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2-07-04 09:54      字数:5017
  卓少淳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几近全裸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翻手掌,把她整个人拉下两人换了个位置,秀发顿时铺满休闲椅之上——
  比基尼被猛力一扯,几乎移位走光,但女人神情仍然那么淡定,只是凉凉地别开了脸,那态度就是一语不发。
  小手突被男人牢牢捉住,冰凉的薄唇完全覆盖下来,两唇相接,一种熟悉的气息让身下的女人瞳孔骤然一缩!
  市立医院里,
  这是一个多病的季节去,医生和护士忙碌地来来回回走动,双人,三人,四人间的床位,甚至六人间的床位,全都被订得满满的,基本是没有空余的床位出现。
  但是有几间却例外。
  这几间是属于医院的VIP贵宾病房,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住的人得提前半年预定,还规定是重大病患才能入住,而且价格贵的吓人。一晚的费用相当于住个五星级。
  本来易睿臣进来抢救的时候,只是住在普通的几人房,但有个女人跑到院长室,硬是让院长为她腾出了一间VIP房。其中用了什么手段大家都不清楚,反正大家都知道,那个女人来头似乎很大,不太简单。
  这件事易睿臣每每想到,都是感动万分。
  这时的易睿臣扯了纱布察看头顶的伤势,那位置真的很险,几乎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但是能换来蔚靑的心疼,他觉得还是值得一搏。
  几名下属拿了些卫院长塞的药粉进来,递给樊一行。接过后,樊一行正准备把药粉洒在易睿臣头顶伤口,手中拿着药粉:“易总,这些药粉很好,卫院长说了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恢复伤口消除疤痕效果好。”
  易睿臣本来已经低了头,打算任他捣弄,一听这话伸手阻止:“拿走。我不需要。”
  樊一行眼神暗了暗:“洒了没那么痛,你看那伤疤都这么长了。你毕竟是总裁,这么走出去很影响个人形象。再说,你为蔚小姐做得够多的了,又替她负债又救她那么多次,这一次还差点丢了命。可蔚小姐是别人的妻子,易总,我个人认为你这样很不值。”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易睿臣摆摆手,额头那伤痕是有些明显:“药我不用了,这道疤是为她留着的,这次幸亏她没事,只是很想她能心疼我一回。”
  樊一行看着易睿臣为个女人熬得自己几乎丢了命,叹息一声,不敢再说些什么。
  门廊响起点高跟鞋的声音,病房内两男人一惊,樊一行极快把药粉藏起来,捡起丢一旁的纱布帮易睿臣开始包扎起来。
  病房门猛然大开,一条纤细的女人身影站在病房门前。蔚靑微微喘着气,身上还是那套衣服,手里多了一瓶药,只是眼眶早已通红通红的。
  她直直地看着易睿臣额上的伤势,那疤痕是她心中的一道刺,虽然为他报警,但是有些事真实发生过。他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弄到自己如此狼狈。
  “我还是放心不下,刚才没回去,但在医院的药房买了这个。”蔚靑摊开手心,里面是一瓶天价的进口止痛粉,一看就知道有多贵。想必她在外面犹豫良久,才买下的。易睿臣和院长熟,有些药物价多少有了解。
  当下心中阵阵暖意,易睿臣忘却了樊一行还在现场,接过蔚靑的药时,把她也一并拉到身边坐下。
  “青青,这事我也有责任,你不必继续内疚下去。”
  蔚靑没想到他会拉着自己坐在床边,这种暧昧的距离让她有些不安,樊一行倒是识趣,他忙对两人打了个招呼:“那个,易总,我有事回公司一趟。”匆忙而去。
  看到樊一行走远,蔚靑不太自在地站起来,“那药功效很不错,要不我现在替你上一点试试?”
  刚才一直不愿意上药的易睿臣,一听到蔚靑亲自为自己上药,双眼放光芒:“要不我自己来拆,你帮我上点?”
