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津夏      更新:2022-06-19 10:01      字数:4941
  65。看宗卷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65。看宗卷
  洛沧澜淡淡点了点头。
  “不如大人和两位公子先去用了午膳?”朱博安对几人刚到便过来验尸的事情十分抱歉。
  “也好。”
  朱博安准备的饭菜丰盛却不奢侈,味道也还不错,几人吃得倒也满意。
  用罢午膳,朱博安亲自带了几人去了住处。衙门的后院便是朱博安的住处,后院还有几间客房,朱博安已让其夫人收拾了出来。
  三间客房连在一起,位于东边,暮雪选了最北边的屋子,初晴住了中间的,房间的布置简单舒适,小丫头一见了床不由得眯了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副我想睡觉我要睡觉的懒猫的样子让陪她进来的洛沧澜和暮雪不由觉得好笑。
  初晴无视两人带着笑意的表情,直接倒在床上,洛沧澜笑着给她掖好了被子和暮雪一同出去。
  两人也都分别回到自已的房间休息,人在精力充沛的时候才能更好地思考。
  初晴这一觉只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碧竹和朱桃两个人托着腮坐在桌边。见初晴睁开眼,朱桃惊喜地叫了声“小…公子…。”碧竹从水壶中倒了杯水递过去。
  初晴喝了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笑道:“你们速度挺快的。”两人笑着不说话,消息也散发的差不多了,现下要做的事便是跟着小姐把案子给破了。
  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去找暮雪。
  开门的是暮雪的贴身宫女流苏,初晴笑着走进去,暮雪坐在桌边奋笔疾书,听到初晴进来手上的动作继续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了然:“就知道你会这个时候过来,先等我一会,还差一点。”
  果然是还差一点,不大一会,暮雪便把手上的几张纸推到初晴面前。初晴把手上的几张纸翻了一遍,笑着问暮雪:“我去找大哥一起看宗卷,你去不去?”
  暮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扬了扬眉:“当然去。”便直接站了起来。
  洛沧澜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片刻,初晴开门去找暮雪以他的功力不会听不到,果然,小丫头这就来找自己了。
  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袍去把门打开。洛沧澜很少让随从进他休息或办公的房间。
  小丫头走进来便要他带着一起去看宗卷,洛沧澜拿过小丫头手中的几张验尸报告看了一眼轻笑着答应了,这两个小丫头,带给他的惊喜还真不少!
  几人随着后院的一个小厮走至县衙放置宗卷的地方,门口有两个捕头守着,看到几人过来,恭敬行了礼。
  朱博安正坐在案前看着宗卷,面上带着几分苦恼,不知如何下手,看到几人走了进来,忙要起身行礼,被洛沧澜挥手制止:“不过是虚礼而已,本官过来是想对几位死者做一些了解。
  ”
  朱博安将面前的几张宗卷递过去,“大人请看,这是几人的生前状况。”
  几人分别从中拿了一张,在案边坐了下来。
  第一个死者名为吴大柱,年近三十,是东街上打铁铺的师傅。打铁铺是自己所开,手下带了几个小徒弟。吴大柱正值壮年,身体健壮,性格爽快,打铁铺生意不错,家中比较殷实,家中有一妻一子,据其妻子和周边的街坊邻居反映,并没有什么仇家,于五天前的早上被两个徒弟发现死在打铁铺中。
  第二名死者名为林贵,年龄二十八,是东街旁边街上一家酒肆的伙计,每日的活计便是酿酒,早出晚归,住在街头,家中一个体弱的妻子,和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据酒肆的老板所说,林贵生活中虽然沉默寡言,干起活来却是十分勤快,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平常不爱说话,所以也没有什么仇家。于三日前被杀害于酒肆中,尸体是被酒肆的另外一个活计发现的。
