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02-16 20:47      字数:4754
  墨秋好像听到那人在说什么,却听不真切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金戈铁马……白雪热血……男儿泪,男儿志……”
  墨秋不再说话,那人不再说话,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梅花香。似梦似幻。
  那晚的一切墨秋并没有告诉如珠、如宝,直觉的将这件事作为自己的秘密。虽然只是短短几句的交谈,却在墨秋的心里投下不小的涟漪。墨秋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中一望无际下的白雪皑皑。墨秋的心中自此埋下了一簇小小的希望的、喜悦的火苗,却不去计较自己被秦芳设计在寺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当然,墨秋充分的利用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日,墨秋说双桂寺的后山有一片很美的树林,便带着如珠一起过去。边走边讨论无疑信中给的消息。
  秦家已经算是权倾朝野了,可皇上还在一直不断地加恩于秦氏一族。朝政几乎都交与了秦相打理,秦荪虽只是户部郎中,却比户部尚书说话还管用;秦蓂年初时辞了左卫大将军的职务,皇上却一直未任命他人接替,又把禁卫军交给了秦蓂;蓉德妃依旧宠冠后宫,民间都传说若不是她无子,那九凤后冠就是她的;至于秦氏一族的旁枝别系也是多有荣宠。
  墨秋觉得很是奇怪,像这样的权臣,皇上应该是多为忌惮的。总是能打压就打压,即使不能压制也不会再给权于臣。
  再说青王,不但世袭爵位,又兼骠骑大将军,可谓是朝廷中的又一员有势力的重臣。若稍有见识的皇帝,都不会允许青王与秦相结为亲家的。可皇上不但不阻止,还大加封赏。青王如今又被任命为监察史,被皇上派到各地方去巡察。最奇怪的是,说是巡察却从未见查得什么东西,而青王每到一地更是大张旗鼓的宴请当地大小地方官员。之前无疑的那封信上写的就是青王与官员私下往来的账目,包括一路的花销和地方官员送给青王的好处。墨秋不知道无疑是怎么得来的这些,又是如此的详细。墨秋最想不通的是,在她看来青王决不是个会贪污受贿、纵情享乐之人。一个有着清亮眼睛的军人不会如此。可青王偏偏就是这样做的,怎不让人生疑?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后山的树林。
  那样的郁郁葱葱,那样繁茂昌盛,叶与叶相触,或许只有风知道它们曾低喃过什么,曾细语过什么。只是这么随心的生长,自然的飘落,然后新的轮回。只有这些是它们光明正大的诉说给世人的,让世人羡慕的诗歌。
  “小姐何时来的这里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如珠看了这里美景,向墨秋问到。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那次的失踪?其实我一个人跑到了这里来了。真的很美是吧?”
  那一次,是跟无疑吵架之后。墨秋一直等待的哥哥,一直以为会回来保护自己的哥哥,再见面时却已经出家了,那么云淡风轻的说着“施主你好”。墨秋忍受不了,便独自一人跑到双桂寺的后山。墨秋以为只要无疑找不到自己,就会内疚,然后就会还俗。墨秋心中叹息,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似乎自己曾经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人,却脑中一片模糊。
  如珠埋怨的说:“小姐还好意思说,那次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小姐一声不响的跑掉,回来了又直接昏了过去。害得我们还以为您遇到了什么不测,夫人都不知道哭掉了多少眼泪。”
  墨秋讨饶的说到:“是、是、是,奴家知错了,公子就饶了奴家一次吧。”
  如珠听了,好笑的说到:“小姐这会儿又没个正经了。不过这地方真好,让人心情也变的好起来。看着小姐这样,我心里也开心多了。之前还老担心小姐心气儿不顺。”
  墨秋点点头说“有人跟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笑着面对。”墨秋说完,自己却陷到了沉思当中,脑子里闪现过一个穿着月牙长袍的身影,却转瞬什么也没有。
  静寂的风景中,如宝匆匆的跑来,还没站稳就大声说到:“小姐,小姐,可找着你们了。”
