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吻火      更新:2022-07-12 16:23      字数:4874
  “真心?”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微笑着说:“你觉得可能吗?”
  “我都可能爱上你,还有什么不可能?”
  是的,一个女人可以爱上一个杀了她全家的男人,还有什么样的爱不可能发生。
  然而,像韩芊芜这样善良柔软的女人不多,像韩濯晨一样让人痴迷的男人就更少了。
  所以,所谓奇迹,意味着不会反复地出现的事!
  荡漾的水面上倒映出的一张精致无双的面容,清澈的眼睛,嫣红的脸颊,菲薄诱人的唇……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年轻,而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有韵味。
  韩濯晨从背后抱住她,手臂绕过她纤瘦的腰,一颗颗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顺着解开的衣扣,他的手贪恋地伸进她薄薄的洋装内,感受着充满弹性的肌肤。
  这种时候,只有拥着她温暖的身体,才能让他心绪平静。
  薄薄的衣物落下,他紧紧抱着怀中火热的身体,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吻着他熟悉得每一寸肌肤。
  感觉到她的迎合,韩濯晨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的肌肤交叠在一起,滑腻的触觉把激情勾到顶峰。他分开她的腿,缓缓的进入……
  尽管已经无数次地占有过,他仍和当初一样小心地呵护。
  一室放荡不羁的情,一夜持续不退的欲……
  身下的女人越来越软,细碎的呻吟渐渐浓重,旖旎的光彩流转在急速晃动的床上。他彻底沉醉了,一双大手握住她几乎瘫软的腰身,肆意拥有着他的妻子。
  一整夜,海浪在礁石上起起伏伏,沉重的撞击……
  “晨……”她迷乱地呼唤他,粘着汗水的身子挺直,他的愉悦也堆积到了顶点,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世界爆炸一般,支离破碎。
  “晨……”她的呼唤,她的抚摸,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芊芊!”他疲惫地趴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紧扣,缓缓地调整呼吸。
  她的手与他交握,柔声说:“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安。可小安再好终究是安以风的儿子,不是我们的。”
  “嗯。”
  “不如,我再给你生一个儿子吧。”
  提起这件事,韩濯晨又想到她难产差点死去的情景,那一刻他真的绝望了,世界仿佛再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答案十几年都没办,连语气中的坚决都丝毫没变。
  他何尝不想要一个儿子……
  承继他的血脉,实现他的梦想!
  第 20 章
  此刻的安诺寒在澳洲飞往英国的飞机上。他合上双眼疲惫地倚在座位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当他看见沫沫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另一个男人,当他听见沫沫说出:“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以前我小,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我明白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
  他很想问问她:
  她七岁时,别人都嘲笑她嫁不出去,她为什么不这么说?
  她对着流星许愿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在电话里说要娶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这么说?
  那时候他还不爱沫沫,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可现在,他对沫沫不再是单纯的亲情,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这份感情又该何处存放?
  他没有问,因为她是个孩子,小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是他的错,是他明知道小孩子的感情不能当真,他还要去相信。
  事已至此,他应该尊重沫沫的选择,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力。
  他不想勉强沫沫,就想她当年没有勉强他一样。然而,他该如何面对家庭的压力,如何在别人面前装作无所谓?
  他累了,不想去想任何事。
  他不记得这种心力交瘁感觉多少年前有过,只记得每次感到心烦意乱时,他都会趴在沙发上理所当然地叫着:“沫沫,过来给我捶捶背! ”
  沫沫会停下正在做的一切事,跑过来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在他背上卖力地捶着。
  她的力气很小,打在身上软绵绵的,非常舒服。
  这么多年,她一天天长大,她按摩的手法变的越来越好,可她的力气从未改变,一直都是那么软绵绵的……
  人拥有的太多,总忘记自己拥有什么。
  等到有一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掏空,他才意识到他的心不知道在何时何地遗失了……
  是刚刚听见她用心唱出的那首歌时?
  是在昨天那个唇舌相抵的激吻?
  是在第一次在机场的离别?
  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歌声……
  他找不到答案。
  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
  炎炎烈日下,他打网球,她满头大汗地帮他捡球的时候……
  孤寂的黑夜里,他看球赛,她强忍着困意陪他看的时候……
  其实,是什么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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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寒刚下飞机,手机开机,手指习惯性地拨通快捷键“1”,电话里面传来英文的提示音,告诉他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他才想起沫沫的手机已经被他摔得支离破碎。
  他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又接到朋友郑玄的电话。
  “算准了你现在下飞机,快点回来,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一个人呢。”郑玄那边很吵。
  临近毕业,许多留学生都订好了回国的机票,临走前大家想聚一聚,定好在郑玄家里包饺子。
  所以,今天安诺寒才会特意赶回。
  “我马上到。”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已经两年过去。
  还记得刚到英国的时候,打算开始独立生活的他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拿着地图,换了几次巴士,步行半小时才到了剑桥大学门口。
  郑玄刚好经过,见安诺寒拿着地图左顾右盼,用英语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一见郑玄的黑发黑眸,温和的笑容,油然而生亲切,用中文问:“中国人?”
