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旅游巴士      更新:2022-06-15 11:03      字数:4785
  吴汝佩一顿,脸颊依旧微微泛红,估计是咳嗽的,也可能是被苏墨辰说的。
  苏墨辰笑道:“爱妃还是这样红着脸颊好看。”
  吴汝佩皱眉,他不就喜欢这样素净的人么?不然为什么喜欢皇后?
  吴汝佩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道:“那臣妾脱了它?”
  苏墨辰在她背后大笑,握住她腰肢的手指上移,狠狠得捏住她胸前的柔软;,舌尖滑过她的脖颈:“朕就喜欢爱妃这样。”
  吴汝佩伸手去解腰带,却被苏墨辰大掌按住,吴汝佩皱眉。
  身子被扳过来,苏墨辰修长的手指婆娑着她的嘴角,微微偏着头笑道:“别脱,一会见你的心上人,就穿这个。”
  吴汝佩狠狠一顿,他都知道她和黎渊的关系?想完觉得自己太傻,他肯定早就知道,不然怎么会宠幸她?利用她?微微低下头,敛去所有的情绪。
  下巴被抬起来,苏墨辰偏着头望着她:“怎么不和朕解释呢?”
  “解释?”吴汝佩有点不解。
  “解释说他不是你的心上人。”
  “皇上说的是黎渊?”
  苏墨辰眼神微眯,抬起她下巴的手指立即捏住她的下巴:“朕没有说是谁,你却知道是黎渊,可见你心里还是将他当做是心上人!”
  吴汝佩皱眉,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刚想解释。
  苏墨辰却突然松手笑道:“不能对你太狠,不然等会被他看见该心疼了。”
  苏墨辰凑过来,抬着她的下巴,轻轻的呵气:“还疼么?”
  吴汝佩被他吹的有些难受,微微缩了缩:“不疼了。”
  苏墨辰看见她的动作,也不怒,坐起身,望着吴汝佩道:“后天便要将黎渊问斩了,这个你该知道罢?”苏墨辰仔细看着吴汝佩的反应。
  吴汝佩抿了抿嘴唇,尽力装出平稳的样子缓缓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苏墨辰勾着笑意道:“朕现在没事,也不大想斩他,爱妃是不是也和朕有同样的想法?”
  吴汝佩还是点点头,但立即想到不对,惊恐的抬起头摇头,却又觉得摇头不对,这下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在苏墨辰面前被提到黎渊,她总会乱了方寸。
  苏墨辰微微眯眼,但随即勾出笑意:“既然爱妃也不想他死,那么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吴汝佩抬起头,抿着嘴唇望着苏墨辰:“是谁?”
  苏墨辰只是笑:“你。”
  “我?”吴汝佩先是一楞,随即嗤的笑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救他?”
  苏墨辰大笑:“爱妃没有办法救他,但是你可以让他自救。”
  吴汝佩迷茫的望着他。
  苏墨辰将她拉进怀里:“他是因你入狱,当然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也只有他能劝得动他爹,你说这算不算自救?”
  吴汝佩抿了抿嘴:“皇上想叫臣妾如何劝他呢?”
  苏墨辰一顿,随即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她头顶灌下来:“什么方法都行,只看爱妃的本事。”
  吴汝佩坐起身,直勾勾的望着苏墨辰,笑道:“既然什么方法都行,那么皇上何不直接将臣妾送给黎渊,想来他一定是非常想得到我,这比臣妾去劝更加的省力可行。”
  苏墨辰听见她自己亲口说要将自己送给黎渊,心里猛地一顿,一股无名的火气在蔓延,原来她还是想到黎渊的身边!抿了抿嘴唇,压制下心中的怒气,勾出一个笑意:“他要不起。”
  吴汝佩也笑:“如何才能要的起呢?”
  苏墨辰脸上的笑容顿住,狠厉的望着她,她是在找死么?非要到他的身边不可么?
  苏墨辰偏着头:“看来办完事,朕要好好的疼爱一下爱妃了。”修长的手指放到她的胸口处,淡淡道:“爱妃的这里又蠢蠢欲动了呢?”
  吴汝佩低头握住他放在胸口的手指,讨巧的笑道:“臣妾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只是想看看皇上会不会收回成命,臣妾不想做这件事。”
  苏墨辰又笑:“为什么不想?”