  如珠问到:“又怎么了?你这么咋咋呼呼的跑来。”
  如宝喘了口气后说:“小姐,林总管来了,说老王妃请小姐回去了。”
  墨秋听了,微微皱了皱眉说到“那便回去吧。”说到要回青王府,三个人都是不情愿的,却只能无奈的顺从,只是此时三人低落的心情却又各不相同。
  墨秋的低落是因为还是要在那块儿天地里生活,做不得轻松自在的自己。
  如珠的低落是因为自己的小姐又要受别人欺负,却始终狠不下心来争宠。
  如宝的低落是因为自己没了这些日里轻松快活,却又要在人前后立规矩。
  当天墨秋、如珠、如宝就回到了王府,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老王妃是女德思想很重的人,认为为人妻者,要多守在家中,特别是不能在丈夫不在家时在外常住,以防别人说闲话。可老王妃却丝毫不提这次墨秋之所以在双桂寺住这么久,完全是因为秦芳。
  墨秋在老王妃那里听了训诫,回到西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大厨房肯定是没有什么吃的了,只得让如珠去小厨房随便弄些简单的吃食过来。
  如宝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愤愤不平的说“明明是那位算计我们,说什么噩梦缠身,找八字相合之人代为敬佛,鬼话连篇。结果,还要埋怨我们在外停留过久。真没天理……”
  墨秋只觉得心中越发的气闷,如宝再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匆匆的吃了两口饭,便休息了,却睡的很不安稳。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到许多人。
  爹爹笑着说“我的女儿,叫墨秋,淡墨画秋容,愿我的女儿一生平顺幸福;小字惜儿,怜惜的惜,愿我的女儿有人怜惜;别号桃妖,桃花林中一小妖,自在开怀任逍遥。”
  非怜吃惊的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临死留给你那样的话。”
  还有一个穿着月牙长袍的人,喊到:“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在这里等你。”
  那些人,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出现,紧紧的纠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XT的错误纠正。各位若发现错别字请及时提醒我。万分感谢!
  声明:本人在22号之前有三场考试,郁闷,所以近期更新较慢,请见谅。
  PS:有些情节我觉得写的异常狗血,可是本人能力有限,实在想不出具有新意的内容。所以,各位请不要砸砖头啊!!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小姐”
  墨秋好像听到如珠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熟悉的紫纱芙蓉帐。哪里有那些人,那一声声的呼喊。
  “如珠,我觉得好累啊!昨晚……”
  “小姐昨晚被梦魇了,今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是如宝去抓了付醒神的汤药硬灌了下去,这会儿小姐才醒了。可吓死我们了。”
  墨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脑子里却一直徘徊着昨晚的那个梦。始终没有看到梦里的那个男子长得什么样子,为何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还有墨秋清楚的记得在被如珠叫醒的前一刻,自己还梦到那名男子给了自己一块玉佩。可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早膳过后,墨秋还想着那个梦,却始终不得其解,突然间脑中一个念头闪现,急急忙忙的唤来如珠,吩咐道“如珠,你抽个空去非姨那说一声,我想见她,让她约时间地点。”
  如珠虽不明白墨秋想做什么,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什么也没问。
  时间就在恍惚中度过,很快的,早晨变成了夜晚。
  这样的天,虽说都快清明了,却还是冷的,入了夜更是有种凄婉的气息飘荡。
  墨秋望那窗外的落红满地,脑子里反反复复只那么一句“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
  “我就知道惜儿定是还未睡呢?”
