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2-07-08 12:32      字数:4810
  “你们干麻跟过来啊?” 穆皱着眉头。
  “这种情况叫我们怎么能在外面等,而且到时要怎么跟玛琉小姐报告?”
  “基拉,你这个臭屁小子!” 穆边说边用手推了推基拉。
  “穆先生你受伤了?” 我瞄到穆的腰侧有片不小的血渍。
  “这没什么大碍!另外,基拉你若真的想开枪打人,至少应该先开保险吧!”
  基拉听到穆的话后,连忙拉开枪的保险。见状,我不禁摇头,并再次肯定自己的直觉,基拉真的是一点也不可靠!而且,对手还是克鲁泽队长,若光靠穆与基拉两人,铁定会应付得很吃力。
  进入某个大房间后,便发现走道两侧竖立两排像是水族箱般的柱子,走进一看,里头空无一物。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途的场所啊?而且,我开始有种感觉,克鲁泽队长似乎是要引领我们到某个地方去。
  在一阵扫射后,克鲁泽队长的声音响起,“觉得怀念吗,基拉?你应该认得这里的!”
  “我该认得……这个地方?” 基拉喃喃自语。
  “基拉,别发呆!” 真是败给你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神!
  走上螺旋梯没多久,便听到前方的房间里开始响起一连串的枪声,看来穆已追上了克鲁泽队长,于是我与基拉也加快脚步赶过去。
  “穆大哥你要不要紧?” 看到穆捂着伤口,基拉担心地问道。
  “我不会杀死你的,毕竟你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地方啊!等你知道所有真相后,我再杀了你也不迟。而且阿斯兰你应该也有兴趣知道你的好朋友的『出生秘密』吧?” 克鲁泽队长边说边朝我们扔某样东西过来。
  “出生秘密?” 难道小希所说的故事还有隐情?
  仔细看被扔过来的东西,发现竟然是卡嘉丽曾给我们看过的双子照片,及一本陌生父子的生活相簿。
  “老爸?”
  难不成这对父子就是穆与其父亲?
  “这里是禁忌的圣域,是那些以神自居的愚昧之徒所留下的梦想遗痕。基拉‧;大和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你真正的父母。”
  “混蛋!你胡说什么!”
  “穆大哥,我没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能顺利成长,并且像其它普通小孩一样,一点阴暗的个性都没有呢?”
  “为什么基拉不能像一般的小孩,非得要愤世嫉俗?”
  “因为他的出生,是由众多生命所换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基拉追问。
  我也很纳闷,小希明明说是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失败,难不成他隐匿了事实的残酷部份。
  “你的亲身父亲响博士为了达到人类的最高梦想:创造出完美的调整者,而开发了人工子宫,至于基拉你正是那东西所创造出来的唯一成功实验品,同时你也是他的儿子,不过……这些可是建立在你那众多兄弟的『牺牲』上啊!”
  “怎么会?” 基拉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临床人体实验?而且还是拿自己未出生的子女作实验,响博士未免太疯狂了!
  “那又怎样?基拉还是基拉啊!” 我忍不住出声反驳。因为身为最强的调整者这一点,可不是基拉自己能选择的。
  “哼哼,的确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为了他的出生,牺牲了多少条的生命,你们有想到这些埋葬在黑暗中的无辜生命吗?连这个世界都还未亲眼看到,就因为这群疯狂科学家的野心而死去,值得吗?”
  “我……” 基拉似乎开始因为克鲁泽队长的话而动摇了。
  “基拉这不是你的错,要相信你自己!” 我连忙给他打强心针。
  此时,房里的灯忽然亮起,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彷佛像是医学实验室,地板还散落着不少医疗器材。
  “人类最初的调整者乔治‧;葛伦,他所制造的混乱,你们知道给后世带来多少的黑暗吗?而且在那之后,人们开始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来,你们能想象吗?投注大笔金钱购买梦想,每个人都希望实现它,没有人会希望出任何问题,所以让响博士向神的领域挑战,只为了达成人们奢望的梦想:制造出一个符合自己理想标准的完美小孩。在人工子宫的研究成功前,牺牲的不只是未出生的婴儿,还有一群不符合父母理想标准的被遗弃的小孩。你们知道吗?这间基因研究所从事的研究,不只有基因改造而已,还有新药的人体测试。”
  “新药的人体测试?不符合父母理想标准的被遗弃的小孩?……该不会……” 我瞪大了双眼。
  “不愧是阿斯兰,果然马上就猜到了答案。没错,这群没有登陆在官方纪录的小孩就是最方便的新药人体测试对象,在他们的眼里,生命成了对象,不再是值得珍惜的存在。从古至今人类不断追求进步,是为了获得幸福,但是急于求知与贪婪的渴望,使得人们最后忘记初衷。嘴上说着生命可贵,但却又互相残杀,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的幸福……人类还真是伟大啊!”
