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2-07-08 12:32      字数:4815
  最后,各国撤侨的包机抵达已是晚上的事。Plant的包机预定先飞抵欧普,送侨民就医后,再分别送他们返国,当然其中预订下来的人才就被我们趁乱打包拐走了。
  另外,藉此机会我也察觉到,在这个网罗人才计划里自己一直忽视的某个重要环节,那就是『洗脑』,或者说『忠诚心』的培育。不过,现在亡羊补牢,还犹时未晚,至少比起日后的Zaft军队,动不动就被阿斯兰等人玩通敌叛国的戏码,我们已是先知先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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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普
  这几天,我特别强制菲尔斯放假,让他去照顾昏迷的亚纪子姊姊,而我则因为担起他的工作,处理各项善后工作及计划的修正而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那对被我连累的母女,母亲不幸伤重不治,而小女孩则存活下来,不过却丧失了记忆。由于她的身分因战乱而难以查证,所以我帮她取个名字『史黛拉』,拉丁文的意义为明亮的星星;之后,也顺利地帮她找到好人家收养她,希望她的未来能幸福平安,我是这么祈求的。
  几天后,亚纪子姊姊醒来,得知自己右手臂因爆炸而伤到神经,即使日后痊愈,也无法再继续从事精密的外科手术工作的消息后,她只有哀悼数分钟,接着以开朗的笑容地对我们说,“即使当不成外科医生,我还是可以转任别科继续行医;况且,长年在各国间奔走,也有点累了,也许这正是转换跑道的好时机,所以别为我担心了,我没事。”
  看着亚纪子姊姊,我彷佛有点明白菲尔斯为何对她一见钟情。
  因为她就像永远向阳的向日葵,对任何事总是积极面对,即使处在逆境,也能找到其中的正面意义,进而转化为向上的动力。加上不同于一般女性的娇柔,她的独立与坚强,更让她散发出自信的光采,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所以,我打算暂时定居在欧普,一方面准备让菲尔斯跟亚纪子姊姊□情长跑,另方面父亲也嘱咐了进阶的发展计划,即在地球上成立多个据点及研发中心,毕竟『狡兔至少要有三窟』。另外,在征得父亲同意后,进行了一场克莱茵家内部的大清洗,彻底地将所有潜伏的卧底间谍一扫而空,相对地也葬送掉不少人才。身为主导者的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这是为了日后计划所需的─『』。
  之后,在欧普的生活也顺利展开。另外,藉由亚纪子姊姊的关系,终于见到著名的飞鸟‧;真及其家人。
  嗯,果然如预期中的印象,是个极度欠扁的小屁孩。
  不知道他看我哪里不顺眼,还是哪跟筋不对劲,自从我转到他的班上后,每天将找我麻烦当作是例行要事。
  犹记得前世爱看的东邦系列小说里写到,东邦守则其中一条就是:『当有人打左脸时,你一定要凑过去,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不巧的是,克莱茵家也有条相似的家训:『克莱茵家从不做亏本生意,所以凡失去或付出的,必得加倍索还。』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任人搓扁捏圆的滥好人,但也并非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之人。然而,若有人故意上门找碴,我也会在目前现有局势允许下,做最大限度的反击,至于尚未清偿的债务,当然加计利息让他用余生慢慢偿还。
  既然有人想亲身体验克莱茵家家训,我怎么能不好好以『大礼』伺候呢?更何况,趁现在不好好彻底教育他,万一以后变成杜兰朵议长的打手来扁我们,那不就亏大了。
  不打不相识