  不用回头,墨秋也知道是谁,刚说想见她,她就这么大胆的闯了来。
  “非姨还是这么率性,青王府也这么大刺刺的闯进来。”那个艳丽的女子,最爱红装,就连夜闯青王府也不着第二种颜色。
  秦芳是一朵蔷薇,却只是还未得以盛开的那种,虽美却不够媚。
  若说这女人的媚,墨秋倒从不认为是个贬义的词。李渔曾说过“媚态在人身,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内金银之有宝色……女子一有媚态,三四分姿色便抵过六七分……”墨秋一直觉得甚为贴切。
  所以秦芳美的还不够抢眼,而墨秋眼前的非怜却恰属于媚态撩人的那种,再加上本身就是七八分的姿色,这样看来就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去。莫怪是非怜的忘情阁能在天朝如鱼得水,即使说了忘情、忘情,却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去追情,可最终却是伤情一片。因为非怜无心,无心自然无情。也不是无心,只是她的心遗落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为那个人伤,为那个人苦,为那个人做尽一切。那个人就是墨秋的父亲。
  非怜就像一朵盛之的玫瑰,美艳,妩媚,却也多刺。那扯起唇角的嫣然一笑,极媚骨缭绕,却带着几分嘲讽。
  非怜毫不隐藏,直截了当的问到:“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知道非姨会一种奇异之术,叫做催眠。我想知道非姨可曾在我身上用过。”
  有一次为了救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临时没有什么药材,非怜就用了催眠之术,当时墨秋就知道非怜一定与自己的世界有所渊源。果然,非怜的曾祖是与墨秋同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早了墨秋很久穿越而来。墨秋知道很开心也很失望,开心是因为原来来到这里的不是只有她一人,失望是因为相隔数代,终不能相见。可墨秋自此对非怜更为尊敬,将非怜视为自己的长辈亲人。
  只见非怜一挑眉,望着墨秋说到“怎么突然想起啦?”
  墨秋看着非怜,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也别怨我,那时的你思绪混乱,若不及时处理,你脑子里几种思想斗下去,最终崩溃的是你自己。”
  墨秋叹了声气说到“我知道那一阵子我的想法很多,也很乱,可是,非姨直接抹去我这段记忆,怕是不止是这般原因吧。”
  非怜点点头说:“你这么说也不错。那你可都想起些什么?”
  墨秋将昨晚的梦大概说了一遍,便听见非怜问到“你可知那块白玉代表什么吗?”
  墨秋静静地望着非姨,等着她后面的话。
  “那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刻成了并蒂莲的样子,中心单刻了一个“琤”字。”墨秋想接话,非怜却没给她机会,很快的说到:“当今圣上姓明,名琤翾。那白玉是圣上为太子时用作选妃用的,是太子妃玉。”
  墨秋吃惊不矣,呼出一句“怎么可能!”
  非怜冷笑一声说到:“当初太子选妃,凡三品以上的大元都接到了圣旨,那时我恰好在那人府上。当日圣旨就说明了,太子选妃以并蒂莲花白玉为凭,做太子妃定。那人原本信誓旦旦要为他女儿谋得太子妃位,我又怎会让他如意。却不想他女儿最终还是得了圣宠。”
  “那也不能说明是同一块啊!”墨秋仍不能相信的说。
  “哼!惜儿,你是心理明白装糊涂啊?自从天子定了名讳为‘琤’,这天下除了一人能写全笔的琤字,哪个不是为了避忌而少写上一两笔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先不说这玉是否真是太子妃定,非姨让我忘记又是为了什么?”其实墨秋心里明白非怜说的都是对的,只是不愿承认。
  “当时并未多想,直觉的认为你当时不适合知道这件事和玉佩的来历。这事只能让你更加混乱的思绪越发的无序。你这个人,别看人小,心思一点不少,当时你才多大,就能折腾出那么多事来。若让你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我不希望你与宫中扯上什么关系,就私自把你那段记忆给封了。却没想到你竟自己想起来了。”
  非怜状似无意的说着,可墨秋却可以感觉到非怜维护自己的心思。心中又感动有难过。愧疚的说到:“这些年来多亏了非姨,忘情阁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谁都知道你喜欢我父亲,却要你去坊间做坤伶,不知道多少人嘲笑你,多少人依仗权势欺负你。可你为了我父亲却都忍了。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初我出了这主意……”
  墨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非怜打断了,“当初若不是你出的这主意,我肯定会直接找了那人拼命,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还谈什么替你父亲报仇呢?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父亲才正好,我的忘情阁就建的理所当然了呀。”
  墨秋知道非怜的意思,这也是当初她找非姨出面的原因。要查明父亲死的真像,就需要很多的消息,而在天朝得到消息最快的地方,一个是酒肆,另一个就是在坊间。这里的坊间是比妓院高出一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