  “克鲁泽队长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话是事实?” 毕竟这种残酷的事情是违法的,我相信响博士应该不会『知法犯法』吧!
  “证据?我也希望能拿给你们看,但是很可惜的,这里似乎被人刻意『整理』过,所有的实验牺牲者都凭空消失了,彷佛这些血腥的历史从不存在。”
  被人刻意『整理』过……这些血腥的历史都从不存在……孟德尔殖民地…… 基因研究所……
  小希的话此时掠过脑海,“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是小希,是他将研究所里所有血腥证据给处理掉,而且也许这些证据是超乎我想象的惨状,难怪小希强烈地排斥想起。他实在也真是傻,就这样将这些表露人性丑陋面的事实独自抹去,只锁在自己最底层的记忆里。难道不怕哪天,承受不住这些黑暗的侵袭时,将会彻底崩溃吗?
  所以,那天他所说的话『阿斯兰你别过来!谢谢你想帮我,只是……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看到的那一面……所以这样就够了……』,意思也许不只如表面所阐述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脆弱面,搞不好真正的涵义是不想让我碰触到这些残酷的人性幽暗面。
  “不管知道什么、不管得到什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人类就只知道憎恨、嫉妒、掠夺、互相残杀!既然如此,那就尽量互相残杀吧!因为那正是他们想要的!”
  “鬼扯!你凭什么在那里大放厥词!” 穆大骂道。
  “我也不赞同克鲁泽队长的想法,因为我认为人类是可以和平共存的,不论是调整者或是自然人。” 我附和说道。
  “阿斯兰你实在太天真了!人类这种生物,见到好的东西,就想拥有;碰到阻碍自己的人,就要排除;忌妒别人得到的比自己还多,即使是亲子或恋人,都可以为利益而反目成仇,人类终究是无法长久和平共处的!”
  “人类才不会像队长所说的那样!”
  “不会?阿斯兰你跟萨拉议长不就是一个实例吗?不管你为了什么理由而背叛了萨拉议长,接下来的发展你没有预料到吗,就是人伦悲剧之一的父子相残啊!阿斯兰你能下得了手,杀了萨拉议长吗?”
  “事情不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父亲只是一时走错路,还是有机会回头的!
  “即使你不动手,萨拉议长还是会杀了你啊,阿斯兰你难道不了解议长的个性吗?”
  “阿斯兰,做大事的人最忌被儿女情长给牵绊住,而且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牺牲掉自己重视的事物,知道吗?” 父亲的话此刻在耳边响起,的确父亲做得到,因为他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顾一切排除任何阻碍的人,即使是身为儿子的我,他也不容许我妨碍到他。
  就算是这样,他毕竟还是我的父亲,“我……会想办法劝阻父亲的……”
  “不可能,阿斯兰你做不到的,因为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可以阻止吞噬整个宇宙的仇恨漩涡,所有人都将被卷入其中,谁都逃离不了!不过,若是你现在杀了议长大人,也许还能延后被吞噬的时间,要试试看吗?”
  杀了父亲?
  “地球军的背后有蓝色宇宙的盟主穆尔达‧;阿兹莱艾尔这个幕后黑手在,而殖民地如今也已经落入了主张调整者为新兴种族的派屈克‧;萨拉的手中,照这样发展下去,全世界将因人们的互不相容而化为无穷尽的战场。”
  “只要把自然人全部杀光,战争自然就会结束!”
