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2-07-04 09:54      字数:5138
  蔚靑微松了一口气,终于退了烧,这样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来,蔚靑看了外面的天气一眼,拿起一旁的闹钟看了时间,“八点。”不行,今天还得上班去。
  翻身下床,就当她下床的一刻,身边的男人动了动,声音沙哑。
  “去哪儿?”
  蔚靑一愣,原来他已经醒了,刚才还一直一动不动的,“准备上班。”
  “不许去。”他皱着眉头,呢哝着意识还是不清醒。
  “不能不去。”蔚靑低头穿着鞋子:“我还欠着公司的预支工资,不上班,喝西北风去么?”
  “我养你。”大病初愈的卓少淳嗓音哑得不像话。“再说,你走了,谁给我喂药?”
  想起那次无奈的“喂药”,蔚靑脸色渐渐变红,冷着一张脸掩饰尴尬:“谁需要你养?那些佣人不会拿药进来?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佣人不会用嘴喂。”
  “你……”要不是看在他意识有点模糊,蔚靑当真想就一巴掌盖下去。
  对持几秒钟——
  看着某男人艰难地爬着起来,蔚靑忙伸手一下按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洗澡。”尽管苍白着脸,他还是缓慢地起来,“浑身都是汗,难受。”
  “想死么?医生昨晚都说了,胃出血最好平躺的状态,哪儿也不许去。”蔚靑冷着脸小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更别说洗澡了。”
  卓少淳静了下来,低头看着按在他肩上的小手,挑眉瞥她,眸光很深:“还以为,你想帮我洗。”
  受不了这种对话,蔚靑“呼”一下黑脸站了起来,“这是你的认为。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上班要迟到了——”
  拿起手袋,她冷着脸越过他,径自走向房门去,拉开房门,她正要迈步出去——
  “即使以前一切都是假,但是今天,我对你是认真的。”
  冷不防的一句,让蔚靑浑身一颤,足以令她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脑海里乱哄哄的,简直不听自己的使唤,他这句话说得,让她无法自拔。
  “我每一天,都想着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男人沙哑,疲惫,只是低醇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她的耳朵里面。
  蔚靑咬了咬唇,有那么一刻的冲动,她想回头。
  只是,
  她知道这一回头,自己就会彻底地沦陷在他布置下的世界里面。
  当初的逃离,不就是因为害怕受伤吗?
  不要,她不要这样——
  主动权,不能在对方手上。
  她是一个坚强,理智的女人,不要——心底里无数个声音在响起,蔚靑害怕自己的弱点呈现在他的眼中
  “烧糊涂了吧?当初咱们的关系,是利用,纯粹的利用。记得别洗澡,我走了。”
  狼狈地逃脱,越过姜管家的时候,看到她那一脸笑容:“夫人,早餐准备好了,有你最喜欢吃的甜点,都放在桌面上了。”
  “不用了,姜管家,我还得上班去呢。”蔚靑感觉姜管家在张罗着,。
  几经周折,回到公司里,蔚靑已经累得不成。
  也是,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双眼血丝满布,才开了电脑,冲了一杯咖啡提神,主管就来了——
  “蔚靑啊,上面来了电话,大老板中午约了合作的中恒集团老总一起打高尔夫,让你也跟着去,商讨的事情也与你手上的方案有关联。”
  打高尔夫?
  他这样子,竟敢打高尔夫!
  蔚靑顿时呆着,且不说大老板,愿意带着她这部门小助理出场,卓少淳今早连起个床都没力气,今天还约人打高尔夫?
  主管一走,蔚靑便按下了卓少淳的电话,那边响了两声就接起。
  “你想死了是不是?”一接通,蔚靑的声音要多冷有多冷。“胃出血还敢下床,还敢去高尔夫场?”
  那边沉默,周边很静。
  “想见我的话,用得着这么迂回吗?你这是威胁我?”蔚靑越说越气愤,他根本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死掉了最好。
  只是那边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听得出是卓家别墅里的环境——
  “这是威胁?”无力,低沉,声音带着磁性:“如果不在乎我,为什么认为是威胁?”
