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2-07-17 17:18      字数:4788
  第一篇 人性的观念和生活的痛楚里外之分国人凡事有里外之分,有如隔着一层窗户纸,在一边说的是私房话,也就是自己人的话;一边说的是外边的话,即是可以公开说的事了。历来,为弄清里外之间的分寸,难煞了多少想说话而找不对场合的人,最后便把意思说出来了也不是原来的味儿了,更让人起了疑心,成了难解的误会。
  里外这一分,便是两个世界,人情、事情便大不一样。
  不过,所谓的自己人多了,似乎又要分出里外了,这就是国人擅长使用关系的杰作。在里面说的话是万万不可泄露出去的。这让人想起了深埋密室的阴谋,所说的话和事绝对是算计别人的。他没料到,被他们算计的人也有自己的自己人,也在密室算着呢。这就要看谁能算得过谁,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是一样的道理。由于自己说的事,因为在里面,总是有点不光明正大,有见不得天日之嫌,所以做起来总与偷偷摸摸有关。既然是偷偷摸摸,就有了被别人抓着或逮住的后患。便因此而自己人再分里外,一层套着一层,力图与外界密不透风,才能成了大事。因人多嘴杂,自己说的话都很难把得住,比如一时性起喝多了酒,或对美人逞了逞能耐,就会露了口风,最后不是未曾出师身先死或干脆死得不明不白。也因为出师本是见不得天日的,即使死了也不如碾死一只苍蝇,几辈子都不得翻出来。
  所以,世上做特务间谍,大多成了冤魂。在很多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在谁的手里攥着,过着神经高度紧张、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生活。这是一门职业,是出自人的自愿,倒也无可厚非。只要有敌我存在,就有这样的必要。
  只是这国人都已凡人凡事分里外成瘾,这日常生活便都沾染了秘密工作的意思。人走路不由得你不左顾右盼,谁在暗里给你一下子,都是别人在私下里算计好的,让你防不胜防,更何况自己边走路不也是边想着自己计划要抽空子给别人一下吗?所以,这看不见的战争便日加频繁,人人自危,谁都别想安宁,原来这都是一些自称自己人的人给害的。
  你就要时刻记着,谁要拍你的肩膀,言必称你是他的自己人的时候,你就要当心,不要上了自己人的当。因为你根本弄不清楚他有多少个自己人,自己算是对方的哪一类自己人。因为在很多的情况下,被别人称为自己人的时候,不是你有利益他要均沾一下,就是他要乘你的荫凉好做自己的勾当;或者干脆就是想对付你,又慑于你呈现在外边的力量。只得做一下你的自己人来麻痹你,等到你对他不由自主也当成自己人的时候,你的末日也就到了。
  近日电视台大放特放的《三国演义》,就是国人之里外之分而造成的空前大战。相互为什么连绵不断地打仗,死伤无数,还不是为这一个里外而涂炭了生灵?最后的结局就是消灭里外,成了一统。
  而最善于里外心机的人往往死在头里。比如那刘玄德,从桃园三结义的里外,到蜀国成立了里外。张飞、关羽为什么不满意大哥三顾茅庐?还不是怪大哥不必为了一个外人而低三下四,因为已经有了三兄弟的“里”,就可以对付那个“外”。刘玄德的忍让并非不分里外,只是他知道为了自己心目中那个理想的“里”,眼前的自己人没有这个能耐的。为了大“里”,牺牲“小里”,这就是自己人里面还有自己人。
  只有层层里外,才能到了一个国家疆土的里外,所谓的国门就是一个里一个外了。继续战斗,直到把所有人圈进来为止。这如一个很小的马圈关上了,太多的烈马,哪有太平之日?不如索性把马匹全放出来,可能更好一些。马生来就要奔跑的,想把它关起来给再好的饲料也是强奸了马“意”,何况是自称七情六欲的人种乎?
