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2-07-04 09:39      字数:4753
  站起来,双脚发虚疼痛,眼睛瞬间一黑,只得扶着旁边的墙壁,来支撑自己不要倒下,等到身体渐渐恢复,才睁开眼睛,关上水龙头,有条不紊的穿着衣衫。
  拉开那隔绝的门,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昨日糜烂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久久盘旋,不能散去…
  女子无助的蹲在那里,抱膝,脑袋深深的埋在腿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看不懂她的彷徨,只是这样落寞孤单的表情,让人怜惜,只是无人看到…
  另一方面,杜翎神魂走在街上,那伤人的话语绕耳在侧,让他的心一瞬的窒息,只是这样的过错,是他一手造成,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对不起?又有什么脸面请求她的谅解,他昨天都干了什么,他,他强迫了自己爱慕七年的女子!
  到底最后,伤了谁,是她也是他!他得到了她的身,即使是强迫,可是他再也不会进入她的心,伴他左右。
  一个强势的气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皱眉,想要躲开那片阴影,可是自己朝哪里走,那黑影就会阻挡自己的步伐,刚想发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是你!”不禁握紧双拳!
  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温柔莞尔一笑:“有没有时间,我们谈一谈!”
  杜翎本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便成了一个字:好!
  两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依旧是一杯杯曼巴里面在配点巴西,一杯蓝山,只是那杯蓝山却不是同一人。
  男子浅酌自己的曼巴,然后似笑非笑看着男子:“我记得你不喝这个口味的?”
  男子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块,浅饮原味的蓝山,然后优雅的放下:“换个口味,不想冷暖自知,也想同甘共苦!”
  “喔~~~”男子拖着长音,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对面眼睛如墨的男子:“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那男子闭上眼睛,像在自语,又想在回答他的问题:“当真是其中的酸甜只有自己体会,旁人体会的,又怎会相同?再也回不去了!”
  沈栖锋皱眉,似乎觉得这话里有话,眼神一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跟苏晓怎么了?”
  对面男子浅浅一笑,“不愧是沈家少爷,我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让你联想到她,你还真是关心备至啊!”
  男子仅仅蹙眉:“我不关心她,难道关心你?”
  对面男子咯咯一笑,是啊,不关心她难道关心自己吗?“我倒是忘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不关心她关心谁。”
  男子没有接话,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依旧皱着自己的眉头,等着他下面的话语,只是没有想到,让他一直以绅士示人的人,也会失去分寸。
  “只是,如果她不再完璧,你还会娶她吗?”
  “你说什么?”男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想从那脸上看看他是否在开玩笑,只是下一秒,便让他深处烈狱…
  “我是说,我跟她上床了,而且就在昨…”
  天字还没吐,耳旁就传来一阵疾风,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俊美的脸上,男子轻轻擦拭嘴上上的瘀青跟血迹。
  “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自己还没有品尝,就被人捷足先登,带了绿帽子,是不是很生气啊,打我啊,打我啊!”
  沈栖锋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然后渐渐松开双拳,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杜翎心慌,忍不住开口。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应该可怜一下你自己吧!要不要考虑一下取消婚约,你也好让我们佳偶天成!”
  “不,可怜的人是你,至于佳偶天成,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回不去。你真可悲,如果你以后知道前因后果,你会不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你会不会为你的所言所语感到无地自容,杜翎,她看错你了,你不配得到她的爱!”
  “你说什么,她,她爱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要跟你结婚,四年前你们不是就暗渡陈仓?”
  “呵呵,暗渡陈仓?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沈栖锋不再多说什么,依旧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我先走了,至于今天的咖啡,你还是自己付吧,喔!对了,我这个星期天要订婚,欢迎你也来!”
  男子惊恐看着他:“你不在乎?”