  那头的卓少淳似乎在吸烟,有着长长的喷气。
  蔚靑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把自己的心关得那么死?”那头的声音很低很低,“是我到现在没有给你安全感?或者是,你的心已经在那孩子的父亲身上?”
  蔚靑抓着电话,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给你承诺并且做到。至于最后一点,我会给你郑重道歉。”对方只把话说一半,“今晚来我别墅,取消今天的赴约。还有……我想向你解释清楚一切事情。”
  漫长的等待,蔚靑终于吐出一句:“那今晚见。”
  放下电话,蔚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下班后,在OS集团的门口,正要打车的时候,苏然从旁边蹦出来,直接把蔚靑堵在了马路边。
  “你这个坏蛋,昨晚失约了,害人家昨晚担心了一整晚,又怕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缠上啊,又怕被酒保占了便宜。那种地方,真是可怕极了。”
  苏然是专门一下班就来到蔚靑公司楼下堵她的,蔚靑头有些发胀:“苏然,抱歉,昨晚我实在走不开。”
  苏然把手袋往身后一甩,亲昵地挽住了蔚靑的手臂,“不管啦,今晚你请我吃饭,最近发现你们公司楼下有一餐厅,里面的烤鸡很有特色,报纸上也刊登了出来。”
  蔚靑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苏然,改天请你好吗?今晚有点事。”
  苏然瞪大双眼,一面不解:“今晚你能有什么事啊?是老板又让你加班吗?要不快速地陪我吃一顿面,再走好不好?我在这城市里无依无靠,有一个人打理自己,孤独死了。”
  被苏然缠得这么久,蔚靑无法推拒,只好答应:“那行,去前面的面馆,吃完我就得走了。”
  苏然绽放着笑容,好歹她也找到个人陪吃饭的,“行,吃完你就走吧。”
  面馆里,看到蔚靑抬起手表反复地看着,苏然吸了一口大大的面,侧着头:“蔚靑,说实在的,你和易学长还有复合的机会吗?”
  一听到易睿臣,蔚靑抿了唇:“为什么这么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易学长爱你,路人皆知。”
  苏然不屑地撇撇嘴:“你看呐,易学长果断抛弃妻女,离婚后天天接你上下班——还有,你一有什么事情,他第一时间在你面前出现。哪个男人会有这份心思啊。即使他曾经做错了什么,我觉得,都可以原谅的吧。”
  易睿臣的照顾,蔚靑当然知道,停下了动作:“这么肯定,你爱过人吗?”
  “别看我现在单身一人,以前在外国读书的时候,我也谈过一个男人。”苏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当然知道什么是爱。”
  “爱情不是天天挂在嘴边的事情,爱就是付出,爱就是宽容,爱就是忍让。”
  苏然的嘴可不是盖的,一开口就长篇大论。
  蔚靑看见她的表情认真起来,托着腮帮:“如果有一种男人,他魅得像一毒药,吸引着你会为他沉醉,却摸不透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当你逐渐沦陷时——你会害怕,怕他不是真心对你。每次见面会针锋相对,不见面时又会十分想念,经常刺激你的心脏,那么的男人,你觉得能爱吗?”
  苏然刚吃了几口辣椒,不禁一口喷了出来:“我可没经历过,本小姐的恋爱经历,可怜的就那么一次,还是别人被我的强悍吓跑了。但是,如果有人经常刺激我心脏,我真会天天诅咒他死。”
  蔚靑看苏然说得如此认真,不禁破例一抿:“其实,觉得童延挺刺激你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苏然哇哇大叫:“那小弟弟,别给我提他!下次见了面非踹他一脚不可!”
