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想聊      更新:2021-02-17 14:48      字数:5067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bomi的补分~辛苦鸟~么么哒
  “你们造吗,造吗?!陆少校回来之前要我买一个最大的床!!”
  “嗷嗷!!陆少校真豪放!”
  “可不是!我跟你说……”
  “……”
  云裳:陆烨,他们为毛总是看我们?
  陆烨(……):他们娶不上老婆羡慕嫉妒恨呢!
  在微博也更了一个小段子,因为看文的爪机党比较多,看图片浪费流量,所以没放在这里,有兴趣的可以去微博看,恩,微博名就是笔名~
  47第三十三天
  大半夜的;陆烨自然不能让云裳一直在走廊里站着;便去找熟人开了间高护病房。
  林母对他们不守着林彦十分气愤,看云裳的眼神更加怨毒。
  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生下来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在家的时候勾*引她儿子,就算被卖了也将男人耍的团团转!
  林母不善的眼神,陆烨和云裳都察觉到了,但是谁也没去理会。
  他们一接到电话就跑到云家,又是送林彦去医院,又是给他付医药费,已经够仁至义尽的,凭什么还要受林母的脸色?
  这女人以为她是谁?
  陆烨搂着云裳进了病房;还是他住院时候的那一间,看着分外熟悉。云裳打趣说;他们这一阵子来的最多的就是医院了。
  病床很宽敞,陆烨却还是将云裳搂在了怀里,这样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等到他回部队以后,任务一定会接踵而来,他们很可能几个月都不能见一次。
  他知道他妈的建议是最好的,将云裳留在家里,由他妈照顾着,绝对会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可是他就是不想把她留在家里,哪怕知道云裳跟着他会受苦,他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走。
  他们的部队虽然在山里,条件却很好,因为那里驻扎的几乎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当然他们做的任务也比寻常的兵危险很多。
  空调、电视、电脑……任何娱乐设施都有,除了不能随意进出,那里几乎能够提供最好的生活的条件。
  否则陆烨也不会一意孤行,非要云裳跟着他走。
  他们军人,表面看着英姿飒爽,风光无限,但是背后实在很苦。队里多少个兄弟好不容易盼着几天假回家见老婆孩子了,回来的时候却是胡子拉碴,萎靡不振。
  都不用问就知道是离婚了,因为妻子实在受不了这样一年聚少离多的日子。哪怕是婚前最相爱的情侣,婚后也没几个美满的。
  陆烨面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心里却总有一种隐隐的惶恐。
  将云裳留在家里,他也考虑过很多次,然而他看过的失败婚姻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先入为主的有了这样的观念:若不把云裳带走,她就会离开他!
  “云裳,部队里可能……”陆烨斟酌词句,想要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既能给云裳打个预防针,又不能吓着她。
  “有些无聊。”
  云裳枕着他的有力的胳膊,靠在他的臂弯里,“我知道,别担心。”
  就算再无聊也比不过她失明的那些日子,在黑暗中日日夜夜没有尽头,连一丁点的希望都看不到。
  她不是不能吃苦,况且还有陆烨在身边。
  陆烨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跑掉!
  林彦并没有什么大碍,仗着年轻身强力壮硬生生的挨过了这一关,当天早上就被转进了普通病房,只等麻药劲一过就能清醒了。
  既然林彦没事,云裳和陆烨便不准备在医院多呆。陆烨是因为林彦窥伺自家老婆,自然不会对他有好感,而云裳,还是对从前的那件事不能释怀。
  两个人不谋而合,在找医生问清楚了情况之后,最后去病房看了看还昏睡着的林彦,便准备回家。
  谁知道还没走出病房门,就被林母堵住了。
  “你不能走!”她指着云裳气势汹汹,“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留下来照顾林彦!”
  如此的理直气壮,简直就像云裳是她家的佣人一般。
  云裳对这个继母没什么好感,她为人粗鲁,和周围的邻居没一个相处和谐的,经常站在大门口叉着腰骂大街,真真是一副泼妇的样子。
  她对林彦,那真真是心尖尖的宝贝,而对云裳,则真是后妈中的后妈。云裳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挨饿、挨打是常有的事。
  云裳不是圣母,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在心里,如今看见林母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当即就被气笑了。
  “那是你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留下来。”
  林彦对她很好,她也记着,不然今天她也不会来,就冲着他对她的那份好,她今天就真的可以不在意林母,留下来照顾他。
  只是有某些事,发生了就发生了,无论如何都挽不回。她可以为林彦的病掏钱,却不能再分给他从前的感情。
  林母的眼珠一瞪,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瞎了那么长时间要不是我们养着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她的话实在太难听,陆烨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刺耳。
  “够了!”陆烨的眼神一厉,冷冷的喝道。
  林母被他呵斥的一哆嗦,却仍旧强撑着,“我告诉你,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就是个贱*人!在家的时候勾引我们家小彦不成,被她爸打的起不来床,我……”
  “妈,闭……闭嘴!”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林母的声音一停,立刻惊喜的转过身望着林彦,刚才的凶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彦,你觉得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想不想吃东西?”
  林彦没理她,艰难的侧过头看了看云裳,又看了看脸色黑沉的陆烨,甩了甩头道:“你别误会,我和云裳什么都没有。”
  陆烨的眸子沉沉似海,目光冷的吓人,唇角抿的死死的,一声不吭。
  林彦又转向林母,“妈,你先出去。”
  “可是……”
  “听我的!”