  分里外分到终极,莫过于诸葛孔明了。
  他把这个里外分到只有自己在自己的里边,别人全在外边了,这就是心计。自己同自己密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直到自己把自己战胜了,再用这方法去对付外人,因而便往往胜人一筹。他深知人的口舌之不可靠,有一小计,决不轻易说给人听,把它装进一个袋子一类的物件里。袋子外面即使那拿着袋子的人也不知道袋子里边究竟装的什么东西,其实就一张纸条。你到时一打开,便往往恍然大悟。
  孔明一生难以在自己以外再找一个自己人,他对刘玄德面授若干机宜,仅是为了实现自己这个“里面”的计划而已。正好也没有多少人动这一份脑筋,索性让你去实现自己在里面搏斗了多时的计划,只要是为了自己这个大“里”即国家就行。其结果便是把自己算得呕心沥血,自己同自己打仗,打垮的也只有是自己了,五十四岁便丧了性命,这便是人算算不过上天。
  往往是谁最能分出里外,谁就倒霉得最快。因为世界本无里外之理,硬要划出一条线来,把自己圈到里面,线里同线外生事,里外之线相缠,这就是时下国人的关系网了。
  因为是网,这网里网外,其实谁都能看见谁在干什么,但人人还没有放弃这个里外,总认为别人的里面很多的秘密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国人便热衷于小道消息,望风听雨而动。往往放着网眼不看,却相信网。既是网,风路自然很多,因为网是隔不住风的。所以,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大致都没有什么不同,除非是有人生出事来说错了以骗别人的方便之用。大到国家政策,小到个人升降,国人不相信黑字白纸,专喜做探子打听小道消息。
  深圳股市一开,在洋人国家做了多年的股票专家分析不出股市动态,而买了股票的人宁愿相信里边的消息,而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里面消息的人不是挖空心思去找里面的人就是跟着撞大运,接着便有无数的消息人士发了大财,发的便是那些外面人的财。这实在是昧了良心赚的钱,不管别人的生死存亡。
  国人对里外的依赖使自己免除脑筋之劳,不分析外边大势,专挖空心思以里面的消息断章取义,权衡利弊,其结果就是上别人的当。且原来里面的自己人们为了防止外人探听到自己的计划,故意放出口风,目的是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使无数的人糊里糊涂丢了性命。
  这就是里外的厉害。
  因为有了这个里外之分,几杯烧酒下肚,便告诉你:咱们是自己人。自己人说的话就不能说给外人,为什么?因为里外是用来对付人的。自己人凡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外人做了什么事就不讲情面,手起刀落要多残酷有多残酷。往往是谁对付外人越果敢利索,谁就越受到自己人的爱戴和信赖。
  所以,国人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人情。人情练达即文章,这文章写的全是里边与外边的故事,写得越精微就越畅销。
  《三国演义》是里外故事,最后里边的自己人和外边的敌人都没有成功,却让一个看故事的司马懿给全部收拾了。就是那《红楼梦》,更是里里外外,错综复杂,里外相扣,被穷百姓养着,专业勾心斗角,以里外之事为日常事务,最后机关算尽,里外难分,本事大小,不相伯仲,便一齐衰败下去;一人厌倦里外,干脆出了家,到广阔天地去了,出了家就等于没有了里,这外也就无从说起。更可恶就是那《水浒》,不但以分里外为能耐,一百零八将兄弟相称,这可是人伦中里的不能再里了,已经里到骨肉同胞上去,最后的结果却连大哥也给外人招了安,当了别人的狗腿子,也算好坏成了另一个“里”边的人了。
  这就是国人多少代被奉为名著的宝物,原来都是教育别人如何分里外的。分里外能得到什么下场?观《三国》,过《红楼梦》,游《水浒》的结果,就是不少人的未来。再说特长太特,难免有特权的意味。这就是自由带来的不自由:选择的事情太多你就无从选择。