  站在教室门口已有数分钟之久,我并非是害怕真今天又出什么把戏来刁难,只是觉得很无趣。举凡在教室门上放置装满水的桶子、座位上放满钉子、抽屉里放假蛇假青蛙等等,实在让我对他们很失望,科技都已经进展到在太空建立殖民地的水平,为什么欺负人的水平还停留在古早年代,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推开教室的门,一路清除各种『陷阱』顺利入座,看着真与其同伙们再次因诡计失败而恼怒的神色,我的内心冷笑着:这种小儿科陷阱,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玩过,任你们再玩下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新把戏,何况让你们爬到我头上耀武扬威也有段时间了,也该让你见识看看什么叫做『有技术性的欺负』。
  这堂语言课是敎授欧普的第二官方语言:中文,看着课桌的屏幕上显示的上课内容,心中有无限怀念与感慨,没想到在这里会再次见到熟悉的中国文学,可惜我已不是前世的我,而是Seed世界里的一员了。
  “飞鸟同学,请你朗诵文天祥的。” 老师见同学有点分心,于是点名叫人朗诵。
  “是。嗯……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皇恐滩头说皇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真依照课桌屏幕上的内容流利地朗诵完毕后,见到四周同学居然纷纷投以疑惑的眼神而感到狐疑。
  “飞鸟同学,朗诵得不错,只是你好像念成,而不是。”
  “怎么可能,我是依照屏幕上的内容念,明明就是啊?” 真不服气地反驳。
  “真,你真的是念错了……” 隔壁的同学偷偷打Pass。
  “我才没有念错!” 真大声强调。
  “飞鸟同学!老师可以原谅你上课不专心,但是犯了错就要认错。” 老师的口气开始严厉起来。
  “我没错!”
  “怀特同学,请你朗诵『正确』的。”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整首翻译为:天地间存在着一股正气,纷杂地散布在各种物体上:在地面上就是江河山岳的浩荡与崇高,在天上就是日月星辰的光辉,在人身上的就是浩然正气,它盛大地充满在天地间……古圣先贤虽已远去,但是他们的模范事迹永留人间。在透风的屋檐下翻读圣贤的典籍,前哲的道义风范如在眼前,他们的光芒映照着我的颜面。” 看到教材上的时,有种挺复杂的感觉,回想前世上国中时,为了考试而一边将整首背得滚瓜烂熟,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文天祥坐牢还不安分点,没事写什么来迫害后世学子,幸好不是每个坐牢的人都能写出流传后世的文章,否则岂不是背都背不完;如今,它却成了我反击的武器,这样算起来好像得感谢文天祥与国文老师的摧残。
  我流畅不停顿的背诵,引起老师与同学们的惊讶与佩服,除了真以外。
  “飞鸟同学,这才是。”
  “老师,我认为自己没错,教材上明明就是这样显示的。”
  “我过去看看。” 老师不相信地走过去,明明大家的屏幕上都是相同的内容,为什么只有飞鸟同学一人坚持他没念错,难不成只有他与人不同?
  对,就是只有真的屏幕上内容『与众不同』。因为,我早就透过网络,暗中控制了真课桌上的计算机系统,并且修改他看到的教材内容,所以他当然会『念错』。等到老师走近的剎那,我按下按键,恢复成原本的正确内容。
  当老师看了真的计算机屏幕后,脸色更加严峻,厉声说道,“明明是你看错,还狡辩!你的课后作业就是将抄三十遍交上来,听到没?”
  “怎么会这样?与刚才的内容不一样啊!” 真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
  “这下总算承认自己看错了吧?”
  “……可是,刚才明明就不是这个内容……” 真继续作困兽之斗。
  “飞鸟同学,你再狡辩的话,再加一倍。”
  “我……我错了……” 因为『物证』已经消灭,所以真只能抱着满腹疑问郁闷地认了。
  三十遍抄书,这个处罚有得他受了,可惜不是抄或等长篇,我暗暗感到可惜,随后投给真一抹诡异的微笑。
  下课后,真果然来找我兴师问罪。
  “刚才上课的事,是你做的吧。” 真的质问,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有吗?” 虽然他猜对了,可惜毫无人证与物证,只能被当作是无理取闹、蓄意找碴。
  “我直觉就是你!”
