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1-02-17 14:50      字数:4776
  我不想搭理他,就怕自己一张嘴忍不住又要伤害到世珏。
  以前的时候从未感觉到自己脱衣服也是这么艰难万分,我故意的磨磨蹭蹭,唯一希望的就是这家伙早早的磨没了兴致,放我一马才好。
  “闻腊月,讲点效率好不好,你脱了有半个时辰了,要不我动手帮你?”他凑过来,冷笑。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动作非常迅速的把自己身上仅剩下的亵衣亵裤往下一扒,然后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力一甩,狠狠的砸到他脸上去。
  他微微向旁边闪身,躲开了,但是脸色也随着变得发青,在明亮的烛火下灿烂异常。
  “很好。”他不怒反笑,慢慢的靠过来,一把抓住我正要往床里缩的脚踝,双手用力向两侧一拉。
  我一声痛叫,心想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套牢
  于是乎在这个诡异的夜晚,我把自己脱光了,送到某只狼的嘴边上。对他来说这下子好了,天时了地利了,连人也和了,万事具备。
  可惜了不巧的是当他把我拖到床的外延,按得死死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用了杀手锏。
  “你停下,不行。”我彪悍的挥舞着胳膊砸他的脑袋,“我刚来月事了。”
  其实一个时辰以前我就发现了。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说吗?嘿嘿,人家都说男人见了女人要是沾了女人来月事时的霉气,会倒血霉的。
  最好让他倒霉倒到明天一出屋就被人用刀砍死才好。
  果然,楚宁远动作一顿,继续向外扒拉我,居然一点没有顾及的用力拉我的腿。
  我默!疯了,难道他是想体验“碧血洗银枪”这种传说中的非常高级的春宫术?我可不要和他一起发疯,搞不好会死掉的。
  “你有毛病啊你!”我用力踢着双腿,还要防止有血漏出来,简直是郁闷透了。
  腿上酸软没劲,被他轻易的拉开了,居然就着光探看了一下。
  我捂着脸,觉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叹口气,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把我整个包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要不要给你叫个宫女?”这家伙面有菜色,典型的一副不爽的样子。
  “不用了。”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他兽性大发再度扑过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慢慢的想要蹭动到屋角的柜子处。
  腿刚一着地,就被搂住腰抱了回去,扔回床上去了。
  呃,我一脸戒备的首先选择护住前胸,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又赶忙护住下面。再想想还是上面比较重要,于是又把手挪上来……
  总之,手足无措中……
  “行了。”他很不耐烦的把我的胳膊捉到头顶按住了,俯下了身子,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到我的脸上,引得我浑身忍不住的战栗。
  “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找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床上不许动。”
  呃,我惊悚,紧张的咽了一口水,总不能告诉他我需要一个月经带和干净的亵裤吧,叫他去找还不如我直接去死的好。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皱着眉看着我,半响翻身下地,走到我刚才正准备好了要去打开的橱柜前,一把拉开,开始大肆的翻检。
  呃,我这回选择了装死,于是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一想到黏黏腻腻的不舒服极了,又忍不住想哭。
  被子被人扒拉开,那个人手里拿着两个东西扔了过来,额头上青筋都快暴起来了。
  我顺着他身后一开,想象中惨不忍睹的状况并没有出现,那个柜子看上去很整齐的立在原地。
  我动作迅速的钻进被子,套上亵裤,绑好了月经带就躺在里面缩着不敢出来。
  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些微的衣料摩挲的悉悉索索,过了没一会儿,被子再次被扯开,有人钻了进来,很不客气的霸占了一半被子,很自然的伸臂一揽,把我牢牢的控制在他怀里。一只狼爪十分精准的搭在我胸前,另一只放在我的小腹上。