  蔚靑才留意到他那头包得像粽子一般,轻笑一声,伸手帮他解开绷带:“你自己包扎的手艺也未免太逊色了点儿。这些活应该是女人干的,我来好了。”
  “你笑我?”易睿臣不满地挑眉,但仍旧乖乖顺从地任由蔚靑解开绷带,在他的伤口上小心撕下点纱布,那儿还有血迹,那如金子般贵的药粉就撒在他的头顶上,额头上几处受伤的部位。
  “痛就喊,我不知道这药效到哪个程度。”蔚靑不忘叮嘱了一句,继续在他伤口倒弄。易睿臣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他身旁的拳头紧紧捏着,她就在面前,而他却碰不得。
  领教过这女人的态度,现在他分外小心。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苏然却提着水果篮来探病,易睿臣双眼冒着火光,蔚靑看见苏然一人前来,看了看空落落的后面,“鲁文翔呢?”
  “别提了,不想他跟来。”苏然说得毫不可惜,把新鲜的果篮放在易睿臣身边,“易学长,多多保重身体。”
  易睿臣眸光闪了一下,儒雅地笑笑:“谢了。你的长假差不多,该回公司干事,而我的长假才开始。”
  苏然知道易睿臣在打趣自己上次哭泣的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种长假不就是你一直盼望的吗?”还装,就装吧。最后一句倒是没说出来。
  蔚靑抬表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很晚了,晚餐让人送来吧,我得回去了。”
  苏然瞪了她一眼:“急什么,你家男人不是出差了吗?回去对着那个老太婆啊?小心她给气你受的。”
  对于苏然的口没遮拦,蔚靑似乎已经习惯,她知道这次维护易睿臣的事情对于连城玉来说,相当于再次给了一根刺下去,坑坑洼洼的地儿多了,基本对于蔚靑来说,和连城玉和好的时日简直越来越遥远了。
  表情上带着一丝失落:“苏然,别这么说,她是我婆婆。”
  ------题外话------
  是的,看了亲的评论,这方面是浅浅做得不好。以后断更会发个通告。
  错位的女人
  出医院大门,苏然和蔚靑,两个女人,一直各怀心事默默向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路,蔚靑才记得苏然在后面一直跟着自己,她回首看着同样心不在焉的女人,“怎么不让鲁文翔送你回去?”
  苏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手指挑着手提袋的边缘,看得出很为难。让鲁文翔来接,她还是犹犹豫豫的。
  蔚靑看到她这样,勉强扯起一抹笑:“苏然,那个鲁文翔对你好,我看在眼里,真是好得不得了。为什么你不试着接受他一回?非要徒让自己独自伤心?”
  苏然也收敛表情,拧眉,一抬头:“那易学长呢?还不是对你好得连命都可以放弃,这么三番几次的折腾自己,连我这个外人也看得为他担心一把,但是你的态度呢?还不是依旧心里只有你丈夫一人?”
  被苏然的语气一呛,蔚靑还真的无话可说,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大抵也就是这个道理。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浑然不觉,而别人的事,却总是看得那么清清楚楚的。
  即使那男人洁癖,又可恶,有时还会凶自己,至少她表面虽不会表达,但至少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意。
  两人走到地铁站口,苏然挥挥手:”我换一程地铁再乘搭公交回家,你自个小心点,这么晚最好打个车,或者让索丽安来接你回去。“
  蔚靑拒绝了苏然的好意,独自回到卓家。女佣看到蔚靑,礼貌地:”夫人,吃过饭没?“
  ”嗯。吃过了。“蔚靑一看不是姜管家,随意应了一句便独自走向花园,女佣见状连忙小跑跟着,蔚靑没理会她看,拉开最后一扇玻璃门——
  踏上户外枕木,拾步而上,天色很暗路模糊。只是冷风一吹之处,花园里花花草草都悉悉索索地动着,女佣在下面喊:”夫人,外面冷,先披件衣服。“
  蔚靑向后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利索地走到泳池旁边,依旧是波光粼粼的水,只是里面幽蓝得很平静。
  今晚姜管家不太舒服,请了假,所以女佣不太清楚蔚靑到底想干什么,她记得姜管家来电话时吩咐一句:”少爷不喜欢夫人冷着,记住这一点。“
  想起姜管家的话,女佣急忙回内屋取了一件外套,待她再度出来时已经听见”扑哗——“的声音,上面明明站着的夫人不见了。
  ”夫人!夫人!“女佣一看就着急了,忙搂着外套沿着户外枕木的几级楼梯,”蹬蹬“地跑上去,四周都不见了蔚靑,只有岸边有一滩水迹。
  女佣吓得脸都靑了,连着外套也丢在地上,她看着平静到极点的泳池面,见不到丝毫蔚靑的痕迹:”夫人……天“她才是第一天暂代姜管家的职务,没想到就出事了。
  想跑下去喊人但腿实在哆嗦,就在女佣吓得丢了半条命之际,泳池的水再度”哗——“一下荡漾开,蔚靑的脸苍白的出现在泳池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不断地蹬着腿,用不太灵光的狗仔式,爬行着往岸边靠拢,然而到了离岸中央还有几米距离,蔚靑的身体突然下沉!