  沈栖锋看着远方,他怎么会在乎呢?她娶的是这个人,不是她的贞洁。只是这机会不是给他的。没有回答杜翎的问题,起身便离开咖啡,留下瞠目的杜翎在那。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漏掉了什么,是他们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真的被当作棋子…
  当沈栖锋推开那虚掩的门时,房间内还残留昨夜欢好的气息,漂浮在空中,久久不能离去。客厅里散落的破碎衣衫,他便知道,自己猜测没有错,他那一拳没有白打!
  他走遍房间,就是不曾发现那熟悉的身影,不免心急,但是除了客厅跟卧室的凌乱,并没有东西减少的痕迹。
  站在客厅里,忽然想起苏母的一句话,说有一次白天家里没有人,留下她自己在家,等在回去的时候便寻不到她的踪影,不免担心。但是门卫又说没见出去,那肯定在家里躲着,最后是在橱子里面找到圈成一团的她。问她为什么躲在哪里,她说因为害怕!
  对了,他快步走到房间的衣橱柜前,深处手指,小心翼翼的缓缓开启那扇门,生怕惊吓到里面的人。
  里面一女子穿着洁白无瑕的睡衣,紧紧抱着双膝,头深深的埋藏在腿间,这样的画面,忽然觉得让人不可亵渎。
  “苏晓!”
  女子微微一愣,然后缓缓抬起自己红肿的双眼,迷离空洞看着他,他忍不住心疼,修长顺滑的发丝有序的落在肩的两侧,原本会说话水汪汪的眼睛现在空洞红肿,脸色煞白无神,嘴唇红肿,旁边还有瘀青,颈肩手腕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他到底如何对待的她?
  忍不住死死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稳下来,缓缓抱住她,女子死死挣扎,他放低声音,那靡靡之音的磁性,缓缓吐出。
  “别怕,别怕,是我,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别怕!”
  女子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开始无声的流泪,然后开始低声哭泣,最后如黄河决堤一般,再也压抑不住的情绪,化作一场硝烟弥漫的泪水,哭得撕心裂肺!
  ☆、60。会议
  沈栖锋看着在自己怀中渐渐熟睡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把遮挡眼睛的刘海慢慢撩下来,静静地坐着,看着女子没有生气的脸庞,渐渐握紧双拳,忽然口袋中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绪,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然后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然后关上门,走出房门。
  “喂!司冉怎么了!”
  “你在哪,今天下午公司还有会,你怎么还不来,所以人都在等你呢?”
  沈栖锋在才惊觉,看了看时间,自己居然忘记了关于生死存亡的会议,连忙应声:“马上就到,你先主持一下,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
  挂断电话,推开房门,开了看微微蹙眉的女子,温柔的眼神带着涓涓怜惜,暂时不会醒的,等自己开完会再来。
  下楼,开着自己黑色路虎,加足马力,扬起一片尘埃!
  当沈栖锋来到会议室门口时,看看时间,刚好十五分钟,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然后平稳,缓缓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然后本来吵闹的会议室,鸦雀无声。
  两百多米的大型会议室,琉璃灯挂在天花板正中央,地面铺着淡雅高贵,纹理复杂的大理石,一张椭圆桌子摆置中央,北边正坐上空空荡荡,如同君主的坐北朝南,君临沉下,左侧以年轻女子坐在那里,临危不惧,那便是司冉。
  四年的蜕变,司冉已经褪去稚嫩,精致的脸上画着淡妆,气质非凡。浅黄色头发微微卷起,盘在头上,犹如盛开的花朵,一身黑色连衣群,更加衬托女子的精明干练。
  几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随意的坐在左右,只空下南边的位置,无人问津。沈栖锋冷冷的看着瞬间安静的会议室,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缓步走上那坐在那至尊无上,无人取代的地方,敲着二郎腿,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看着这群人,那样的姿态,与这样的画面格格不入,却又独树一帜,让人忍不住后背冒着冷汗。
  女子见着这群老油条,不免冷笑,然后把手上的资料放置他手边,他微微点头,她转头看着这群蝼蚁,两人默契无语。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事,你们继续,我洗耳恭听!”沈栖锋随意开口,然后做出请的动作,示意他们继续,然后便随意的敲打着桌子,一声又一声,让人的心跳,也不免跟着跳跃
  只是桌子上的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着嘴巴都紧紧得闭着。忽然觉得,自己如果跟这个心思缜密,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年轻人,当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当真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但是自己又没有把握全身而脱,那该如何?忽然又转念一想,自己是谁,自己是跟着沈老打下江山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就是自己做的过分,也不会赶尽杀绝,于是当真有不怕死的出言。
  “栖锋,那个!”