  第三名死者陈镇,年龄四十九,自称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哥,只是这远房有多远,朱博安也不知道。虽已年近五十,却是贪图美色,家中娶了好几个姨娘,生有三子二女,每日家中争斗不断。家中有几房姨太太不说,还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这次没了命,便是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从花街到南街所经过的一个小巷子里。
  至于第四名死者林富天,是一个花匠,住的地方在西岭镇的边缘,年龄二十九,妻子在三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十岁的儿子和自己的母亲,是在两天前的早上被邻居发现死在家门口的花田中。根据邻居的反应,林富天性格随和,乐善好施,并未发现其有仇家。
  几人将几分宗卷轮流交换着看了一遍,然后将宗卷还回到朱博安面前,朱博安忙问道:“敢问大人和两位公子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唔……朱大人,这些资料还不够全面,不过能从几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地点来看,凶手对于几名死者的时间安排相当熟悉,可是确定是熟人所为。”初晴皱了皱眉,暮雪点点头,继而笑道:“不如这样,朱大人,你叫上一个捕头带我们去案发现场和死者的家中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洛沧澜看向两个小丫头,这两个丫头,对这件事还真不是一般的认真,看来,云疏要不了两天便能见到他家聪明的妹妹了。
  朱博安没加思索便答应了两个小公子的建议,叫了个做事利落的捕头进来。
  66。宅斗不断的陈府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66。宅斗不断的陈府
  “大人,两位公子,前面便是陈府,陈老爷家的宅子。 ”吴捕头指着前面一座门口垂着白布且从中传出一阵唢呐声的宅子。
  吴捕头带着几人走进去,看门的小厮听吴捕头说是尚书大人来了,忙要进去通报,被洛沧澜阻止了。
  进了门看到一座灵堂摆在前院里,一堆女人正跪坐在灵堂前,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断传过来。朱桃不由讽刺道:“这陈镇的小妾可真多,哪里还用得着去妓院啊!”几人闻言不由嘴角抽了抽。
  几人不紧不慢的有着,那些跪坐在灵堂前的人背对着几人,也没有注意,一个带着白色头巾的丫鬟走过来询问几人是不是过来拜祭陈老爷的,吴捕头刚要说明原因,看到洛沧澜点点头,便噤了声。
  几人被带到灵堂前上了柱香,刚要走到为客人安排的位置,便听得一道男子愤怒的声音:“陈熙樊,父亲才刚刚过世,你便出去花天酒地,成何体统!”
  宾客和跪在灵堂面前的陈家人闻言纷纷望向男子所骂的方向,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色衣服脏兮兮的,手中还拿着壶酒,听到男子骂他便抬头冷笑道“呦,是我英明在外的大哥啊,你平日不都不管我的吗?怎么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骂我!”声音张扬。
  那男子闻声似乎气得更厉害:“父亲若知道你是如此不孝,怕是会当做没有你这个儿子!枉费了父亲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白衣男子刚要反击,一个一身白色孝衣的女人猛然站了起来怒道:“老爷刚刚过世,你们兄弟两个便如此不和!熙昀,你作为长子便要好好接待来宾,至于熙樊,去祠堂好好反省你犯的错!”
  吴捕头见身边的几人都看向白衣女人,便低声道:“这是陈镇的正房徐氏,儿子陈熙昀是娣长子,刚刚那个白衣服的是陈熙樊,是二姨太所出,两人一直不和,如今陈老爷一死,怕是要斗得更厉害了。”
  暮雪低声问道“你说陈镇有没有可能是被两人中的一个所杀?为了争夺财产。”
  “不是,两人刚刚虽在争吵,但眼中所流露出的表情绝对是真正伤心的。”初晴思索下回答道。转头看向洛沧澜道:“大哥,这儿太吵了,我们出去吧,”
  “初公子,您不再问问家属阵镇生前的情况了吗?”吴捕头见几人要走忙问道。
  初晴摇摇头,对于这种家庭,从外人口中问出来的东西绝对比他们自己所说的多。
  出了陈府,只觉得耳边寂静了许多,正巧有两个前来祭拜的邻居也走出去,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声说着话,“这陈镇一死,我们镇上得清净不少。”
  “可不是吗,整天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到处横行霸道,前天晚上我还看到他在南街为难苏先生呢!”“苏先生那么好的人他也为难人家,可真是气的活该!”