  我感到不太舒服,本能的蹭了蹭。
  “别乱动。”胸前被人威胁一般的揉了两下,身后有个什么东西顶了上来。我老老实实的僵硬了,但是心里真想泪飙。
  “我要出恭。”终于忍不住了,我使劲扭着,从他怀里挣出去。
  他很郁闷的翻个身,放开我,下地打开了宫门。唤了内侍取了恭桶进来。
  那几个内侍和宫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是生面孔,而且其中没有树树。
  我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世上活的最最窝囊的公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悲催透了。
  外间有些冷,我只着了中衣,回来的时候身上冻的冰凉,止不住的哆哆嗦嗦。再加上今天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点刺激,回来刚躺下,小腹就是一阵阵的胀痛。
  我忍了一会儿,手脚无力,开始一个劲的往外冒虚汗,别说睡觉了,都快要抽筋了。
  “喂,你没事吧?”估计是我这副随时可能要挂掉的样子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注意,他把我圈住了,抱坐起来。
  “恩……”我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蹭蹭,很想找一个暖和的物体。
  我想我下辈子投胎可以考虑当男人,起码不会这么麻烦。
  “让世珏去睡觉吧。”看这家伙似乎是没怎么生气的样子,还把我的手脚收起来暖和着,我有点没骨气的小声问道。
  “恩。”他的手摸得我挺舒服的,于是我也不怎么客气的利用资源。
  反正已经掏了钱了,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他挖起来,有些眩晕,照照镜子觉得脸色很白,像个鬼似的。
  “宣御医看看吧。”宁远穿戴整齐,皱着眉毛盯着我。
  “算了吧。”我瘪瘪嘴,很不相信他会叫很多人接近我。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不足半个时辰,就有御医说是奉了公主的诏令前来诊脉。
  整个过程,那人当然一直在屏风后面看着。
  “呃,孙太医。”我看着眼前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本正经的认真诊脉的白胡子老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点,“那个,一会儿到太医院宣召,请太医正去东宫给太子请脉。”
  说完这话我就沉默了,居然忘掉了,祁师伯早就不在了。
  “呃,今日哪位太医当值,去瞧瞧便是。”
  孙太医领了旨下去,顺便给我开了药方,不过是些活络经脉的温补镇痛的药剂。
  不过这就给我了足够的理由禁止楚宁远碰我,他自己倒是也自觉,除了晚上凑过来和我挤着,守身如玉的叫人发指。
  两天以后,整个皇宫差不多已经都被宁远控制的牢牢地,也就到了世珏正式登基为帝的日子。
  原本礼部选好的这个所谓的黄道吉日,如今看起来格外的讽刺。
  世珏还太小,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懂,而我很不幸,就算再不想,也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当我抱着他,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御座上,只能选择了咬牙死撑着。好在因为各种因素的夹杂,导致了登基大典的一切从简,才有机会透口气出来。
  谢太傅对于宫中发生的一切选择了沉默以对,他即使猜的到风头不对,也终究是个文官,手里无兵,纵使胸中韬略纵横也是暂时无可奈何。
  大哥的庙号是太祖,而姝姝被追封为皇后,不管他们彼此心中是否有怨,这一刻都必须要同眠一处了。
  那一天宣召的圣旨有两份,其一,大赦天下,其二,乐宁公主思母心切,痼疾发作去世,谥为恭昭宁长公主。驸马楚宁远劳苦功高,封淮阴侯,酌领兵部尚书一职。
  其中的第二道圣旨,让朝中重臣着实哗然,自从南康亲王卸了兵权做了闲散王爷后,南疆几乎已是楚家一家独大,隐有成国之势,只是不知何时楚家的势力竟已渗入京城。
  然而却是鲜少有人质疑此事,因为这圣旨诡异的合理。
  乐宁公主骤卒,皇室为了安抚楚家,抛出点好处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除了这两道圣旨之外,再无重用任何人的诏令了,也就是说世珏的登基对别人来说没啥好处可言,众人都是没升没降。
  只是很快,大臣们由最初的腹诽到后来的议论纷纷人人自危,再到最后统统缄默无言,也不过才花了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我是真的很佩服宁远的手腕,以他现在的本事,我和世珏以后若是想要咸鱼翻身简直是难上加难。南疆的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进驻京城,御林军中不太安分的将领被统统剔除,换上他自己的亲信。