  男子看着声音来源的男子,国字脸,两个一脸精光的眼睛占据了半壁江山,头发被白色黑色交织在一起,体态臃肿,那入球的肚子当真吸引人的眼球,一说话,那肚子上的肉就会不自觉的来回颤抖。
  沈栖锋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满脸尊敬的眼神与语气:“陈叔叔,有事,您说,只要是小侄能办到的一定做到。”
  那体态臃肿的男子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眼中不免鄙夷,当真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免增加了气势。
  “其实也没什么,叔叔劳苦半生,想要颐养天年,出个国,旅个游,当初的股份,我现在想扯出来。”
  男子依旧彬彬有礼:“好的。”然后扫视其他的老人,依旧风雅绅士:“那其他各位叔叔伯伯也这个意思吗?如果是,那就赶紧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如果以后在有人想要旧事重提,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欠我们沈家的,是要还的。”
  众人语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爽快,于是不放心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只要个别的老者,坐在那里犹如泰山。
  沈栖锋环顾着周围的人,不免冷笑,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然后依依看着众人的眼神,却一无所为,不得不让自己怀疑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怎么了?”
  “猎物要上钩了!”
  女子莞尔一笑,一脸可惜的表情:“我还以为我今天可以当一会武则天,结果努力了半天,还是上官婉儿!”
  “呵呵,司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女子撩着掉下来的刘海,轻轻别在脑后,“不自娱自乐怎么行,天天对着这些老不死的,看都看的我心老了,你赶紧血洗了他们吧,好让我可以接触新鲜血液,不然我自己怎么老的我都不知道。”
  男子惊讶:“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被他们传染的吗?都快成个老太婆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那怎么办,反正货已出售,概不退货!”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看着这群丑陋的人。
  “各位叔叔伯伯是不是有结论了,那就依依说一下吧!”
  司冉的对门,一个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的老人,唯有一双炯炯有神精亮的双眼,不属于他这样的年龄。
  “世侄,你要理解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其实我们一生为沈氏,当真是不愿意离开,只是我们也老了,不重用了,留在这里当真是祸害,还不如拿回钱,颐养天年。”
  老人说的合情合理,但司冉听后,不免一阵冷笑,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在如此安静的房间中,当真刺痛了他们的耳膜,那男子不悦,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你是栖锋未过门的媳妇,你也不能这样没打没小,要算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伯伯。”
  女子捂着最痴痴一笑,然后抬头看着那男子:“我怕我叫您,您福薄,承受不起,万一哪天您一脚登天,在说是我害的您,小女子我可赔不起。还有,您都要走了,还在乎这么一个称呼吗?”
  “你,你,你,你!”老人气得脸色涨红,看了看旁边的沈栖锋:“你,你就这么教育她的吗,没大没小!”
  沈栖锋脸色不悦,瞪着司冉:“怎么跟世伯说话呢,赶紧道歉,万一真被你气死了怎么办!”
  老人黑线,奶奶的,老子就这么被容易气死啊!
  司冉也不生气,还当真一脸虔诚的看着老人:“对不起啊,世伯,我这不是关心您吗,怕你福薄承受不起,不是我不叫您,是真的,我叫过一个人叔叔,结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