  苏然在男洗手间最窘的样子,被童延看到了,还被挖苦了,现在恨不得消灭了他,让那天的事没人知道——
  曲终人散,苏然接了个电话,是为她找男人相亲的阿姨打来的,捂着话筒说了几句,苏然有些尴尬:“看吧,大龄剩女,就是天天相亲的命。”
  蔚靑皱眉,“海归的大龄,这么个说法,我还是失婚妇女呢。”
  看了看手表,想起今晚之约,和苏然挥别后,蔚靑独自走在外面的马路上——
  今晚,她该勇敢面对这一切。
  卓家别墅很安静,
  已经是晚上8点多。
  姜管家看到蔚靑的到来,很是殷勤,忙前忙后的为她那手袋,送她上楼。
  “卓少淳呢?”蔚靑知道自己来晚了。
  “卓少……”姜管家闪烁其词,“他还没有出过房间的门,更别说吃饭了,好像就一直在等待夫人回来。”
  蔚靑心中一紧,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来到主卧的门口,才一推门,就走进了房里面。谁知道房间里空洞无人。
  浴室门半开,里传来隐约的水声,却没有了任何人的声音。
  蔚靑不由得心中一惊,快步走进浴室里面,在迷蒙的烟雾中,她看到了卓少淳在浴缸里,精壮的身材露出半截胸肌在水面,线条感十足的手臂,垂落在浴缸两边。
  如此养眼的一幕,理应让女人脸红心跳。
  只是,浴缸中的他,却仰着脸在大口呼吸着,似乎强忍着什么。
  顾不上什么环境什么气氛,蔚靑立刻快步走近他,越来越近,她就越发现他的不妥。
  果然,在伸手就探向他的额头时,额头的滚烫依旧——
  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家伙。
  又继续发烧了!
  “你……”蔚靑不禁被他气得要紧,昨晚的心血都白费了,就是因为这男人有洁癖,忍受了半天又爬进浴室了。
  弯腰,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纤细的肩上,蔚靑咬着牙扶着他从浴缸站起,“哗啦啦”的水声中,她别过脸不看他。
  随手扯了一大浴巾,绕着他的窄腰,围了一圈,绑紧在腰间——
  “呼。”一切完成后,她红着脸呼出一口气。
  扶着他往床那边走,却感觉他的步伐缓慢,迫不得已,她决定双手环抱着他的身躯,艰难一步一步挪着往床边移去。
  与一个赤光的男人相拥紧贴,尽管隔了一条毛巾,但她仍旧感觉对方让人脸红的勃,起,已紧顶着自己的小腹,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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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坦诚,至死方休(精)
  那种情景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色狼,病了都这样。”蔚靑寒着小脸,低淬了一句。
  “只是胃病,那儿没病。”面不红心不跳地,听到男人补充了一句:“对着你,这状态是正常反应。”
  蔚靑不再说话,自知基本都说不过他。
  好不容易把他弄了上床,帮他穿上了衣服,蔚靑一声不哼,拿过桌面放着的一碗稀粥,看着他一直灰暗着脸色,“先吃完这碗粥,再说话。”
  卓少淳看了看那碗粥,毫不犹豫拿过,一口气喝光,放下。
  “过来我这儿。”胃部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快速的饮食,他只想早点对她说,那件事。
  “有事快说。”看见女人眼中的防备又出现了,卓少淳伸手,触碰到她的纤腰,咬牙用劲,忍着痛楚把她扯入自己的怀中。
  有她在怀中,这种感觉,很安心。
  “从来没试过病得那么痛苦,失去了一个孩子,还有即将失去你的感觉,这儿,很痛。”他的嗓音很低,很低。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许他能一口气把事情全部说完。
  “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对不起你。不关你的事。”只看见前面的小女人垂下眼,这种感觉让他倍感痛心。
  沉默良久,他终于停止了一切手上的动作,继而,深深地喷出一口气:“不,那是我卓少淳第一个孩子,与别人无关。这事埋在心中这么久,无论你原谅不原谅我,或者今天彻底离开我,但是,必须说清楚。”
  “温泉那晚的男人……”
  “是我。”
  “当初你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敢承认,所以才让别人抢了先机。那孩子,我吻过,也只是偷偷地吻着它,你却毫不知情……”
  卓少淳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女人的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冷,她发脾气起来的时候可以很狠,很绝。
  今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