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17 14:51      字数:4767
  阉窳税伞!?br />
  福伯被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一起冲了出来,可是跑到那把椅子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这厮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
  靠之,被耍了,我咬牙切齿的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威胁一样的手势,他却仿佛是没看到似的。
  “这不是好好的?怎么……?”福伯疑惑的回头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没法解释了,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发现他偷了我的内衣(而且是很久以前就偷了)恼羞成怒,想要把他弄死吧?我真丢不起这个人啊。
  “福伯,没事的,您先回去吧。”这厮的语气就像是真的没事。
  福伯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看他微笑,又看看我继续微笑。
  汗,福伯您老人家显然是误会了,看我坦荡的眼神,我和眼前这男的真的毛关系都没有啊。
  可惜福伯最后留下了一个讳莫如深的慈爱目光,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过。
  我怒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发现他对于我的暴怒显然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只顾着低头仔细的观察我刚才又扔回到他怀里的东西。
  “呵呵,好看吗?”我被气得七窍生烟,笑的应该是足够阴险了,他敢说什么欠揍的话我就直接去厨房拿菜刀阉了他。
  “恩,挺好的,材料很软。”这厮索性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回味无穷的样子,“就是稍微小的点。”
  我默,酝酿了片刻终于爆发了。
  “楚宁远!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呃,我不小。”这厮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就好像是我偷着把他的内衣藏起来每天意淫,而不是他偷了我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蛋痛……”我咬牙,想着要不要冲过去暴揍他一顿。
  “喂,闻腊月你能不能矜持点?这话是个女人该说的吗?”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矜持?我呸,你以前半夜趴在老娘身上的时候,还不是得着什么说什么?”我揪着他的耳朵,“偷东西,还敢狡辩,强词夺理,两天之内,不许吃饭!”
  当时我说这话,确实是很威风凛凛的,为了泄愤还把他的耳朵扯得肿的像是猪耳朵。
  但问题是,给不给他吃饭,我说了不算。
  当我在餐桌上可怜兮兮的嚼着青菜,看着福婆婆笑眯眯的把很多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喂给他吃,郁闷到家了。
  更无语的是,他还挺心安理得,不时的用眼睛瞟我。
  不理他,真是的,我是一个有言论自由且遵守承诺的人,说过了不和他说话,就是不和他说话。
  而且,嘿嘿,我很阴险的在福婆婆和福伯一不注意的情况下就去掐他,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还不能反抗,分外开心。
  至于那条可怜的赃物,本来我是很喜欢的,但是考虑到被他拿去意淫过,还是选择直接挖了个坑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中的毒在距离上次毒发的第二十九天又一次的发作了起来,这次的状况比上次还要惨烈,他这人又倔的不肯出声。当我发现他脸色苍白,神情有异的时候,已经是严重到痛得半死不活了。
  他的这次发作还伴随着另一个让人头疼的症状,那就是满脸通红,浑身发烫,眼睛都是红红的,滚来滚去的一个劲用那种很黄色的眼神盯着我。
  这就很奇怪了,我把他捆好了扔到床上,皱着眉毛围着他观察了大半天,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我从没见过的毒都是很好很强大