  第一篇 人性的观念和生活的痛楚工作与特长人既图生存,就需工作。因工作而谋职业,首当其冲就是要凭自己的特长来选择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古人之谓一技傍身,走遍天下,如今已经走不动了。原因就是你之技长非我所需,有特长而无用,你还怎么走?而如今之职业,品种五花八门,变幻无穷,你学此技想当特长是今日之用,而明日你就成了一个没有特长的人。今日吃饱饭,明日就得饿肚子,看来凭特长而选择适合你做的事是越来越困难了。这就是自由带来的不自由,选择的事情太多你就无从选择。这也是现代人日常生活面临的困境,足以蹉跎你太多的时光。
  再说特长太特,难免有特权的意味。比如那科学家之特殊能力,便造成了后人逾越的困难。高山仰止,信心不足就要垂头丧气。不信你在一个大科学家身边工作一辈子,人家只会记得科学家本人,而无从把你提起,即使偶尔想到你,也言必称你是科学家的学生,哪怕科学家的工作多半都是你做的,你也只是给别人脸上贴金而已。既然别人的特长把你的特长也捎带地“特”了去,索性不做也罢。这有特长与无特长本无多大差别,要想发挥就得隐姓埋名,另起炉灶,就要看你选择的那个地方需不需要你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让你感到自己如同小树老枝,需要劈削刨锯,以做材料!或做衣橱,或做桌椅,全看人的需要。但人有生命,确实不是树木,没有还手之力。你要让他改动一点,不但会有意见,甚至把你也改了去,更不用说你要把他劈了去做一块材料了。但你必须成了“材”才会有用,假如你不是“材”就是无用了。
  生而无用,何谈生活?就需要人经过那劈削刨锯的痛苦,以适应别人的需要,需要就是材。比如那带兵打仗的司令需要一支枪,你就是一支枪,而不是人了。换言之,你成了司令的有用之“材”,而自己做到的事就是无用的。人到如今,人的非人化盖因为人把自己当“材”用,以适应别人之用而忙碌一生,从没有把自己当人看,这社会便是“材料”,“材料”成灾的社会,人也只有无影无踪的下场。
  因为材料总不能到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都能有用场。这就有材料闲置和材料浪费的问题,也必然有很多材料会腐烂变质,成了再也不能用的废料。当垃圾都会碍手碍脚,又要占取空间。这世界并非人口爆炸,而是“材”料爆炸,是那些再也没有什么用的可能的废料太多造成的结果。因为人都成了“材”料,没有人哪来人权,充其量只有“材”权而已,“材”是让别人用的,而自己并非是自己的自己,甚至这种能力都不具备,哪有“材”权可言?因为有权他也不会用。
  这就轮到那些没有什么特长的人。社会似乎没有什么特长的人居多。这中间的人一生都在把自己左劈右锯,似乎都难以做到两全其美,不是别人有用而自己不尽人意;就是尽了自己的意,而别人又不合意,这就是“材”与不“材”的问题。有用就是“材”,是别人能用;无用就不是“材”,自己认为有用并不是“材”。这是人与“材”的矛盾,并非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人一辈子都在人与“材”料之间受够了罪,并且随着世道的变迁,越发困难了。
  材料不能用了可以一把火把它烧掉,而人不能用了反而坏事,他会千方百计地不让这种材料变成另外一种“材”料。更何况“材”料做成,哪能随便改动?做成椅子的材料拆了再去做桌子用,肯定难办,即使勉强凑合也是左看右看不成体统。你让一个揉惯了面团的厨师去炼钢铁,肯定会出问题。这似乎人要应了那句人尽其材的话了。鼓励人进一步加快变成材,大家便都急着的去成“材”,其结果便是加速了材料的浪费。材料太多,人便越来越少了。
  老祖宗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人看。人就是人,不可能是材料,让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变成一个没有情感、没有欲望、没有反抗和自卫能力的“材”,古人是多么残酷,残酷到不把自己当人看还要给后代人纳入了一生的行为目标,哪有人性可言。
  放着如此丰富精彩的人不做,硬是让自己往没有感觉的路上走。人骂人不如畜生,人假如成了畜生,恐怕还是人的幸运,只可惜连你的小命都剥夺了去,你还有什么?这便是人越来越麻木的原因。在成“材”的路上走得太久,人已经不大习惯按成人的想法活了,或者根本不知道人除了做材料还有别的路可走,人的末路已经到来。因为“材”料早已足够了,不用人再去成“材”。
  除了人能摆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