  “不管臣妾从前如何,现下只是一个妃子,是皇上的女人,臣妾不想再和过去扯上半点关系。”
  苏墨辰笑意更甚:“爱妃真是绝情的很。”手指婆娑着她的薄唇:“果然嘴唇凉薄的人,薄情。”
  “那皇上……”
  “纵然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也要做个最好的了结,爱妃说是不是?”顿了顿:“朕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会僖全会带你去见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苏墨辰清清淡淡的说道。
  吴汝佩望着他良久,缓缓道:“那么便这样罢。”
  那么便这样罢。这也是吴汝佩对苏墨辰此后的心,他们之间这样的利用,让人心寒,让人死心。
  苏墨辰看着她暗淡的表情,将她拉进怀里:“你心里在恨朕?”
  “不恨。”吴汝佩淡淡的回答。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慢慢缩进:“看来你还是没有将朕放在心上。”
  若有爱,便有恨!
  原来她都没有!
  果然是个绝情的人!
  只是再绝情有什么用?永远也不能逃开朕的身边!
  **
  下了马车之后,僖全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显然这不是去牢狱的路,原来苏墨辰果然早就准备好了!
  吴汝佩望着眼前的建筑,不认识,大概是苏墨辰的一处行宫罢,进了一处内室,吴汝佩将戴在头上的斗篷帽子取掉,僖全拧开书房桌案上的砚,一个书架往边上移开,是一条地道,僖全在前面带路。
  一间石室,黎渊负手而立,那样俊逸潇洒的人,依旧那样俊逸潇洒,并没有因为牢狱而变得邋遢不堪。
  吴汝佩觉得要说服他,便只能真情流露,让他知道只有他削藩,她才能在宫中过得好,那么就要借助下她身体里面残留的吴九儿的意识了。
  僖全拿着灯笼退了出去。
  黎渊感觉身后有人,也不回头,只是笑道:“怎么?又找了新说客?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屈服的。”
  “黎渊哥哥。”淡淡的染上泪水的嗓音。
  黎渊身子一僵,手指慢慢缩紧,人却不敢回头。
  吴汝佩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一瞬间的感情,连她自己都当真了,想来是身体里面吴九儿的思想在见到黎渊的时候不受控制了。
  吴汝佩飞快的跑过去,从后面伸出胳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眼泪染上他的青衫:“黎渊哥哥,九儿一直在等你,你说过你会回来娶我的,为什么你不来?”
  心里像是被钝刀狠狠得砍下,一阵阵的疼,黎渊半天张开嘴,又合上,好久才听见自己几乎沙哑的声音:“九儿?”
  左边的一处墙壁,一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小孔,小孔上装着一种镜片,虽然小,却可以将密室中的一切都看清楚,墙壁后站着的人,背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握紧,薄唇抿的紧紧的,眼角的泪痣冰冷慑人,依如他此刻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渣橙突然也好恨黄桑,怎么破?
  ☆、第三十三章
  黎渊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鼻梁微微的动了动,像是激动,又像是隐忍,嘴唇紧紧的抿着,慢慢的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的眼泪那样真实的烫在他的指尖;突然狠狠得将她扯进怀里,闭上眼睛;像是感受从前不敢幻想的真实;抱得那样紧;不敢放;因为他知道;放开之后,他们再也不能……
  “再见到你,真好,那日在猎场,你不愿跟我走,我以为……”我以为你恨我,或者你已经忘了我。
  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对不起……”吴汝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谁,只是知道她对不起他,不论是过去,还是即将要发生的未来,她都对不起他,她欠他的,这一辈子她都欠他的。
  黎渊将她抱得更紧,嘴角染上笑意:“还是爱哭,还是爱随便就认错,你哪里对不起我?”
  吴汝佩狠狠得皱着眉头,狠狠得抿着嘴唇,可是还是忍不住眼泪,好半天哽咽道:“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本来是北疆的世子,受万千荣宠,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吴汝佩说不出口,反而哭的更伤心。
  黎渊慢慢松开她,捧起她的脸颊,拇指婆娑掉她眼角泪水,笑意温和的就像在说,你没错,自己给自己揽错,真是个傻瓜。
  吴汝佩抿了抿嘴唇,鼻子一酸,又想哭出来,在皇宫那样满是利益与利用的夹缝中,努力求生存,如今再看见这样温和的一张脸,那样一张,你知道可以完全信任的一张脸,你会想哭,会觉得从前受的那些都是委屈。
  黎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弯起食指敲了她的脑门,然后重重的叹气:“还是那么的爱哭,怎么办才好?”