  明显不太精通水性。
  女佣心一惊,连忙颤抖从旁边摘下救生圈,径直往蔚靑那边抛去,她整个人趴在泳池旁边:”夫人,抓着救生圈——快啊!“
  蔚靑呛了几口水,扑腾了几次,才咬牙硬是捉到救生圈,她眼神有着某种执着,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似的。女佣一看到她成功了,快速在岸边扯着救生圈那头的绳子,一直把蔚靑扯上岸来。
  一上岸,蔚靑就半跪岸边直哆嗦,一件外套适时有效盖着她。向那女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蔚靑才缓缓伸出手,手指头一根一根地张开——
  里面赫然是一条钻石项链。
  ”夫人,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想不开做傻事。“女佣惊魂未定,她刚才真的吓得连魂魄都飞去一半,要是蔚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蔚靑摇摇头,反而安慰她:”没事。谢了。你回去做事。“
  等女佣走后,蔚靑把湿漉漉的项链捏紧在手心里,抬头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她那时是反应过度了点的,但用得着一个电话都不打回家么?
  她也在等待着电话。足足一晚,电话就是没响过一次。不知道,那边的男人正在做些什么?
  早晨的鸟鸣声吱吱喳喳,在树枝上跳着舞。
  和熙的晨光透过树梢,懒洋洋洒下来,渲染到一高挺的鼻尖上,继而贪心地在英俊深邃的五官蔓延,直至整张魅惑的男人俊面,都被晨光占满。
  光线照着眼皮,感觉满目都是橙色的光芒,卓少淳悠悠转醒,俊眉一扭,他警惕地翻开被子坐起来,鹰眸把室内环境迅速地扫了一遍。
  陌生的房间。
  昨晚他也太大意了,居然任由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这是他从生意以来从未试过的事情。眼眸触及身边时——
  倒吸一口冷气。
  陌生的女人。
  一个陌生的卷发女人,光洁的裸背,小背心的带子滑落一边,恬静地趴在自己身边,看不清楚面容。
  昨晚醉酒,他无从判断是谁,但清醒后的感觉只有一个!
  绝不是蔚靑!
  卓少淳眸光一敛,性感的薄唇紧抿着,表情很难看,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昨晚发生过什么事,那部分记忆好模糊,他到底还是想不起来!
  ”嗯。“女人轻嘤一声渐渐转醒,缓慢转过身子,任由光洁的肌肤渐现,当她目光对上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眸时,双目突然圆瞪,彻底清醒过来!
  因为,招雪辛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如铁般的大手紧紧捏着,几乎要碎裂般的痛,刻骨铭心的力度,力量来自于旁边的卓少!
  ”唔……好痛,你放手!“招雪辛简直觉得自己的脸快变形,快被报废掉,她整个人被身边的男人从床上拖起,不管不顾她刚睡醒的状态。
  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觉都是绅士优雅,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盛怒的状态!
  ”说!为什么要乔装蔚靑?“冷侫阴霾的语调,毫无温度可言!
  招雪辛从未见过卓少淳发如此大的火气,她原本就白的脸,更加苍白。但她小嘴微张,痛苦的神情尽显,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许看见她有话想说,卓少淳一松手,招雪辛顿时瘫软在床边,那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停喘着大气:”呼呼……哈……“
  卓少淳冷侫掠过洁白无瑕的床单,没有一点红,心底还是微松一口气,只是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
  招雪辛随着他眸光凝视着床单,眼神复杂难辨,小嘴微微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只是身边的男人已经下了床,矫健地迈步进浴室,没多久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