  “将人定罪是需要人证与物证,你有吗?虽然你一向看我『不顺眼』,但也请你不要随便乱指控,我会很困扰的,飞鸟同学。” 我笑得很牲畜无害。
  “明明就是你做的,还不承认!” 鸟爪用力往桌上一拍,颇有气壮山河的气势。
  “我知道你被老师罚得心不甘情不愿,但飞鸟同学你不能随便迁怒别人,我可以不在意你平日对我的欺负,不过你不能因为这样而随便将我扣上『莫虚有』的罪名,这实在很不公平。” 我依旧维持沉稳的态度,冷静地以三言两语,将他扣上『迁怒、欺负同学』的帽子。
  “对啊,你不能因为看人不顺眼,而诬赖别人。” 开始有同学跳出来仗义直言。
  “明明就是真你自己念错不承认而被罚,现在还来找人麻烦……”
  “希尔斯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真你有证据吗?”
  “不要以为希尔斯脾气好,不跟你计较,就可以随便欺负他。你们这群男生如果胆敢再欺侮希尔斯,我们不会善罢罢休的。” 一群娘子军站出来表明立场。
  “老大,这次你这次实在很站不住脚……”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下,真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转成一片惨黑色,之后愤而甩门离去。
  吵架时,比的不是声音大小,吵架内容也不是主要重点,而是在比谁沉得住气,较量谁最能博得周遭观众的认同度。所以,形象良好的我早已占了先机,加上表现沉稳、言之有理,相较于真他的虚张声势、无凭无据的指控、平日的形象差,众人想当然尔会选择相信我。
  想跟我斗,套句越前龙马的台词:你还差得远呢!
  化敌为友
  放学了,向后援会成员道过再见后,便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原来有个后援会的感觉这么好,撇开众星拱月的明星般拥护不说,三不五时有人进贡可口的爱心饼干,逢年过节还有礼物可收,听说虽然我的后援会才刚成立不久,但人数却是历年来最多的,真的有种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感觉,大大地满足虚荣心,可惜不是美男亲卫队……
  经过河堤时,恰巧瞄到河边的空地上,一群看起来不是善类的青少年包围着真。
  看来,真的仇家真不少。
  基于同学情谊,我当然不会视而不见,但也不会马上去救,因为至少要让他挨个几拳,吃点苦头,才能灭灭其嚣张气焰。
  看他们也打得差不多,真也被打趴在地上,也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于是慢慢踱步过去。
  突然有个身影向前冲过去,并大喊,“住手!怎么可以以多欺少?”
  这个小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居然直接冲过去制止,也不先想好后路,是想被打吗?
  我透过手表里的通讯器简短吩咐保镖们相关的善后事宜后,便立即介入。
  “你们是这小子的同伙吗?”
  “不是,不过俗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我要阻止你们。” 一个看似与我同龄的男孩正气凛然地说着。
  在这个人人自扫门前雪的社会,居然还有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勇者,我真是太惊讶了,不过这种人通常以后成为『烈士』居多,所谓『枪打出头鸟』就是最好的比喻。
  “小子,救人也要垫垫自己的斤两,否则你的下场会跟他一样。”
  “哼,我相信『邪不胜正』,我不会输的。”
  哎呀呀,这个小勇者不光是冲动地为陌生人两肋插刀,还是单纯得可以,简直就像『飞鸟‧;真二号』。
  一群不良少年听到他的话后,个个捧腹大笑。
  “喂,那个长得像女生的小子,你也是跟他一样吗?”
  “怎么可能因为那种理由?当然是因为那个挨你们揍的小子,不巧也欠我ㄧ顿揍,所以,请各位大哥今天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留给小弟我来处理。”
  “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 飞鸟二号生气地向我吼着。
  “为何不可?”
  “你!”
  “我不需要……他帮忙……” 真似乎醒过来。
  “你还好吧?” 飞鸟二号连忙蹲下询问真。
  “……还好……”
  “喔,你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们教训得还不够重。” 不良少年们摩拳擦掌准备再继续教训真。
  “各位大哥,这个小子就由我来解决,如何?”
  不良少年们一阵讨论后,其中为首的少年站出来说,“既然你跟他也有仇,我们就将他留给你,反正我们揍够本了。”
  “感谢各位大哥。”
  “记得要狠狠地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