  吴汝佩伸出手指捂着被他敲过的额头,鼻头还是红红的,偶尔抽泣一下,嘴唇紧抿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眼睛清澈的望着他,她那样的表情,可爱的让人想将她狠狠得揉一揉,再塞进怀里,再塞进口袋里,然后占为己有。
  黎渊看见了,所以他那样做了,拿下她捂住额头的手指,将她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抱住她。
  墙壁后面的苏墨辰同样也看见了,她那样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展现给他的,永远是笑着的逢迎,也哭过,但是却是为了黎渊,手指狠狠得握在一起,心里腾起来的怒气让他狠狠得皱起眉头,不停得喘息,努力的克制,他虽然占有了她的身体,可是她的心,他从来都没有得到!从来都没有!他是皇者,天下哪一处不是他的?她也一样!
  僖全小心的上前劝解:“皇上,奴才给您看着,然后向您汇报,您去榻上歇息一下吧。”
  “滚。”苏墨辰已经收拾好心情,面上平静无波,仿佛刚刚想要发脾气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僖全很识趣的退到一边。
  密室中,吴汝佩忍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开口,牙齿快要将嘴唇咬破,黎渊一直抱着她,她将她贴着他的胸口,一遍一遍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骗他。
  她这样也不算骗他吧?她是想救他的,若是不削藩,纵然北疆和南国打起来,苏墨辰肯定不会吃这个亏,一定会叫北疆王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黎渊。
  吴汝佩想通这些,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声音从黎渊的怀里传出来:“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黎渊只是笑:“为什么要问?你来就好。”
  吴汝佩一顿,鼻子酸胀的难受,强忍着泪水,继续问:“是他让我来的。”
  抱着她的胳膊一僵,随即又笑了:“我倒是还要感谢他了。”
  吴汝佩伸出胳膊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想拉开点距离,听着他的心跳,他真的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黎渊却不管她的推拒,执意的将她再抱紧一点,淡淡道:“九儿,让我再抱会,我想抱着你。”
  吴汝佩顿住,眉头慢慢松开,重重的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嘴唇抿的紧紧的,像是下定决心,一鼓作气道:“同意削藩罢。”
  黎渊闭上眼睛,仿佛没有听见,将放在她肩膀上的脑袋往她脖颈里面挪了挪,答非所问道:“九儿,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红色的,你说大红色热情,是生命勃勃生机的表现,不喜欢素净的衣服,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吴汝佩身子一僵,良久:“因为他喜欢。”
  黎渊一顿,慢慢松开她,眉头皱的深深的,像是不能理解,半天才道:“因为他喜欢你穿这样,所以你就穿成这样?”
  吴汝佩深吸一口气,没有表情道:“是。”
  黎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似乎溢出一点晶莹的东西,他只是抬了抬头,嘴巴微微张了张,眼角的泪水便忍了回去,低着头望着她:“那么你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他想要我削藩,你为了让他高兴,所以来了?”
  吴汝佩忍了忍,泪水还是没有忍住,但还是抬起头望着他:“对,他想削藩,所以我就来了。”
  黎渊又笑了,这次没有忍,眼角的泪水直接流了下来,一个男人会流泪,是因为真的伤了很深很深。
  别过头,不想再看到她,亦或者是不想她看见他的泪水罢。
  良久,只听见她的哭泣的声音。
  良久,还是他先妥协,望着满脸泪痕的她,皱眉问道:“既然是他喜欢的,为什么你还要哭?”
  吴汝佩缓缓抬起头:“因为是他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
  黎渊狠狠一顿。
  吴汝佩没有可以强忍那些眼泪,她能够放肆的哭一场,怕是只有今晚了罢,过了今晚,她又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皇宫,小心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喜欢的,我能说一个不字么?就算我不喜欢,那又怎样?我能怎样?”吴汝佩一口气说出来,语调不自觉的提高,仿佛那些真的是她心中积压许久的委屈。
  “即使不喜