜一笑。而自己又做过些什么?如今竟是这般狼狈的到她身边,还是因为她才有的活命。若不是她有难,怕是自己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这一去数月,再见时竟是这般的物是人非。
  “你便是秦蓂?”
  秦蓂坎坎的踏过门槛,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秦蓂眉头微皱,却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神色正常的到了那声音的主人面前。以自己一贯的口吻说到“我是”。
  非怜从先进屋的如珠那里听说医鹊他们带了秦蓂回来,心里窝了一腔怒火,口气自然不善。听到秦蓂那傲然的声音,更是不满。
  “哼,不愧是秦相的儿子啊!倒是一腔傲气。既如此干嘛来这儿?”
  秦蓂进了屋,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露出他那张硬朗的,经历过风霜的面孔。虽然他不是善于风花雪月的人,可非怜的名声如此之响,又是岂能不识的。心中暗奇她竟也在此处,对那不满的讽刺硬生生的顶了回去:“忘情阁的非主也很不一般,想必父亲也没见过非主的这一面吧?”
  秦蓂在这里见了非怜,心中便明了她与父亲那遍传的暧昧怕是做戏。彼此本就没什么交情,又都是众星捧月的人物,自然不会想着给对方六神秘情面。
  这事本就是非怜心中的结,一口气堵在心口,反过来对医鹊和剑雨斥责道:“哼,医鹊、剑雨你们可真大胆啊!未经许可,便私自带了外人过来!”
  医鹊一甩手,指着剑雨先声夺人道:“非主问他。”本是两个人的决定,可因着一路上的气,医鹊便“无良”的将一切推给了剑雨。
  剑雨也不推脱,拱手说到“非主体谅。将军已知我等身份,自然是就近看着比较好。更何况,属下的直觉认为这么做是对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非怜望着剑雨,一转眼又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