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2-06-15 12:59      字数:4802
  “邪利,你给我住嘴!”
  “我偏不住嘴,我就要说,你脑子有病,整天在发疯的一样找一个被人睡过的妓/女当老婆!”
  ‘啪啪啪’,三个巴掌几乎把她给打晕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再敢说一句,我还要打你!”
  穆黄花气疯了,这个死猪她头竟然真的动手打了她。“王八蛋,你打我!”
  这下可惊动了双凤楼的人,胡太后是不允许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负黄花的。“小五小六小七小八,你们把这个兔崽子给我往死里打,他竟敢欺负黄花。”
  穆黄花捂着脸委屈的什么似得,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里猛烈的撞击着。不管真假,确确实实的让她跟着感动。拦住几个为她打抱不平的兄弟,说:“算了,让他走吧。”
  胡太后不同意了:“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太便宜他了,打完人就想走。”
  猪头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要打你们就打吧,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其实胡太后就是想教训他一顿,并没有真心想把这个不花钱请来的伙计给赶走了。猪头的嘴又甜,她也蛮喜欢这个小伙子的。
  最后当然没打成,不过,胡太后说一定要饿上猪头两顿,这样才能让穆黄花心里舒服一点。
  穆黄花闷闷不乐一整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窗外又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和着曾经的心痛一起涌上了心头。
  胡太后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来,带着几分感叹的说:“又想起那茬子事了?”
  嗯了一声说:“这一辈子的恨,忘是忘不掉的。”收回了思绪说:“忘了给你说了,娘,你知道猪头的爹是谁吗?”
  “谁啊?”
  穆黄花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孙世谦。”
  “孙世谦!那个挨千刀的,他也配有儿子?他的目的一定不纯,老子都这样,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接着埋怨起来:“黄花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死也不会留下他的。万一哪天再骗走一两个丫头,我们损失了不说,人家姑娘可就掉火坑里了。”
  她蛮有把握的说:“直觉告诉我,他不像个坏人。要不是他,我还逃不了孙世谦的魔掌呢。父子也有不一样的,可能是他们家上辈子积得一点得吧。娘,我们怎么就没有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呢?”
  胡太后拍拍她的肩说:“黄花,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动心,一上心就是一个劫。你还没有吃够男人的苦吗,你还没有恨透了男人吗?”
  穆黄花腾的翻身起来说:“娘,你以为我是看上猪头了吗?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爱上孙世谦那个王八蛋的儿子呀。我是不会贱到给人家父子俩做老婆的。”
  “这就好,娘是怕你又上当了。”
  女人是记仇的,一连半个月穆黄花都不搭理猪头。猪头一开始也不主动和她搭话,时间久了,就忍不住了。
  “邪利姐,你的胭脂是不是要买了?”
  “多着呢。”
  “邪利姐,张记铺子又来了一批上好的衣料,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小六会带我去的,不用你。
  “邪利姐,我给你讲一个好玩的故事吧?”
  “烦着呢,一边去。”
  猪头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走了。穆黄花鼻子里哼了一下,想道歉连一点诚心都没有,给你摆个臭脸你就走了。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个午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打成交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胡太后在楼下叫她:“黄花,你下来。”
  一场好梦被她给搅了,懊恼的要死:“什么事呀?”没好气的回道。
  “你看猪头在院子里……”
  又是那个死猪头!我和他前世无冤今世无怨的,怎么就和他杠上了呢!她蓬松着头发,凌乱着衣衫,就这样气冲冲的下了楼。一边走一边叫:“孙玉朱你个死猪头,你想干嘛,大晌午的也不让我睡个好觉。”
  双凤楼的姑娘都挤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指着猪头笑,连小五小六小七小八都笑的直不起腰来。搞什么呢,都疯了吗?
  来到院子一看,猪头竟然真的抱着一个‘猪头’在院子的中央。看见穆黄花出来了,猪头把‘猪头’放在地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说:“死猪头,你以后还敢惹邪利姐生气吗?”
  然后又踹一脚:“死猪头,你还敢再打邪利姐吗?”
  回过身来照着猪嘴踢了一脚:“再惹邪利姐生气,就把你的猪嘴割下来凉拌了给邪利姐吃。”
  穆黄花本来一肚子的气,这会儿也忍不住的笑弯了腰。
  猪头媚笑着说:“邪利姐,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穆黄花板起脸说:“这样还不行,你要替我问一下这个猪头为什么要对我动粗?”
  猪头挠挠头说:“邪利姐,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是我犯糊涂了还不行吗?”
  “不,猪头,你不是犯糊涂,你是混账了。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不识好人心,猪头你混账。”说着说着,穆黄花竟哭了起来。
  “邪利姐,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好心,只是你们不明白我的心而已。我一直喜欢一个姑娘,可是她却不幸沦落风尘。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觉得她是不干净的。也不管世人如何骂她,我也不会放弃她的。就像你,邪利姐,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妓/女而唾弃你,也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因为你的美貌而赞美你。你是一个好女人,是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如果有人因为你的身份而侮辱你,我一样也会打他的。我会为我的爱一直寻找下去,不管有没有结果。邪利姐,你会原谅我吗?”
  三十六个姑娘同时鼓起掌来:“邪利姐,原谅猪头吧?邪利姐!”
  穆黄花更是哭的地动山摇:“呜呜,呜呜,死猪头,我早就原谅你了。你的这些话太让我激动了,伤感死了。以后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好好的妆容都因为你给哭花了。”
  小巧和小翠说:“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来帮猪头找他心爱的姑娘吧?”
  “好,我们一起来,帮猪头找老婆!”