  他能在阿娘的眼皮子底下早早的安排好了这一切,倒也真是不容易,我只是好奇,楚叔叔难道也参与其中了?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没有露过面。
  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着世珏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有御史直言敢谏的,甚至还没等摸到大正殿的朱漆大门,就会被人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段日子过的着实是暗黑无比的,宫中如今上下都有了眼线,我和世珏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而他在假意离宫后的三个月,就开始堂而皇之的自由出入禁宫。
  呃,这时候我们两个姘居的日子才算是正式开始。
  只是不知道为何,正月明明已经回到了赫赫,鹘罗格却始终不肯退兵,亦不肯进攻,乘火打劫之意有些昭然若揭。
  小黑在北疆也是辛苦,如今莫说是回来帮我,不被扯了后腿断了粮草就已经是万幸。
  这一天我正在监督着世珏完成课业,微微一抬头那人正站在门口处,看着我似乎是在笑。
  我惊悚的差点把笔扔了,这家伙习惯性的总是绷着一张僵尸脸,若是哪一天笑了,保证是没琢磨什么好事。
  果然,他缓步走上前来,低头看看世珏正在努力的一笔一划的动作着。
  “萧墨延回来了。”他并未看我,“现在就在皖宁城外三十里,快的话,今天傍晚就能到达城门了。”
  我心道糟糕,这下子最最害怕的事情怕是要发生了,立刻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办。
  “腊月,他只带了几个随从就敢偷着回来,怕是得了信儿,特意回来要陪你送死的。”
  我呸,抬头没好气的看着他,小黑只怕是担心我的安危,又不能将北疆本就不多的将士抽调出人手,只能自己赶回来。
  这确实是送死。
  “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到北疆去,你还想要什么东西?”我想现在已经没有比我更诚恳的了,他既然早就得了消息,本来可以直接派人去击杀小黑,且不说他手下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威慑,也是可行的。
  可是他来找我,而且还正大光明的把这事儿放在台面上。
  生辰
  “你还有什么可以给吗?”他脸色一肃,伸手摸了摸我的唇瓣,“如果你的病能快点好起来,我想我会很高兴让你跟他通信。”
  汗,这个混蛋看出我最近装病躲着他。
  在皇宫里装病其实很简单,虽然这里有着世上据说是最好的大夫们。因为只要我说自己难受不舒服,太医们就算是再怎样也不会轻易得罪人,顶多开些没用处的温补的药物罢了,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钱。
  于是乎我就这样躲过了三个月,他刚开始也是什么都没说,由着我胡闹。
  “我忘了和你说,我那个病今天刚好的。”我很镇定的抬头看着他。
  “不错,恢复的挺快的。”赤 裸裸的讽刺啊。
  不知道为啥,我现在看着他就感觉自己看着一个根正苗红的色狼,而实际上楚尚书大人长的实在是非常正派的。
  “行了。”他随手扯过了一张纸,又取过了御笔,塞进我手里。“现在开始,只有两刻钟,你给他写信,误了时辰的话,那么我只好采取极端措施了。”
  我咬了咬牙,稳住心神,提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要他别回来皖宁,用词和语气都比较严厉。
  小黑现在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要守在北疆,那里是安全的,等到时机到了,自然就有机会反戈一击。
  我不是个圣人,现在对付眼前这位,显然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总之,我绞尽了脑汁,总算在一双刀子眼的注视下,完成了那封信。
  宁远大大方方的扯过来通读了一遍,抬头扫了我一眼道:“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很亏?”
  我默,您老人家还亏?您现在是功名,权利,美女(如果我算的话)都攥到手心了,一样都没落下。
  一旁的世珏却对这边的动静似乎不敢兴趣,头都未抬一下,继续临着字。我再过去看的时候,通篇的小楷,一丝未乱。
  他走后,我早早的安顿了世珏睡下了,世珏牵着我的手,不肯让我离开。
  “宝宝乖,以后都要自己睡觉了?”我摸摸他的脑袋,哄劝着。
  “姑姑,殿里好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