  林母不甘不愿的走了出去,经过云裳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死死瞪了她一眼,将房门摔的震天响,简直要震碎屋子里几个人的耳膜。
  “是我混蛋。”林彦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几乎是靠着心里的一股气吊着才强撑着说出那么多话。
  “是我欺负云裳的,你不要怪她。”
  陆烨根本不知道林彦和云裳之间的事情,那次去见林彦,他以为林彦只是在暗恋云裳,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还有那么多事!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欢天喜地的以为自己瞒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到头来,蒙在鼓里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陆烨这个时候简直恨不得直接冲到床前捏死林彦!
  “别说了,”云裳的脸色就像是公园里的大理石雕塑,又冷又硬。
  她一把抓住陆烨的胳膊,定定的看着陆烨,“你走不走?”
  陆烨恨的几乎将牙根咬断,他将云裳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拽下来,一字一句道:“不走!”
  “那好,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云裳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
  “云裳!”陆烨没什么反应,躺在床上的林彦却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喊了出来。
  云裳的脚步未停,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
  “姐!”林彦伸长了脖颈,声音嘶哑,满是红血丝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姐!我错了,是我混蛋……”
  他的声音忽然哽咽了,难得的带上了些示弱,“我知道你恨我,我……我以后不会去找你了,你……你好好过……”
  云裳深吸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陆烨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青黑,“给我说清楚!”
  五月的早晨还带着些微的凉意,风一吹,身上就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医院里人流往来,各个脸上都挂着或悲伤或焦急的表情。
  云裳跟这些人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脑子越来越清醒,眼前越来越模糊。
  她几乎从不掉眼泪,她妈没了,世界上最疼她的人都走了,她哭给谁看。
  只是现在是真的忍不住,泪珠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颗一颗拼命的往外挤,涨的她整个眼眶都钻心的疼。
  她心里装了很多事,沉甸甸的有时候压的她差点直不起腰。
  直到遇见陆烨,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她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过去那些事很不堪,她一丁点都不想要再回忆一次。她本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再提起,然而林母今天却直接当头给了她一棒。
  陆烨刚才的表情那么冷,那么决绝。她现在甚至不用仔细回想,就能描绘出他当时脸上的每个小细节。
  他是不是也觉得她很不堪?觉得她活该?甚至觉得她勾*引了林彦?
  云裳无力的靠在医院门外的大理石柱子上,忽然捂着脸蹲了下去。
  一个哭泣的女人在医院再正常不过,行人匆匆从她身边走过,谁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个时候的云裳,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又回到了眼睛看不见的那个时候。无助、迷茫,又害怕。
  “哭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云裳就觉得自己被拥入了那宽阔的胸膛。
  她的眼泪收不住,很快便将陆烨胸口那一块的衬衫浸透了。
  “别哭了。”陆烨伸手给她擦眼泪,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蛋,痒痒的,带着小小的刺痛。
  “是我的错,我真的气疯了。”
  他没有一点怪她的意思,他的云裳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他为她骄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她?
  他只是在气林彦,气一切伤害过她的人!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她。
  云裳哭的鼻尖都有些红,“气、气什么?”
  “没什么,”陆少校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咸咸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咱们回家。”
  云裳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他此刻的心情,“你……真的、真的没有生我的气么?”
  没办法了,陆烨在心里叹了口气。
  猛地将云裳打横抱住站了起来,在来往人群怪异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往医院外走,“不听话就要采取极端的手段!”
  云裳抓着他的胳膊,偶尔啜泣一两声,“你、你放我下来!”
  “不!”陆少校是个牛脾气,抱了就不撒手了。
  “真的、真的没生气?”
  “我现在证明?”
  云裳立刻紧紧的抿住唇不说话了,将脸埋在陆烨温热的胸膛上,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陆烨打开车门,矮身将云裳放在副驾驶位上,自己则绕了一圈,从另一面上车。
  生气什么的,是有一点。但是他就那么一个宝,疼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看她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陆少校:云裳,云裳,你跟我回部队,我打枪给你看~
  云裳:我不想看……
  陆少校:那我负重跑给你看!
  云裳:我真的不想看……
  陆少校(桑心):那你不跟我回去了?
  云裳:跟
  陆少校(o(*≥▽≤)ツ):老婆~亲亲~
  48第三十四、五天
  入了五月,天气渐渐湿润起来;经常是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
  深夜的街道;行人并不多;却依旧是车来车往;吵人的喇叭声一波接着一波;偶尔还会听见几声凶狠咒骂的声。
  巷子深处的垃圾桶旁边,一个脸色青白,浑身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头发几乎能滴出油来的乞丐正在疯狂的翻着垃圾桶。
  在发现一小块难得的硬面包时;便立刻如获珍宝的紧紧抓到手中;狼吞虎咽的吞下了肚。仿佛怕这来之不易的食物忽然之间长了翅膀跑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那乞丐的身子一僵,竟然以一种与瘦弱的身体绝对不符合的速度,猛的冲进了一旁的垃圾堆中。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一点都听不见那警笛的声音时,垃圾堆上面的那层塑料才簇簇的动了几下,从里面钻出了那满身脏的乞丐。
  扒拉掉头发上沾的汁水和烂菜叶,那人忽然桀桀一笑,伸舌舔了舔手上的脏东西,那张从头发后面露出的脸,已经瘦的脱了形,颧骨高高的耸起,看起来十分怪异。
  可却一眼就能认出,这个所谓的乞丐就是从特种兵们手中逃跑的金利!
  古怪的臭味直冲大脑,他弯下*身剧烈的呕吐了几声,这才撑着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逃了这么多天,腿上被追击的特种兵打出来的枪伤早已化脓腐烂,这些天又一直在垃圾堆中钻来钻去,伤口处甚至都已经生了蛆。
  一只一只养的肥嫩软白,个大汁多,仿佛吸血鬼一样,吸食着他身体的养分。
  金利也不去管它们,事到如今,好像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自动封闭了一样,他仿佛一个活死人,连丁点的痛痒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