  “算了算了,死都死了,再说便是我们不对了。”
  初晴对吴捕头使了个眼色,吴捕头忙走上前几步拦住了那说话的人。那人也是街上的,与吴捕头是熟人,
  “阿婶,我刚刚听你说陈镇与苏先生是怎么回事?”吴捕头笑着问。
  “哎呦,你从后面出来吓了我一跳!”被吴捕头喊阿婶的人拍了拍胸口:“你问这事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天我不是回了娘家一趟吗,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经过南街的时候看到陈老爷扯着苏先生不放,”
  “那你听到陈老爷是为什么为难苏先生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已经太晚了,我急着回家,也怕惹恼了陈老爷,便急匆匆的走了。”那妇人答道。然后低声问道:“吴捕头,你问这做什么?该不会怀疑是苏先生杀了陈老爷吧?”
  没等吴捕头回答,又接着说:“这根本不可能,苏先生人那么好,”吴捕头不由笑着打断妇人的猜测:“阿婶,你瞎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听到你说陈镇与人争执随口问问罢了。”
  “这样啊,那阿婶还有事,先走了啊!”妇人与另外一人一同走了。
  “苏先生?是哪个苏先生?”初晴问吴捕头。
  “苏先生是我们镇上书院的夫子,是个好人,我们这边的孩子都在他的书院读书。初公子,您该不会怀疑凶手是苏先生吧!”吴捕头吃惊的看着初晴。
  初晴疑惑的看他一眼,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凶手根本不可能是苏先生,苏先生待人好不说,他根本就不会武功,而且身体也很瘦弱,根本不符合凶手的条件。”
  初晴点了点头,“去下一家吧。”
  67。神秘的黑衣人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67。神秘的黑衣人
  东街的铁匠铺中,几个伙计正在打铁,见吴捕头来了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问案子有没有进展,见吴捕头摇了摇头,一个个都显得垂头丧气的。
  初晴看向几人轻声问道:“你们和吴师傅感情很好?”
  几人点了点头,“师傅性格很爽快,从不像其他老板那样对伙计又打又骂的。”
  “我们的手艺也都是师傅教的。”
  角落里一个小伙计慢慢靠着墙滑做在地上,垂着脑袋:“早知道那日我就不顶撞师傅了,都怪我,要不是我顶撞了师傅,那天晚上提前走了,师傅也不会……”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暮雪好奇问道。
  “其实也不能怪虎子,师傅这人平日不错,但那天中午喝了酒,师傅喝了酒之后脾气特别大,那天下午就冲虎子发了火,还差点动手打了他,”一个伙计帮忙解释。
  虎子挠了挠头,接着道:“平时晚上我都是和师傅最后锁了铁铺再一同回去的,那天我一时生气提前走了,没想到……”
  初晴看向正在煅烧的一块铁,是长剑的形状,突然问道:“这长剑是给谁做的?”
  虎子看向长剑:“我也不认识那人,就是师傅出事的前一天,一个陌生人到铁铺里定做的,说是七日之后来取,师傅现在不在了,我们弟兄几个要把这剑做好。”
  “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虎子摇了摇头:“他那天来的时候带了个斗笠,上面盖了层面纱,看不到脸。”
  “记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听他说话是宜昌的口音。”
  初晴闻言点点头,神秘男人,也不知与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又问了其他人有关于吴大柱的一些事,几人离开了铁匠铺。
  再往前去便是林贵做伙计的那家酒肆,酒肆老板正愁眉苦脸地站在柜台前。
  抬头看到吴捕头忙道“吴捕头,这案子有线索了吗?”
  “有了,但是还要一些,所以来你这儿了啊。”
  “行,你想找什么线索尽管找,抓紧时间把凶手抓了,要不然都没人来我这喝酒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后院酿酒的地方,从东到西一共摆了四个大酒槽,其中三个都有伙计在忙活着,初晴走到没人的酒槽前蹲了下来,酒槽底部有一些微微的破损,盯着破损处看了一会,初晴站起来看了看酒槽里的酒,笑着抬头看向洛沧澜:“大哥,这酒味好香,比其余三人酿的都要好一点呢。”
  洛沧澜微微笑着走过来,看了看槽里的酒,“还不错。”
  酒肆老板接过话,“可不是,林贵的酒酿的是几人里面最好的,如今他不在,唉…。想再找个合适的人都难!”
  初晴看向其余三个伙计,从他们来到提到林贵的事这三人便没有讲话,如今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