  小五说:“可是猪头,你整天挂在嘴上的这个姑娘,都有什么样的特征,你倒是要说个清楚呀?不然,人山人海的我们想找也我无从下手啊。”
  猪头也觉得他的目标描述的太模糊了,实在让人无法下手,想了想说:“这样说是太模糊了,要不我就再重新描述一遍吧。”
  “是啊,猪头,这次你要说的详细一点。我和长安城里青楼的姑娘都很熟悉,有空的时候我会替你打听的。”小五说。
  猪头清清嗓子说:“我和这个姑娘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对她是一往情深。可惜,那个时候我不敢说,所以就错失了和她表白的机会。离开了我之后,她遭遇了一系列的不幸。为了我的爱情,我苦苦的等候她二十多年。”
  小六打断了他的话说:“猪头你等等,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现在也就是二十来岁,何来等她二十多年的说法?你是不是一激动,把时间都给能混了?”
  穆黄花替他回答道:“猪头是伤情伤的精神有点问题了,所以你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思考他的话。”
  猪头抢过来说:“邪利姐你误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些事情我是没法说的更清楚,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七小八小声的说:“唉,猪头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真可怜!算了,我们就当相信他的话,不要揭穿他了。”
  所有的人附和着说:“猪头为情所伤病的不轻啊,我们都要帮他一把,只要把他心爱的姑娘找到了,他的病应该也会好了的。”
  胡太后也相当的热心:“猪头,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猪头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猪头,你是真有病还是怎么了?你一会说那个姑娘和你是青梅竹马,一会又说不知道她都是名字,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穆黄花忍不住又骂起了他。
  “邪利姐,我。。。我真的没法说清,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算了,你也别说了,我想着你就是说了也都是我们听不懂的疯话。那我问你,你说那个姑娘属鸡是吗?”
  “是的。”
  “长的大概是什么个样子?”胡太后问。
  “以前长的什么样我知道,可现在还是不是那个样子我就不知道了?”
  小八比较的机灵:“我明白了,猪头的意思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年纪还比较小,现在的形貌可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对对对,就算是名字,出来之后也说不定早就改了。是不是啊猪头?”
  猪头一拍脑门:“对,就是小八的这个意思。”
  小八说:“既然我们也知道一些线索了,就各自留意,或许哪天就碰到了呢。”
  经过这件事,猪头和小五、小六、小七、小八成了铁哥们,一个有事,大家齐上。他对胡太后比对自己的亲姨,亲娘都亲。和小巧、小翠也如姊妹一样,只要是谁的脂粉短缺了,他第一个去买,而且还倒贴银子。和穆黄花更是没得说,不打不相识,他们不仅握手言欢,还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一天忙完之后,猪头不解的问她:“邪利姐,今天好像一句唱词叫什么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是谁写的?有点好耳熟。”
  穆黄花打量他也不知道,但也没想说是自己的杰作,随口说道:“一个外乡的客人写的。我以前不是叫黄花吗,他就应景写了这么一句。我听着还顺溜,就拿来填成了歌词传唱起来。”
  猪头疑疑惑惑的点了一下头,又说:“我觉得你最近的曲子很不一般,让人感觉到跨越时空的滋味。”
  穆黄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才擦些胭脂,却透着些惨白:“你说什么?跨越时空?”
  “就是超越所有人的意思,邪利姐你太激动了吧?”
  她回过劲来,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差点都迷糊了。”为了岔开话题,她转而说起了别的:“你手上拿着袖子里兜着什么?做贼一样!”
  “邪利姐,这是脂粉铺子刚刚上来的新品,我特地去给你买来的,你闻闻看?”
  接过来一看,菱花形的脂粉盒,里面盛着殷红的胭脂。拔下簪子挑一点放在手心,在手腕处匀了匀,比一般的胭脂要细腻,味儿也是清香,不像小铺子里的色涩味冲。穆黄花开心的说:“猪头,你是越来越会逗我开心了。不过,我可要和你说一句,帮忙买可以,但是你要是不要钱的话,时间久了你可贴不起。对了,你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就是来找你青梅竹马的姑娘吗?”
  “是的。我早就想出来找了,可是一直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没出来。直到听你说了你就是长安城的,你还说你认识一个属鸡的姑娘,当时我就动心了。你逃走了没多久我就出来了。”
  一想到当时骗猪头的情景,穆黄花就忍不住的想笑,她好奇的问:“我走了之后,你那个王八蛋爹和你那黑了心的娘是不是气疯了啊?”
  猪头无比佩服的说:“何止是气疯了,简直就要气死了。他们以为你所有的东西都被我娘锁着,你是不会逃走的。没想到你早就留了一手,在那个箱子里装的都是砖头。邪利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穆黄花恨恨的骂:“我要是早看清楚了你爹的真面目,还会那么傻傻的跟着他回家。要不是有骗你的十两银子,我早就玩完了。”猪头一想到他们那天的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家当成色狼去打,你看像我这么老实的人会是色狼吗?”
  穆黄花说:“当时我被你娘欺负的抬不起头,哪里还有闲心去看你老实不老实的。你不想想,你爹是个大混蛋,你又半夜溜进我的房间,我不当你是色狼是什么?奇怪了,你的爹娘都不是个东西,你怎么会是个好人呢?”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太伤他的自尊了,就改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们基因好像不对?”
  “什么?邪利姐你说基因是什么意思?”猪头眼睛睁的比猪眼睛都大。
  穆黄花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哦,我是说是不是我记忆有问题,是不是你们不是父子呀?”
  猪头“哦”了一声之后,才慢吞吞的说:“其实,我和他真不是父子。”
  这次轮到穆黄花吃惊了:“猪头,你说什么,你和那王八蛋不是父子?难道你是如玉那个贱人和别人生的?”
  猪头的脸涨的通红,穆黄花再次道歉:“对不起,我收回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