  于是乎在发作过的第三天,我确信他身上的皮外伤已经恢复到足以扛得住连续几天的长途颠簸后,就叫福伯下山雇了一个小轿子和一辆马车,拖着他浩浩荡荡的向着玉影山奔去。
  不是我良心发现,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毒发时那种很让人抓狂的表情,虽然其实他不毒发的时候,偶尔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的样子更让人发指。
  一路的颠簸自然是别指望我给他什么好眼色了,不把他扔下马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喂,晚上睡觉给我老实点,再敢动手动脚别说我把你扔外面去给人轮了!”我扯着他的耳朵,大吼着。
  我的手头最近很紧,住不起两间房,况且就算住得起,把他扔里面一个晚上估计脑袋就没有了。我可怜的只好屈尊纡贵和他挤在一起。
  前几天都是让他睡地板的,可是某日早上我醒过来,发现这家伙抽筋了,而且在地上缩着的样子着实是可怜,一时心软,就让他上床。
  结果他上床的当天晚上,我就睡不着觉了,这厮的手脚活动不便,可是每次都能很不小心的碰到我,本来好好的睡得正香,总感觉有人摸我,醒过来一看,这厮一脸无辜的说:“我想翻身,没翻好。失误失误。”
  我默,确实是失误,这都几乎半趴到我身上了,可见他刚才为了翻这个身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微微一笑,扭头看着他,眼睛闪亮亮华丽丽的分外的有神。
  “宁远……”我就势一滚,整个人腻进他怀里,狠狠的压在他还没好起来的断胳膊断腿上,扯着他的衣襟开始撒娇:“人家想让你抱着睡。”
  这是我们再次相遇以来我极少数的发嗲,声音把自己都给刺激到了。
  果然这厮的脸色一黑,然后装的没事似的很豪爽的样子。
  很好,我恶意的有使劲在他怀里滚了滚,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而且明显疼的打颤的样子,爽到不行。
  我很好意思的睡了过去,再不去理他,有个暖炉抱着其实还是蛮好的。
  在第二天早上,我成功的看到了一只脸色苍白的挂着黑眼圈的动物。而这厮在痛定思痛过后,学得乖了,揩油变得很有技术。
  比如现在从来都不动手,全是若有若无的各种蹭。
  我在某天烦不胜烦,一脚把他蹬了下去,这直接引发了他的腿再次磕破流血不止,并且延误了三天的行程。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的纠正他的错误思想和行为,我都感觉自己快成圣母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玉影山。
  树树第一个跑下山迎接我,在看清楚我扶着的他的那一刻,目瞪口呆,石化在当场。
  紫灵姑姑下山,也石化了片刻,好在她还是身经百战的,很快便恢复常态,帮着我把这家伙给扶上了山。
  “这毒我解不了。”紫灵姑姑只是把了不到一刻钟的脉,就得出了结论。“我只能暂时帮他压制住。”
  “不光是我解不了,就算是你祁师伯和师祖在世都是不行的,这毒你萧姑姑也中过,不过一直到死都是没有解开的。”
  “唔,这么厉害的毒?您都解不了?”我啃着苹果,低头想了想道:“那就给他个痛快,有没有能把人化的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的毒药?”
  最好让他来无影去无踪,省的我还要费事去挖坑。
  “哎,我说我解不了,可没说别人不行,祁蒙山庄冷千秋,他也许就可以。”紫灵姑姑狡诈的冲着我眨了眨眼。
  “冷千秋?没可能了。”我敲了一下宁远的脑袋,“这家伙上次去他那里偷东西,结了梁子,不要他的命就不错了。”
  “那可不一定啊,我若是你的话,不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紫灵姑姑起身,“我出去安排一下,去哪里你自己决定吧。”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除了那半把小梳子,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细的像是一根棍似的的铜制的印章。
  这是上次冷千秋从我手里抢走了萧姑姑留下的哨子时,硬塞进我手心里的,后来就一直和那个小梳子挂在一起被抢来抢去的,日子久了,我都快要忘掉了。
  我一咬牙,狠狠的锤了一下躺在床上沉默是金的混球的脑袋,忿忿道:“都是你,又要搭人情!”
  大草原上的小公主(一)
  塞北的风一向是凛冽,自远处吹过,擦过毡帐壁时发出了轻微的“剥剥”声。
  正月坐于帐中,独自一人望着烧的正旺的炭火盆发呆。
  半响她起身,掀帘行至帐外,对着正在外面望天的中年人道:“裴大叔,今天晚上还是不能睡吗?”