  “是啊!你好! ”郑玄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郑玄不但带他找到留学生公寓,还带他一个个寝室认识其他中国留学生。
  大家都很热情,纷纷把自己珍藏版的家用电器送给他。有体积小的可怜且噪音大的惊人的电冰箱,有显示屏比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小的电视机,还有一个电饭煲,上面缠着厚厚一圈透明胶,包裹住塑料外壳的裂痕。
  郑玄还送他一辆自行车,那辆快报废的自行车比他淘汰的越野车的发动机还响。
  但恰恰就是这些不值一文的东西,让他体验到一种珍贵的情感。
  安诺寒匆匆赶到郑玄的寝室,朋友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包着饺子,其中也包括气质优雅苏深雅。
  苏深雅一见他,大方地打招呼:“师兄。”
  他冰冷地点点头。
  事实上,他并不讨厌苏深雅。丰厚的家境并没有娇惯得她骄纵任性,反倒让她从外表到内涵都有着名门淑媛的高贵大方。她美丽,文雅,成熟、独立,她身上有很多让他欣赏的优点,所以他才会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从认识到现在,他们并不太熟,苏深雅跟他说的话也不多,只是偶尔留学生聚会时,与他闲聊几句,或者有困难时请他帮帮忙而已。
  后来,他知道苏深雅喜欢他,更刻意避开她,希望她能早点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找一个能爱她的男人。
  “照片都在论坛上传开了,你们两个还玩地下情啊?!”郑玄一副铁证如山的口吻。
  不等安诺寒反驳,苏深雅先大大方方地说:“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和师兄是根本不熟,你们别乱说。”
  “都抱在一起还不熟,那怎么样算是熟?”
  苏深雅脸颊有些红,但还是尽量表现的镇定。“不你们想的那样,那天我喝醉了,想起了些伤心事,师兄刚好遇到,安慰我一下。”
  有人起哄。“那今天晚上,让我也安慰你一下吧。”
  “还是我来吧,我很会安慰人的!”
  后面的话越来越过分。苏深雅强忍着羞恼,不发一言。
  安诺寒再也看不下去,替她解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 ”
  郑玄马上揪住把柄:“听听!还说没什么?! ”
  “就是,早知你们有□……”
  他沉默地看着一眼苏深雅,正遇上她感激的目光。
  他淡淡地笑笑。
  ……
  那晚,安诺寒喝了很多酒,一杯接着一杯敬着每一位朋友。酒喝的越多,沫沫和诚在台上宛如天籁的歌声越清晰。
  他们的歌声,仿佛可以穿透人灵魂……
  一碗飘着热气的解酒汤出现在眼前,他抬起头,看见苏深雅双手捧着汤放在他的桌上。
  “谢谢!”安诺寒出于礼节接过,浅尝一口,酸酸的味道淌过舌尖。
  郑轩对他暧昧地眨眨眼,说:“兄弟,你哪世修来的福气,碰到这么好的女人?!”
  “是。”半醉的他含糊着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解酒汤。
  他想起了沫沫,到什么时候沫沫才能长大,懂得什么是爱……
  安诺寒把杯里倒满酒,和郑玄碰了一下,仰头喝进去。酒量太好未必是好事,想醉的时候怎么也醉不了!
  “安,你心情不好吗?”苏深雅坐到他身边,小声问他。
  “没有!心情很好!”他站起来,避开她:“对不起,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摇摇晃晃走出门口,沿着楼梯一路向下走。
  第N遍拨电话给沫沫,这一次回答他的不是关机声,而是很快接通了。
  听到沫沫的呼吸声,他站住脚步,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英国了?”她问。
  “嗯!你在哪儿?”他随口问着。
  “在医院。”她冷冷地说。
  医院?她在萧诚的身边。
  他揉了揉剧痛的额头,站在楼梯扶栏边,解酒汤的酸味在胃里漫出。酒在血液中点燃,一股股火苗在他胸腔中升腾,他尽量压抑着,问:“萧诚的伤势怎么样?”
  “你说呢?”
  不等他开口,沫沫充满怨恨的质问声从电话彼端传来。
  “他已经伤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拿萧薇的命去威胁他?!”
  血液翻滚中,过量的酒精涌上大脑,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萧诚是萧薇的弟弟!”
  “我知道!”
  沫沫的回答让他一愣,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
  “他是萧薇的弟弟,那又怎么样?是我求他教我唱歌,是我主动去酒吧找他,他从没做过一件伤害我的事!你凭什么认为他在报复!”
  凭什么?就凭萧诚是萧薇的弟弟,就凭沫沫现在在怨恨他,责怪他。
  “你是不是一定要他伤了你之后,你才肯相信我?”他苦笑着问。
  “躺在医院里的是诚,伤痕累累的也是诚!你说!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安诺寒无力地靠在楼梯扶手上,拿着电话的手使不出一点力气。
  午夜的风吹散他体内的酒精,让他心口的抽痛越发清晰。
  他没再说什么,无论他怎么说,沫沫不会相信,因为她认定了诚空灵得不染尘埃,认定他对她动了真情。
  “小安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见诚了……”
  他笑着闭上眼睛。“沫沫,你想见谁没人能阻止。”
  “可是……”
  “你为他死都愿意,谁还能阻止你!?”他大声说,同时,愤怒地踢向对面的墙壁。
  他忘记了自己背后靠着楼梯护栏,也忘了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早已失去了灵活的应激反应。
  他只觉一股巨大的反弹力传来,他身后一空,直直坠下楼梯。
  他听见沫沫说:“我不是……”
  他还听见苏深雅在叫他,声音遥远而凄惨。“安……”
  然后,他听见手机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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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寒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朋友们围坐在他旁边,聊得热火朝天。唯独苏深雅安静地坐在他床前,一见他醒来,立刻跑去叫医生:“医生,他醒了!”
  感觉到酒精刺激后的头痛,安诺寒下意识伸手去揉,手臂不但无法移动,还传来一阵更激烈的刺痛。
  然后,他努力去回忆,想起自己从楼梯上跌下去,想起和沫沫争吵,也想起沫沫用玻璃碎片抵住自己喉咙的一幕……
  医生走进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最后,告诉他:他的右手肘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后脑撞上,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具体情况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的肋骨……”他用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医生,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
  “肋骨?”医生拿出片子仔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