  “对不起……为了你可能面临的残酷选择。”
  脑海里忆起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与听到的话语,我深深地感觉到这将是残酷的抉择,不论选了亲情或爱情,我都会抱着某种深沉的遗憾而活下去。
  “混蛋!哪有人在教唆子女去杀父母的?” 穆再度开骂。
  “我只是在提供一个方法而已!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朝疯狂的方向倾斜了,也不差这一件罪恶,因为到时候我即将亲自开启那道最后的门扉,然后这个欲望的世界,也将随之结束!那些傲慢、自大的人类,亦将得到他们想要的!”
  “你放屁!你这个疯子!你是想将所有人都拉下去陪葬吗?”
  “穆,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大家跟我一起走向灭亡!”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被我们忽略的基拉拾起地上的铁片,朝克鲁泽队长投掷过去。
  队长闪避的同时,举枪瞄准基拉,我见状连忙开枪,掩护基拉,结果基拉毫发无伤,而队长的手臂则被子弹所伤。
  “你们就尽全力阻止吧,很快地你们将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永别了,各位!下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到时我们再好好地做个了结吧!” 克鲁泽队长抛下这句话后便立即撤退。
  该选哪一边,父亲或者小希?难道不能两者兼得吗?难道只能有一方存活下去吗?
  虽然还在犹豫,但其实答案在我心中已经呼之欲出,只是不想去承认,也不愿它成真……
  “阿斯兰怎么了,看你一脸凝重的神情?” 基拉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很痛苦……” 为了那个即将到来的抉择时刻。
  抓住幸福的勇气
  话说阿斯兰他们在那头与克鲁泽队长大谈人生道理(?)的同时,我这头也正打得如火如荼。在五对一的不利局面下,我自然是爆Seed力图撑到他们回来。不过,怎么还不回来,你们是在里头泡茶磕瓜子聊八卦吗?
  当五小强撒出的猎捕网愈缩愈小,即将困住我之际,阿斯兰与基拉总算赶来解围了。
  “在开战之前,本舰想先遣返遭到我方拘留的俘虏。” 公用频道里传来克鲁泽队长发出的通告。
  俘虏?我记得原剧里,这个俘虏应该是芙蕾,而且她还带着关于记载『反中子干扰器的技术』的磁盘。
  怎么办?是该照原剧情,让地球军救了芙蕾的同时,也取得这项技术吗?可是,现在的地球军有五只小强耶,真的要眼睁睁地看他们比现在更厉害?还是……干脆趁乱一枪杀了她,一劳永逸?
  “大天使号!是我!我在这里!我是芙蕾,芙蕾‧;阿斯达!” 芙蕾利用国际救难频道发出求救讯息。“我有钥匙……我拥有能让战争结束的钥匙!所以,求求你们!”
  听到芙蕾的讯息后,自由高达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果然基拉被影响了,甚至还大意地让机体被小强们砍了头,断了左手。
  “基拉,你在做什么?是想死吗?” 我气得骂道。
  “不是……是芙蕾在那里……”
  “那又怎样?搞不好是个『陷阱』?” 还是杀了她好了,于是我举起枪瞄准芙蕾的小艇。
  “你想做什么?”
  “如果是陷阱的话,就不能放过,不是吗?因为这是战争啊!” 而且,她会死,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住手!她不是敌人!” 基拉急得大叫。
  “基拉你冷静点!” 阿斯兰试图安抚他。
  “基拉你是在『命令』我吗,为了不知道真的是俘虏,还是陷阱的家伙?”
  “不是,我没这么想!……所以……拜托你……帮我去救她……拜托你!”
  “你是笨蛋吗?”为了这个一直在利用你的家伙。
  “拜托你!”
  “希……我也拜托你!”
  没想到连阿斯兰也帮基拉说话?
  ……
  ……
  ……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两个超级大笨蛋!”最好救她的价值能抵得过她带来的『麻烦』!
  于是,踩下油门,朝小艇飞去,并抢在小强们前头将它回收后,回到大天使号。
  另一方面,在永恒号与草薙号击中火力攻击下,Vesalius被击沉了,同时Zaft军与地球军见状,也发出撤退信号,结束了这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