  那中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实在困了,便去打个盹吧,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睡得太熟。”
  正月微微一锤头,并未动弹。
  “快回去吧,那鹘罗格一向是说到做到,他既派人先来先来通过信,左右不过这几天,必定来抢人。”
  正月默然不语,她从皇宫中辗转至此,本是为了在北疆打探那人的消息,谁料草原茫茫,险些迷路遇到了狼群,多亏了这人相救。正月初时尚有防人之心,故意将脸用草灰涂得脏污不堪,看不出原本的摸样。
  谁知这人除了照料她时方才偶尔进入毡帐,平日里竟都睡在外。正月见他年纪同自己阿爹相仿,且行事亦不像是一般牧民那样粗犷,才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她本是打算在此暂住,顺便打探那人的消息。谁料就在前日,这一处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将一封略有些泛黑的羊皮卷扔在地上,便策马疾驰而去。
  有牧民大胆上前拾起一看,立即眩晕。原来是草原上有名的匪首——鹘罗格的告示,说是几日后便会来此处。
  草原上最缺的无非是粮食,可对于鹘罗格来说,最缺的却是女人。
  正月多少听裴大叔提及,说是这鹘罗格本是赫赫大汗的最小的儿子,幼子守产本应继承汗位。他的几个哥哥欺负他年幼,仗着手中的兵马将他驱逐了,由着二王子当了大汗。
  鹘罗格这便拉走了三千人马单干,又带着这三千人马进了雪山,挑了几个马匪的寨子,收复了一大票穷凶极恶的罪犯,林林总总的凑了也有八千人。
  只是这八千人中清一水的男人,女人极少,为了繁衍生息,这鹘罗格每看中一处牧民聚集地抢掠,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将反抗的男人杀掉,然后抢光所有的女人。
  这个地方距离鹘罗格的老窝本来是极远的,不知何故这次倒了霉,而且此处偏僻,若是集体迁徙,只怕是没几日便会被追上杀光。
  众人皆知鹘罗格的规矩,他要抢你,乖乖的便作罢,若是反抗逃跑,唯有死路一条。
  故而这几日寨子中一直是愁云惨淡,各家都将自己家的女人藏了起来,那鹘罗格欠过裴大叔一个恩惠,曾经发过誓不会胡来,正月暂时应该算是安全的。
  这几日不敢懈怠也确是有些劳累,正月撂下帘子,正打算进账子里歇一会儿,却见那边急匆匆的冲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却是寨子里多按大叔的儿子,此时匆匆赶来,一见到裴大叔,老远的便扑过来,一通叽里呱啦的嚷嚷。
  正月虽然和裴大叔学了不少,但是乍然听到赫赫语,还是会头痛。
  裴大叔听了那人的话以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月,皱了皱眉毛。
  “裴大叔,您就去看看吧,多按大叔摔了腿,弄不好会出事的。”正月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那半把小小的玉梳,又加了一句:“我会加小心的。”
  裴大叔想了一下,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进账取了药箱出来,在正月耳边低声道:“胡罗格虽然答应了我不会乱来,但是难保会出什么状况,马厩在毡帐后,实在不行,进去先躲一阵,我很快就回来。”
  多按大叔家离此处也不远,不过是一刻钟便能赶到,况且鹘罗格虽然未说是哪一天来,也不一定这般凑巧就是此刻,故而裴前也未多想,随着那人迅速的离开了。
  正月一个人进了帐子,将冻得有些凉的手放在那炭盆上烤了烤,自顾自的开始发呆。
  那人曾说,草原之上有着世上最最自由的风,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你想怎么奔跑就能怎么奔跑。
  他还说,等到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我一定要带着你去草原上养养马,放放羊,过逍遥日子。
  ……
  一个火花窜上来,烫了一下正月的手指,她吃痛,缩回了手,将受伤的小指放入嘴里,轻轻的吮了吮。
  她是个傻瓜,竟然看不出那人没用自己真实的名字,也许一开始就是为了逗着她玩的,见从她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不甘心罢了。
  正月甩甩头,打算到帐角去再取一些炭回来,屋子里有些冷了。
  她方才起身,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帐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猛的掀帘而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愣住了,随即嘴角微微上挑,像是有很大兴趣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裴英雄的什么人?”那人看着不过也就二十几岁的摸样,微微有些老成的额,唇线和下巴的曲线多少看着有些刻薄,眉目间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阴沉沉的。
  正月警惕的向后动了动,用力点了点头。
  “他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